第九十三章——殘暴不仁菩薩蠻

  「——是你?!」桌上的兩人見菩薩蠻進來,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聲音低沉的那人看上去年歲稍長,留著絡腮鬍子,此時正戒備地看著菩薩蠻,手已經放在了後腰武器上,「既然是你……那夜明砂……」

  雪沏茗提起桌上的茶壺,毫不見外地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他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才說道:「你是說那個叫蝙蝠屎的?呵……他只能下輩子再替你們皇帝耶律解甲效忠了。」

  絡腮鬍男子拉著另外一人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退了幾步才又開口問道:「……你想做什麼?」

  雪沏茗撇了撇嘴:「我?我想做什麼的話,就你們這倆能攔得住我?你倆加起來還沒那個蝙蝠屎厲害。」

  「你——!」那名年輕的男子被這樣一激,頓時發怒從後腰拔出了一把短刀。

  「千里光——!」那名絡腮鬍男子一把拉住了他,「不要衝動!」

  「嘖嘖——你看看,所以怎麼說你是這裡最弱的呢?」雪沏茗嘴裡嘖嘖有聲,盯著那名千里光怪笑,「心性這麼浮躁,日後難成大器呀……千里光……這名字倒是比蝙蝠屎要好聽一些……你又是叫什麼?」雪沏茗轉頭看向絡腮鬍男子,一臉的好奇。

  「……柏子仁。」絡腮鬍男子想了想,還是回答了雪沏茗這個問題。

  「嘿嘿——讓我猜猜,」雪沏茗摸著下巴打量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嗯……柏子仁,你比蝙蝠屎要差遠了,不過卻是比這個千里光要厲害不少,你是安神的?那他就是最差的明目了?」

  柏子仁苦笑著點了點頭:「你知道的卻是不少……」

  「你們岐黃社的大名在北羌婦孺皆知,這點東西隨便打聽一下也就知道了。」雪沏茗擺了擺手,「還是問點我不知道的吧——你們之前在說什麼?兩國大戰是什麼意思?」

  柏子仁低著頭不說話了,那名叫千里光的年輕男子卻站出來問道:「你問這個有什麼企圖?!」

  「好奇嘛……怎麼?不能說?」雪沏茗笑著看著這人。

  「當然不能說——我看你就是閏朝派來的諜子!」千里光怒視著雪沏茗。

  雪沏茗抿了抿嘴唇,轉頭看向柏子仁認真地說道:「其實我覺得吧……你們岐黃社以後招人的時候,有必要把智力作為選人的標準之一。」雪沏茗指了指千里光,「像這樣的就別招進來了。」

  柏子仁還是低著頭沉默,不過卻在悄悄地拉著千里光的袖子。千里光被菩薩蠻這樣詆毀,早就怒不可遏,只見他一把甩開柏子仁拉扯的手,手中短刀指著雪沏茗的鼻尖:「你真以為我怕了你?!」

  「哎……」雪沏茗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閃電般的伸手一探,一把抓住了千里光握刀的手腕,發力往懷裡一帶——千里光根本來不及反應,不由自主地往菩薩蠻懷裡撲去。

  「蠢貨……」菩薩蠻輕聲說著,他臉上的神色從始至終就沒變過,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面對撲過來的千里光,菩薩蠻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然後兇猛地往桌子上一砸!

  「轟——」腦袋砸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桌子瞬間四分五裂,茶壺杯盞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千里光倒在桌子的殘骸中,發出陣陣呻吟,手還在無意識地在地上抓著,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菩薩蠻輕聲笑了笑,他端著僅存的那隻茶杯:「你不用怕我……但你必須知道——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地面上的血開始漫延開來,打濕了雪沏茗的鞋底。雪沏茗抬起腳,踩在千里光的頭上,蹭了蹭:「呵呵,岐黃社……真是讓我失望……」

  「嗯?」菩薩蠻挑了挑眉,一隻染血的手抓緊了雪沏茗的腳踝,千里光從地上抬起了頭。

  「夜郎自大……」千里光吐出幾顆混著血絲的牙齒,恨恨地看著雪沏茗,「不僅你們閏朝人是這樣,你們整個國家都是這樣,你們遲早會被我北羌所滅——啊!」話還沒說完,千里光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的話可真多……」雪沏茗收回腳來,剛才他一使勁,踩斷了千里光的肩胛骨,「你覺得呢?」雪沏茗看向另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柏子仁。

  絡腮鬍男子此時也抬起了頭,正視雪沏茗:「他說得沒錯,你們閏朝人,確實如此。自詡天朝上國,天命所歸。認為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註定的,應該的——註定該生活在氣候宜人的環境裡,註定有肥沃的土地給你們耕種。而我們北羌不一樣,我們這裡沒有宜人的氣候,只有呼嘯的寒風,只有貧瘠的土地,我們從小就知道,想要什麼,就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打,去搶,只有強大的人,才能擁有更好的東西。」

  「啪啪啪……說得真好。」雪沏茗拍著手,由衷地說道,「我都快感動了,真的。」雪沏茗站起來走到柏子仁面前站定:「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想知道,你們繞了這麼久的圈子,一直在逃避的那個話題……到底是什麼?!」雪沏茗一伸手,掐住了柏子仁的脖子。

  柏子仁緊閉著嘴,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名年輕卻又強大的不像話的男子,脖頸上傳來的力道在漸漸收緊。

  「一個壞消息,我快不耐煩了。」雪沏茗歪了歪頭:「還是不肯說?再不說可就真的要死了哦……」

  柏子仁閉上了眼睛,做出了他的回答。

  「咔——」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柏子仁的脖子歪倒在了一邊。

  「嘖嘖——」雪沏茗隨手甩掉柏子仁的屍體,蹲下身來拍了拍千里光,「不得不說,你們岐黃社洗腦的功夫還真是厲害——要是我我早就說了。」

  「我們現在所做的事,不是你這種人能夠理解的。」千里光咬著牙盯著雪沏茗。

  「你們做的事?」雪沏茗一把按在了千里光斷裂的肩胛骨上,「就是你們自以為的治國救世之事嗎?哈哈——岐黃社,不就是為這個而取的名嗎?」

  「呵,我不與你爭——要殺便殺,哪那麼多廢話!」千里光疼的冷汗直冒,卻還是咬著牙硬撐,他轉頭看向了一邊,不去理會雪沏茗。

  雪沏茗卻又一把揪起了他的頭髮,強行抬起千里光的頭與自己面對面:「別這麼不給面子嘛——現在只剩你一個人了,你要是不說我會很難辦的。」

  「我呸——!」千里光一口鮮血吐到了雪沏茗的臉上,「我才不會做賣國賊!待消息送到我王手中,你們閏朝都要給我們陪葬!」

  「呵呵——」雪沏茗笑著抹掉臉上的污物,看著千里光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那好啊。」

  「咚!」

  像是一個西紅柿被車輪碾碎了,雪沏茗擦掉葫蘆上的紅白之物,將它重新掛回了腰後,地上千里光屍體的頭部一片血肉模糊。

  「這下真的難辦了啊……」雪沏茗從這兩人的屋裡走出,苦惱的抓了抓後腦勺,「好像遇到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呃,那個送信的好像是叫……車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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