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零章——夜襲黑苗帳

  夜漸深,整座水雲寨都籠罩在黑暗中。記住本站域名

  主街上,一隊巡邏的黑苗小隊停了下來,打算休息片刻。

  「真是想不通,」一名黑苗卒子在街邊做了下來,嘴裡嘟囔著,「憑什麼白苗就能在屋裡睡著,我們還得在大晚上巡邏?」

  「閉嘴。」黑苗隊長斥道,他把手中的刀放在地上,也坐了下來,「像你這樣的懶貨,等朝廷殺過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黑苗卒子嘴唇囁喏一下,不敢反駁。

  街道上再次陷入了寂靜,黑苗們都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坐在原地休息。

  忽然,一聲響動從街對面一座竹樓旁傳來,響動聲不大,只是在寂靜的環境下顯得極為刺耳。

  「誰在那裡!」黑苗隊長反應很快,一把抄起兵器就站了起來,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角落。

  眾黑苗也紛紛站了起來,隨著隊長使了個眼色,所有人都朝著那處逼近過去。

  黑苗隊長身先士卒,眼看離得近了,突然一個加速,手中長刀一挑,將遮擋視野的竹簍挑飛,就這瞬息的功夫,他依稀看到一個人影翻身鑽到了竹樓後面去。

  「追!」黑苗隊長一聲令下,領著眾卒子趕緊追了過去。可才轉過竹樓,眼前卻已經沒了人影。

  黑苗隊長正著急間,忽聞頭頂有異動傳來,一名卒子大喊:「在房頂!」

  黑苗隊長猛地抬起頭看去,只見竹樓房頂,有一蒙面人正探頭探腦朝下張望,黑苗隊長哪會給他情面?甩手就把苗刀擲出,那蒙面人也是機敏,看到黑苗隊長抬手就已經做出了躲避動作,苗刀擦著他的肩膀扎進了牆裡。

  蒙面人的面紗下傳來一聲譏笑,聽那聲音竟是個女子,然後轉身就又跳上了鄰旁的竹樓,還挑釁似的朝眾黑苗招了招手。

  黑苗隊長又急又怒,立馬招呼人要往房頂爬,同時還拽過來一卒子,吩咐他:「速去傳令!把巡邏隊都給我叫來!」說罷,也趕緊追著蒙面女子去了。

  只見那蒙面女子輕功不弱,被這麼多人追殺也不顯慌亂,反而不時停下步伐等黑苗跟上。

  而黑苗這邊久追不上,還不時被蒙面女子停下來戲弄,就漸漸失了耐心,不少人都氣得破口大罵。

  他們這番動靜不小,很多已經睡下的白苗寨民都被驚動醒來,甚至有膽大的出了門跑到街上來看。

  這一追一逃,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漸漸往寨子中間去了。

  忽有卒子跑來,急匆匆朝黑苗隊長道:「不,不好了!藍卓逃跑了!」

  黑苗隊長聞言,頓時嚇得一激靈,事關重大,他哪還有心思跟著去追那蒙面人,連忙一把抓過那卒子,大吼道:「還不快去稟報苗王!」

  ……

  且說在水雲寨西面後山,巴獨眼兒領著一眾手下,早早在此扎了營。

  此時正是深夜,帳外忽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巴獨眼兒睡得不深,聽見腳步聲的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瞳孔中滿是血絲,顯然是最近睡得不太好。

  下一刻,帳外傳來親兵的聲音:「大王,出事了。」

  巴獨眼兒從床榻上的女人髮絲間抽出手臂,使勁揉了把臉:「說,什麼事?」

  「藍卓逃跑了。」親兵的聲音傳來。

  「什麼?!」巴獨眼兒瞬間清醒過來,三兩下披上衣服就走出帳來,「什麼時候的事?守衛是幹什麼吃的?!」

  親兵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發現的時候守衛已經死絕了,已經安排了所有巡邏隊去找人……暫時還沒有結果。」

  「娘希匹——」巴獨眼兒咬牙切齒,狠狠罵道,「藍卓!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人都給我叫起來!今晚圍了水雲寨,一隻蒼蠅都不准放出去!」

  「是!」親兵趕緊應了,領命去傳軍令。

  巴獨眼兒罵罵咧咧走回營帳,他的聲音吵醒了床榻上的女人。

  女人迷迷糊糊撐起上半身,被子從她肩頭滑落,露出滑膩的香肩:「大王……出什麼事了?」

  巴獨眼兒大手一揮:「白苗不讓老子省心,今晚非得砍幾顆腦袋給他們個教訓不可!」

  女人還有些沒睡醒,她揉著眼睛,視線跟著巴獨眼兒移動:「大王也要去嗎?這點小事交給手下人去辦不就好了。」

  「女人家懂個屁!」巴獨眼兒罵了一句,推開女人一屁股坐在床上,抓起褲子就往腿上套。

  女人被這一罵,頓時也不敢在多話,跟著爬了起來,幫著巴獨眼兒往身上穿甲冑。

  帳外能聽見密集雜亂的腳步聲,是屬下領著人朝水雲寨去了。

  「提我兵器來!」巴獨眼兒朝著帳外大喊一聲,卻遲遲沒有回應傳來。

  巴獨眼兒又罵:「娘希匹!都跟著去幫忙了?怎麼也不留下人來?」

  話音剛落,只見大帳的門帘被掀開了。

  巴獨眼兒和侍寢女人同時抬頭看去,看到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好久不見啊巴獨眼兒。」

  隨著聲音傳來,一個人事不省的親兵被隨手扔到了巴獨眼兒腳下。

  巴獨眼兒反應極快,一把就抄起身邊的燭台,警惕地看著來人。

  透過門帘,巴獨眼兒還依稀看到,帳外還倒著不少親兵。

  巴獨眼兒又驚又怒,認真打量起來人,卻是越看越眼熟:「你,你不是那個……」

  不等他把話說完,來人突然衝上前來,拽起巴獨眼兒就給了他結結實實一巴掌!

  「啪!!!」

  「——讓你他娘的隨地大小便!」

  這一下好懸沒把巴獨眼兒腦袋給扇飛了去,他只覺耳中儘是嗡鳴,頭暈眼花什麼都看不清楚。

  女人嚇得驚聲尖叫起來,雪沏茗惡狠狠一眼瞪過去:「閉嘴!」

  女人後半截尖叫硬生生卡在喉嚨里,大氣都不敢出。

  巴獨眼兒吐出一口混合著牙齒的鮮血,驚怒交加望向雪沏茗:「是你——」

  雪沏茗嘿然一笑:「記起來了?那我們就能好好談談了。」

  「你要談什麼?」巴獨眼兒語氣還算硬氣。

  雪沏茗拎著他,把他放到床榻上,自己也旁邊坐了下來。

  「說說吧,你為什麼不上茅房?」

  巴獨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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