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葉北枳這日起來的很早,因為今天是之前答應了池南葦陪她去看皮影戲的日子。
推開門,寒風立馬吹了進來,順著脖領子往裡面鑽,葉北枳身體素質好,倒是不怕這嚴寒,頂著寒風便往池南葦住所行去。
此時天剛蒙蒙亮,鏢局裡除了些許下人外就沒幾個人起來了,偶爾有下人與葉北枳碰見都是有些訝異的打著招呼,葉北枳點點頭算是應了。
葉北枳一路來到池南葦小院門口。
「篤篤篤——」這是葉北枳敲門了。
小院裡沒反應。
「篤篤篤——」葉北枳繼續敲。
「這麼早誰呀?來了來了別敲了……」小院裡傳來女子的聲音,應該是侍女聽見敲門聲了。
不久,門後傳來拉門栓的聲音,門打開了一條縫,侍女正透過門縫一隻眼往外面瞟著,一眼就看到了葉北枳正大剌剌的站在門口。
「誒?是葉公子?這麼早你來這做什麼?站在門口我問了半天是誰你也不說話……」侍女嘴裡雖然埋怨著卻也打開了小院的門。
葉北枳點了點頭,有些猶豫的問:「池……姑娘還未起來?」
侍女打了個哈欠,眼角晶瑩——一個哈欠把眼淚都打出來了。聽到葉北枳這樣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還用說嘛?這才是哪個時辰啊?離小姐起來還早著呢……」
葉北枳神色像是有些尷尬,和侍女大眼瞪小眼了一會才說道:「……那我再等等……」
侍女打著哈欠重新關上了門,關門之前還提醒葉北枳可以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葉北枳自然是沒有再回去睡覺的打算,就在鏢局內胡亂的逛了起來。路過廚房時葉北枳還順便拿了兩個包子一路啃著。
再要經過一個轉角時,葉北枳聽見那邊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
「……確定是死了吧?」
「嗯……已經仔細確認過……確實死了。」
「……馬虎不得……」
葉北枳轉過了轉角,正好與趙飛虎和另一位同行之人碰了個面對面。
寂靜——很詭異的寂靜。
趙飛虎二人臉色很是難看:「你……你在這做什麼!」
葉北枳看了看手裡的包子,又看了看面前的趙飛虎,沒有說話。
兩邊又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趙飛虎不知道葉北枳是不是故意在這偷聽他們的談話,也不知被聽去了多少。
兩邊就這樣僵持著。
「嗯……」葉北枳打破了沉默,他把拿著另一個還沒吃的包子的手遞了出去,遞給趙飛虎。
「……」趙飛虎看著眼前的包子,這包子在寒風中吹了那麼久早就冷了,趙飛虎接過來,「呃……多謝……」
「嗯。」葉北枳點了點頭,繞過了趙飛虎繼續往前走了。
趙飛虎從後面看著葉北枳的背影,還是有些愣神。
葉北枳聽見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也不知有沒有聽出什麼……」
「……要不……找機會做了他……以絕後患……」
「……再議吧。」
葉北枳耳力驚人,自然是將這些話全都聽了進去,不過他似乎根本沒有在意。
葉北枳在寒風中晃悠了許久,自覺時間差不多了,又來到了池南葦小院前。
「篤篤篤——」
門開了,還是之前那個侍女。
「葉公子?」風順著門縫溜了進去,侍女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快進來吧,天冷風大的……小姐還在梳妝。」
葉北枳點了點頭進了門。
侍女在前面引路,葉北枳在後面跟著。
在路過池南葦房間時,葉北枳透過楣窗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銅鏡前的池南葦。
坐在銅鏡前的池南葦不施粉黛,一頭黑緞柔順的披在背後,那頭墨絲,似一股黑色的泉順著女子的香肩流下,而到那嬛嬛宮腰。玉指輕撫,柔而不膩,青絲縈繞著一股桂花冷香撲鼻而來,微微擺動,三千情絲攏人心。
葉北枳一時竟看得痴了。池南葦正拿著一支髮釵在頭頂擺弄,一抬眼,透過銅鏡的反光正好就看到了站在窗外的葉北枳。池南葦對著銅鏡里的葉北枳做了個鬼臉,然後揮揮手示意他先去偏房等著。
葉北枳回過神來,轉頭就看到候在一旁的侍女正掩嘴偷笑,葉北枳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樑,主動往偏房走去。
到了偏房,侍女奉了茶上來,說道:「葉公子先等上片刻吧,小姐稍後便來。」
葉北枳點了點頭表示明了。
一杯茶還未喝完,就有人從偏房門口進來,不過卻不是池南葦,而是方定武。
「葉兄弟你果然在這,讓我一番好找!」方定武一進門便嚷嚷著。
葉北枳抬眼看他,方定武在葉北枳旁邊一屁股坐下,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咚」一杯下肚。
葉北枳待他喝完,才開口問道:「找我何事?」
方定武放下茶杯,壓低了聲音湊過來:「昨夜抓到的那刺客……死了。」
葉北枳目光一斜,看向方定武,示意他繼續。
「昨夜飛虎兄弟他們審了一夜,應是今早那會,受不了嚴刑拷打了,咬舌自盡……」方定武目光灼灼。
葉北枳眼睛眯了眯,想起了今早遇到趙飛虎時聽到的隻言片語。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點了點頭。
葉北枳端起茶水:「審出什麼了麼?」
「好像沒有,據昨夜審問的人說那人硬氣得很,硬是強撐了一夜什麼都沒招。」
「……吳老那邊知道了嗎?」
「這會應該知道了……那會就已經有人去匯報了。」方定武摸了摸後腦勺,「不過說起來,葉兄弟你在這作甚?」
葉北枳端起茶杯喝了口,有些結巴:「早先……早先與池小姐約好的……看皮影。」
方定武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又開始衝著葉北枳擠眉弄眼。
葉北枳沒理他。
這是一個人影從門外進來,二人抬眼看去。
來人身著一襲亮白長裙,披著一條潔白的狐裘披肩,手上帶著一副狐絨手套更顯得手指纖細,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閒、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這人一進門便看到房內看呆了的二人,大眼睛轉了轉,問道:「好看嗎?」
方定武喃喃道:「池妹子,以前咋就沒見你打扮得這麼漂亮過呢?難道這就是別人說的『女為悅己者容』?」
池南葦臉紅了紅,跳過來作勢欲打方定武,方定武笑著躲開。
池南葦紅著臉來到還有些愣神的葉北枳面前。
「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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