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老大安排的?]系統疑惑道。
[不然呢?]
沈非翻了個白眼。
之前他還以為是意外,現在可算是想明白了。
[你就說時間長河那種東西,是我們能隨隨便便炸出來的?]
更何況當時他和無邪明明什麼都沒做。
怕無邪腦洞大開,他還提前讓無邪戴上了手套,並對老癢嚴防死守。
就這,最後青銅樹那裡還是出意外了。
隨後他們那麼巧來到民國時期,又意外的救了黑瞎子,還有那個礦石。
要說這中間沒關聯,打死他都不信。
沈非這麼一解釋,系統也遲疑起來,難道真是他老大安排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礦山勢必要走一遭。
但張日山......
這個人還能活到七八十年後,他不能有太多沈非他們的記憶,不然後面容易露出破綻。
猶豫了一下,系統咬咬牙道,[等我會兒,我去找朋友換個記憶清除道具。下完礦山後,把張日山的記憶清除了,讓一切回歸正軌,除此之外不能再做多餘的事情。]
系統說完還不忘瞪沈非一眼。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你別再給我整么蛾子。]
「又不是我想這樣的。」
沈非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道,在系統瞪過來的視線中頓了頓,隨後指了指廚房,提醒道。
[記憶清除道具記得準備兩個人的,廚房裡還有一個。]
系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是一陣尖銳暴鳴。
[什麼?!你們綁了一個還不夠,居然綁兩個?!!!]
沈非一邊訕訕笑著,一邊快速躲了出去。
[意外,真的是意外。]
一出門剛好撞到無邪。
「你怎麼在這邊?」
無邪話還沒說完,一抬眼就看到了屋裡氣急敗壞的系統,頓時一喜。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樣,找到路了嗎?」
系統憤憤的瞪了他們一眼,「我再不回來,你們不得把天捅破了。」
無邪這才想起被他們分開關押的張日山和張小乙,尷尬的笑了笑。
「意外,都是意外。」
系統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忽悠它的說辭都找一樣的,太過分了!
「等著,我去找東西給你們收拾爛攤子,在此之前你們給我躲好了,要是再出什麼岔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惡狠狠的放完狠話,系統咻的一下又鑽進了系統空間裡。
留下無邪跟沈非面面相覷。
「那個,它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嗎?」
不如說抹殺、電擊、無限噩夢折磨這些?
讀懂他意思的沈非無奈的笑了笑,「放心好了,它就是說說狠話而已。」
系統真要會這些,或者真有腦子想到這些,還能被他拿捏了?
當天夜晚。
月黑風高。
沈非和黑瞎子一人扛著一個大麻袋利落的翻出了城牆。
落地的第一刻,黑瞎子欣賞的看了沈非一眼,吹了聲口哨。
「身手可以啊。」
之前不覺得,現在扛著一個人,還能大氣不喘一下,輕輕鬆鬆的跑到他前面,比大多數男子都強。
像他草原的姑娘。
黑瞎子想像著從心穿上蒙古人的服飾,在草原上騎著駿馬,帶著雄鷹,在風中自由的奔馳,光想想就嘴角忍不住上揚。
這樣英姿颯爽的姑娘,就該像他額吉一樣,屬於自由的草原。
他心裡美滋滋的畫面沒持續多久,就被沈非一腳給踹醒了。
「謹慎點,要是暴露了,我剝了你的皮。」
黑瞎子笑容一僵,幽怨的癟癟嘴。
「你怎麼光說我,不說說後面那個,這也太偏心了吧。」
在他們後面,無邪正小心翼翼的順著鋼索往城牆下滑。
不是他動作不迅速,主要是看跟誰比。
若是跟一般的攀岩愛好者比,他這動作可以說是十分完美,沒有一絲差錯。
但要是跟南瞎北啞,還有張家的小怪物相比,顯然就不夠看。
沈非也知道這一點,但他不會掉進自證的陷阱,去跟黑瞎子解釋這些,而是瞥了他一眼,故意道。
「怎麼,你還要跟一個小姑娘比。」
黑瞎子:......
等無邪下來,三人迅速的離開城牆下,往一邊的樹林走去。
在樹林深處,黑瞎子白天留了三匹馬和無邪交代要買的東西。
將昏迷的張日山和張小乙放馬背上,倒斗的工具則放無邪的馬背上,三人上了馬,直奔西郊礦山而去。
緊趕慢趕,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到西郊礦山。
西郊礦山是一成片的山頭,其中礦洞更是數不勝數,沈非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進去,乾脆用馬鞭拍了拍他馬背上的張日山。
「醒了就起來吧,一直這麼趴著,也不嫌馬背頂得胃疼。」
黑瞎子見狀勾了勾唇角,也一把將他馬背上的張小乙掀了下去。
他早就發現這兩人醒了,只是從心那邊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這才沒有發作。
一同被丟下馬的還有張日山。
兩人手裡綁著麻繩,繩子另一頭在黑瞎子和沈非手上牽著。
沈非打馬上前,居高臨下的在張日山和張小乙跟前轉了轉,將壓迫感抬升到極致。
「帶路吧,這可是你們將功補過,重回族內的唯一機會。」
張日山和張小乙對視一眼,兩人默不作聲的帶頭朝礦山走去。
剛一抬腳,張日山卻被沈非拽了回來。
「帶個路而已,一個人足矣。」
「你......」
張日山憤怒的瞪著面前的女人,卻在張小乙微微搖頭下,不甘心的忍耐下來。
正如沈非不信任他們一般,他們也不信任沈非。
走一起是想著等下怎麼方便逃跑。
但沈非根本就沒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也只能暫時先按耐下來,等待時機。
將兩人舉動盡收眼底的黑瞎子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呵,就這點小伎倆,連他都騙不過,還想騙從心姑娘。
拽著張小乙的繩子扯了扯,冷聲道。
「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