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查看著從列車上搬下來的棺材,緊鎖的眉頭就沒松來過。
棺材的樣式一致,差不多有十幾具,幾乎可以肯定是一個古墓里挖出來的。
但這麼多棺材,為什麼會和那麼多日本人的屍體混在一起,用列車送過來?
而且從列車火爐內的燃料燃燒情況來看。
這輛列車的出發地應該離這裡不遠。
「八爺呢?」
張啟山眉頭緊鎖,迫切的需要齊鐵嘴給他提供長沙周圍的古墓信息,並提供一下九門最近的下斗情報。
「去茅房了。」
張日山抬頭往候車廳那邊望了望,小聲嘀咕道。
「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八爺身手不行難道腎也不行?」
張啟山眼角抽了抽,都懶得訓他了。
腳步一挪,看向下一口棺材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下來。
只見這口棺材邊緣的灰燼明顯有被蹭的痕跡。
「把這口棺材打開。」
立馬過來兩個士兵,將棺材蓋推開。
棺材裡赫然放著兩套軍裝。
張啟山立馬反應過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抬頭掃了眼四周,果然車站裡他帶來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這時,他突然想到什麼。
「糟了,八爺!」
張日山也反應過來,說了一句他去找,飛快的往候車廳那邊跑去。
剛到候車廳,拐個彎就看到茅房門口放了一塊板子擋住了入口。
掀開擋板跑進去一看。
茅房塌了一角,根本就沒法使用。
而齊鐵嘴也不在這裡。
那我們的八爺在哪呢?
當然是在車站後面,隔壁街道的一間柴房裡,正捂著頭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沈非和無邪還是戴著頭套,確定這裡暫時安全後,無邪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真的是嚇死他了。
「現在怎麼辦?」
一路翻牆爬屋頂走過來,無邪就沒有看到過熟悉的事物。
就連這裡的人穿的都是民國時的衣服。
由此,一個荒誕的念頭在他腦海里成型。
如果不是有人在演他和沈非,那……他們不會是正回到了民國吧?
沈非瞅了瞅老老實實躲在角落裡的齊鐵嘴,又瞅了瞅他和無邪一身格格不入的衝鋒衣,皺眉道。
「得想辦法換身行頭。」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解決齊鐵嘴。
齊鐵嘴低著頭正在感嘆今天出門時忘記拜祖師爺了,一睜眼,視線里突然多了一雙腳。
順著這雙腳看去,兩個綁匪中之前一招解決他,並拿刀子威脅他的那個綁匪一聲不吭的站在他面前,頭套兩個眼洞裡,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
齊鐵嘴心臟漏跳了一拍,連連討饒。
「爺,爺,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看見,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嗚嗚嗚……他就說了今天不宜出門,不宜出門,佛爺啊佛爺,您真的是害苦老八了
沈非牢記系統的話,不敢露臉也不敢暴露聲音。乾脆直接手起手落,送了齊鐵嘴一個昏迷套餐。
見人暈了,才一把掀開自己的頭套,深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
「快,把他衣服扒了,再找找有沒有錢。」
無邪本來還不解沈非為什麼要這麼做的,一聽他這麼說立馬明白過來,飛快的扒了齊鐵嘴。
扒到一半又停了下來,遲疑的看向沈非。
「不行,這個人的衣服我們不能換。
他跟剛才那些軍官熟,穿他的衣服太容易暴露了。」
這個沈非當然知道。
「不是我們穿,等下將衣服丟給路邊的乞丐……」
不用說得太明白,無邪一點就通。
「你是說將剛才那招混淆視聽再來一遍。」
沈非點了點頭,又從齊鐵嘴褡褳里翻出兩塊大洋和一些銅板。
「招式不在乎老套,有用就行。」
任他張大佛爺怎麼也想不到,同樣的招式他們還能用第二遍。
說干就干。
兩人飛快的扒了齊鐵嘴的衣服,又翻牆去了隔壁借了兩套衣服和兩雙布鞋。
不過考慮這個時代的人們生活都不容易,兩套衣服和鞋可能是人家為數不多的資產,沈非將兩個大洋留給了這家人。
換上衣服後,他們就準備走遠一點,用剩下的錢去成衣鋪里再買兩套衣服,把身上這套可能暴露的衣服換掉。
剛翻牆進到一條小巷子裡,換了一隻真兔子外皮的系統就找了過來。
「你們沒暴露吧?」
沈非無邪齊齊搖頭。
「我們謹慎著呢,不僅沒露臉,連一點聲音都沒泄露出去。」
「真的?」系統狐疑的打量了他們兩眼。
這兩個就跟身上長刺一樣,不出點狀況就不舒服的人,這次居然這麼老實聽話。
真是世界奇蹟啊。
剛想表揚他們兩句,卻突然看到沈非手裡的銅板。
系統:……
「靠,你手裡的錢哪來的?!」
不對,還有這倆倒霉熊孩子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