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還沒來得及開口,四周那白茫茫的霧氣已經再次朝著他們湧來,他沒有半點猶豫,一步踏出,朝著齊郡王掠去。
可就在此時,他的面色卻是微變,隱約的察覺到眼前的齊郡王身上的氣息不對。
「方武,到底怎麼回事?」
「你找死,居然敢冒充郡王。」
齊郡王話語才說完,卻是忽然察覺到眼前方武看自己的目光不對。
沒來得及多想,方武怒吼一聲,渾身真元爆發,手中的墨刀驟然出手,黑影重重,如同黑雲壓來,每一刀上殺意洶湧,欲要至自己於死地。
「放肆!」
齊郡王心中猜測方武可能是被陣法給蒙蔽了,卻還是心中怒火升起,自己的手下居然敢對自己出手,
抬手間,剎那間方武身側的空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也是使得那方武身影稍稍一頓,所有刀影瞬間落下,卻是被齊郡王給輕鬆躲開。
手掌搭在方武肩上,真元湧出,將其給壓制住,冷聲道:「方武,是本王。」
「郡王!」
方武看著身前的郡王,感受到身上那幾乎無法抵抗的力量,這確實是郡王沒錯。
想起自己剛才居然對郡王出手,心中不由一顫,面色慘白便跪了下去,驚恐到:「屬下辦事不利,被敵人混入府內,還請郡王責罰。」
「責罰的事情稍後再說,你有看到是誰嗎?」齊郡王淡淡開口。
「回稟郡王,屬下無能,並沒有見到敵人,但是屬下感覺的出來,敵人數量不少,被我擊殺的便是不下於數十人。」方武低頭,神色恭敬無比,還帶著一絲自傲。
齊郡王聽得這話,卻是面色一黑,目光掃過那再次被白霧覆蓋的地方。
他剛才可是看到了那地上的一具具守衛屍體,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應該都是死在方武的手中,就是他口中的敵人。
不過那些護衛死就死了,加在一起不論是實力還是忠心都比不上方武,只要方武沒事就好。
心中卻是嘆息,自己這老部下似乎有些蠢,雖然有陣法的原因,可你殺了幾個之後也應該察覺到不對了吧,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殺的是敵人。
「走吧,密室的東西都收好了?」
凌天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中輕嘆一聲,果然道宮境強者遠遠不是縱橫境可比的。
回頭看了一眼自寶庫走出來的劉一手,凌天點點頭,開口道:「你先走,去城外等我,我馬上就來。」
「好!」
劉一手點頭,沒有任何遲疑,身影瞬間竄入了地面,將氣息完全收攏。
若是在平時的話,齊郡王或許還能夠察覺到地底的不對,可是現在身處陣法之中,神魂都被屏蔽,以他的實力也就能夠隱約感覺到方圓十米內的情況,十米開完更是毫無所查。
與此同時,凌天手掌揮動,那凝成陣法的靈石,裡面的靈氣瘋狂湧出,剎那間陣法的威力大增。
齊郡王也察覺到了身上的壓力驟增,能夠察覺到的範圍只剩下了不到五米,然而他的神色卻是不驚反喜,那傢伙是什麼意思?
他可是很清楚,陣法所用到的靈氣是來自布置在郡王府內的靈石,可是靈石裡面的靈氣是有限的,他這樣瘋狂抽取,怕是連一刻鐘都支撐不了吧!
凌天看了一眼陣法之中的齊郡王,神色間流露出一絲遺憾,只能說這布置陣法的人實在是太遜了。
若是換成他的話,用同樣的材料和靈石,布置出來的陣法威力絕對是其五倍。
最重要的是這郡王府的陣法只能夠用來困人,並非殺陣,若是換成殺陣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將齊郡王給宰了,就算不能宰掉他,但也能讓他脫一層皮。
不過沒關係,再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到時候再來取其狗命。
凌天眸中寒光閃過,夢裡凌家破滅,不僅僅是烈劍山莊,其中也有這齊郡王故意縱容的結果。
腦海中念頭閃過,凌天手握無極鏟,身影穿入地面,飛快消失在郡王府內。
就在凌天離開郡王府之後,齊郡王也是察覺到四周的陣法威力略減,腦海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難道說靈石裡面的靈氣消耗的差不多了。
不管怎麼樣,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身上真元爆發,如同海浪,朝著四周狂涌而去,怒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敢闖我郡王府,今日便葬身於此吧!」
可是他的話語並沒有得到回應,也是讓他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安,沒有猶豫,渾身真元再次爆發,與陣法撞擊在一起。
「嘭!」
重響之下,他能夠察覺到四周的空間在發顫,甚至還有數處崩裂。
目光掃過,這些崩裂的地方,卻並沒有被修復,也是讓他面色微變,身影快若閃電,直奔半空而去。
所過之處,陣法直接被他給撞碎,不過頃刻功夫,便已經衝出陣法。
目光落下,底下依然白蒙蒙的一片,但他卻是清晰的察覺到了,眼前這陣法已經沒有人在控制。
「逃了?」
齊郡王腦海中念頭湧起,渾身殺機狂涌而出,怒道:「想逃,也得問過我答不答應。」
剎那間神魂力量朝著四周擴散,所過之處,所有人都是身子一顫,只覺得仿佛有莫大的危險一般,使得他們不敢動彈半分。
可惜已經將神魂之力擴散到了他所能到達的極限,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一張臉陰沉至極。
倒是還可以繼續往外擴張,可這樣的話,會對他的神魂造成一頓的損傷。
咬咬牙,若是這回不能抓住兩個賊人,他郡王府的威信往哪裡放,也不再猶豫,剎那間再次將神魂力量往外擴散,又是增加一千米。
一道痛楚自他腦海中傳來,使得他面色微白,不過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中。
遺憾的是沒有任何發現,也是讓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血紅,可就在此時,一股危險的感覺自他腦海中升起,不由扭頭朝著下面的郡王府望去,危險正是來自其中。
難道說那賊人還藏在裡面,並沒有離開?
齊郡王想著,卻是察覺到不對,沒等他多想,一道毀滅的氣息驟然自齊王府中湧出,也是讓他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