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兒看著眨眼功夫，便已經被凌天給收拾，雖然還未徹底失去戰鬥力，但也是差不多了。
彼此之間的差距看上去實在太大，也是讓她心中略顯茫然。
大概是從未思考過失敗的問題，在她想來，即便殺不了凌天，但也應該是能夠壓制凌天的。
可此時，情況卻是完全反了過來，幾人即便聯手，在凌天面前也仿佛土雞瓦狗。
「放棄吧！」
明妙雨看了一眼周媚兒，神色間帶著一絲無奈。
此時她已經反應過來，儘管凌天的強大讓她同樣不可置信，但這對她來說也是好事不是？
「為什麼？」
周媚兒看著眼前這一幕，卻是沒有回答明妙雨的話，喃喃自語，神色間滿是苦澀。
她本以為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現在看來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什麼為什麼？」
明妙雨柳眉微簇，不太明白周媚兒的意思。
「呵呵！」
周媚兒緩緩呼出一口氣，轉頭望了一眼明妙雨，嗤笑道：「我是敗了，但我不是敗在你的手裡，你也沒有勝我。」
「你沒敗，我也沒勝，咱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怎麼樣？」
明妙雨微微沉默，即便周媚兒想要她的命。
即便她知道，剛才敗的若是凌天，周媚兒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但她還是下不了狠心，去對付周媚兒。
甚至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置周媚兒，不管怎麼樣，都是一起長大，一直將她視為親姐妹。
「可能嗎？不可能的，即便咱們裝作什麼事都沒法說，但發生就是發生了，回不去的。」
周媚兒嗤笑，神色間滿是嘲諷之色。
這明妙雨還是一樣的天真，真不知道師傅看重她什麼，居然讓她做聖女。
「只要咱們願意，什麼都不說，可以……」
「行了吧，別天真了，你好歹也是玄雨聖地的聖女，能不能長點腦子。」
周媚兒打斷她的話，神色間的不屑之色更甚，還帶著一絲不甘。
明妙雨聽得這話，頓時沉迷了下來，良久才是緩緩道：「你是我師妹，與我一起長大，從小我便將你視為親姐妹，你也應該知道，我對這個聖女之位，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是啊，有人做夢都想要的東西，有人生來就有，真是讓人嘲諷。」
周媚兒撇嘴，眼神苦澀無比，良久才是轉頭望向凌天，緩緩道：「你是何人，讓我知道自己敗在了誰的手中。」
「凌天。」
凌天這回倒是沒有遲疑，直接開口。
「你是聖地之人？」
周媚兒看著凌天，神色間帶著一絲好奇，還有遮掩不住的不甘。
「不是。」
凌天聳聳肩，看著那周媚兒還想繼續追問的模樣，擺擺手道：「不用瞎猜了，我不是聖地之人，也不是那些宗門之人，更非聖域之人，就是荒域的一個小武者罷了。」
「不可能。」
周媚兒失聲，眼中滿是不信之色。
這根本不可能，不是聖域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他現在的實力，怕是一些聖子聖女都不如。
若說是宗門或者世家之人，倒還勉強讓人信那麼一分，雖然她也未必瞧得起那些所謂的宗門世家。
但實際上這些宗門世家其實不弱，以他們的底蘊，培養出一位這樣的天才，也不是不可能。
可現在凌天卻告訴她，不是聖地，也不是宗門世家，更不是聖域之人，這讓她怎麼相信的了，真要是相信的話，那就是傻子了。
「他沒有騙你，他確實是荒域的人。」
明妙雨淡淡開口，話語中也是帶著一絲苦澀。
大概也是沒有想到，一個荒域之人，居然會這麼強大，她這個同齡的聖女都不如。
「真是諷刺啊！」
周媚兒嗤笑一聲，她知道明妙雨並沒有騙她，在這種小事上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稍稍打量了凌天片刻，神色顯得複雜至極。
深吸一口氣，沒有再去管凌天，轉頭望向明妙雨，緩緩道：「我還會回來的，聖女之位我也不會放棄的。」
話語落下，剎那間一股奇異的力量自她身上散發出來，臉色在剎那間煞白一片，沒有半點的血色。
整個人漸漸的虛幻，風一吹，瞬間消失不見。
「你……」
明妙雨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是無奈的輕嘆一聲，其實不必這樣的。
只要她們都不說，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一切都是可以回去的。
但她良久，還是輕嘆一聲，神色間帶著一絲無奈。
心中也明白，若是今日的事情被師傅知道了的話，周媚兒必死無疑。
她很清楚師傅收下周媚兒，是為了給自己找個玩伴，給自己找個能夠信得過的人。
可一旦知道周媚兒想要奪取自己的聖女之位，必然會以雷霆手段將其擊殺，不留半點機會。
甚至於她清楚，就算自己死了，聖女也未必會是周媚兒，因為聖女不是師傅指派的，而是要經過很多的考核的。
所以周媚兒不相信自己，也是情理之中，或許說她只是還想留下最後一絲尊嚴。
所以她選擇了將規則之力散入這一片天地之中，直接離開了這個秘境。
「可惜了。」
凌天看著消失的周媚兒，卻是笑了，笑著道：「剛才若是她答應，與你單打獨鬥的話，你還真未必能夠贏得了。」
「她不是我的對手。」
明妙雨輕哼一聲，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滿之色，還有一絲驕傲。
「我是說真的。」
凌天笑笑道：「她對你的了解可能比你自己還深，肯定知道該怎麼對付你，她可是能下狠手的，可是你卻不會。」
「也許吧！」
明妙雨稍稍遲疑，神色閃過一絲無奈，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話語落下，轉頭望向不遠處的三人，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看向凌天道：「這幾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交給你了。」
凌天笑笑，淡淡開口，話語平靜無比。
他之前之所以問明妙雨，就是他不想殺人，這畢竟也算是玄雨聖地的事，算是明妙雨的私事。
若是實力相當，無法控制輸贏的話，殺了也就殺了，這很正常，畢竟都想活。
可自己卻是碾壓幾人，真要是當著她的面，殺了這幾人的話，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