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陣法馬上就會啟動,還希望諸位不要出現失誤。」
天語站在那裡,目光落在那四名煉器師和田有為身上,神色平靜的開口。
幾人聽得這話,當即低頭,身影飛快的竄回了自己的煉器台。
他們可以去質疑凌天,甚至敢對聖人境的袁天成擺臉色,那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擺在這裡,都是練器大師,袁天成有求於他們。
可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可是紫袍器師,他們哪裡還敢有半點的不滿。
更何況,現在有紫袍器師在這裡,還是為了煉製神器。
參與其中,肯定好處多多,即便不能藉此機會突破至紫袍器師,但肯定也能有所進步,這樣的機會怎麼捨得錯過。
現在即便是袁天成敢他們走,他們都未必會走。
畢竟都卡在這個境界很久了,很久沒有進步了,現在遇到了機會,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小友,我觀你煉器水平也是不俗,若是感興趣的話,不妨來我旁邊觀摩一二。」
天語見到眾人都已經就位,稍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忽然望向凌天,神色間閃過一絲玩味。
此話一出,旁邊那幾位練器大師頓時一怔,眼中頓時滿是嫉妒之色。
別看他們與紫袍器師好像只有一線之隔,但完全是兩個世界,說不定他們一輩子都無法突破這一線。
他們也想在天語旁邊觀看,直接近距離觀看一位紫袍器師煉器。
這等於一位紫袍器師當場指點,若是他們有這樣的機會,說不得這回還真有機會衝擊一下紫袍器師。
可惜天語招呼的不是他們,而是那凌天。
「不必了,我對煉器沒有太大的興趣。」
凌天直接開口拒絕。
開什麼玩笑,區區紫袍器師,還想指點我,我指點你還差不多。
而他這話說完,眾人再次怔住,這小子居然拒絕了?
他是瘋了嗎?拒絕一位紫袍器師的指點,這可是天大的機遇啊!
便是袁靜寧都有些為凌天焦急,飛快開口道:「凌天,天語先生,即便在聖域的紫袍器師之中,也是屬於頂尖。」
「看得出來。」
凌天淡淡點頭,說完這四個字就閉嘴了。
袁靜寧也是神色僵住,所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是拒絕?
「既然小友不太感興趣,那就算了吧!」
天語也是皺眉,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是真的有些欣賞凌天,可惜這小子有些不識好歹,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哪裡有自己求著別人接受自己指點的道理。
不過這樣的機會,那小子不知道珍惜,以後他肯定會後悔的。
「不識好歹。」
毛慶銀轉頭掃了一眼凌天,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還有些許的輕鬆。
原本還害怕凌天真的與眼前這位紫袍器師扯上關係,現在不用擔心了。
至於其他人,雖然沒開口,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意思也都差不多,這是個傻子吧,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珍惜。
而此時,卻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們,天語已經啟動了陣法。
也是在瞬息之間,整片空間變得炙熱起來,溫度騰升。
五道火柱自旁邊的五座煉器台升起,幾位練器大師,也是開始熔煉手中的材料。
不得不說,雖然凌天罵他們是廢物,但多少還是有點本事的。
最起碼熔煉材料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看起來似乎也挺輕鬆。
凌天站在一旁,有些無聊的想打哈欠。
實在是在旁人眼中很是精彩的熔煉材料,在他眼裡卻是粗糙無比,甚至感覺有些辣眼睛。
「凌兄,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並不知道我父親已經找來了紫袍器師,耽擱您的時間了。」
袁靜寧看著神色無聊的凌天,眼中帶著一絲愧疚。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畢竟不用幹活,還能拿好處,這對我來說可是大好事。」
凌天笑著擺擺手,神色平靜無比。
袁靜寧聽得這話,也是不由一怔,倒是看不出來凌天這話是真心還是隨口回應。
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他無論如何也得將凌天綁在他們九天拍賣行著一艘巨輪上。
實在是凌天表現出來的天賦太過於驚人,甚至不比聖域的那些天才差了。
而這還是在資源與天地靈氣貧乏的情況之下,若是凌天生長在聖域的話,實力可能會更強大吧!
「凌天,你覺得幾位煉器大師的手法怎麼樣?」
袁靜寧眸光微閃,似乎感覺氣氛有點尷尬,不由開口。
「還行吧,雖然有點辣眼睛,但這已經是他們的全部水準了,倒是沒有偷懶。」
凌天淡淡開口。
說實話,真的沒有什麼看頭。
只是他現在不能走,因為袁天成不會放他離開的,最起碼得這神器煉製出來以後,才有可能放自己離開。
不然一旦讓別人知道他們在煉製神器,怕是會引起一些人的貪慾。
畢竟這可是神器,整個天玄皇朝都沒有多少把,即便是聖人境強者,也想要啊!
而在煉製神器的過程中,不論是天語,還是那袁天成,怕是根本無法參與戰鬥。
這樣的話,只有一位聖人境強者守護,一旦消息傳出,怕是守不住這神器。
自己肯定是不會將消息傳出去的,但是人家可未必信得過自己,不過自己本來也做好了在這裡待幾天的打算,倒也不是難以接受。
袁靜寧卻是嘴角微僵,心中有些慶幸,此時陣法裡面的幾位大師聽不到凌天的話,不然指不定被氣的出錯。
心中也是向抽自己一巴掌,明知道凌天一直罵幾位練器大師是廢物,自己還非得問他這樣的問題,這不是故意引戰嗎?
不過此時陣法中央的天語,卻是將凌天的話聽在耳中,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只感覺這小子口氣真大,好像他才是真正的紫袍器師一般。
他也沒有去說什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覺得熔煉材料水平還算可以的幾位練器大師,此時也是覺得他們的操作有些辣眼睛了。
手法大同小異,都是不計較真元的流逝,強行熔煉材料。
但是當他的目光落至田有為的身上,卻是稍稍一驚,因為田有為的煉器手法與其他幾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