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河沒有猶豫,剎那間一塊玉出現在手心。閱讀
看著這一幕,凌天面色微變,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只見那胡天河瞬間已經將玉捏碎,身影化作一道黑影在頃刻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天,今日之辱我胡天河記下了,待我突破道宮境,再來取你性命。」
遠遠的,胡天河的聲音傳來,讓凌天臉色一片漆黑。
當然不是因為胡天河的話,而是讓那小子給跑了,依著這傢伙的實力,身上先天之氣,最起碼超過十縷,那可是十縷先天之氣啊!
越想越氣,凌天望著胡天河消失的方位,緩緩呼出一口氣,沒有遲疑,朝著那邊掠去。
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凌天知道那小子手裡的玉是什麼東西,此時不說百里,但最起碼在數十里開外了。
這裡精神力被壓制,他拿之也是毫無辦法。
反正往那邊走都差不多,沒什麼區別,往胡天河逃跑的地方走,這萬一碰到了,不殺他也得先給他一頓狠揍。
我又沒打算殺你,只是想要你的先天之氣,逃個屁啊,還白白浪費了一枚千里玉符,這可是逃命的好玩意。
凌天腳步不停,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低至一重妖王,高至三重妖尊,全都成為了他丹田之中的先天之氣。
而遇到的人,聖武學院的弟子,直接出手搶奪。
至於世家弟子的話,他就露個臉,敢來搶他的他就反搶,若是不冒犯自己的話,他也不會強行去搶。
雖然有釣魚執法的意思,但能怪得了誰,只能說他們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心生貪念,怎麼會被凌天反搶。
時間緩緩流逝,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
這一天的時間裡,凌天就湊齊了差不多八十縷先天之氣,加起來超過一百七了。
大概明天,就能夠湊齊二百,就能夠進行突破了。
抬頭望著那已經暗下來的天色,神色也是有些疑惑,這裡並無日月,為什麼還要白晝黑夜之分。
而到了夜裡,這裡卻是不復白天那清新亮麗的模樣,四周靈氣都消散的無影無蹤,連那些妖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去哪裡了。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雖然真元能夠阻擋,但是依然讓人有些發寒。
前兩個晚上,凌天已經體驗過了,知道晚上不宜行走,沒有任何方向,走著走著天亮之後,會發現自己還在原地,或是已經到了最外圍。
即便凌天的神魂力與精神力齊出,也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感覺這先天秘境有些神秘。
不過這些與他無關,他的目標是先天之氣,只要湊夠兩百,這一趟先天秘境之行就算圓滿了。
心中想著,盤膝下來,開始利用萬道熔爐煉化裡面完整的先天之氣,畢竟塑造先天道宮,想要將完整的先天之氣融入的話,難度太大,而且並沒有什麼用,只會給自己添加煩惱。
他沒有打算就此突破道宮,他很清楚,想要突破道宮境的話,最起碼也需要三天時間,現在還不到時候。
一夜過去,天色是直接變亮,靈氣也是忽然充盈起來,妖獸也是忽然出現,就像是在瞬息之間變了一個空間般。
凌天身影繼續在四周環繞,此時四周的重力已經大減,想必進來的人也會越來越多,距離兩百道先天之氣的目標,也是越來越近。
正想著,又發現一個目標,此時正在與一頭九重妖王戰鬥。
結束的很快,那人輕鬆的將之擊殺,正要收起那湧出的白色的霧氣,卻是忽然看到了站在前面的凌天。
臉色瞬間大變,顯然是認出了凌天,沒有半點猶豫,轉身就跑。
可惜這人是聖武學院的弟子,凌天並不會因為他沒對自己出手,而選擇放過他。
腳步踏出,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那人的身前。
「放心,我不殺你,把先天之氣留下,我就放你走。」
凌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此人實力倒是不算弱,若是全力以赴的話,或許可以激殺道宮境一二重的武者。
「好,給你。」
那人面色慘白,深吸一口氣,沒敢遲疑,剎那間將剛剛吸入丹田的先天之氣給拍出,化作一道白霧,朝著凌天飛去。
「不老實啊!」
凌天卻是笑了,望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淡淡道:「我說的可不是剛才你擊殺妖獸的先天之氣,而是你從踏入秘境之後的所有先天之氣,別找死,你要知道殺了你我一樣可以將先天之氣找到。」
「我沒有騙你,這真的是我所有的先天之氣了。」
那人哭喪著臉,神色深沉。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殺了你,自己取了。」凌天淡淡開口,話語落下,便是準備動手。
「等等。」
那人面色慘白,飛快開口道:「我是說真的,即便你殺了我,我也就這麼一點先天之氣,其它的先天之氣在你之前已經先被人給奪走了。」
「嗯?」
凌天皺眉,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居然有人和自己搶生意,簡直不知死活。
目光緊盯著那人,精神力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都掌握住,凌天能夠感覺的出來,這人並沒有說謊,當即冷聲問道:「是誰?」
「是穆劍豪和柳杉杉他們。」那人飛快回答,不敢有半點遲疑。
「他們是什麼人?」
凌天並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神色疑惑。
「他們是我聖武學院的弟子,實力在縱橫境之中,能夠排入前十,甚至可以匹敵道宮境強者。」那人稍稍猶豫,方才繼續答道:「除卻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八人,加起來總共十人。」
「我知道了,他們搶奪了你的先天之氣後,往哪裡走了?」
凌天眸光一亮,開口詢問。
「他們搶了我之後,就往那邊走了,距離現在不到一盞茶功夫。」那人低頭,神色恭敬。
「行,這點先天之氣我就不要了,就當是你給我提供消息的報酬吧!」
凌天點點頭,話語落下,整個人瞬間消失,朝著那人指著的方向掠去。
他自然察覺的出來,這人並沒有說謊,不過話語間還有一些遲疑,顯然還有一些消息沒有告訴自己,但是這並不重要,凌天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