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站在陣法之中,目光掃過幾人,神色平靜,眸中殺機閃爍。閱讀
剛才他之所以拖延那麼久,並且答應進來,是因為他在等待意識海恢復,到了現在雖然還未完全恢復過來,也已經勉強能夠動用精神力與神魂力了。
區區一個白袍陣法師布下的陣法,輕輕鬆鬆便是將陣權給剝奪了過來。
剛進入這裡面的時候,沒有選擇直接動手,而是在等待那李蔚冥與金奇玉兩人踏進來。
不然的話,在外面自己可殺不了他們兩人。
這兩人不除,始終是個威脅,至於殺了以後會造成什麼後果,關他什麼事。
一手抓著婁明玉,一手抓著長劍,緩步朝著那李蔚冥與金奇玉兩人踏去,他的速度很快,也沒有任何的氣息,就像是普通人一般。
可是李蔚冥與金奇玉兩人,看著踏來的凌天,卻是面色發白。
儘管不知道凌天是如何反過來將陣法掌控的,可現在卻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們去思考整個問題了。
另外一邊,司馬漢川正在瘋狂的往陣盤裡輸入自己的真元,試圖利用自己的神魂力將陣法的控制權奪回來,但並沒有半點用處。
四周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終於暴怒,直接一巴掌拍在那陣盤上。
「砰!」
一道悶響,陣盤瞬間被他一巴掌拍碎。
陣盤被毀的瞬間,司馬漢川忽然反應過來,目光盯著凌天,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咬牙怒吼道:「凌天,是你乾的,對不對。」
「是。」
凌天回頭,對上司馬漢川的目光,淡淡道:「別急,等我先宰了他們兩個,然後才輪到你們。」
此話一出,司馬漢川心中一寒,整個人如墜冰窟,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現在情況似乎已經反應過來,不是凌天的生死被他們掌控,而是他們的生死已經被凌天掌控。
沒有再去理會司馬漢川幾人,凌天轉頭望向那真元湧出,正拼命抵抗著陣法壓力的金奇玉與李蔚冥,最後將目光集聚到了李蔚冥身上。
「凌天,咱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只要你現在放我們離開,我馬上離開鄭國,並且保證日後不再與你為敵。」李蔚冥感受到了來自凌天的威脅,面色驟變,一邊抵抗著陣法帶來的威壓,一邊思索著應對之策。
若是換個地方的話,他自然是無懼凌天,甚至凌天想要衝上來與他打鬥的話,他還會很開心。
可現在不同,本身被陣法壓制,幾乎一半的真元都用來抵抗陣法壓力,而且他能夠感受出來,陣法的壓力再不斷增加。
現在的他能夠發揮出的實力,不到一半,根本不可能是凌天的對手。
「說完了嗎?」凌天笑著道:「若是沒說完請繼續,說完了的話,那我先送你離開。」
「你真的……」
李蔚冥稍稍一怔,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凌天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可是才說出幾個字,便是面色驟然,瞬間明白了凌天話語中的意思,送自己離開不是放過自己,而是送自己去見閻王爺。
只見凌天已經揮劍,朝著自己刺來,劍光閃爍,星光萬千,讓人目不暇接。
哪裡敢遲疑,揮掌拍出,真元驟裂,化作一道道極其細小的銀龍,與那些劍光撞在一起。
「凌天,你確定要與我不死不休嗎?」
看著已經再次揮劍,朝著自己撲來的凌天,李蔚冥面容微微扭曲,怒聲大吼。
「你現在沒有任何資格與我談這些,殺人者人恆殺之,你們設計針對我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凌天話語間,再次揮劍,這回卻是沒有任何劍氣溢出,就那樣朝著他橫掃而去。
「咱們是各為其主,只是勢力之爭,現在你若是放過我,當我欠你一命,日後必定還你,另外我再補償你兩種聖藥,你看怎麼樣?」李蔚冥身外雙銀龍浮現,或許是因為之前那一次碰撞,或許是因為陣法的壓制,此時稍顯暗淡,剎那撞在凌天的長劍上。
「噹!」
一道輕響,凌天的長劍被撞開,銀龍身影也是稍稍一滯,而後退回李蔚冥身側,替他阻擋來自陣法的壓力。
「可惜了,你欠我一條命並無用處,至於聖藥,殺了你從你身上取就是。」凌天笑著,沒有太多的動作,又是那麼一劍揮出,揚起道道劍光,將其籠罩。
「凌天,你真以為吃定我了嗎?別逼我,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李蔚冥怒吼,剎那間雙銀龍飛快轉動,擋下道道劍光,使得其光芒又黯淡了一些。
「逼你又怎麼了?真有本事就使出來,何必低聲下氣,之前你對付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凌天笑著,神色如常,長劍一轉,再次橫掃而去。
「好,是你逼我的,那就一起去死吧!」
李蔚冥怒吼,眸光鮮紅一片,渾身真元瞬間爆發,一掌拍在自己胸口。
一口鮮血噴出,化作血霧撒在他身側的雙銀龍身上。
瞬息之間,雙銀龍仿佛吃了極品補藥一般,驟然暴漲,散發出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銀光刺眼至極。
「給我死。」
李蔚冥怒吼,雙銀龍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朝著凌天撲來,耀眼的銀光散發著讓人敬畏的氣息。
看著那撲來的雙銀龍,凌天神色如常,他早就看出來了,這是那李蔚冥的武魂,地階九品雙生銀龍。
雙生銀龍此時吸收了李蔚冥的精血,爆發出來的力量,已經完全不遜於一般的道宮境七重,甚至還更為強大,幾乎可以說就等於一位道宮境七重的強大武者。
也就在此時,那一直沉默不語的金奇玉身影動了,七彩虹光自他手中揮出,而後消散在虛空之中。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凌天身後,距離他不足數公分,上面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機,幾乎是在瞬間侵入凌天的腦海之中。
雙銀龍也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一前一後,將他困在其中。
而爆發出最強攻擊的李蔚冥,神色雖然有些萎靡,但是眸光卻是興奮無比,只是那陣法帶來的威壓,使得他身外的真元已經只能緊貼著身子,完全無法往外擴張一分。
剛才與凌天說那麼多,自然不是真的想求和,而是為了吸引凌天的注意力,為了麻痹他,讓他真以為自己走頭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