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梟沒有再多話，身上力量驟然爆發，瞬間增強了一倍不止。
「轟隆！」
巨響聲中，凌天大概也是沒有料到楚梟的力量會驟然暴增，身影不由被擊退數百米。
但是讓他奇怪的是擊退自己之後，楚梟卻是並未趁勝追擊，反倒停在了那裡。
凌天也是停住腳步，看著對面的楚梟，神色間多了一絲鄭重。
他看得出來，這楚梟大概是要動用底牌了。
雖然不知道其底牌是是什麼，但是凌天已經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自是不會大意。
不等他多想，一道可怕的氣息已經緩緩自楚梟身上散發出來。
這股氣息不同於一般武者，這股氣息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來自那地底深處，或是遙遠的上古。
「凌天，你的實力很強，甚至可以說是恐怖，早已超出了天才的範疇。」
楚梟盯著凌天，雙目眯起，眼中帶著一抹懷疑之色。
「謝謝誇獎。」
凌天淡笑著，神色平靜。
他明白這傢伙的意思，估計是質疑自己可能是被人奪舍了。
但便是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
自己還是自己，夢到底只是一個夢，還是說真的是自己的未來。
他自己也很想弄清楚。
因為很多事情，按理來說他應該知道的，但是夢裡卻是沒有任何印象。
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自己的改變，導致了這個世界的變化，還是說那個夢是不完全的。
亦或者說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將某些東西給抹去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楚梟盯著凌天，神色間也是帶著一絲奇怪。
自從凌天展露實力之後，他就從來沒有將凌天當成一個普通人看待了，甚至懷疑凌天是不是跟自己一樣。
但是他觀察過凌天，其真的只有二十來歲。
而且也並不像是被人奪舍，若是被奪舍的話，靈肉不可能融合的完美無瑕。
是的，楚梟並非整個時代的人，他是來自於被毀掉的上古。
而他還知道，除卻自己之外，上古時代還有其他人活了下來。
他之前也懷疑過凌天，但是現在他已經確定了，凌天不是。
因為面對同伴的時候，有些氣息是遮掩不住的。
「我明白，但是我跟你可不同，我是凌天，也只是凌天。」
凌天輕笑著，話語平靜，嘴角微微上揚，繼續道：「但是你是不是楚梟就不一定了。」
「想來你也應該看出來了。」
楚梟聽得凌天的話，對上他的目光，也是冷笑一聲，神色間再次多少一絲迷惑。
要說眼前的凌天真的只是一個超乎常理的妖孽天才，那麼他是如何知道這麼多事情的，他可不相信一個普通的武者，能夠知道這麼多東西。
可要說眼前的凌天是被人奪舍，或是和他們一樣，卻又沒有從凌天身上感受到一絲異樣。
這讓他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他卻知道眼前的凌天很不簡單，甚至可以說很難纏。
但是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實力，單對單的情況下，他絕對能夠擊敗凌天，甚至擊殺他。
而兩人的對話，卻是讓旁邊的萬初聖地兩師徒疑惑不已，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這兩人是在打啞謎嗎？
「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凌天目光在眼前楚梟的身上流轉片刻，淡淡笑道：「我說為何總感覺你有些奇怪，看似處於巔峰，但裡面又藏著一抹腐朽的氣息。」
「沒錯，我確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上個時代活下來的幸運兒之一。」
楚梟直接開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而聽得楚梟的話語，那一旁的萬初聖地師徒二人都是怔住了。
那傢伙在說什麼？
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不是這個時代，那是什麼時代？
上古時代還是遠古時代，或者是傳說中的太古時代？
儘管那萬初聖地聖主自認為見多識廣，不說早已達到了萬物不動於心的境界，但也差不多是波瀾不驚。
但此時還是驚的目瞪口呆，目光在那楚梟的身上流轉，神色間滿是不可思議的光芒。
至於旁邊的萬初聖女林初初那就更不用多說了，她此時神色恍然，有種活在夢裡的感覺。
中所周知，上古時代距離現在超過了二十萬年了，就算是武神強者，壽命也不過萬年。
眼前這人，不過是武神境罷了，又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師徒兩盯著楚梟，也是等著兩人的交流。
「那你能告訴我，上古時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被毀滅的嗎？」
凌天也是看著楚梟，眸光微閃，神色間帶著一絲好奇之色。
他心中也是頗為奇怪，按照道理來說，夢裡的自己身為天帝，不說舉世無敵，但也差不多了。
怎麼說，都應該知道一些那些時代的毀滅的原因的。
但事實卻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好像被硬生生的給磨滅了一般，自己怎麼都想不起來。
「我也不知道，當我失去意識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任何異常。」
楚梟聽得凌天的話，也是不由皺眉，神色間滿是痛苦之色，咬牙繼續道：「當我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那個時代已經消失了。」
「後來我踏遍了整個玄黃大陸，想要尋找一點關於上古時代毀滅的痕跡，但是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但是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沒有記載，更像是被人給硬生生的將這一段給抹滅了一般。」
……
凌天聽著楚梟的話，也是緩緩吐出一口氣，倒是早有預料。
心中也是明白了過來，這不是假話。
畢竟當初他曾經在虛界的青銅殿之中，見到了天淵城城主的一縷意志，連那天淵城城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麼眼前的楚梟，區區一個武神境武者，又如何會知道這些事情。
「其實我很好奇你的身份？」
回過神來的凌天，目光在楚梟身上流轉，帶著些許好奇。
按理來說，能夠從上古時代存活下來，成為那千億武者之中的幸運兒，絕對不是依靠運氣就能夠做到的。
就算運氣好，僥倖活了下來，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所以這傢伙的身份很不簡單，再加上他現在居然如此不顧一切的想要地獄傳承，其中未必沒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