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凌星答應了,現在我就宰了你。��
凌天掃了一眼張奇運,緩緩開口。
話語雖輕,落入張奇運耳中,卻仿若驚雷,意識海不由一盪,儘管很快已經穩住,但他看得出來凌天不是開玩笑的。
「多謝凌少饒我一命。」張奇運低著頭苦笑不已,這回是失算了,也低估了凌天的實力,算是自作自受吧!
雖然凌天還沒提出要求,但他知道自己這回怕是要大出血了,不過沒關係,能夠給太子找點麻煩,出點血又能如何。
但轉念一想,這小子越強,帶給太子的麻煩就越大,這樣一想,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我也不是喜歡獅子大開口的人,你賠償凌星一千靈石,一把上品靈器,外加一百顆聚靈丹,三顆破靈丹,應該沒問題吧!」凌天掃了他一眼,稍稍沉默,方才提出要求。
而隨著他的話語出口,張奇運差點一口鮮血噴出,這還不是獅子大開口。
就那凌星的命,連十顆靈石都不值,凌天開口就是將價值提升了千倍不止,這還不叫獅子大開口這叫什麼?
至於其他人,尤其是凌星,也是目瞪口呆,神色間滿是震驚。
少家主還真敢開口,人家會給嗎?
「好,我答應了。」
稍稍沉吟,張奇運咬咬牙,答應了下來,雖然東西價值不低,但相對於他的身份來說,拿出這些並不算太困難。
「算你識相。」
凌天點頭,看著張奇運沒有與自己討價還價,也是神色滿意。
原本還想著,他要是敢和自己討價還價,先給他一頓揍,讓他弄清楚他現在的處境,現在看來是不用了,這小子還是蠻識相的。
「阿嵐,去將東西取來交給這位小兄弟。」張奇運開口。
「是!」
在他身後一名神通境的侍女點頭,朝著城主府裡面走去。
張奇運這才抬頭,再次看向凌天,緩緩道:「凌少,既然咱們之間這點小芥蒂已經消除,是不是可以談聯盟的事情了?」
「這個不急。」
凌天笑了,看著張奇運道:「雖然你已經答應了賠償,但我凌家弟子受了委屈,若是就這樣算了,那我這少主做的是不是太失敗了。」
「凌少,你這是何意?」
張奇運皺眉,不知道凌天這話是什麼意思。
「賠償是賠償,但做了錯事總得承擔相應的後果。」
凌天笑著,身影驟然消失。
「噗!」
不等張奇運反應過來,驟然一道悶響傳來。
不由回頭望去,只見虛空之中一道身影驟然跌落在地上,踉蹌著退出數步,嘴角淌血。
見著這一幕,他瞳孔微縮,原本以為凌天能夠擊殺齊郡王,還有那道宮境五重的強者,其中或許有蹊蹺之處。
可是現在看來,這小子真有這樣的實力。
被打傷的人是他的護衛,道宮境三重的強者,卻被凌天一掌給擊傷,足以看出凌天的實力,也是讓他將心中那一絲憤怒給徹底遮掩起來。
凌天緩緩將手掌收回,轉頭看向張奇運道:「好了,現在可以坐下來談了。」
「多謝凌少手下留情。」
張奇運聽得這話,方才回過神來,緩緩開口,話語中沒有任何的憤怒。
「直說吧,我與你結盟的話你能夠給我帶來什麼?」
凌天可沒有與之廢話的意思,直接開口。
「正所謂敵人的朋友就是朋友,當初太子渡走你……」
「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我早已經說過,我與他只能存活一個,而且活下來的必定是我。」凌天打斷張奇運的話,直接了斷,話語間充滿自信。
區區一個小國的太子,從來都不曾被他放在眼中。
只是現在實力太低,想要強大需要無數的修煉資源,即便知道無數寶藏地點,無數天帝古墓,現在也去不了。
所以他想要變強的話,現在資源只能從這些個人傻錢多的大家族子弟手中忽悠了,咳咳,互惠互利。
「我能夠給你提供太子身邊的力量,還有他的護道者與守衛的實力。」
張奇運稍稍沉吟,神色認真。
「沒有必要,這些並不重要,我要是想知道的話,自然就能夠弄清楚。」凌天嗤笑。
「那你說聯盟的話,我需要付出什麼?」
張奇運皺眉,迎著凌天的目光,無法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稍稍沉吟,將球踢回給了凌天。
「很簡單。給我提供足夠的修煉資源,只要我踏入道宮境,我可以保證,將太子的項上人頭拿下。」
凌天笑望著張奇運,神色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
此話一出,張奇運頓時呆住了,抬頭對上凌天的目光,只覺得腦袋有些發懵?
這傢伙還沒踏入道宮境?沒踏入道宮境的他,為什麼實力會這麼恐怖,居然能夠擊殺道宮境五重的強者,能夠一掌擊傷道宮境三重的明叔。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憑什麼敢說,踏入道宮境,便能夠將太子的人頭拿下?
不說太子身邊還有一名道宮境九重的護道者,便是太子本身已經是道宮境強者,甚至可匹敵道宮境四重的強者,你想殺人家就不是那麼容易。
可是對上凌天的眼睛,卻是不知為何,讓張奇運腦海中產生一絲信任,這傢伙或許真的能做到。
但很快他已經將這個念頭給丟掉,開什麼玩笑,即便他能夠做到,自己也不能答應啊!
夥同他人謀殺太子,那是叛逆的大罪,一旦被發現,那是要滅門的,他們張家雖然不弱,可是在王室面前,卻依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他的本意只是想讓凌天給太子造成一點麻煩,或者弄得他灰頭土臉,打擊一下太子的威嚴,讓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他可不敢真的去殺太子,即便凌天要去殺,他也絕對不能與之牽扯上半點關係。
至於凌天能不能擊殺太子,反倒沒那麼沒那麼重要了,甚至於他還真覺得有可能做到。
凌天看著那張奇運的神色變化不定,不由搖頭,果然還是俗人一名,自己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卻還做不出決定。
本以為這傢伙是個人物,沒有想到做事如此瞻前顧後,難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