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神子也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望著凌天,眼中卻是多了一抹嘲諷之色。
「沒有想到現在的你已經如此弱了,我連七成力量都沒爆發出來,你就已經不行了。」
神子開口,話語間帶著一絲傲然,還有一絲勝利者的得意。
更多的還是暢快,畢竟他被凌天擊敗了可不止一次,更是差點死在凌天手中。
此時戰勝凌天,自己等於戰勝了心魔,只要給自己時間,用不了多久,必然能夠踏入武神境。
武神境啊!
即便是神子知道自己早晚會踏入這不一步,但是想到還是不由的有些激動。
「你高興的太早了。」
凌天輕笑著,擦掉嘴角的鮮血,設施呢依然顯得很平靜,並未有半點的其它情緒、
望著神子的時候,甚至還帶著一絲憐憫。
「是嘛!」
神子盯著凌天,注意到他的眼神,卻是不由怒火升起。
每次凌天看他的時候,都是這種眼神,這一直都是讓他幾位憤怒的事情。
若是凌天現在的還擁有著超越他的實力,那他也只能忍了,畢竟打不過。
可是現在你實力明顯不如我,卻還用這種眼神看我,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心中怒火騰升,也是不由咬牙道:「那我先廢掉你。」
話語落下,身上氣息再次暴漲,神光也是瞬間湧出,帶起無盡的浪潮,朝著凌天爆射而去。
「噹!」
一道輕響,凌天擋下了這一刀。
但是這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不等凌天多想,一刀接著一道,驟然自那神刀之上爆發出來,瘋狂朝著凌天衝去。
每一刀蘊含的力量之強,都是足以讓空間崩塌。
凌天在這股力量之下,身影也是被逼的節節倒退。
但是還好,雖然如此,但也還算擋得住。
神子似乎也很享受這種壓制著凌天打的快感,雙手揮動,道道神光越發強大,也是越發恐怖。
凌天神色如常,一拳接著一拳砸出,身上的血氣在飛快的消耗。
看上去支撐的有些困難。
但不管如何,最起碼是擋住了。
下面眾人見得這一幕,也是不由為凌天升起一絲擔憂。
不管怎麼樣,凌天都是他們荒域的人,只要不是有仇怨之人,基本上都不希望他輸。
當然,天武學院的弟子肯定是希望凌天落敗的,甚至希望凌天去死,希望補天學院徹底被滅掉。
這樣的話,他們天武學院就又能夠恢復往日榮光了。
而不是現在走到哪裡,都被別人異樣的眼神看待。
雖說凌天並未滅掉天武學院,只是擊殺了幾位強者,但是即便如此,卻也沒有人敢再入天武學院了。
「凌天,我看看你能撐多久。」
神子狂笑不止,話語間身上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越強。
一刀也是比起一刀更為恐怖。
每一刀斬落,都在消耗著凌天身上的氣血。
下面的補天學院之中,龍頗有抬頭望著天上的一幕,神色間閃過一絲擔憂。
而在他身側,薛驚雲還有其它三位弟子,此時而已都是站在那裡,看著天上被壓著的打凌天,神色間滿是擔憂之色。
毫無疑問,他們都看出來了,凌天現在落入下風。
但是他們想要幫忙,卻是什麼都做不到,他們的實力太低了。
甚至,還沒等他們靠近,估計就先被那股逸散的力量給震死了。
「老師,現在怎麼辦啊!」
薛驚雲轉頭看向龍破天,神色間帶著一絲焦急。
「你問我我問誰去。」
龍破天不滿的撇了他一眼,神色間帶著一絲不滿之色,我若是有辦法的話,我還會在這裡站著嗎?
薛驚雲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唯有在心中祈禱,畢竟他們的實力擺在這裡,就算是整個天玄皇朝的武者加起來,估計都沒有辦法給凌天任何的幫助。
他們的實力太強了,凌天的實力提升的太快了,這種實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腦海中念頭閃過,也是緩緩吐出一口氣。
此時他身邊的四人,婁明玉還有那幾人,此時都是神色擔憂。
「凌天,時間也差不多了,該送你上路了。」
神子看著凌天,緩緩開口,話語很輕,但是裡面,卻是殺意洶湧。
天空之中驚雷聲響起,仿若在回應他的話語一般。
驟然就一絲可怕的氣息自他身上騰升而起。
那神刀也是瞬間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他頭頂。
他沒有在多話,一絲絲威壓的氣息,與他手中長刀幾乎融為一體,道道神光,自他體內溢出。
整個人站在那裡,猶如天神一般,威嚴而可怕,
頭上神刀,一絲絲雷霆浮現,仿若與天地相連,一絲絲可怕的氣息正在流入其中。
「殺!」
神子低吼。
話語間手中長刀再次朝著凌天劈下。
但是刀光未至,半空之中,卻是一道雷霆驟然朝著凌天落下。
這一道雷霆很強,甚至可以直接斬殺一般的超脫境三五重的人。
但是落在凌天身上,甚至沒給他造成半點傷勢,都沒能讓他動彈一下。
凌天也知道,這一道雷霆,是因為那神刀之上的規則力量太強,牽引而來。
事實上威力很一般,真正的殺招,還是前面那一刀。
沒等凌天有太多的想法,這一刀卻是已經出現在他身前,
神光浮動,卻是沒有任何的氣息和力量溢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整片天,都化為這一刀。
無處可逃,也五顆抵擋。
凌天無奈,緩緩抬拳,身上血氣瘋狂湧入,全都化為這一拳。
試圖擋住這一刀。
血色的拳頭與那神刀所化的光,觸碰在了一起。
沒有任何聲響傳出,也沒有任何力量溢出,目光所至,卻是發覺整片天空仿若在剎那間變模糊了一般。
好像什麼都沒有,又好像他們與兩人中間隔了一層什麼東西。
但是不等他們多想,卻是發覺以兩人為中心,空間正在緩緩崩散。
是崩散,不是崩裂,一點點的消失,裡面的黑光浮現,沒有任何的毀滅氣息溢出,仿若被無形的力量給擋住了一般。
這龜裂的天空,足足擴散了數千米方才停下。
兩人站在那裡,四周漆黑一片,與整片空間縣城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