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
大長老看著凌天，笑著開口。
凌天沒有遲疑，直接抓起石杯，將裡面的泉水一飲而盡。
清泉入喉，甘甜無比。
凌天神色間卻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這泉水不簡單。
這裡面居然還蘊含著一縷洪荒之氣。
是的，洪荒之氣對於體魄擁有奇效。
「感覺出來了吧！」
大長老看著凌天，卻是神色平靜的開口。
「感覺出來了。」
凌天點頭，也是恢復了平靜。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大長老聽得凌天的回答，也是笑著開口，話語顯得越發平靜。
「所有猜測，但是並不確定。」
凌天對上大長老的目光，神色認真道：「還請大長老告知。」
「這裡是荒古山脈的深處。」
白鬍子老頭看著凌天，緩緩吐出一口氣，遲疑了許久方才開口，話語中帶著一絲認真。
話語間也是一直緊盯著凌天的，想要看他的神色變化。
但是出乎他預料的是凌天這回神色卻是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了，顯得很是平靜，似乎早有預料一般。
而看著這一幕，白鬍子老頭卻是眸光微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只是片刻功夫，又已經恢復了過來。
看來這小子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也許未必是意外進入這裡面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知道這裡是荒古山脈深處之後，還能這麼平靜。
「眾所周知，荒古山脈是妖獸的天堂，而且越往裡妖獸越多，也是越發強大。」
白鬍子老頭看著凌天，繼續說道：「按理來說這荒古山脈深處，絕對不可能有人類存在才對，是吧！」
「是！」
凌天笑著點頭附和。
「那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在這荒古山脈之中存活下來的嗎？」
白鬍子老頭看著凌天，注意到他的神色，也是笑得越發開心，繼續開口詢問。
他看出來了凌天的敷衍，也是讓他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妖獸故意讓你們活下來的。」
凌天淡淡開口，此時已經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徹底確定了自己身處的位置。
「說的沒錯。」
白鬍子老頭聽得凌天的話，也是緩緩吐出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自嘲，開口道：「是它們故意讓我們活下來的，甚至未來讓我們活的更好，特意給我們劃出了一快地方。」
「這裡面有普通的野獸，靈氣充足，甚至連下面的泉水都帶著洪荒之氣，一處絕佳的修煉聖地。」
「但是你知道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嗎？」
白鬍子老頭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眼中滿是遮掩不住的憤怒之色，還有絲絲滲人的殺意。
「大概是和人養家禽一般，他們也是將人類給圈養起來，作為食物吧！」
凌天淡淡開口，話語中顯得很是平靜。
「沒錯，他們是將我們作為食物，每年都會有人進來尋找我們人類，挑選一些修煉有成，或是肉質鮮嫩的小孩將之帶走。」
「沒年都會舉行一次狩獵大會，咱們這些人類就是他們的獵物，也是他們的戰利品。」
……
白鬍子老頭咬牙低吼，眼中怒火洶湧，身上氣息不由散發出來，如同即將爆炸的火山一般。
凌天聽得此話，卻是神色依然平靜。
既然已經猜出這是什麼地方，那麼自然也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了。
對於這些也是早就知道，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至於說憤怒不憤怒？
憤怒倒是談不上，畢竟他本身就是個生性薄涼的人。
他真正在乎的只有身邊的人的生死，只有身邊的人活得好不好。
對於陌生人的話，要不要救看心情。
心情好的話，順手的話，就幫一把。
若是自己沒有實力，那也沒有辦法了，他也不喜歡去多管閒事。
這老頭話語雖然義憤填膺，好像是出自內心。
凌天也感覺的出來，但是他也明白這老頭大概是覺得自己有辦法帶他們離開這裡，所以才是故意這樣說，激起他的憤怒和同情心。
可惜他想的太多了，自己的道心堅固，從來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並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語而影響他的決定。
「前輩，咱們有話還是直說吧！」
凌天看著白鬍子老頭的模樣，也是無奈輕嘆一聲，不等其開口已經飛快說道：「我並不知道怎麼離開這裡，我真的是意外進入這裡面的。」
白鬍子老頭聽得凌天的話，也是看著他，神色間還是閃過一絲不信任。
畢竟你若是意外進入的，那你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要知道這裡處於荒古山脈深處，又怎麼可能有人知道這裡，除卻那些妖獸之外，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
「我也只是以前意外聽說過這個地方，我對這裡並不熟。」
凌天對上白鬍子老頭的目光，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
話語依然顯得很是平靜。
「小友真的沒有離開的辦法嗎？」
白鬍子老頭盯著凌天，神色有些恍惚，雖然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但是對上凌天的目光，卻能夠感覺的出來，這小子並未說謊，似乎說的是真話。
「我不知道這裡的路，但是並不代表我就沒有離開的辦法。」
凌天看著白鬍子老頭，淡淡笑著開口說道：「我想要離去的話，其實並不難。」
「小友既然知道這裡是荒古山脈深處，你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白鬍子老頭聽得凌天的話，卻是眸光驟亮，但話語間卻是帶著一絲不屑。
「前輩不必激我，我想要離開的話，確實不難。」
凌天笑著開口道：「雖然我的實力不足以對付外面的那些妖神，但是我一心想逃的話，他們也未必能夠追的上我。」
「你是什麼境界？」
白鬍子老頭卻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眼中閃過一抹希望之色。
「超脫境。」
凌天開口，話語認真。
這話是真正的實話。
他雖然在虛界裡面踏入了武神境，但是出來之後，卻是又已經掉回了武神境。
進入這裡面之後，更是被壓制到了聖人境。
不等老者開口，他已經飛快道：「不過進入這裡面之後，我已經被壓制到了聖人境。」
白鬍子老頭張嘴，最後卻是無語了。
別說你現在被壓制到了聖人境，就算你還是超脫境武者，也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
他可是知道外面的武者境界劃分的，自然知道凌天處於什麼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