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最後也問到了這稞樹的靈被封印在哪裡,結果這稞樹卻是告訴自己,它自己都不知道被封印在什麼地方了。
那裡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光芒,也沒有任何的氣息和力量波動。
那裡如同一片死寂,仿若在虛空之中,但卻又不是。
凌天腦海中思索著這樣的地方,他知道叫做什麼,就叫虛無空間,裡面什麼都沒有。
在這裡面也沒有時間的流逝,也沒有空間的概念,更沒有生死之說。
可以說,外面即便過去了一萬年,在那裡面也不過一瞬的事情。
「說吧,我想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說說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吧!」
凌天再次以神魂波動,將自己的話語傳了過去。
儘管那求救的信號,是這稞樹裡面的殘魂所釋放出來的,但是凌天相信這樹靈和自己說這麼多,知而不言言而不盡的,肯定是對自己有所求。
而他認為自己救不了它,那麼肯定是想讓自己幫它做事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樹靈聽得凌天的話,也是神魂波動傳來,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去找一個人。」
話音落下,剎那間這稞樹已經用神魂波動傳給了凌天一張圖像。
凌天很快便是已經確定,只是看到這畫像的時候,卻是不由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之色。
稍稍停頓片刻,凌天方才開口,神色疑惑道:「你找她做什麼?」
「因為只有她才能夠救我們出去。」
樹靈的神魂波動再次傳來。
「這樣啊!」
凌天點頭,神色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你們被封印在哪裡?」
「是也不是。」
樹靈稍稍沉默片刻,方才繼續傳音道:「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若是我能夠見到她的話,她應該就能夠知道了。」
凌天……
好傢夥,這是在跟自己玩繞口令啊!
「好,我會幫你找到她的。」
凌天點頭,稍稍沉默,方才繼續用神魂波動傳音道:「若是找到她之後,就帶她來這裡嗎?」
「不用來古霄城,其它城池也是一樣,都能夠溝通到我。」
古樹傳音給凌天。
「我明白了。」
凌天點頭,稍稍停頓方才繼續問道:「那些人的壽命只有一百二十年,是不是與你的果子有關?」
「這與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稞樹稍稍遲疑片刻,方才以神魂波動傳音給凌天道:「這些人的壽命只有一百二十年,準確的說,是我的果子只能維持他們活一百二十年。」
「這是什麼意思?」
凌天開口詢問,眸光閃爍,卻是隱隱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的對的了。
「因為這裡的所有人其實都是屍體重生,借用屍體裡面殘留的神魂,從而進行重活。」
稞樹稍稍遲疑,方才繼續道:「事實上,整個虛界,所有的人,都是在輪迴罷了,每個人都活出了無數世,死了以後會繼續輪迴。」
「而任何一個人死去之後,便會有規則之力,抹去他們關於那個人模樣的記憶,只知道有那麼一個人,但是卻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是以即便是再輪迴,也沒有人會讓認出來。」
……
「果然如此。」
凌天點頭,眸光微閃,和他所猜的差不多。
心中也是越發感嘆那長生大帝的恐怖,與夢中巔峰期的他,也是不逞多讓了。
那麼問題來了,不死不滅的長生大帝是怎麼死的呢?
夢裡的凌天去尋找過答案,只知道那長生大帝消失了一段時間,而後再出現的時候,卻是身受重傷,最後化道而亡。
要問凌天有沒有想過去詢問長生大帝是如何受傷的?
夢裡的凌天自然也是找過的,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留下,最後也成了一個謎題。
凌天點頭,隨便摘取了一些稞果,然後就下去了。
該了解的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當然,不能說對於虛界全部了解,只是說對於這些城池的存在,隱隱的有些猜測了。
那長生大帝很有可能再下一盤大棋。
所以問題來了,凌天越來越懷疑自己的夢只是一場夢,而是自己覺醒的一種天賦能力,讓自己看到了未來。
並非是真正發生的事情,而是說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若是那是現實的話,為何會有這麼多夢裡不存在的事情出現?
這些東西可不是因為自己煽動翅膀所印出來的,而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事情。
或者說,自己的夢很可能不完整,有些東西自己忘記了,或者說是其帶著的規則之力,讓自己刻意的遺忘了那些東西。
腦海中念頭閃過,凌天也是緩緩呼出一口氣。
下了那稞樹,身影落在下面。
手中拿著那稞果,這東西可以生吃,也可以做飯做菜釀酒……
直接凌天稍稍感應片刻,這東西對人體確實沒有任何的壞處。
但是其裡面卻蘊含著一絲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凌天也暫時弄不懂是什麼,但是感覺對人體應該無害。
至於說為何這裡面的人修煉速度那麼快?
要知道他們是屍體重活,本身實力就在那裡,重活的話相當於恢復自己的境界,豈能不快?
身影踏動間,凌天已經回到了付家門口。
想起那張畫像,那張畫像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長生聖女秦若初。
果然,這裡長生大帝給她留了東西,但具體是什麼凌天就不知道了。
不過他很好奇的,像那樣的強者,給自己親生女兒留下的東西,應該不會太簡單吧!
「凌師兄,周師妹呢?救回來了沒有?」
凌天正走著,卻是忽然一道聲音傳來,也是讓他不由皺眉。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吳中天。
倒是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在這裡沒有等著自己,當即緩緩呼出一口氣,淡淡說道:「再等兩天,會有人將他送回來的。」
「凌天,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去救周師妹,你只是在拖延時間?」
吳中天聽得凌天的話,稍稍一怔,隨即怒了,連師兄都不喊了,直呼凌天的名字。
「呵呵!」
凌天聽得這話,頓時笑了,望著那吳中天,眼中閃過一抹玩味之色。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若是之前他是覺得這吳中天對那位周師妹有別樣的心思,因為過於擔心那位周師妹的安全,所以才喪失了理智的話。
那麼現在,凌天卻是覺得這小子似乎打著其它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