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初將身後人的話聽在耳中，卻是沒有半點神色變化。
她當然不覺得凌天是背叛了他們，或者這人是假的。
因為她已經和誅仙劍靈確定過了，這就是凌天，貨真價實。
不過她卻沒有開口，也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凌天。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她想看凌天怎麼化解，畢竟這混蛋雖然幫了她，讓她將生死規則融合，更是將誅仙劍送回來了。
但恩情這是一回事，看光她又是另外一回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她就這樣。
誰讓她是個女人，她就這樣了。
凌天也是停下腳步，看向說話之人，也是望著那長生聖地一群人，而後忽然笑了。
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開口道：「不知道要怎麼才行證明我的清白？」
此話一出，長生聖地一群人面色微變，眼底流露出一絲遲疑。
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轉頭望向最先開口之人。
「很簡單，敞開神魂，讓我檢查一下。」
那人眸光閃爍，緩緩開口。
「若我不答應呢？」
凌天輕笑著，神色如常，看上去倒是沒有任何異色。
「那實在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一下你，等我們擊殺這群萬神殿之人，再將你放開。」
那人對上凌天的目光，緩緩開口，話語認真。
「你也這樣覺得？」
凌天轉頭望向秦若初，眼中閃過一抹玩味之色。
「我當然是相信你了，不過我也確實無法證明你到底是你，還是萬神殿的人假扮的。」
秦若初對上凌天的目光，看上去很是坦然。
凌天也是望著秦若初，與其目光相對，卻是驟然笑了，眼中的玩味之色更甚。
他明白了，這女人似乎是在故意找茬。
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他是那種任由他們欺負的人嗎？
自然不是，他想走的話，長生聖地這群人根本不可能攔得住他。
不過看著那眼底帶著揶揄的秦若初，他卻是嘴角的笑容更甚，弧度更大了。
淡淡開口道：「我倒是有證明自己清白的法子，不過這話我只能跟你們的聖女一個人說。」
「既然是自證清白，為何不能說與大家一起聽。」
長生聖地那人面色一冷，昂頭道：「我們都有旁聽的資格。」
「也不是不行，不過事關個人隱私。」
凌天點頭，望向秦若初，緩緩說道：「你是要我單獨說給你聽，還是說出來讓大家一起聽？」
秦若初聽得凌天的話語，對上他的目光，不知道為何，隱隱感覺這傢伙有些不懷好意。
眸光閃爍，本想讓他直接說出來的，但卻不知道為何，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且剛才凌天也說了，事關個人隱私，她本來也只是想要整一下凌天，並非真的懷疑他，也沒有必要讓他將隱私爆之於眾。
秦若初稍稍猶豫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開口道：「那你單獨說給我聽吧！」
「聖女……」
「怎麼？我連這麼點事情都做不了主，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秦若初回頭，盯著說話之人，眼中閃過一抹冷色，還有些許的不悅。
不管怎麼樣說，凌天都是他們長生聖地的客人，將誅仙劍送回長生聖地。
自己只是因為被他看光了心中不爽，想要故意為難一下他？
可是你們都在做什麼？
秦若初是看出來了一點，阿肆分明是在故意針對凌天，這算什麼，恩將仇報嗎？
「當然不是，我們當然相信聖女。」
對上秦若初的目光，阿肆面色微變，飛快低頭，神色間有些慌張。
隱隱有種被秦若初看穿了的感覺，不敢再多言。
秦若初也是冷哼一聲，回頭望向凌天，開口道：「你可以說與我聽了。」
「好。」
凌天笑著，點頭朝著秦若初走了過去。
步子很慢，只是普通的行走罷了，但即便如此，也很快便已經到了秦若初的身前。
「停下，你靠的這麼近想做什麼？」
不等凌天開口，那阿肆已經忍不住道：「站在那裡說就行了，靠這麼近你是想要偷襲聖女嗎？」
「既然說了，只讓你們聖女一個人聽，那自然要靠近一點，不然你們豈不是都聽到了。」
凌天開口，話語平靜無比。
「你……「
「夠了。」
秦若初不由開口，柳眉微簇，冷冷說道：「讓他過來吧，若是他真要出手偷襲的話，那正好證明他不是凌天本人。」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難道你們不相信我的實力，就算靠的再近，就算是偷襲，在這裡他也別想碰到我分毫。」
秦若初又一次打斷阿肆的話，面色有些陰沉了。
她看的出來，這阿肆似乎對凌天懷有敵意，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這下子阿肆不再說話，他能夠感覺到聖女是真的怒了，自己若是再開口的話，到時候指不定讓聖女對自己的感覺失望。
「你過來吧，別想著偷襲，沒用的。」
秦若初盯著凌天，神色平靜的開口。
心中卻是有些興奮，這傢伙的隱私啊，若是自己知道了的話，到時候就算扯平了吧！
凌天笑著，很快便已經落至秦若初的身側，俯身下去，在她耳側吹了一口氣。
儘管此時的他們靠的很近，事實上卻仍然處於兩篇空間之中。
即便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風聲，但秦若初還是不由的面色微變，這混蛋在做什麼，調戲自己？
而秦若初身後的阿阿肆，看著這一幕，卻是面色驟變，眸光赤紅一片，盯著凌天，仿若想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儘管他知道，這是相隔兩片空間，並非真的站在一起，卻依然止不住心中的殺意。
這混蛋居然敢調戲聖女，簡直罪不可恕，簡直該死……
其他人也是有些發懵，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這傢伙瘋了嗎？
居然敢在這裡調戲他們的聖女，難道不知道在這裡，聖女就是神嗎？
但緊接而來的便是憤怒，極其的憤怒，聖女可是他們的信仰，這混蛋居然敢調戲他們的信仰，如何能夠做到不憤怒。
秦若初心中怒火升起，幾乎就要爆發，但就在此時，凌天的一句話卻是讓她身影一震。
緊接著淡淡的紅霞爬上了她的雙頰，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