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是真氣境界?」
葉無仙又問了一句,突然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白九妤道:「嗯,我覺醒的是七階靈脈。」
天色已晚,葉無仙起身,抬眼掃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道:「走吧,找個地方歇息,先給你療傷。」
鳳凰山的山腳下有許多村莊,兩人收拾了一番,身上血跡洗乾淨了,倒也沒有那麼狼狽,反倒像是進山歷練的青年才俊。
不過,葉無仙並沒有選擇進入村莊,而是在附近的一片山林里,找了一件廢棄的茅草屋。
茅草屋裡只有一張簡陋的木床,而且地面潮濕,光線陰暗。
白九妤皺著黛眉,有些不解道:「為什麼不去村莊裡借宿一晚,這地方也太髒了。」
「天魔宗那群人時刻都在追殺我們,你想害死那些無辜的村民麼?」
葉無仙冷淡的說了一句,繼續收拾著屋子。
白九妤一陣沉默,美眸驚奇的看著葉無仙好一會兒,隨後也趕緊一起動手,收拾了起來。
不到片刻,茅草屋收拾乾淨了,倒是有點家的氣氛。
葉無仙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瓷瓶,道:「躺到床上去,把衣服解開。」
「啊?」
白九妤驚訝了一下,不過看著葉無仙的臉色,最終還是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將白衣裙揭開,露出了裡面的月白內衣,隨後緊閉上了雙眸,不敢睜眼。
葉無仙翻了翻眼皮,開口道:「全部脫掉,你的傷勢嚴重,如果不敷藥以後會留有疤痕。而且,只要今晚敷藥,明天應該就可以恢復一部分實力了。要不,你自己來?」
「不要,還是你幫我吧,最嚴重的幾處傷口在肩膀上。」
白九妤絕美的臉蛋上一片緋紅,趕緊坐起來,掀開了月白內衣,露出了嬌俏的雪膩香肩。
葉無仙走了過去,站在床邊,目光放在白九妤香肩上的傷口,那裡即便是葉無仙以真氣封鎖住了穴竅,血跡還在往外滲透。
「忍著點。」
葉無仙說了一句,從瓷瓶里倒出來了一些藥液,塗抹了上去。
「呀!」
白九妤驚叫一聲,陣陣的劇痛讓她的身子都有些支撐不住,一下子歪倒在葉無仙的懷裡,雙手剛好摟住了葉無仙的脖子,而那櫻桃朱唇卻觸碰上了葉無仙的嘴唇,兩人直接吻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葉無仙與白九妤都愣住了。
「唔」
白九妤徹底懵了,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之後,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鬆開葉無仙,絕美的臉蛋上染上了一片紅霞,羞臊得趕緊別過頭去。
「咳!」
葉無仙咳嗽了一聲,努力的平復心中的燥熱,道:「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塗好了。」
「嗯……」
白九妤低聲應了一句,再也不敢回頭,她的貝齒緊緊咬住雙唇,接下來的疼痛,讓她再也不敢發出聲音,咬牙堅持著。
「好了,其他的位置要不要我幫忙?」葉無仙停手,問了一句。
「不用,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白九妤輕聲說著,難以掩飾心中的緊張,說話都帶著顫音,可以見得心跳的速度之快。
剛剛尷尬的一幕,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還是第一次與陌生男子親密接觸。
「嗯,那你塗完藥早些休息。」
葉無仙放下瓷瓶,轉身走到了屋外。
呼!
看到葉無仙離去,白九妤才躺在床上,勉強的鬆了口氣。
「真是羞死了……」
一想到剛剛的情景,白九妤的臉蛋便是一片緋紅,她努力的揮散腦海里的記憶,不去想那些,但是怎麼也忘不掉,只好轉移注意力,將那些藥抹在其他的傷口位置上。
葉無仙的藥也的確神奇,塗抹下去,傷勢明顯得到了緩解,鮮血也徹底止住了,體內的真氣在緩緩恢復。
「這傢伙,還真是個奇人,身上居然有如此靈妙的藥物。」
白九妤一臉欣喜,趕緊盤膝運功,恢復了一部分功力後,她才起身穿好了衣物,來到屋外。
屋外的兩棵大樹之間,拉了一條簡單的繩子,葉無仙居然就躺在那根繩子上,懸浮半空,閉著眼眸,似乎在睡覺。
白九妤微微驚訝,想了想,朝著外面喊道:「公子,外面風大,還是進來睡吧。」
「不用。」
葉無仙沒有睜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再回話。
「真是個怪人。」
白九妤心中嘀咕了一句,返回屋中,這一夜,她卻是久久不能睡眠。
……
天亮的時候,白九妤很早就醒了,起身來到屋外才發現,葉無仙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起來了,此刻正捧著一堆野果回來。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難為情。
過了一會兒,葉無仙才道:「隨便吃點,吃飽了趕緊上路,我昨夜沿途布置的迷蹤粉估計騙不了他們多久。」
「嗯。」
白九妤點頭,拿起一枚清洗過的野果輕輕咬了一口,突然抬眼看著遠方,黛眉微皺,道:「那裡怎麼起火了?」
他們暫時棲身的茅草屋是在一處山坡上,葉無仙回頭看去,就看到了山坡下的小村莊濃煙滾滾,隱隱起了大火,在燃燒房屋。
白九妤驚疑道:「難道是天魔宗的人追殺來了?」
「下去看看!」
葉無仙沒有多說,將野果一扔,便是直奔山下。
白九妤傷勢恢復了大半,實力也恢復了一部分,飛掠不是問題,只是速度,完全跟不上葉無仙。
兩個人在山間一路飛掠,片刻之後,就到達了村口。
這個小村莊昨夜葉無仙他們從這裡路過,但是不想連累這些無辜的村民,葉無仙才選擇了去山中的茅草屋。
但是沒想到,小村莊依舊遭了殃。
此時此刻,整個村莊都燃燒起了熊熊大火,濃煙滾滾,房屋坍塌,到處一片狼藉。
葉無仙走到村莊的大樹下時,猛然停住了腳步。
大樹下,躺著幾十具屍體,凌亂的堆放在一起,全部被殺死,而且,這些無辜村民的鮮血都吸乾了,身體如同乾枯了幾千年的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