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解開心結與一起洗澡

  花廊下,微風陣陣,吹拂起一片綠蔭綿綿。

  姑嫂二人嘀嘀咕咕說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丁氏緊鎖的眉間舒展開來,無奈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兒,原是這樣。」

  「這事兒出來的時候,我還未出門子,又是老太太親自過問的,是以知道的比較多。六哥……實在是冤枉得緊。」

  丹娘猶豫再三,還是說了,「為了徹底讓這趙家姑娘熄了念頭,這才與嫂嫂家說了親,緊趕慢趕地讓嫂嫂嫁過來。六哥這幾年待嫂嫂如何,你心裡比我清楚,若不是心裡有嫂嫂,又何須如此?」

  丁氏心下複雜,一陣難言的感慨。

  難怪成婚兩三年了,嫡子也生了,宋竹砷對納妾通房一事甚是反感,別說自小在他身邊服侍的丫鬟們一個個都被他配了人家,就連先前丁氏有孕在身,主動提出給自己那兩個陪嫁丫頭開臉,也被宋竹砷拒絕了。

  原來是這樣……

  任憑哪個清清白白的少年郎君被這樣污衊,都會留下陰影吧。

  再想想這些年丈夫待自己溫柔體貼,夫妻間有商有量,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甜蜜溫馨。

  那會兒自己因腿疾只能屈就一個庶子時,丁氏心中不是沒有怨念,但幾年下來,姊妹之間竟然就數她過得最好。

  前些個日子,他們夫妻一道回娘家拜年,宋竹砷對丁氏的關懷自然而然,顯是夫妻間的日常,絕不是演出來的。

  丁夫人見狀真是寬慰不已,後來也拉著女兒的手說她運氣倒是不錯,得了這麼個知冷知熱的姑爺。如今,她腿疾已然好了七七八八,有丈夫的疼愛關心,有兒子傍身,丁氏的底氣不要太足。

  就區區一個趙真兒,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思來想去一會兒,她便把心結打開了,笑盈盈地握住丹娘的手說:「好妹子,多虧了你開解,這事兒又算得了什麼,左右不是我府里的姨娘,退一萬步說,即便就是我府里的姨娘,那也越不過正房奶奶。」

  「是這個理,嫂嫂你能想明白就好。」

  晚飯前,丁氏進屋與宋竹砷說了一會兒子話,沒過片刻,之間夫妻倆一前一後地回來了。宋竹砷滿臉輕鬆,丁氏卻笑得嬌羞含蓄。

  丹娘見狀,便知他們夫妻已然和好。

  她笑著打趣:「這不就結了嘛,都是兩口子,床頭吵床尾和的,我說六哥哥下回你再這般惹嫂嫂擔心,別怪我這做妹妹的不幫你。」

  宋竹砷內斂地笑笑:「再不會了,七妹妹你就放心吧。」

  三人一道用飯,丹娘也趁機說了自己不日就要遠赴聖京的事情。

  這話一出,夫妻二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宋竹砷道:「你可想清楚了?那會子你跟父親還有太太鬧得很不愉快……這要是去了聖京,那就在一個皇城腳下,少不得要打照面。」

  丹娘笑了笑,便將自己之前與宋家和解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冤家宜解不宜結,總不能我們家寒天要去聖京,我還得顧及著他們的面子,拉著寒天不去的嗎?斷是沒有這個道理的。」

  說著,她頓了頓,「我是想問問,若是六哥哥有心,不如一道去了。」

  丁氏忙說:「你說來可巧,年前還有調任呢,公公那頭來了信,千叮萬囑地要我們去聖京呢,說是一家子在一塊兒也好有個照應。我與你六哥哥正在糾結,指不定去不去呢。」

  丹娘掃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宋竹砷,自然知道他在為何事憂心,便道:「去了聖京也好,地方大,機遇也多,是比留在雲州要強了百倍不止。不如這樣……你們可托人在聖京先尋了宅院買下來,待到了時日赴京後,便可單獨居住。到時候,即便老爺怪罪,你們也好說話。」

  丁氏一聽,不由得兩眼放光。

  宋竹砷也來勁兒了。

  「可有由頭好解釋這宅院的來歷?」他問,「若是我們自己買的,怕是站不住腳。」

  「這也簡單,我記得你先前在書院裡讀書時,有位先生姓陳,又叫白玉師父的,他如今也去了聖京的書院教書,專教那些皇親貴胄呢。你可修書一封,請他代勞,左右這銀子錢你們出,他不過是替了一個老師贈送之名,何樂不為呢?」

  這消息還是丹娘去聖京的沈府吃喜酒時聽來的,沒想到現在還派的上用場。

  宋竹砷將這話來來回回在肚子裡過了好幾遍,越想越興奮:「這主意好,老師相贈,學生又豈能推辭?我與你嫂嫂手頭雖有些銀錢,但也買不了太好的宅院,買一個兩進兩出的剛剛好!」

  丁氏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一想到能去聖京,還能避免和公婆一起住,省去了每日晨昏定省的麻煩,也不需要處理妯娌之間的關係。

  丁氏在來往書信中早就知曉,如今宋府可有兩位手段了得的嫂嫂管家,更不要說嫂嫂們嫁的都是宋府嫡子,那兩位哥哥又是人中龍鳳,絕非等閒之輩。

  丁氏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也不想仰人鼻息過日子,有自己的小宅院當然是最好不過。

  三人又絮絮叨叨地聊了好一會兒,一頓飯吃了塊一個時辰,方才結束。

  趁著茫茫暮色,夫妻倆親送丹娘到門外。

  隨著馬車吱呀幾聲,那車身很快消失在眼前。

  丁氏與宋竹砷相視一笑。

  宋竹砷:「你笑什麼?」

  「夫君笑什麼?」

  「自是笑以後的好日子。」

  「我也笑這個哩。」

  丹娘多吃了幾杯酒,雖然沒什麼酒精度數,但配上馬車顛簸一路,到家的時候她的幾分醉意都被晃悠出來了。

  丫鬟們早就備好了熱水、帕子、香胰子,她進了裡屋,換下外衣,轉身就進了淨房。

  香氣裊裊,霧氣漫漫,她正泡得快活時,冷不丁沈寒天進來了。

  她當場酒醒了一半:「你、你……今日怎麼這般早?」

  那男人也不吭聲,徑直褪去衣衫,竟然不顧丹娘的反對也進了澡桶里。她只覺得身子隨著水波飄蕩,很快自己就被男人擁在懷中。

  彼此的肌膚觸碰,引起陣陣漣漪。

  她抬眼,撞入了他深深的眼眸中,大腦早就當機的某人這會兒已經羞得不知作何反應。

  「你、你……」她牙齒一陣打架。

  「你什麼你,你還知道回來,這兩日忙得你都忘記自己還有個夫君了吧?」沈寒天說著吻住了女孩粉嫩的唇瓣。

  丹娘在這方面雖然已經有了經驗,但還是個新手,哪裡能經得住他這般撩撥,沒過一會兒滿室春光,連連羞色。

  直鬧了大半個時辰,淨房的地面上都濕透一片。

  丹娘是被沈寒天用一張毯子裹起來,直接抱上床的。

  她將臉捂住,內心哀嚎不斷:剛剛那麼明顯的聲響,肯定被人聽見了啦!!該死的沈寒天!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