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失敗乃成功之母
這一次行動是失敗了嗎？
藤原雅人抓狂的撓著頭，他看著部隊列表中所剩無幾的街頭混混一隊，以及完全暗淡下來的街頭混混二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損失慘重啊……」
新招募的七個街頭混混，死了三個，重傷兩個，剩下兩個身上也是帶有不同程度的傷痕，需要用醫療包治療，義勇一號受傷，需要一個急救包和三天時間才能完全恢復戰鬥力。
仔細算算這裡面的醫療成本，藤原雅人果斷的將重傷員給解僱了，然後把剩下兩個街頭混混留下來。
藤原雅人以後也不打算讓這兩個混混，以及一休、斧頭仁搞什麼槍戰對射了，這些傢伙打架鬥毆的時候還行，真的開始熱武器戰鬥時，不管士氣鼓舞得有多好，只要一出現傷亡，他們的鬥志就會滑梯上掉落下來的小孩一樣，極速下降，拉都拉不住。
在傷亡還沒出現之前，街頭混混的表現非常英勇，一隊的火力壓制就不用多說，他們敢於站在原地與人數更多的楓葉會成員對射，就足以體現出來。
二隊比一隊更加應該，他們得到命令後，立刻儘可能的向任務目標靠近，在被發現後，就已經距離目標剩下十五米的距離，開槍掃射時，要不是他們的運氣差一點，槍法差一點，任務目標周圍的人肉盾牌多一點，他們就成功了。
或者說，當時如果藤原雅人捨得投入，這三名街頭混混手裡的武器不是白沙瓦格洛克，而是一支衝鋒鎗的話，一輪掃射過後，楓葉會的大頭目和他的人肉盾牌早就被打得稀巴爛了。
不過，就算是提前預知了這個結果，藤原雅人也不會給街頭混混們配置衝鋒鎗。
為什麼？
成本，成本啊！
招募一個白板的街頭混混才一百四十美刀，日維持工資為十四美刀，而一支自動武器需要多少錢？
藤原雅人打開今天的武器商店，看上面的列表，就知道最便宜的一支自動武器--卡爾·古斯塔夫M/45衝鋒鎗，這一支1945年設計出來的微型衝鋒鎗都需要一千六百美刀。
一千六百刀啊，一個街頭混混招募價格才一百四十塊錢，七個混混加起來也不過九百八十美刀，換句話來說，要是藤原雅人財大氣粗的給他們裝備衝鋒鎗，只要這些傢伙有一個人陣亡，並不小心丟掉了一支衝鋒鎗，那麼他就損失大發了。
艱苦時刻，就應該注意行動成本，沒有裝備衝鋒鎗，這次行動失敗，七個街頭混混全死了，也不過損失一千美刀左右，要是丟了一支衝鋒鎗，那就直接沒了最少一千六刀。
這樣的損失對比，孰輕孰重，藤原雅人還是拎得清。
仔細算算，自己的損失也算不上什麼，目前不能損失的重要NPC就黃毛和義勇一號，前者目前三級，後者二級，死了就損失經驗，其他NPC下屬，包括一休和斧頭仁在內，死了就死了，一點都不可惜。
想到這裡，藤原雅人的心情便好受了許多，雖然心裡還有點憋屈，不過那是因為自己個人的原因，是好勝心在作祟，自己策劃的行動失敗了，感覺到不服氣。
除了裝備之外，自己的計劃也有問題，藤原雅人反思，自己就算是沒辦法在屋內進行襲擊，也不應該在酒吧門口開始，那裡畢竟是繁華街道，人太多了。
原定的A計劃是趁著任務目標上車後，讓開麵包車的一休和斧頭仁開車去撞擊坐著目標的汽車，黃毛駕駛的寶馬車做備用，前者行動不成功的時候，後者就開車去補刀。
截停車隊後，潛伏的義勇一號和黃毛從側面對目標車輛，以步行和開車的方式發起襲擊，街頭混混一隊/二隊從敵人後面追上來，火力壓制那些可能下車迎敵的楓葉會成員。
因為需要知道任務目標坐哪台車，所以藤原雅人特意將街頭混混一隊安排在醉貝酒吧門口，想要讓他們親眼觀察五林圭介坐哪台車，沒成想這一步出了岔子，導致A計劃還沒開始就失敗了，只能硬著頭皮上B計劃。
B計劃失敗了不說，還把準備進行截停撞擊的鞋盒子麵包車落在了路邊，現在警察到現場了，他們肯定會注意到這台車，然後將其拖走……幸虧車子是偷來的，即便沒了也不心疼，唯一讓人可惜的就是黃毛駕駛的寶馬車，事後一看，車身上七八個槍眼，不經過大修之前，肯定是不能開了。
問題在於，自己要去哪裡找一家修理廠對車輛進行維修呢？
果然，地球不是圍著自己轉的，自己計劃不謹慎，投入不夠大就去挑戰boss，失敗了情有可原。
算了，睡覺，睡一覺氣就消了……
「咚咚咚……」
嗯？
換上睡衣，準備睡覺的藤原雅人愣了一下，他打開地圖一看，是井下慧子。
現在大晚上的，她來幹什麼？
有問題！
剛剛經歷了一場失敗的藤原雅人有點警惕，他把地圖放大，看了一下四周，再三確定沒有其他對自己有敵意的小人出現後，他才穿上睡衣走到玄關，把門打開。
「慧子姐，你來找我有事情嗎？」站在門外的慧子穿著一條修身的潔白長裙，臉上化著淡妝，手裡還提著一個大保溫盒。
「我來給你送點吃的……藤原君，我聽說你請假了，擔憂伱身體不舒服。」
「謝謝，我很好。」藤原雅人如此說著，還是讓開身體，讓井下慧子可以進來。
「進來坐坐吧。」
「打擾了……」
……
就在藤原雅人與井下慧子卿卿我我，搞什麼見鬼的夜宵浪漫的時候，足立區的警察正在罵娘。
為什麼？
因為他們被迫加班啊，不僅是長戶警部這位足立區警察署的辦案能手被迫出動，就連下班在某個夜總會內睡覺的課長，也就是足立區警察署最高的負責人也在連環催命電話中爬起來，罵罵咧咧的駕車趕往現場。
發生在醉貝酒吧門前的槍戰鬧得太大了，刺殺者和黑幫成員加起來二十多個人在一條街最繁華的地段用手槍進行對射，密集的槍聲持續了三四分鐘，恍如這條街正位於中東地區一樣。
在交火的一方撤退後，警察們便開著嗶卟嗶卟的警車火速趕到了現場，他們把閒人全部驅散，除了急救車和醫療人員之前，其他閒雜人士一律不准跨過警戒線。
「死了多少人？」長戶警部一臉嚴肅的詢問現場的巡查部長，後者是最快帶著人趕到現場的。
留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滿臉憔悴，就等著退休的老警察嘆了一口氣，以上刑場的語氣回答道。
「我不確定，長戶警部，人死了還是沒死，應該由醫生來鑑定，我不懂醫療知識，不能肯定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的情況。」
「那到目前為止，有多少人被急救車拉走了。」
「有二十一人。」
「不是很好，不過也不是特別糟糕……楓葉會的大頭目什麼情況？」
「除了受到一點驚嚇之外，沒有受傷。」
「這還不錯。」
今天晚上的槍擊事件驚動了很多人，現在可以聽到一個好消息，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楓葉會的大頭目可以更換，可是它不應該以刺殺的方式換人。
警察們已經把現場的屍體都蓋上了白布，還有人裝模作樣的在一邊給它進行急救，包紮傷口，或是按壓胸口，給人製造出一種屍體還在喘氣的假象。
沒死的都已經抬上了急救車，至於最後能不能活下來，那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反正他們現在在足立區警察的匯報文件上還是活人。
對於被楓葉會成員斬首的三名刺殺者，東京警察們正在連夜加班，在東京的本籍資料庫上尋找著可以對得上的人……只可惜，這樣的行為註定是徒勞的，他們永遠都找不到刺殺者的真實身份。
對於武器方面，日本警察更是頭疼不已，那遺留在現場的三支手槍一看就知道是手工作坊的製品，連子彈都是復裝彈藥，都不用調查都知道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
現在東京足立區警方的唯一希望，就是可以通過醉貝酒吧和所在街道的攝像頭拍攝到那些刺殺者的易容，然後通過人力搜查，把他們找出來。
事實上，就在日本警察還在磨磨蹭蹭的應對日本記者，忙著推卸責任時，楓葉會已經行動起來，大半夜的，大街上都能看到大小混混們在搜尋著什麼，拿著照片詢問著路人。
這些因為楓葉會命令，而徹夜行動的混混和黑幫成員，是註定沒有收穫的。
不過也因為這些人的行動，使得整個足立區都熱鬧非凡，一名前丈夫和另一名前父親迅速從各自的渠道收到了相關的消息。
甚至中崎美奈子在消息還沒有傳過來後，就火速打著計程車奔赴現場，在醉貝酒吧所在的街道，就在警察的隔離線外看著那狼狽的、遍地血跡的醉貝酒吧門前。
「是真的……真的，那個男人沒有騙我。」中崎美奈子激動的壓低嗓音，用只有自己可以聽得到的音量在喃喃自語著。
說著說著，她就偷偷的拿出手機對著酒吧門前的車道上停泊的那四台車咔嚓咔嚓的拍照，儘管後者被白布蓋著，看不清楚它們具體是什麼情況，這也不耽擱中崎美奈子和其他日本人舉起手機給它們留影。
一邊拍照，中崎美奈子還一邊豎起耳朵偷聽著周圍吃瓜群眾的竊竊私語。
「聽說這一次事件死了很多人，楓葉會的人就死了十幾個……」
「真的，真的！？不會吧，怎麼會死那麼多人啊！」
「真的，你看一下那地面，滿地都是血，我來得早，我還看到警察給屍體蓋白布之前，還有在醉貝酒吧左邊十幾米開外的空地上，還有三具被人斬首的屍體，聽說那就是殺手的屍體，是楓葉會猛虎將他們的頭砍了下來……」
「是的，是的，我要看到了，我的同學當時就在現場，他告訴我，那四台車……對，就是那蓋著白布的車，都被子彈打爛了，現場當時就像是戰場一樣，楓葉會的人守在門口，刺殺者在正面和側面發起進攻，雙方開火射擊，楓葉會的人還發起了白刃衝鋒。
打到最後，楓葉會死了十幾二十多個，襲擊者倒了五個，只是有兩具屍體被人帶走了。」
「有視頻嗎？」
「有……不過只有幾秒鐘，你別告訴別人。」
「讓我看看……」
中崎美奈子也悄悄的擠過去，就在那兩個高中生的背後偷看著他們的手機屏幕，只見上面一個男人站在一台汽車後面，單手舉著手槍正對著視頻的另一端接連開火。
因為距離有點遠，再加上拍攝者的抖動，所以中崎美奈子也沒看清楚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她只看到那一撮顯眼的黃色頭髮，這讓她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吐沫。
偷聽看完視頻後，中崎美奈子便抽身從看熱鬧的人群中退了出來，她快步離開熱鬧的街道，走了幾百米後，在一條河邊找到一處空曠、沒人的地方後，便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她倒背如流的號碼。
「嘟嘟嘟……」
「快接啊，快接啊……」中崎美奈子緊張得小聲嘟囔著，等到電話的另一端終於被接起後，她便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
「莫西莫西，我是中崎美奈子，你還記得我嗎？」
電話另一端寂靜了好幾秒鐘，就在中崎美奈子以為自己打錯電話的時候，一個她很熟悉的男聲才冷漠的響了起來。
「我記得，中崎美奈子……有事情嗎？」
「我知道了你們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死了五個人，那個刺殺的事情，你們還可以做嗎？」
「行動會繼續。」
「那個……你有空嗎？我想見見你。」這一句話一出口，中崎美奈子便覺得有歧義，她連忙解釋。
「我不是想幹什麼，我知道你們在今天晚上的行動中死了五個人，你們肯定需要錢，我這裡有兩百萬日元，我轉帳給你……」
電話對面再次沉默，這一次靜默持續了一分多鐘的時間後，男人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明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