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褲襠抹黃泥
當義勇一號和一休拿著棒球棍把看倉庫大門的保安大爺敲暈過去，然後走進倉庫內看到裡面堆積如山的大米和麵粉時，藤原雅人是失望的。
就這？你就靠賣這個發家致富的？
雖然說民生食物才是最賺錢的，可是你就屯這點玩意也賺不了什麼大錢啊，最重要的是，就你這些玩意，我搬進系統倉庫內不僅費時費力的麻煩，並且也賣不上什麼價錢。
本來系統商店收二手東西就是壓價的，再加上米麵這類食物的單價本來就不高。系統再壓一次價格，那搬這些東西進入倉庫內賣掉，就變成了虧本的一種行為。
這是真的虧，虧人工，虧時間。
所以，當時藤原雅人的想法便是很簡單……來人啊，給我搬幾包大米和麵粉進入倉庫，供給伱們日常吃喝等消耗，剩下的，全部淋上汽油，準備燒了。
結果，事實證明，生駒河田還真不是靠大米米粉發家的，至少不是單純的靠賣這些食品發財的，因為被丟進系統倉庫內的物品名稱給了藤原雅人一個驚喜。
+內部有「麵粉」成分的大米+
+內有「麵粉」的麵粉+
嗯！？
什麼玩意，這是什麼玩意？
藤原雅人立刻讓義勇一號掏出刀子割開裝油大米的包裝袋，在白花花的大米流淌而出的時候，義勇一號伸手在裡面抓摸幾下，便掏出了一包用透明塑膠袋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一點空隙外露的「麵粉」。
驚喜啊！
藤原雅人都不用將這些玩意丟進系統內進行鑑別，都能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有益於身心健康的「維生素粉」。
看到這裡，藤原雅人改變了一把火把這裡燒掉的主意，他如此對著義勇一號說道。
「找一下保安的電話，用它給東京的警視廳打個電話，告訴他們這裡有很多「麵粉」，並且你還要記得對電話員說，你懷疑這裡的麵粉生意，足立區的警察署長官極有可能也有股份。」
藤原雅人並不知道這裡的麵粉都是誰的，不過他唯一可以確定這裡的麵粉絕對不是生駒河田一個人的，不是藤原雅人看不起後者，而是就生駒河田這樣的情況，他是絕對不可能一個人擁有這麼多麵粉。
本地的幫派肯定有一份，本地警察有沒有份，藤原雅人不知道，不過這不妨礙他污衊他們……這麼多麵粉放在這裡都沒能被發現，足立區警察就算是沒份，無能也肯定是跑不了的，他們背個鍋絕對不是無辜的。
就這樣，義勇一號打了一個電話給東京的警視廳，也就是東京警察的中央部門後，兩人便施施然的撤退了。
今天晚上搞的這一波事情，雖然沒收穫多少錢，可是藤原雅人感覺很爽，他好像一次性報復了很多人，已經掛掉的生駒父子、無能的足立區警察，以及本地賣粉的幫派，一次性給他們來了一個「驚喜」。
因為過於喜悅，以至於藤原雅人差點把今天晚上的另一個收穫給忘記了。
叮！
+日辦高中生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對你的隊伍極度嚮往，他希望可以加入你的隊伍，成為你的盟友。
同意/否定。+
……
鈴木北極星麵包車是在離小水內俊家不遠處的一處無人、無路燈的路段停下來，然後把恢復了正常高中生裝扮的小水內俊和黃毛丟下去，車子便頭也不回的開走了。
下了車，兩人便在馬路邊上逛著。
「去那邊的料理屋喝點、吃點東西？」黃毛提議道，剛剛吐完，滿臉煞白的小水內俊也不想現在回家，便點頭同意了。
在日本東京的路邊，個人家庭經營的料理屋隨處可見，就和中國的宵夜大排檔一樣常見，主要以普通的酒水和常見的日本料理為主，主打一個廉價飲食……好吃不好吃另外算，東西一定是很便宜的，下至剛剛從補習班下課的學生，上至苦逼打工仔，都能在這裡吃飽喝足。
黃毛和小水內俊走進去的時候，裡面人聲沸騰，大部分餐桌都坐滿了人，他們走進去一點都不起眼。
兩人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立刻就有拿著菜單的老闆娘上前詢問。
「兩個兩人份的壽喜鍋就行了。」黃毛很客氣的對著老闆娘說道。
「然後再來兩瓶啤酒，兩罐可樂。」
「嗨呦……稍微，馬上就上菜！」
等到老闆娘轉身離開了，小水內俊便迫不及待的把頭從餐桌上湊過去，對著黃毛說道。
「大哥，我成功了嗎？我……」
「成功了，你小子坐回去，別把頭湊過來，口水都飛我臉上了。」黃毛有些嫌棄的把小水內俊的臉推了回去，他在懷中摸索著，把一塊黃銅懷表和一封信掏出來，一起遞給小水內俊。
「懷表打開一下，大拇指往上按一下……對，就是頂部彈出的那個尖齒，大拇指按一下，然後再往懷表內按一下，在上面留下一個血手印。」
小水內俊按照黃毛的指示，把懷表打開，發現裡面就是一片空白，他用尖齒把大拇指刺破，在上面留下一個拇指印後，黃毛便伸手把懷表拿了回去……藤原雅人已經確定過了，這個世界還沒有「還我狗命」的電影，他不需要害怕別人說他抄襲。
「我們不是什麼黑幫，我們組織叫什麼……叫撲克牌，記住懷表中的血手印形狀和懷表表面的方片3，前者是你的身份證明，後者是你在組織中的地位，懷表背面刻著你的名字……來，拍著照，你回去把這個手印的形狀給我死死記住了。
以後有人來找你，如果來的人不是我的話，你就讓他出示這個懷表，這就是你的身份證明和令符，沒有就不能給你下命令。
以後你想要退出組織了，那麼只要做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就可以拿回這塊懷表，然後永久退出組織……不過，你要是在組織內立下大功，組織等級高了，那麼你以後想退出就沒那麼容易了。」
說到這裡，黃毛停頓了一下，等到小水內俊把所有消息都消化掉後，他繼續說道。
「所以，你要怎麼做，你自己想，現在打開信封，裡面是五張福吉……」
小水內俊迅速照做，然後他就看著信封內的錢舔了舔嘴唇，他躊躇一會，還是抬手將信封還給了黃毛。
「大哥，你這麼關照我，替我出氣，我應該給你錢，我不能要你的錢。」
「蠢貨，這不是我給你的錢，這是上頭髮給外圍組織人員的津貼。」黃毛壓低聲音罵著小水內俊，把信封反推回去。
「回頭我給你一份手冊，你可以看一下，組織的外圍成員每個人五萬至二十萬日元的津貼，出任務的獎勵另外算，所以這個錢你拿著，然後拿這筆錢去吃點肉，早上去跑步，把身體養起來。
對了，你的讀書成績如何？」
「不太好。」小水內俊在糾結中把信封收了回去，在左顧右盼中把錢塞進兜里，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口袋。
對於一名家庭並不是很富裕的高中生來說，五萬円真的不算少了。
「我想退學，我的成績不好，註定讀不了什麼好大學。」
「你先別急，你還是上學，有個學生的身份做事情會很方便的，等你畢業之後，我再給你安排正式的工作讓你負責，你現在就讀書，鍛鍊身體，在放學和假期的期間跟著我干點零活，賺點小錢就好了。」
「好的，我聽你安排，大哥。」說是這樣說，黃毛也看得出來小水內俊臉上和眼睛裡複雜的表情，他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去讀書，開過槍，自認為見過大場面的小水內俊，現在內心已經燃起了野心。
黃毛也不太想強行糾正小水內俊的想法，才十來歲的小年輕就是麻煩，況且把生駒一家都送走後，日本警察也不知道會不會查到小水內俊頭上，現在沒必要過多的傾注注意力在他身上，這小子還沒有體現出這個價值。
「大哥。」等了一會，小水內俊就忍不住詢問道。
「我們的組織都是幹什麼的？」
黃毛沒有回答，他只是招手示意小水內俊住口。
「菜上來了。」
老闆娘端著一口火鍋擺在餐桌中央，然後後面的男人便逐一在餐桌邊上放一些薄牛肉、時令蔬菜，以及一些肉丸魚丸之類的預製品，最後擺上兩瓶啤酒、兩罐可樂。
「菜上齊了，客人請慢用！」
等到老闆娘和老闆退走後，黃毛慢條斯理的夾起一片牛肉放在還沒沸騰的鍋里，慢慢的攪動著，對著小水內俊說道。
「我們幹什麼的，這其實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我們能不能跟著組織吃飽飯，僅此而已。」
在稍後一些的時間內，就在藤原雅人吃飽飯、逛完馬路，與井下慧子告別正在回家的路上，黃毛和小水內俊正在吃牛肉壽喜鍋，吃得滿嘴流油的時候，足立區的警察正在吃灰。
「啊呸呸呸……咳咳咳……好大的灰啊！」長戶警部如此感慨著，此時的他正在踏入一棟被燒得「家徒四壁」的別墅里，踩著底下混濁的污水和焦黑建材。
「怎麼回事，這房子怎麼回事……我們的消防員效率什麼時候這麼高了，才著火兩三個小時就撲滅了大火！」
跟在長戶警部後面的岩畔真由美警部補便無語了，她覺得自己的頂頭上司之所以沒能升官，肯定是他那張破嘴的原因。
「長戶警部，這裡是富人集中的別墅區域，隔壁街道就有一座消防署……」
「哦，這就難怪了……（小聲逼逼）真會給我找麻煩，為什麼不讓這棟別墅燒成灰燼呢？那樣我們都省事啊。」
岩畔警部補就當作沒聽見自己頂頭上司的小聲抱怨，她繼續說道。
「長戶警部，根據報案人的口供，在大火燃起之前，生駒家傳來密集的槍聲，然後消防署的人也在滅火過程中，找到多達二十多顆手槍彈殼和彈頭。」
「死了多少人？」長戶警部表示自己只關心重點，對於其他旁支小事不在乎。
「目前我們聯繫不上生駒家的任何人，但是沒發現死者屍體……」
「那就是沒死人嘍？」長戶警部鬆一口氣。
「沒死人，那麼這個案子就不是大案，事情還不嚴重。」
「啊？」岩畔警部補愣住了。
兩人繼續巡視現場，踩著遍地的焦黑在別墅內走動著，走著走著，長戶警部便上了二樓，推開燒得只剩下一個門檻的門，他先是看了一下地板上疑似彈殼的物體，隨意的用皮鞋踩兩腳，然後指著床上縮捲成一團，疑似人體的玩意。
「這是什麼玩意？」常年辦案的長戶警部可不認為那東西是屍體，被高溫焚燒後的人體也不會這樣。
岩畔警部補也愣住了，她跑過去看了看，她也發現不對勁，她不懂人體焚燒後的形狀，可是這個氣味就明顯不對勁。
「呃，我去問問消防員。」
正在房屋外面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消防員對於這個問題，他們也表示不知道，無可奈何之下，岩畔警部補只能繼續詢問下去，在周圍問了一圈，終於一個看熱鬧的宅男看了圖片後，說出了答案。
「這不是「親吻愛」公司出品的愛醬嗎？一百二十五萬日元售價，不用充氣，帶有體溫和震動、旋轉，還有呻吟加油功能的愛醬。」
得到答案後的岩畔警部補無語了，她只能表示「真骯髒。」
「別看戲了，快叫證物課的人過來一趟，拿刀把這坨矽膠給我切開，我發現它表面有彈孔，這裡面應該有幾顆子彈。」
然後沒等足立區警察署的證物課警察過來，長戶警部和岩畔警部補很快就顧不上這邊的事情，因為他們的頂頭上司打電話過來，說了一個壞消息出來。
「警視廳來人了，有人在我們轄區內發現了一座倉庫的麵粉，並且報警人還說這些麵粉有我們足立區警察署的份額……對了，這個倉庫的擁有者就是生駒河田，今天晚上報警說著火的別墅，也就是他的家……
現在，你別管什麼殺人案、槍擊案，你先給我把失蹤的生駒河田給我找出來，找不到他，那就給我去抓和他有關係的楓葉會的老大……總之，麵粉這件案子，絕對、也不應該和我們有關係，你明白嗎？」
「明白，老大，我會把事情辦好的，儘快找出一個人出來頂罪……如果不行，我建議把事情都推到生駒河田身上，這是他的倉庫，他本人也很恰好失蹤了……對，他肯定是沒死，如果死了，應該會有屍體，現在沒有屍體，他就是畏罪潛逃了。」
「那就儘快，八嘎呀路……到底是誰和明年就退休的我過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