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撲克牌的能量
藤原雅人有些想笑。
這是當他得知自己的便宜叔叔在做些什麼後的第一反應。
上原和人看樣子是被逼急眼了,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沒有人比藤原雅人更清楚紅桃J酒店的防護力度了,那些酒店保安和侍者不用多說,只要酒店遇到襲擊,他們隨時可以拿起武器,穿上防彈衣,成為一名及格的士兵,將酒店變成堡壘。
而這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在於酒店背後的撲克牌組織的主動出擊能力。
是的,藤原雅人從一開始就不想任何大規模的戰鬥在酒店內爆發。
任何如同拍電影一樣的大場面,他決不允許出現,一旦爆發了,即便紅桃J酒店一方最後取得了勝利,其付出的代價都會沉重的。
一家號稱安全的酒店內爆發了高強度槍戰,即便是酒店的安保人員獲得了勝利,酒店積累下來的口碑自然也全毀了。
如果在這期間有客人不幸受傷,甚至死亡的話,那就更完蛋了。
住酒店就是為了安全,但是紅桃J酒店連這樣的安全都無法提供,那自然是沒人願意花大價錢住進來了。
嗯,不對,也有可能爆發槍戰,紅桃J酒店獲勝後,會獲得更好的口碑……你看,即便有大量的槍手來襲,都沒辦法攻破酒店的安保人員防護,這證明了酒店的安全。
不過,即便存在著這樣的可能性,藤原雅人也不想賭博。
任何人想要襲擊酒店,很大概率在小地圖上以敵對單位的姿態出現。
一旦出現了這樣的敵對團體,就會被每天閒著沒事幹就打開小地圖看幾眼的藤原雅人發現。
發現了,就會得到撲克牌清潔工隊伍的全力剿滅。
相信我,這樣的出擊,絕對會比日本警察更加及時且致命。
執法者們礙於法律和警察的規章制度,在動手之前還會叫嚷幾聲,給匪徒們一個偷襲的機會,而清潔工們不會,他們一旦動手就會如同雷霆一樣迅疾而猛烈,不留任何餘地。
現在,藤原雅人知道了便宜叔叔的所作所為後,他自然不會坐等敵人出現。
「來人,給下面的情報人員發布一個任務,讓他們尋找一下我那個便宜叔叔到底僱傭了誰來找紅桃J酒店的麻煩。」
「遵命,boss。」
……
中和真不喜歡東京。
這座城市很包容,但是也很排外。
說它包容,是東京歡迎任何人來這裡居住、工作,尋求自己的夢想和追求。
排外,則是因為這裡的物價很高,而工資卻只有一點,並且萬年不變,以至於普通人只能在這裡生存,難以談及生活。
生存與生活,雖然只是相差一個字,其代表的意思卻相差甚遠。
中和真就是一名在東京尋找生存的打工人,雖然他端著的飯碗是鐵的,但是工資的稀少,一直是他的每到月底的固定煩惱之一。
因為這樣的困擾,長得還算可以的中和真一直沒敢找女朋友,生怕自己的工資滿足不了女朋友的消費需求。
雖然日本女朋友的消費需求比某東方大國的女性要低很多,但是日本的經濟水平更差啊!
一加一減之下,日本男性的壓力反而比某東方大國的男性更高了。
這樣的尷尬情況,直到中和真「一不小心」與撲克牌組織的外圍成員接觸、相識,然後「更一不小心」在後者被某黑幫成員追殺的時候,救他一命。
依靠著救命之恩,中和真成功的被推薦加入撲克牌組織,成為一名拿錢辦事的外圍成員。
雖然是外圍成員,然而剛剛加入其中的中和真發現撲克牌組織的福利真的很好。
首先,作為外圍成員,中和真每個月可以拿到組織的外圍津貼,錢不多,也就十萬日元而已。
但是,這十萬日元是通過一家公司以工資的形式匯入中和真的銀行卡內,並且這樣一筆錢是稅後收入……換句話來說,這十萬日元是實打實的白色收入,並非黑錢。
這樣的十萬日元對於中和真實在是太重要了。
對於流氓混混來說,十萬日元是黑錢白錢,是納稅前,還是納稅後的收入,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他們錢到手就花出去,買煙買酒買技師服務,根本攢不下,也不會花到正事上。
中和真不能學著他們這樣干,他有很多理想想要實現,他想要買一台車子,想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房子,更想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老婆,生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所以,中和真需要攢錢。
要攢錢的話,那就註定中和真拿到手的錢必須是白錢,並且還要按時納稅,做一個不偷稅漏稅的「守法公民」。
在這樣的情況下,可想而知,中和真何等看重撲克牌組織提供的這十萬日元收入,並且這十萬日元只是一個基礎,外圍成員什麼都不干都可以拿這筆錢。
雖然白拿三個月不幹活後外圍成員,就會被除名。
除了十萬日元津貼之外,每一名外圍成員只要願意幹活,每天都能接到按次數結算的任務,他們每個月有一次拒絕任務的機會,拒接之後,在一個月內組織都不會給這名成員派發任務。
這一個月的任務空窗期,是懲罰,也是一種福利,你不接任務要麼是怕死,要麼是現實中遇到空不出手的事情,一個月時間足夠你處理事情。
一年內拒絕任務超過三次,則會進入審查期,會有正式成員來審查這名外圍成員的成分,是貪生怕死,還是生活中遇到了什麼困難,然後組織決定是否開除他外圍成員的身份。
撲克牌外圍成員的任務通常並不是很危險。
比如送一下信,把某些有點危險、不危險的東西給撲克牌組織的客戶,或者是去恐嚇、毆打某個普通市民,讓他去做/不做一些事情。
都是一些可能有一定危險,卻不會很危險,即便是被警察逮住,也頂多進警察局待幾天,連檔案都不會留下的那種。
撲克牌組織從不要求外圍成員去殺人。
只要不是殺戮任務,那麼任務執行者就不會有很大的危險,遇到警察辦案,能跑就跑,跑不了舉手投降,大律師會出面撈人的。
中和真就做了很多次任務,並且出於某些不能描述的原因,他刻意被警察抓過一次,那時候他做好了在囚禁室內待上十天半個月的準備。
結果一天之後,一名衣冠楚楚的律師就出現在中和真的囚禁室之外,指著他揚言要保釋。
保釋中和真的人並非是野尻凜太郎,前者這樣的小囉囉還不至於讓大律師親自出馬。
來保釋他的人是野尻凜太郎麾下的一名實習律師。
儘管如此,關押中和真的地方警察署在收了一筆保釋金後,還是把中和真放了出去,哪怕是實習律師,那也是掛靠在大律所內的律師,並非是地方警察署願意硬扛的存在。
中和真犯的事也不大,犯不著和律師作對。
當然,要是中和真殺了人,那事情肯定不會如此輕鬆的就能離開警察署。
那麼作為撲克牌組織的外圍成員就不會有危險嗎?
那倒不至於,撲克牌組織怎麼說也是一個犯罪組織。
外圍成員做危險任務的前提是他自己願意,而並非是組織強迫。
外圍成員加入撲克牌組織,度過三個月試用期後,在此期間沒有一次任務失敗的情況之下,就可以得到一次機會……申請成為正式成員考核的機會。
撲克牌組織很缺人手,但是對於正式成員還是處於寧缺毋濫的態度,所以,在考核期間,外圍成員將會接到有一定危險性的任務。
在一年內,完成組織派發下來的一到十次考核任務,就可以成為正式成員,任務危險性不定,有一次拒絕機會。
然而拒絕之後,就會失去資格,並且永遠不再有機會……撲克牌組織不是過家家組織,不需要貪生怕死、沒有勇氣的懦夫。
除非你有特殊的,組織無法忽略的技能和人脈,才會有第二次機會。
考核的條件很是簡單明了,中和真在渡過表現良好的三個月試用期,就立刻申請了正式成員的考核。
然後等了一個半月後,負責中和真的接頭人就給了他一個考核任務……探查一支來到東京都的僱傭兵團隊,獲知他們具體的武器裝備情況和人數,以及他們的任務目標是什麼。
如果可以,最好獲得他們的進攻計劃,以及這些傭兵團成員的正式身份。
情報越詳細越好,如果考核者覺得自己無法完成任務的話,那麼他可以放棄這一次任務,然而只要完成這個任務,可以立刻成為撲克牌組織的正式成員。
即便無法全部完成,完成一半,也可以結算任務,就是這樣做任務獎勵也會打折扣而已。
這個任務危險嗎?
中和真覺得很危險,探查一個傭兵團隊的情報,要是一不小心被發現了,肯定會被後者追殺。
作為一個和平的國度,日本國內卻因為種種原因有著不少的僱傭兵團伙,這些團隊大部分成員平日裡都是隱藏起來的普通市民,只是有任務的時候才會聚集起來,拿槍賺錢。
而中和真所接到的任務中,卻有著需要收集他們正式身份的內容,一旦這樣的事情被僱傭兵們發現,肯定會激怒他們。
即便如此,中和真還是會做這個任務,並且決定更進一步,更加完美的完成這次任務,只因為……
「篤篤篤!」
「開門,查水錶!」
一天早上,穿著西裝的中和真就和另一名同樣打扮的中年人就敲響了東京某家酒店的大門,敲門的動靜很大,以至於房間內睡覺的好幾名大漢根本睡不著。
門被很粗暴的拉開了,一個沒穿衣服,裸著上半身肌肉的大漢出現在中和真面前,他怒氣沖沖的叫嚷著。
「滾,我們不……」
「非常不好意思,請接受一下我們的調查,這是我的證件。」中和真稍微鞠躬過後,單手向著這名大漢展示自己的證據。
只是看了一眼,大漢就將即將噴吐而出的怒罵給吞了回去,只因為中和真展示的證件上,帶著一個特殊的印記……日本公安。
所有在日本靠武力混飯吃的個人和團伙,都必須要清楚的認知到一件事情,日本警察和公安是兩碼事,雖然後者是前者的一部分,但是公安從不調查普通案件。
比起執法者,日本的公安其實應該是特工機構。
這名大漢很清楚這樣的事實,所以,他看到證件後,額頭上就開始冒冷汗了,也根本沒有勇氣拒絕中和真兩人的進入。
中和真和另一個同伴,因此很順利的踏入到了這個無名僱傭兵團隊的臨時藏身之處內。
環視著房間內站起來的四五名大漢,中和真認真的點了點頭,先是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邊上的中年人開始點名。
「松苗俊介,奧城晃太,川村凜……」
中年人每念出一個人的名字,房間內就有一人就開始流汗了,當他把五個名字全部念完時,原本瀰漫在空氣中的敵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五個脊背稍微彎曲的普通人。
中和真很滿意這五個人的反應。
從外表上來看,這五個人除了開門的大漢之外,其他四人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戴眼鏡的年輕小胖子,穿著格子衫的老頭,打扮艷麗的女人,以及笑容可掬的,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帥哥。
但是,看過公安檔案的中和真很清楚這五個人,在日本僱傭兵圈子內很有名氣,屬於是頂級僱傭兵團伙的那種,特別擅長收集情報和襲殺行動,任務完成度在百分之九十左右。
十個任務中,只有一個失敗。
即便是日本公安,想要查清楚他們的真實身份也不容易,中和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他的頂頭上司調配資源來支持這一次行動。
「好了,為了節約我們彼此的時間,也為了不讓你們社會性死亡,最後走進監獄,現在告訴我,你們來東京準備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