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觴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不信我的占卜?」
白貓沉默了:「如果她真的和她有關的話,就不會被一個幻陣困住。Google搜索」
無觴也沉默片刻:「其實,我覺得陸酒才應該是……」
後面的話都在白貓的怒瞪下吞回肚子,學著陌然常做的那樣,在自己的嘴巴外面拉了一條拉鏈,示意自己閉嘴。
沒安靜多久,無觴還是不死心的去扒拉唐生筱的時間戒指,唐生筱手指那一圈都被它扣得腫了起來。
唐生筱不斷應對著向她抽來的野草,腦子裡想著脫身的辦法。
手裡的槍枝發燙,她很明顯看到一些野草在下意識的躲避射出的子彈。
這些燃著火,打到它們身上還會爆炸的子彈,讓它們吃了不少苦頭,可因為野草頑強的生命力,攻擊唐生筱的野草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多起來。
唐生筱心中有了計較……
她突然放鬆精神力屏障對自己的保護,野草抓住機會,幾根瞬間抽到她的背脊上。
唐生筱身形一滯,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撲過去,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就她估計,自己的膝蓋和手肘估計青了一大塊,後背火辣辣的疼。
另外的幾根,纏住她的手臂和腿,將她『提』了起來。
數十米高的野草卷著唐生筱,她的腳距離地面最少十米以上。
陸酒皺著眉,在他周圍是如潮水的野草,而他在中間,被圍得密不透風。
他不像唐生筱,身上的武器和彈藥無數,他打完了唐生筱分給他的子彈之後,就只能靠著一把刀砍進砍出。
時間久了之後,他也感到有些吃力。
而周圍的野草還越打越多。
也不由擔憂起陸柒和陌然那邊的情況……
唐生筱重生,想來她是有把握的;唐弦實力不弱,應付起來應該沒問題。
他半點頭緒也沒有,不知道他進入到了個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
甚至於他連自己到底是在現實,還是像之前一樣都是假的都分不清楚。
打不了,走不掉……
唐弦應付起來十分的困難,也顧不上唐生筱叮囑的不許用精神力。
無色的屏障在他周圍支起,手裡拿著一把槍和一把劍。
劍是唐生筱特製,材料特殊,他拿著砍了這麼久,也沒見卷邊。
他的子彈倒是要比陸酒多一些,畢竟當初唐生筱分物資的時候是分成兩個均份……
但他越打,心就越是往下沉,也不知道大小姐那邊怎麼樣了。
唐生筱被拎到空中,又立馬被更多的野草包裹起來。
地面上的野草不斷蠕動,唐生筱漸漸被包裹成一個球。
她十分艱難的撐起一個屏障,保證自己的呼吸順暢。
雖然她現在是在幻境裡面,但要是死在裡面,那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剛剛被抽的一下確實痛得不行,但也讓她明白了,這確實是在幻境裡面。
不由想到『陸酒』對她說的一通話,心底微微發冷,這話其實乍一聽沒什麼,但在幻境裡面最忌諱擾亂心神。
雖然她也在防著,但精神力到底只有那麼高的閥門。
她故意露出破綻,讓野草抽中,是為了試探那些野草到底有沒有智慧,被綁起來嘛……
唐生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精神力控制著掉在地上的那把槍,向空中打出一發子彈。
她感知到了,那一股要吃掉她的欲望!
在前世,人類的敵人包括了除人類之外的一切,所有生物幾乎將人類視為美味,甚至還有食人族……
只除了少量的神獸,如同無觴和白貓它們這一類。
因為異能者和喪屍生物的腹部都會產生一種晶石,晶石裡面蘊藏著巨大能量,等級越高晶石也就越大。
那晶石是異能者提升異能的唯一途徑。
至少在她前世十級之前一直都是這麼以為的,可十級之後她就知道了,晶石並不能多吸收……
唐生筱眨眨眼睛,身體突然一陣虛無感,接著就像是終於落到實地,四肢傳來疲憊感和疼痛。
這是她在幻境裡面受的傷,無論在幻境裡面受了什麼樣的傷,甚至是死亡,都會真實的反應到現實中。
她顧不上查看自己的傷就去打量周圍的環境,白貓在不遠處舔著爪子,看見她醒過來一臉的詫異。
無觴退到幾步開外,眼神沒有落到實處,怎麼看都覺著它心虛。
其他人都躺在各處,她用精神力感知了一圈,暫時放下心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時間戒指,卻摸到一根十分腫脹,中間卡了一個銀白色圓環的手指。
聯想到剛剛的無觴一臉心虛,瞬間明白了它想幹嘛!
手指發紅腫脹,還往外滲透者血絲,也不知道是被扒拉了多久!
「無!觴!」
野草林里響起了悽慘的狐狸叫,真是問者傷心聽者落淚。
唐生筱教訓完無觴之後,把自己的傷都處理一下,至少讓那根手指消腫先,要是一直這樣腫著,沒準就要廢了。
她除了吃的,就是藥品最多,因為在末世,除了餓死,就是各種傷和病的致死率最高。
末世之後,人類的身體得到普遍的增強,但空氣中的各種病毒也增多了不少。
一個小小的劃痕都有可能送命。
處理好傷口之後,她又吃了些東西,從白貓三言兩語的話里也明白,他們從踏進桑園就中招了,而到現在她已經睡了半個月!
她吃好,又用特殊注射器給他們每個人都灌了營養液,免得他們沒被喪屍弄死,先被餓死了。
無觴蹲在一邊,看著她忙活,其實它想說,它也挺餓的,不然也不會去扒拉唐生筱的手指,可才被修理了一頓,還是沒敢說。
白貓也像看不懂它的眼神,仿佛它只用舔它的爪子就可以吃飽一樣。
無觴鬱悶不已,湊到唐生筱身邊道:「其實我可以讓他們都醒過來的。」
唐生筱正在給陌然灌營養液,聞言,手上的注射器直接斷裂,還沒有餵進去的營養液撒了他一脖子一臉。
「剛想出來的?」語氣有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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