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筱拎著無觴擼了一遍,那九條蓬鬆的尾巴都炸了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氣消了些後,把一直縮在車裡的蘇巍喊了出來。
看到蘇巍,墨伊人的表情就很微妙。
他們回來之後,墨伊人他們在研究新式的晶體武器,後來第八場雨下了半個月,雨停了又被喊去開會,現在才有機會把他拉出來。
唐生筱揉了揉還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唐弦接替了她接下來的活計,具體告訴他們蘇巍是個什麼情況。
陸酒拉著唐生筱在沙發上坐下來,陌然跟鵪鶉似的縮在一旁。
墨為華聽完之後,就有些新奇的看向他,蘇巍卻覺得,他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實驗台上的臭肉沒什麼區別。
這讓他敏感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還沒開口矯情兩句,就聽見他道:「這隻喪屍我帶回去了。」
「……??」他同意了嗎?
但顯然的,身為喪屍的他沒有任何話語權。
而墨為華還有更絕的,直接用光腦聯繫了實驗室那邊:「給我準備生物研究室。」
所以,他現在是連個人都稱不上了嗎?
不對!
聽他這口氣,怎麼像是要研究他?
蘇巍腦海里頓時划過那些分屍解刨的畫面,擺手拒絕:「不行,我不去,我不同意。」被嚇得拒絕三連。
但他一擺手,那腐肉沾著喪屍生物特有的黑血就掉了一地。
雖然沒什麼味道,但就是,嗯,噁心。
陸酒能容忍自己在外面殺喪屍一身髒污,卻著實受不了這樣,這些天蘇巍也有意識的沒出現在他眼前。
蘇巍看著他冰冷的眼神,伸出腳去扒拉掉下去的腐肉,結果髒了更大的一塊。
「你是喪屍,只要晶體不挖,那就死不了。」陸酒的語氣冷得要結渣。
其實這半個月他被唐生筱踹出去淋雨,想讓他等級高一些。
但晶體不給力,他還是那個樣子,而且腐爛的程度越來越嚴重。
為了減緩他的腐爛,唐生筱還給他折騰出來一個低溫室,只不過沒什麼用就是了。
目測在這樣下去,他就得變成副骨頭架子。
蘇巍心裡陷入天人交戰,墨伊人卻不耐煩了:「你走不走?」
他的潔癖不允許他靠近那隻喪屍,哪怕味道被白貓用法子掩去了。
「走!」蘇巍氣呼呼的。
唐生筱遞給墨為華幾張紙,她早就有了把蘇巍交給墨為華看看的打算,所以把關於這場人體實驗的東西,記得的都一股腦寫了下來。
墨為華接過大致掃了一眼,直接放進空間紐裡面。
唐生筱給蘇巍貼了張隱身符,他這副尊容出現在基地裡面,只怕是警報都要被拉響。
墨為華帶著蘇巍走了,墨伊人卻一臉不滿的看著她:「你自己偷藏喪屍。」
「他情況特殊,而且還是陸酒認識的,不算!」唐生筱下意識就回了一嘴。
但這麼說了,又好像她是因為陸酒才讓蘇巍上的車,雖然確實有這麼一部分原因。
陸酒的表情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和他相處久了的都知道,他的心情因為唐生筱的一句話而不錯。
墨伊人轉移了話題:「你剛剛怎麼不把資料給我?」他不滿極了,無論是先前問墨為華關於β746的事情,還是剛剛。
唐生筱伸手比了一下墨伊人的站位,他在蘇巍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跑到一個距離蘇巍最遠的地方站著。
墨伊人尷尬的默默鼻尖,嘴硬:「你先前也沒有問我。」
「你知道嗎?」唐生筱反問。
墨伊人:「……」
唐生筱攤手:「所以幹嘛要多此一舉?」
墨伊人徹底服輸了,瞪了她一眼,順帶著又瞪了一眼陸酒:「真不知道你眼睛怎麼這麼瞎,喜歡她這麼個炮仗。」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讓唐生筱想揍他都來不及。
「可不是瞎嗎?」陸酒看著唐生筱的側臉。
唐生筱頓時回頭,所以男人都是追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嗎?
陸酒慢慢悠悠的接下後面半句:「但我樂意瞎著。」
唐生筱:「……」他在撩我?
「……」其他人,沒眼看。
「走了。」陌然不想吃狗糧。
現在不到吃飯時間,其他人都一鬨而散,很快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唐生筱挪了挪屁股,直接起身離開。
陸酒倒是沒攔住,他跟著唐生筱一起走了。
唐生筱用力抵著門,陸酒只是手掌撐在門上,她就完全關不上,任憑她使上吃奶的勁也關不上。
反而門因為他們的力氣,已經開始變形。
為了不讓自己的門徹底報廢,唐生筱鬆了力氣,但還是抵著,陸酒也不用力,就從門縫裡看她。
「我要睡覺了。」
「我跟你一起睡。」
「……」唐生筱紅了臉,大白天的做什麼夢?
但陸酒看著她,她完全拒絕不了。
又是被美色迷惑的一天呢!
唐生筱確實困了,紛紛雜雜的事情讓她身心疲憊,幾乎是一沾了枕頭就直接睡著。
陸酒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在她的臉上印下了一吻:「午安。」
他沒有睡,只是坐在床沿的位置,手上拿了疊資料。
是基地的一些東西,陸時今天塞給他的,他沒有拒絕。
他看的這份正好是基地和唐生筱交易的物資數量,他側臉看向自動往他身邊湊的唐生筱,在她臉上戳了戳。
她的臉很軟,一戳就是一個小凹陷。
她似乎睡得不太安穩,又察覺到臉上的手指,乾脆伸手抓住他的手。
她的手很小也很好看,放在星網上就是手玩年系列。
而他的手大了她幾圈,現在交握在一起,讓他心裡有些觸動,生出了一種一輩子都不會鬆開的錯覺。
這感情來得強烈,是他十七年都沒有過的。
有人說他天生冷情,父母去世不到三天就和正常人一樣,用最狠厲的手段穩住公司。
就算是得知了父母去世的消息,他也只是有些微微的失態。
他十七年都不曾失態,現在他卻有些狼狽。
他不討厭這些感情,甚至覺得現在他才是活著的。
「你呀。」陸酒回握了她的手,有些無奈。
目光再次落回面前的資料上,想起有次陸時找他。
「陸酒,你想不想撈個基地長噹噹?」他問得隨意,陸酒卻知道他認真了。
不過,他不喜歡當基地長,也不喜歡處理公司的那些事,儘管這對他來說是遊刃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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