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深處的愛慕借著辭藻向外迸濺,猶如盛大綻放的絢麗煙火。§.•´¨'°÷•..× ❻➈şⓗ𝔲א.Ⓒ𝕠м ×,.•´¨'°÷•..§
周科僅能在片刻的熄滅中勉強喘息,取回零星半點的理智。
趁著下一簇蒸發思維的煙火尚未升空,他緩緩收回搓動著柔軟觸手的指尖,並朝自己的臉上毫不客氣地抽出一巴掌。
疼到發麻的痛感讓周科燥熱的心臟漸漸平復。
他回歸到平日裡的死魚眼,捂著腮幫子打了個招呼,「哈........這麼巧啊。」
即便環境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周科也能判斷出跟他擠在一起的是誰。
能夠對他的情緒產生那麼大影響的,恐怕除了文小小,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你不是專程來找我的麼?」文小小用著肯定的語氣問道。
「這當然是其中一個原因,畢竟誰不想弄清楚要將一頭美少女塞進柜子總共需要幾步。」周科巧妙地避開了正面回答。
交流的時候,他的手掌同時在摸索著四周。
粗糙的木板質感讓他確信自己早已不在課室的柜子里。
他嘗試使勁,試圖用純粹的力量將木板粉碎,卻是徒勞無功。
木板好似跟空間融為一體,怎麼推按都紋絲不動。
別說蠻力,估計就是真理也不起作用,否則文小小不可能受困。
「我在三樓的辦公室找到一份學生名冊,上面標註了學生的名字和儲物櫃的分配。
其中的24號柜子的名字被劃掉,我就試著找找看,然後被柜子吸了進去。」
文小小條理清晰地陳述著自身出現在這裡的經過和緣由。
只是由於空間逼仄,兩人的距離貼得相當之近。
她每說一個字,周科的耳邊就會颳起一股似冷又熱的風。
後者下意識想要捂耳朵,卻同樣局限於狹窄,胳膊肘頂到木板,手臂無法伸長。
無奈之下,周先生只能認栽,默默習慣著微妙的氛圍。
「嗯哼。」周科不自在地點點頭,表示文小小的經歷與他的猜測完全一致。
頓了一頓,他又問道:「你剛剛說我醒了?那我失去意識多久了?」
「六七分鐘左右。」文小小不太精確地回道。
「與先前那段記憶的時長基本吻合嘛..........」
周科自言自語的話音方落,文小小便附和了一句,「如果你說的是一個學生被殘忍殺害的記憶,那我也看到了。」
這一論證更讓周科確信記憶里藏著線索。
「按理來說,這麼多年過去,該清算的清算,該復仇的復仇,也不可能是讓我們幫她找到當年的兇手啊?」
「那究竟是想我們知道什麼?」周科心中雖有百般困惑,但是此時明顯不是著重解謎的時候。
「時間不多,我們得快點出去,不然等到第三輪開始,其他人得被內鬼玩死。」
「內鬼?」文小小不清楚外界的變故。
「進柜子之前,我和編輯遇到一個長著雙馬尾的皮球,我本以為它是教學樓的原住民,後來才發現它是內鬼的真理造物。」周科儘可能簡短的解釋道。
「你喜歡雙馬尾?」文小小冷不伶仃地問道。
「你老師有沒有教過你,上課時要聽重點。」周科正在尋找出口的手陡然一停。
「你看那種小視頻的時候不也喜歡跳著看?」
「喂喂,就連我都知道現在不是聊黃色笑話的時候啊。」周科眯著眼睛吐槽,後一秒身體兀然僵住。
「等等,你在我背後什麼姿勢?」
他的感官敏銳,能夠異常清楚地感受到正在朝著後背和屁股逼迫而來的龐大壓力。
壓迫力度估計跟三角貿易時期的黑奴不相上下。
這種前所未有的陌生體會讓周科難以用言語和文字來形容。
由於自身的精神潔癖,性格的孤僻,職業的避世等等原因,兩世為人的他已經有許多年未曾如此親密地碰觸過異性.........甚至可以說是從未有過。
可是去除這些雜七雜八的外在因素,他本質上還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性。
所以這麼多年的單身生活,你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嘛?
是的,你知道。
周科的死魚眼隨便瞄向一個漆黑的角落,目光深邃得抵達遠方,好似在說:「看什麼看,你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顯然,人格上的出戲並不能改變現有局面。
連轉身都辦不到的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趁人之危,對我欲行不軌之事吧?」
「呵,那也是你自投羅網罷了。」文小小呼出一聲冷笑,距離流氓形象只差兩聲口哨。
周科表現得有些慌了。
因為他感覺到大腿和小腿都有濕漉的軟體觸手爬過,他知道那是文小小的真理。
萬言千語在周科的喉嚨匯聚,最終化作一句:「輕點,姐姐。」
不知是否是求情起了作用,快要蔓及全身的觸手停了下來。
「別演了,你不是趕時間麼。」文小小念道。
「哦。」周科見文小小始終不願吐槽,無趣地撇了撇嘴。
接著,他把手掌扭成一定角度,靈鑰顯現。
幾乎是用胳膊夾住刀柄,手指抓著劍刃歪斜地划過文小小的觸手。
「恭迎我,靈鑰。」
以太翻湧,空間的切割將畫出「門框」的觸手連同著後方的木板一起切開!
這招他們曾在對付童心的時候合力使用過,對於真理很難奏效的東西尤為有效。
關押兩人的木盒瞬間破出一個方形的大洞,鬆軟乾燥的泥土不斷掉入,很快又將缺口封緊。
不過這些只是普通的泥土,根本不足以擋住周科。
他往缺口戳出靈鑰,身形跟著拔起,沒一會兒就挖出了地面。
文小小則更為輕鬆,她的觸手魚貫而出,快速挖掘著泥土。
不僅輕鬆逃脫,還順帶將木盒也拖了出來。
周科這才看清,那壓根不是什麼木盒,而是一口密封的棺材。
除了靈鑰斬出的缺口之外,棺材通體找不到一絲縫隙,好似從打造開始就決定不讓裡面的人出來。
「對於遇害的學生來說,這棟學校跟逃不出去的棺材沒什麼兩樣。」文小小語氣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