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從軍

  作者有話要說:

  【我盡力了,評論見吧朋友們】

  朋友們,最後一個故事了,你們想搞老男人還是搞個竹馬竹馬死對頭?反正也沒什麼人看了,我要放飛自我了!!!

  老男人:

  真的我喜歡看所有搞老男人的文,老男人真的是人間寶藏!!!我想想,搞個獸族,就小狼崽子和老男人,老男人算是上一代狼王,被狼崽子他爹搞退位之後,腿瘸了眼瞎了一隻,被狼崽子給叼了回去。

  優勝略汰什麼的老男人都懂,上一任狼王也是被他這麼搞死的,所以他不恨狼崽子他爹。崽他爹也是心大,把兒子和老男人放一起,一點也不擔心,甚至整天教唆老男人咬死他兒子,這樣他有生之年還能給兒子收個屍(???)

  狼崽子不知道老男人就是狼王,就以為撿了個漂亮老男人,怯怯懦懦,和個兔子一樣,除了做飯就是養小動物,原本狼崽子都不敢碰他,某天看到他自己偷偷摸摸弄自己,被發現了哭的眼睛都紅了,拿手捂著身體縮在角落,不難想像狼崽子上手了,老男人被弄了也只會咬著手背嗚嗚嗚……

  狼崽子一直覺得老男人就是這樣一個做飯好吃乖巧聽話,他拍拍腿就主動纏上腰的極品菟絲花,直到看到了老男人一腳把他爹給踹了一米遠,他爹還說:帶勁兒,一定能咬死我兒子!

  嗯?拿什麼咬?

  死對頭:

  好想再搞個abo,最好是竹馬竹馬死對頭,暴躁學渣O是真能打,發情期來了打遍半個學校,非要和好學生竹馬A搞,最後感情沒搞出來,先搞出了孩子,想要又不敢說,還漲奶(?),被A碰一下衣服就濕了,渾身奶味,為了不讓A發現,每天娘們兮兮的泡牛奶浴。

  上班衣服穿得西裝筆挺,又冷又酷,開會的時候被A摸摸大腿,襯衫都濕透了,罵罵咧咧的一腳把A踹開,去辦公室里換襯衫……

  實在忍不住了蒙住A的眼睛和他搞,看著奶濺了A一身就要被發現了,一掌把A給劈暈了……委委屈屈紅著眼睛去擠奶,想到還沒搞夠把自己給氣哭了……邊哭邊自己揉……

  而這些……我們的憨批A都不知道,他以為O大概是看上別人了,天天吃些老陳醋,為了不讓O出門找野男人,故意說人家發福了,肌肉男又暴躁還娘們兮兮的……

  哈哈哈哈哈什麼鬼啊!!!明州地處浮來山腳下,是一座還算繁華熱鬧的小城。因為浮來山仙氣濃郁,所以修仙世家就多了些,住在天宮上的仙人們若是煩了悶了也都很樂意到這裡透透氣,坐在人群里嗑嗑瓜子喝點人間的醉仙酒,那些個神神鬼鬼的故事也就從他們嘴中落到明州城裡,就此流傳了下來。

  此時距魔祖君燁身死魂亡已經過了百年,這百年間那場屠魔之戰更是經過了一層又一層的渲染,隨便來個外地人,街上剛剛牙牙學語的小兒也能給你像模像樣的講一番這惡祖是如何如何的喪盡天良,惡貫滿盈,天上的神仙們是多麼的英勇神武,懲惡揚善。

  福來茶樓是明州城最大的清茶館,日日請著個胖胖的說書先生說些奇文怪事,因這先生做夢都想著能羽化成仙,縹緲而去,所以這歌頌神仙的屠魔大戰他幾乎日日都要講上一遍。

  「前文再續,書接上回。戰神大義滅親,領眾仙在歷經一場惡戰之後,魔祖終於被斬殺在金閥彌羅天宮。眾仙家本以為事到此處便該了了,可不料,卻又出了件大事!」說書人把手中的醒木一拍,「你們猜,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來聽得大多都是熟客,聽了沒有上百回也有幾十回了,便只是喝茶不說話,倒是幾個外來的興致勃勃的問了句,「何事?難不成那魔祖真活了?」

  「魔祖要真活了,你還能在這兒坐的喝茶聽書?」那說書人笑了,一臉高深莫測,「不過倒也猜對了一二,那惡祖確實是死的透透的,掀不起來什麼大風浪了,可惜啊,他手底下的那些個走狗還活著吶!」

  「誰?」

  「至於是誰,我今兒個就先賣個關子,欲知後事如何,明兒您趕早誒!」

  底下的那人聽得頗為痴迷,被卡在這處,恨得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呸」上一聲,罵上了幾句。

  「這位爺您一看就是外來的。」小二腆著笑上去續了杯茶,「我們這兒的先生這段日日講,我這二百五腦袋也快能倒背如流了。您彆氣,我來給你說,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魔界的聖君墨衡,率三千死士攻上了天宮,眾仙家本以為這聖君早已是強弩之末,不過是雞蛋碰石頭,不料這三千人竟生生和十萬天兵天將鬥了三天,最後奪回了魔祖屍身,卻也被逼得不得不退守墓涼之濱。」

  那人扔下一塊指頭蓋大小的銀子,「墓涼之濱,這又是個什麼地方?」

  小二笑嘻嘻的接了,坐下從碟子裡捏了個花生米扔嘴裡,「這魔界的地方我們這些凡人怎麼知道,不過啊......」他壓低了聲音,說,「聽說那兒寸草不生,四周都是能燙死人的岩漿,白日裡天上掛著十來個太陽足足能把人烤熟了,晚上又冷的像個冰窖,一晚上下的雪啊有你人那麼高,反正啊,這就不是人能待的地兒,大家都在猜測,那聖君墨衡帶著個死人早就灰飛煙滅嘍!」

  小二又坐著聊了些別的,直到掌柜的探出腦袋來吼了一句才縮著腦袋跑了,臨走前還不忘給靠窗托腮的玄衣公子添了杯茶。

  君燁這還是自重生來第一次到茶館喝茶,起初從旁人嘴裡聽到自己的故事還挺稀奇,可聽到後面就不是稀奇是驚奇了。

  這魔界聖君是誰?他天性涼薄,幾十萬年只對兩人付過真心,一人因他而死,一人一心要他死,終究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世人雖稱他「魔祖」,但事實上他卻和這魔界沒有半分干係,這人莫不是個傻子?他都撂下狠話一旦醒來,就讓這九霄四界陪葬,還賠了三千死士要奪他的屍身。

  這三千雖然聽起來是少了些,但君燁卻知道,在仙界合夥坑他之前,魔界就處處看仙界不順眼,三天兩頭的上門來挑釁,小架打多了,兩邊索性便定了個日子打算一次性解決,斗個你死我活,贏了便是這九霄四界之主,輸了便俯首稱臣。

  當時他的便宜丈夫對他還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雖說都是親兒子,兩方打起架來他還是免不了要拉偏架,這一拉,魔界差點就這麼完蛋了。

  所以說這三千怕是魔界最後的精兵了,竟為了我那屍身全都白白送了命,可惜了。他嘖嘖了兩聲,想也想不通,正好小二過來給他添茶,便順便也扔了塊銀兩,把手邊的糕點往前一推,抬頭問,「你過來坐,我和你打聽些事。」

  小二樂呵呵的把銀子往腰間一藏,心裡正欣喜著今兒的冤大頭真多,目光一瞥便瞟見了君燁的樣貌,登時嚇得腿肚子一打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君燁沖他溫和的笑笑,「沒事吧?」

  小二吞了吞口水,「沒,沒事。公子,您,您想聽什麼?」

  「細給我說說那魔祖走狗的事,那叫什麼來著?」

  「魔界聖君?」小二向後退了幾步,身子抖得和個篩子一樣,喪著個臉,「這位公子,您,您不會是個修魔道的吧?」

  君燁笑道,「我要是個修魔道的,聽到這些個大逆不道的話早把你們的腦袋排成排,一刀削了。」

  小二一縮腦袋,「公子,你,你說笑了。」表情雖說鬆了些,君燁要打聽的事卻是一句也不願在多說了,唯恐說錯一句話腦袋就沒了。

  君燁也不怒,拿起茶杯吹了吹浮在表面上的茶葉,杯中的水映著他的面貌,因幾道漣漪顯得更加猙獰,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把茶水放在一邊。

  頂著這外貌出街不怪乎這小夥計會被嚇到,平淡無奇,寡然無味也就罷了,臉上更是布滿一道道的緋紅色胎記,活像是地獄的閻王修羅。

  之前占著這具殼子的人更是陰沉冷漠,視人命如草芥,君府本就是修鬼道的,比往常人家要陰冷上幾分,而他曾因容貌問題被親妹妹恥笑,恨極竟然操控厲鬼將整府的人通通殺了個精光,至此,府中便再無一個活人,僕人丫鬟通通都是虛浮離地被割了舌頭的死人。

  也正因如此,君家在這小鎮裡有個「死人窟」的美稱,而這具殼子的主人也便只是夜晚到亂葬崗尋尋獵物,白日悶在君府煉魂再不見人。

  君燁嘆了口氣,又拿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行了,我也不難為你了,把這銀子給那說書的先生,讓他把下面這段再給我詳細的講講。」

  小二鬆了口氣拿起銀子就跑,說書先生正收拾東西往外走,剛好被截住收了銀子,掂了掂分量,顛著一身肥肉就上了台。

  隨著醒木一驚,說書的開始講,過程比那小二說的更細緻了些,甚至連那聖君的外貌都能描繪一二,不過到底都是道聽途說,又不知經過了多少層的加工渲染,所以這聖君到底長什麼樣,還真是說不準。

  有人說是三首六臂,青面獠牙;還有人說這聖君長得妖冶艷麗,右眼下一點硃砂淚痣,生的傾國傾城,半分不輸那魔祖。

  三首六臂,青面獠牙......

  君燁擰著眉在腦海里勾勒著這副面貌,果然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敵的,這丑到人神共憤的玩意他這個創世主還真造不出來。

  硃砂淚痣,傾國傾城,半分不輸魔祖?君燁嗤笑一聲,這世上他還真沒見過和他一樣好看的。

  誒?

  說起長相他突然就想起了現如今滿臉那酷似鞭痕的胎記,瞬間就豁然開朗了,這搶我的屍身,莫不是要鞭屍來報仇?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嘖嘖兩聲當成個笑話聽了就過了,也不再揪著人打聽。

  說書的又說了些別的,民間的野史秘聞,天上的奇聞軼事,足足又講了一個多時辰,君燁也聽得認真,頗感興趣,還計劃著得了空閒去亂葬崗擄個會說書的回來。

  夜半,天上掛了一彎弦月。

  街上比起以往來清閒了許多,說書的前腳走,酒館的閒人後腳也都稀稀拉拉的散去,安靜下來,仿佛還能聽見從外面傳來的梵音。

  今日是七月十五,凡人口中的「鬼節」。

  相傳這天冥府的大門打開,陰間的鬼魂會放禁出來。有子孫、後人祭祀的鬼魂回家去接受香火供養;無主的孤魂就到處遊蕩,徘徊於任何人跡可至的地方找東西吃。

  君燁聽到的這隱隱的梵音就是人們誦經作法普渡這些孤魂野鬼,防止它們為禍人間。

  直到酒館裡走的沒人了,老闆苦著個臉想趕人又不敢的偷偷瞟了好幾眼之後,君燁才終於接收到了直射他後背的目光里的怨念,把銀子往桌上一放,舉步走出了門。

  前腳剛踏出門檻,就聽「砰」地一聲,大門關了個嚴嚴實實,像是遇見鬼了似的。

  君燁從沒發現自己不受歡迎到這種地步,一愣,「呵」的笑出了聲。

  「主人!」

  兩個七八歲還扎著羊角辮的小娃娃原本還蹲在門口數螞蟻,一看到他的聲音,刷得站的筆直,脆生生的喊了一聲。

  君燁略一點頭,他是第一次當人,想了想善解人意的說,「今日是凡人口中的鬼節,要不要回家看看?保不齊你們親人燒了供奉。」

  兩個小娃娃還不懂人情世故,舔著根白日君玖給畫的糖棍,笑嘻嘻的答,「我們兩個從小就被賣掉了,哪裡來的家人?供奉是什麼?有小主人畫的糖棍好吃嗎?」

  君燁一愣這才想起來,三月四寶兩姐妹是君玖白日在亂葬崗撿的,兩個小孩剛剛七歲,就被賭鬼爹賣給了富貴人家用來活人殉葬。

  殉葬時要在這些童男童女體內注入水銀,以保證屍體的不腐爛,水銀原本就具陰,入人體後更成了定魂之物,以這種死法殉葬的人不僅不能輪迴轉世,而且還要日日承受水銀滲入體內的那種劇痛。

  墓主人用童男童女,原本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感應靈氣,以便能夠死後成仙,可惜卻逼得這些人大都成了厲鬼凶靈,反正魂魄定在這裡不能轉世,便索性把那墓主人撕了個粉碎,後墓穴的封印被一夥盜墓賊所破,它們便撕了禁錮,成了一方禍害,最後被修士收的收,殺的殺。

  三月把她那賭鬼父親嚇死以後,帶著四寶這個小慫包什麼也不敢做,活人跺跺腳都被嚇得一個激靈,慫到這種地步,修士動動手指就能收她們的力氣都不願意浪費,兩人慫人有慫福,也就一直活到了遇見君玖,得了身體就此住在了君府。

  君玖幹了什麼君燁一般是不記在心裡的,傷人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看著面前兩個孩沒心沒肺的舔著根糖棍,心裡很不是滋味。

  「三月,四寶。」

  「主子......」四寶是個扎著四根羊角辮的妹妹,抬起腦袋眼睛瞪得圓圓的,有些糾結的攥著衣角,「您能不能重新給我取個名字啊,怪難聽的,這樣長大了會嫁不出去的。」

  「傻瓜,我們都是主人的人了,還嫁什麼嫁,笨!」扎著三根辮子的三月伸出指頭重重的點了一下妹妹的額頭。

  四寶癟著嘴,有點難過。

  君燁摸摸兩人的頭,「行,白天你們和小主人說說,他不答應你就哭,小主人心軟,見不得你們不高興的。」

  小孩開心了,繼續開始舔糖棍,舔了一會才覺得自己好像忽視了主人,怪不好意思的問,「主人,我們今晚去哪兒,還去亂葬崗撿漏嗎?」

  撿漏就是去抓些游離在人間的厲鬼用來煉魂。

  「不,今晚我帶你們去鬼市,買些好玩的東西。」

  四寶一聽要去集市,瞪著黑琉璃一樣的眼睛,高興的直點頭,「去,去買好看的衣服,還有,糖棍!」

  三月撅噘嘴,「就知道吃。」

  月隱,風起,冷僻的巷子裡祭祀用的錫箔紙閃著點點微光,遠處的梵梵之音還能隱約聽見。

  君燁捏了塊石頭在地上隨意的畫了幾筆,便勾勒出一隻栩栩如生的烏鴉,青石帶著灰的地板上,黑黑的,像個鬼影。

  四寶素來喜歡君燁和君玖畫的畫,眼睛一亮,蹲下身子就想摸一摸,手還沒碰到就被三月拉了一把,踉蹌的差點撲倒地上。

  四寶偏頭不悅的瞪了姐姐一眼,回頭目光就噔的亮了!

  青石板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黑影慢慢的自己爬起,被一團黑霧包裹在一起,膨脹變大,剛巧颳起一陣大風,更顯得鬼氣森然,待霧散去後,映入眼帘的卻是一隻大的過分的烏鴉,黝黑髮亮的翅膀拍了拍,對著君玖討喜的前身伏地,恭恭敬敬。

  「哇,好厲害......」四寶嘴裡叼得糖棍都掉了,被這個大傢伙下了一跳,不由的退後了幾步。

  三月把糖棍撿起來,把妹妹擋在身後,拿手帕認真的把糖棍擦乾淨,淡定的根本不像個七歲的小孩子,「諾,拿著,別再掉了,真的是笨死了。」

  四寶把糖棍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