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想要

  起初一直是傅蕭再說,後來喬桉也開始不停的說著學校里的事,等沒話說了,傅蕭總是會不經意的再提起另一個話題,不知不覺中兩人的電話已經打了近一個小時。

  突然聽到傅蕭在他耳邊說:「出來。」

  喬桉「噔」的站起來,拖著發麻的腿向外沖了出去,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地停在路邊,明明還有很多別的接人的車,但直覺告訴喬桉那裡坐著的就是傅蕭。

  車窗搖下。

  傅蕭戴著口罩,他環繞了人群一周,找到目標後,把口罩向下勾了勾,將那張略顯疲憊的臉顯露了出來,但看著依舊俊美,反倒多了幾分頹廢性感,他笑著朝喬桉搖了搖手,「過來。」

  因為感冒,傅蕭的聲音沙啞低沉,在高鐵站這種人來人往嘈雜的環境中並不高,卻無比精準的砸在了喬桉的耳膜上。

  喬桉背著包,卷著一道寒風和他焦灼不安的一顆心,像是一隻迷路的小獸一樣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想拉開車門卻拉不動。

  傅蕭一隻胳膊搭在窗沿上,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笑的活脫脫像個奸商:「這位乘客,坐車要付錢的。」

  「多,多少?」喬桉傻傻的問,低頭開始翻自己的包,也不知道有沒有帶錢包——

  下一秒他的眼睛倏然睜大。

  只見傅蕭從車窗里探了出來,單手扣住喬桉的後腦勺,把他往近一拉,偏頭親上了他的唇。

  喬桉整個人都懵了,心跳如鼓,連呼吸都不會了,滿腦子都是我是不是在做夢,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傅蕭親了他幾秒後把人鬆開,揉了揉他的頭髮:「抱歉,我好像還有點感冒,但實在忍不住。」

  「沒事,我身體好……」喬桉雙頰通紅,催促他趕緊把門打開,外面已經有不少人投來了怪異的目光,甚至還有幾個小姑娘拿著手機在拍照。

  傅蕭笑了笑,把車門打開讓他進來,喬桉坐在副駕駛上,臉通紅的抓著座椅,吶吶的說:「就算你不親我,我也會忍不住撲倒你的……」

  「這麼急的?」傅蕭笑了下,等紅燈的時候騰出空捏了捏他冰涼的手,「餓不餓?」

  喬桉心裡壓著事情,並沒什麼胃口,但他想著傅蕭肯定沒吃,要自己說不餓的話,這人肯定拉著他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傅蕭確實是這麼想的,他原本就沒什麼勁頭,兩頓不吃餓過勁兒感覺自己都要升天了,打了個哈欠就聽喬桉說:「想喝粥。」

  「行。」傅蕭找了個離小區挺近的粥館,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偶爾打個哈欠,沒有要入口的意思。

  喬桉不說話,學著他攪來攪去,也一口不吃。

  傅蕭睡眼朦朧的看了一會才看出端倪,失笑:「怎麼不吃,等著我餵?」

  「那您怎麼不吃,等著我餵嗎?」喬桉把椅子往他旁邊小心的移了移,輕聲說,「您感冒身體抵抗力本來就不好,再不吃東西好的更慢了。」

  傅蕭攪了兩下一看就很寡淡的養生粥,溢出一絲笑意:「那你餵我?」

  喬桉看了看四周都是人,有點不好意思,想了想牽住傅蕭的手搭在自己腿上,小聲說,「您捏捏,多欺負欺負我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就多吃點。」

  傅蕭看他滿臉通紅,揉了一把他大腿的肉,明顯心情好了很多,胃口大開的吃了一碟小菜和一碗粥。

  代價就是出門的時候,喬桉都感覺自己的腿有點發軟。

  傅蕭帶著喬桉到了他住的公寓,牽著他的手輸入密碼,順便也錄入了他的指紋。

  喬桉任由他牽著逛了一圈,這間屋子比起江城的那間公寓更有人情味一些,到處都有傅蕭的影子,一看就是長居於此。

  但他還是更喜歡江城的那幢,裡面除了傅蕭,還有喬桉,擁有了他們兩人共同的記憶。

  「先去洗個熱水澡,渾身冰涼的,別我沒好你倒是病了。」傅蕭把喬桉拉到浴室門口,「我這裡沒來過外人,沒用過的浴巾睡袍什麼的應該沒有,你就先用我的。」

  說完想到什麼突然一笑,「還真有。」

  喬桉茫然看他:「什麼?」

  傅蕭不說話只是笑,從臥室出來拿著個連體睡衣走出來,他拎著兔子耳朵把衣服的全貌展現在喬桉面前:「鄭騁的女朋友送的,還挺特別,想著你喜歡就留下了。」

  喬桉耳尖有些紅,被外人送這種東西確實是有點羞恥的,但他沒想到更羞恥的還在後面,只見傅蕭把長耳兔子睡衣背過來,修長的手指摸到了尾巴部位,不知道做了什麼就把毛茸茸的兔尾巴給拔掉了,屁股處露出一個空蕩蕩的洞。

  喬桉秒懂,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腦子裡有蒸汽機嗡嗡嗡的跑過。

  傅蕭偏偏還要一本正經的說,「設計不太好,這尾巴睡覺硌得慌,你不介意我把他拔掉吧?」

  喬桉脖子紅到了臉,接過來時手都有點抖,硬從嗓子裡擠出一個:「不……介意。」

  傅蕭偏偏還要問他:「喜歡嗎?喜歡這件還是喜歡上一件?」

  「……都喜歡。」喬桉囁嚅了老半天,對上傅蕭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知道自己這是躲過不過了,咬牙說:「上一件是您買個我的,這一件……」

  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傅蕭原本也沒想從他嘴裡得出個結論,只是看他一直心情有些低落,故意逗他開心。他抓了抓喬桉的頭髮,「去洗澡吧,換洗內褲我這裡也沒你的號,有自己帶嗎?」

  喬桉搖頭:「沒有。」

  「那怎麼辦?」傅蕭故意把眼神瞟向睡衣,把他壓在牆上,好心給他提意見,「要不你就別穿了?」

  喬桉腿軟,兩手捏著兔子耳朵,浴室門「砰」的一關,把某個要吃兔子的狼關在了門外。

  傅蕭終於大笑出聲,「不逗你了,我找人給你送來衣服。」

  喬桉隔著一道玻璃門,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摳著睡衣的洞洞,暴躁的抓了抓頭髮,多好的機會啊,自己怎麼就跑了呢?

  傅蕭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懊悔,忍著笑說:「喬喬,我的助理可是個大嘴巴,明天大概全公司的人都會知道傅總家裡昨天住了個小妖精,然後還會討論,這個小妖精長得高不高,好不好看,多大了,哦,他的內褲穿S碼——」

  「你滾……」喬桉終於沒忍住,低聲罵出了聲,真的太過分了!

  ————

  喬桉在浴室磨磨蹭蹭了很久,

  傅蕭的助理效率很快,他只聽到外面一聲開門關門的聲音,傅蕭就把他的換洗衣物都遞了過來。

  喬桉看了看放在一邊的普通睡衣和那隻不正經的兔子,最後還是選擇閉著眼把兔子套上了,屁股後面開了個洞,心理原因,他總覺得涼颼颼的,心理建設做了好久都不敢出去。

  又磨蹭了一會兒,手突然被硌了一下,喬桉才發現兔子口袋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他有些好奇的捏了捏,伸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方形的東西和一小管液體,燙的他差點當場扔掉。

  唔……

  傅蕭他是這個意思嗎……

  喬桉雖然希望他是,但直覺告訴他八成是傅蕭的那位朋友送的,他癟癟嘴,真不知道傅老師是不是不行,怎麼就只會口花花。

  做了幾分鐘心理建設,喬桉深呼吸了幾口,終於推開浴室的門朝臥室走去,裡面漆黑一片,他摸著黑走過去才發現傅蕭已經睡著了。

  喬桉掀開被子轉進去,看著他眉宇間的倦意,什麼心猿意馬的東西都沒了,心疼只余又覺得自己過於不懂事。

  「睡吧。」感覺到旁邊的動靜,傅蕭掙扎著睜開眼,看到是喬桉,伸出胳膊把他整個抱在懷裡,兩人什麼都沒做,睡了個天昏地暗。

  在睜開眼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傅蕭伸出手把手機拿過來打開看了一眼,18:00。

  他揉了揉睡太多有點疼的頭,手向一旁摸去,只摸到一片冰涼。

  傅蕭蹙著眉,剛要出聲就聽到客廳里傳來隱隱的人聲。

  他隨意的披了件外套,趿拉上拖鞋推開門,就看到一隻沒有尾巴的小兔子縮在角落裡在打電話。

  尾巴……

  傅蕭眉頭一跳,沒敢在多看那隻小色兔子一眼。

  小兔子:「嗯嗯,我在同學家里玩,奶奶身體還好吧?」

  張姨說:「挺好的,精神頭很足,今天飯都吃了不少,要和奶奶視頻聊天嗎?」

  喬桉有點猶豫,傅蕭還睡著,開燈會不會吵醒他……正想著,客廳的燈突然被人打開了。

  喬桉回頭,傅蕭沖他做了個手勢,推開門又回了臥室。

  喬桉和奶奶通了會視頻,奶奶依舊是迷迷糊糊的樣子,對著他叫喬珊,好似昨天突然叫出喬桉的名字是個錯覺。

  掛了電話以後,喬桉重新回到臥室,擠在傅蕭懷裡,依賴的親親他的脖子。

  傅蕭感受到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某處,臉有點黑,皺眉說:「睡也睡醒了,現在能和我說說,為什麼跑過來了嗎?」

  喬桉在他懷裡蹭了蹭,想起昨晚的事情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好像太大題小做了一些,他抓住傅蕭的手指捏了捏,小聲說:「昨天奶奶叫我名字了,她以前只會把我認成喬珊或者喬勇,她從來不會記得我。」

  「這不是好事嗎?」傅蕭把他的手捏在手裡把玩片刻,說,「上次醫生說了,偶爾想起以前的事是老人家身體好轉的訊號,你應該開心才對。」

  「可是……我怕她都想起來了,我怕她也討厭我……」喬桉煩躁的抓抓頭髮,「為什麼要想起來呢?她這輩子只記得喬珊一個就夠了啊……」

  「喬桉。」傅蕭把他亂動的手重新抓回掌心,「不是這樣的,你和喬珊同樣重要,在我心中是這樣,在奶奶心裡也一樣,你們都是她的孩子,最寶貝的孩子。」

  「那她為什麼從來不提起我呢?」喬桉問,「她從來沒有提起過我,我肯定是不喜歡我,和許柔一樣寧願自欺欺人把我當成喬珊。」

  「喬桉,追究這些沒有意義的。奶奶不是許柔,她把你接回家四年,和你朝夕相處了四年,就算沒有喬珊這個名字,她難道就不會好好對你嗎?」傅蕭抱緊他,在他耳畔低語,「我希望你不要因為許柔就懷疑所有愛你的人,奶奶對你的愛不是一個名字就可以全部推翻的。」

  「嗯。」喬桉點點頭,小聲說,「我知道的,不是奶奶討厭我,而是我一直討厭自己,我知道喬珊的走丟和我無關,可是總是忍不住想,如果那天我把她抱在懷裡,就算喬勇把我打死也不鬆手,會不會是另一個結果?」

  傅蕭撫摸他的背,「喬珊會找到的,我和你保證。」

  喬桉眼圈紅紅的抬頭,「我查過新聞,小孩子走丟案件很難找到的。」

  「和你說個秘密。」傅蕭低聲說,「傅老師有個無所不知的系統,一定能幫你找到的,你快朝著他拜拜,叫聲系統哥哥,誠心些。」

  傅蕭很少這麼認真的說話,這種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哄孩子,但他還是無比誠懇的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了一番。

  【A88:……】

  【A88:……人類幼崽也太可愛了吧嗚嗚嗚嗚,想rua!!!】

  【A88:別哭了,別哭了,系統哥哥幫還不行嗎崽崽好香,哥哥想吸!】

  【傅蕭:滾!】

  對系統疾風暴雨後,傅蕭迅速變臉:「系統哥哥答應了。」

  傅蕭勾勾他的鼻子:「哭夠了?」

  喬桉頭悶在他的懷裡小聲哼哼。

  「你餓不餓?」

  「有點。」喬桉這才不再膩著他,主動去做飯,一開冰箱,別說菜了,一根米都看不到。

  他把羽絨服重新裹好,打算出門,被傅蕭拽了回來,「寶貝別折騰了,上午給你買內褲的時候我讓人順便打包了菜回來,本來以為頂多睡到中午,沒想到晚上了。」

  兩人吃完飯後,喬桉趴在床上看了會兒窗外的大雪,和江城的雪一點也不一樣,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下的霸氣又暢快。

  傅蕭結結實實的睡二十多個小時,神清氣爽就連感冒也好了七七八八,喬桉也是一樣,兩人睡得太多,絲毫都不覺得睏倦。

  看了會兒雪後,傅蕭把喬桉拉回被子裡,抱著他看了一部電影,喬桉突然翻身跨坐在了傅蕭身上,調出了手機上的日曆,舔了舔唇:「傅老師,你看,還有幾天過年。」

  傅蕭不明所以,數了數,還有15天。

  喬桉衝著他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有15天就19歲了。」

  傅蕭挑眉:「嗯?」

  喬桉繼續把傅蕭的手搭在他腰上,眼睛裡多了一層星霧:「你看我長肉了。」

  傅蕭捻了下喬桉的髮絲,繞在自己指尖,笑著問:「你想說什麼?」

  喬桉抿著唇,湊上去親他,顫抖著手抓住傅蕭松松垮垮的睡衣褲子,「傅老師,我想要……」

  傅蕭壓住他的手背,現在的喬桉簡直就像個妖精,他長得實在太漂亮了,身形削瘦,雌雄莫辨,單純未沾染**,如一張白紙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以及……情慾。

  傅蕭垂眸,擋住眼中的所有暗沉翻湧,聲音有些啞:「家裡沒東西。」

  「有的。」喬桉伸手從抽屜里拿出一片方形的東西,垂眸遞到傅蕭的手裡。

  傅蕭接過來,挑眉看他:「哪來的?」

  喬桉囁嚅:「這個兔子口袋裡放的。」

  傅蕭一愣,緩緩說道:「……不夠。」

  喬桉盯著兩隻大耳朵,低著頭,小小一隻看起來無比單純無辜,他從另一個口袋裡拿出來一管粉紅色的液體,聲音有些啞的問:「現在夠了嗎……」

  傅蕭呼吸亂了一瞬,更別說喬桉還把他的手拉到了睡衣的某個部位,明明害怕的不得了,非要湊上去親他。

  傅蕭把人打橫抱起壓在床上,面前的妖精勾人心魄,未經**的單純無辜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讓人恨不得把他吞拆入腹。

  喬桉的皮膚是冷白皮,明明受慣了苦,卻分外的脆弱,稍微力氣用大些就會留下明顯的紅痕,傅蕭單手抓著他的纖細的手腕摁在頭頂上方,控制不住在他鎖骨下方的刺青留下一個深紅的吻,輕輕啃噬著「喬桉」的名字,像是透過這層皮肉,親到了他正在狂跳的心臟處。

  這個動作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喬桉一顫,全身像過了電一樣,他顫抖著在蹬著雙腿,有些失控的輕叫出聲:「傅蕭,傅蕭!」

  傅蕭沒想到親吻他的刺青會讓喬桉有這麼大的反應,把他揉在懷裡,拉開睡衣後方的拉鏈,炙熱的手掌一下下撫摸著他帶著陳年傷痕的後背,安撫著他瀕臨崩潰的情緒。

  喬桉眼圈有些紅,嗓子發啞,他曾以為,不會有人會花費耐心和精力細緻的透過他所有故作堅強的偽裝,去試著了解他那顆缺愛的內心,同樣他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自願解開衣衫匍匐在誰的身下,向外人展現自己那可笑的脆弱。

  可是傅蕭做到了。

  他說他會喜歡喬桉,會保護喬桉,會親吻他的刺青,告訴他世界上有個最好的喬桉住在他的心裡。

  傅蕭將他衣服解開扔到一邊,喬桉乍一觸到冷空氣,抖了下身子,緊緊貼著身後炙熱的胸膛,病態的重複著:「你抱緊我,抱緊我……」

  傅蕭攬住他纖細的腰身,舌尖掠過他的喉結,留給懷裡人久久不散的灼熱,極力拽回即將失控的理智,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情慾:「會疼的。」

  「傅蕭……」喬桉窸窸窣窣的從被子裡探出一條胳膊,摟住他的脖子,閉眼低聲說:「我疼過太多了,傅老師,您就再疼我一次吧。」

  胸腔一瞬間被心疼和甜蜜脹滿,傅蕭摟著喬桉的力道重了幾分,讓他甜讓他苦,讓他心心念念,讓他再也放不下的也只有喬桉了。

  半晌,他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喬桉摟住他的脖子,沒有說話,隨著他的動作,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傅蕭摸索到他的唇,極其耐心細緻的安撫著他,比起再多的情話,好像這一個個的吻更讓喬桉覺得安心。

  傅蕭溫柔細緻,只有最初的一點點疼,喬桉蒼白的臉很快覆上一層紅,他頭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終於完全的擁有傅蕭了,他從得到傅蕭的愛開始,就想著要以千倍百倍奉還,想把整個世界都捧在手心裡給他,但喬桉的世界太小,小到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慶幸的是,傅蕭都不嫌棄,全部收下了。

  ————

  「傅老師……」

  陽光從未關嚴實的窗簾里透了出來,喬桉窩在被子裡,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眼尾泛紅,臉紅撲撲的探出來看了旁邊的傅蕭一眼,很快又縮回了頭。

  傅蕭撩起他額間的頭髮,湊上去親了親,「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喬桉動了動酸軟的身體,勾勾傅蕭的手指,輕聲說:「沒有……很舒服。」

  傅蕭笑了笑,喬桉的誠實讓他莫名覺得有些自豪。

  「還要睡會兒嗎?還是出去吃早飯?」傅蕭抱著他小睡了一會,輕輕碰了碰昨天過度使用的地方,沒有腫。

  喬桉呼吸有點急促,難耐的縮了縮:「你做的嗎?」

  傅蕭摸摸鼻子,笑著說:「我做可能把廚房給炸了。」

  「我會做,我以後做給您吃!」喬桉終於找到一個傅蕭不會的東西,笑眯眯的說,「等我高考完就去報個烹飪班,您喜歡吃什麼我以後都給你做。」

  傅蕭道:「行,以後只吃你做的飯。」

  隨著喬桉的動作,被子從他肩頭滑落,露出一大片被他啃出的紫紅吻痕,傅蕭鮮少的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狠了,喬桉現在嗓子沙啞吻痕遍布的樣子看的就像個小可憐。

  傅蕭沒再故意欺負他,給他穿好昨天讓助理買的正常的睡衣,把他抱到餐桌旁,在椅子上放了厚厚一個墊子,才讓他坐下。

  喬桉被折騰了一晚上,加上沒什麼心事,早飯喝了一碗粥,還吃了不少的小吃,懶懶的犯困,比以往還要更膩歪傅蕭,他眷戀的縮在傅蕭的懷裡,問他:「今天還上班嗎?」

  「不了。」傅蕭抱著他打開一個喜劇綜藝,「怕我走了你一個人偷偷哭鼻子。」

  喬桉驕縱的輕哼一聲:「才不會。」

  雖然這麼說,但兩人才睡了一會兒,傅蕭被鄭騁n個電話擾的煩不勝煩,最後只能穿上正裝準備出門。

  喬桉勾住他的手:「我也想去。」

  傅蕭彎下腰看他:「不困嗎?」

  「不困。」喬桉拽他的力道又大了幾分,「我乖乖的在旁邊寫作業,不會打擾你們的。」

  「……倒也不用這麼乖,寫作業就算了,去我辦公室睡一覺吧。」傅蕭嘆了口氣,從衣櫃裡拿出昨天新買的衣服給喬桉套上,沖他笑笑,「公司里的那幾個可都是老司機,可能會纏著你問傅總和你是什麼關係,昨天有沒有做些什麼不和諧的事情,傅總是不是很厲害之類的話問題,他們最喜歡欺負你這種乖孩子了。」

  喬桉雖然有點羞,但可以陪著傅蕭去見他朋友的誘惑力還是更大些,紅著臉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

  傅蕭帶著一個小孩進公司立刻引來了一堆人的熱議,喬桉屁股疼,紅著臉裝正經的送走了一堆殷勤的小姐姐們,立刻就從坐姿變成了側躺,最後趴在辦公室的大沙發上,蓋著傅蕭的衣服,全身被他獨有的味道包裹,心裡盛著滿滿的安全感,很快就沉沉的睡著了。

  鄭騁這種老司機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嘖嘖的罵傅蕭是個老流氓。

  傅蕭想起昨晚的事,笑的也有些蕩漾,輕咳兩聲:「說好了的,這兩天處理完事情,我可就要放年假了。」

  「操,你甩手掌柜當上癮了是不是,您數數,今年下半年,您上了幾次班!」鄭騁怒極。

  傅蕭皺眉:「低點,別把喬桉吵醒,昨天都沒怎麼睡。」

  「沒怎麼睡?」鄭騁呵呵兩聲,「畜生!」

  「和你說正事。」傅蕭拿著鋼筆敲了下桌子,「喬桉奶奶身體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挨過這個冬天,他只有這個親人了,我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這件事。」

  不管多少錢權名利都無法阻止的自然輪迴,在系統給的信息中,喬奶奶的離開也就在過年前後這段時間裡,傅蕭不知道如何安慰喬桉,只能用行動告訴他,我一直都在。

  鄭騁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更何況這一個多月,他算是把傅蕭當成驢來使喚,一個月乾的活頂的上半年,也就是嘴炮了幾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是個糾結怪,《分手前》那本還是寫長一點吧,我最近太饞卑微痴情受了,只能自割腿肉。下個故事想寫個年下攻,配個人妻清冷大叔受?好像有點好吃的亞子......暫時還沒想好具體寫什麼,下一章一定大結局,不大結局我是狗!!!感謝在2020-09-1623:49:37~2020-09-1800:15: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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