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曜再次醒來已經中午了,都怪他騷話說太多,到最後差點去了半條命。
呵呵,八階異能者又怎麼樣?不照樣被做暈過去。
在他睡著時,陸溟已經給他看過傷口,昨天做的太急,他腦子又不大清醒,還記的戴曜求饒了好幾次,到最後嗓子都啞了。
陸溟抿唇,滿臉懊悔很不高興。
除了他們第一次什麼都不會把戴曜弄出血來之後,他花了大把時間去研究戴曜特意放在他硬碟里的學習資料,之後再也沒發現過這種事情。
戴曜總是叫的很高興,他曾經將自己剖析了一遍又一遍,自卑到覺得是不是除了還能在這種事上能讓他得到快樂,他一無是處。
看著他醒來,陸溟有些愧疚的餵他粥,頭埋的低低的,戴曜原本還有點氣,但看他這幅乖巧的模樣胡亂揉了兩下他的頭髮,「行啦,也沒多疼,這不是都爽到了嘛。」
陸溟沉默,低頭討好的吻吻他的唇。
戴曜看他這幅逆來順受的樣子覺得可愛,騷話連篇:「哎,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也不知道會叫的多好聽,話說你都不是人了,還有感覺嗎?爽不爽?啊對了,你昨天有射進東西嗎——」
陸溟忍無可忍的堵住他的嘴,把他整個人掀翻放在自己腿上,拿著一管藥給他重新上了一遍。
他手指冰涼,凍得戴曜一個激靈,想起昨晚的事發出滿足的喟嘆:「啊,陸先生,真沒想到還能有一天你會和我玩冰火兩重天嘖嘖。」
陸溟手一怔,以前的自己確實是古板又沉悶,在這些事上一點花樣都沒有,原來就連這個戴曜都很嫌棄他嗎?
「陸溟……」戴曜突然掙扎著鹹魚翻身,陸溟怕他扯到傷口,急忙將自己的手墊在他的傷口處,抬頭就對上戴曜笑眯眯的眼睛,他問,「你之前有過一個愛人……是不是就是我啊?」
陸溟點點頭,慢慢抽回手在他掌心寫:只有你。
戴曜抓住他的手:「那我們是不是認識很久了?」
陸溟在他手心裡寫了30這個數字。
「這麼久了啊……」夢裡的小王子和如今的喪屍王慢慢合二為一,戴曜用手指摩挲著他的五官,仿佛想透過這幅皮囊看到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陸溟。
「你以前也這麼悶嗎?」
「這麼呆?」
陸溟到現在還沒找到當年戴曜要和他分手的原因,一聽到這話全身精神都緊繃起來,搖搖頭。
我沒有。
我很會玩。
戴曜想像不到現在的陸先生「很會玩」是什麼樣子的,好奇的剛想再多問些,陸溟就做賊心虛的堵住了他的嘴。
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戴曜相信了,陸溟吻技實在太好,真的很會玩。
他身體都軟了,又有點想爽但又怕疼,綿綿的推開陸溟:「不來了,不來了。屁股疼,腰疼。」
陸溟看他已經成功的忘記了剛才的話題,鬆開他:今天留下吧。
「唔,不行,老嚴他們肯定猜到我去升階了,我要回去給他們報個平安。」
陸溟拿出一隻機械鳥:可以用它。
「行吧。」戴曜沒怎麼多想就答應了,他現在就感覺像是剛被開苞,有種莫名其妙的處子情結,只想黏著陸溟,就算只聽著他的呼吸,看著他的臉都覺得踏實。
兩人誰也沒說話,也不覺得尷尬,戴曜趴在陸溟的腿上,抬頭就能看到他捧著本書靜靜地在翻頁。
就這麼看入了神。
「陸溟……」
陸溟放下手裡的書,略帶疑惑的看他,以為他無聊把手裡的書遞過去,戴曜瞟了一眼就知道看不懂,隨便扔一邊,「一周後是我生日,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那天老嚴把我撿了回去,之後也就那麼過了。」
說完,他眼睛一亮:「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生日?」
嗯。
陸溟低著頭明顯不想說這件事,戴曜下意識覺得可能這個日子發生過不好的事情,轉移話題說:「你和我搬到基地去住好不好?我想每天都能見到你。」
陸溟一怔。
他被困在這裡十年,幾乎已經忘記了人類生活的樣子。
更何況他會給戴曜帶來麻煩的……
十年前他冰封普斯城之後,異能核全部耗空沉睡了半個月,醒來就發現戴曜消失了。
當時他抱著最後一點希望,走遍了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當時他根本沒有想到普斯城的事情會被以訛傳訛傳成那樣,每一路每一步,充斥在耳朵里的都是對陸溟的恐懼、討伐、和謾罵。
這些人越說越離譜,仗著事實被冰封,沒有人會出來澄清,大肆的對當初稱為救世主的陸溟進行污衊,那是第一次,陸溟知道原來人類的語言真的能夠如此的惡毒。
陸溟已經不難過了,他可以把自己活成一座孤島,但戴曜不可以,戴曜不可以……
地面輕微的晃動,溫度急劇下降,戴曜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外界對陸溟的誤解,他不願意接受人類的生活也是情有可原,戴曜不想逼迫他,便握住陸溟的手說,「不想去沒有關係,那一周後我生日,到時候我來找你好不好?你要記得準備禮物給我啊。」
陸溟眼睛亮著光,像是接收到了什麼重要的指令,失落被稍稍壓了下去,嘴唇張了張,鄭重的說:好。
兩人就這麼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陸溟按摩著戴曜受損過度的身體,少有的露出迷茫的情緒,對於給戴曜買禮物這件事,他實在是翻車太多次,對於這些無法用數據運算的事情他向來都很不精通,雖然每次對方都會很高興的收下,他為此還洋洋得意。
但某次他帶著些炫耀把這些事說給女同事,被大批是個不浪漫的死直男之後,陸溟就再也不確定了。
更何況還是末世,陸溟把自己可以想像到的東西代入了戴耀的信息進行了驗算後得出的結果都不是很理想。
正為難著,陸溟愣愣的盯著天邊掛著的圓月,突然就想到了要送給戴曜什麼禮物。
睡得骨頭架子都快散了,戴曜才終於從那股子困勁里緩過來,他和陸溟一起吃完早飯後回到了基地。
遠遠的就看到老嚴和傅淼淼都在門口等著他,他給了幾個兄弟一個擁抱。
老嚴給他一個胳膊肘:「八階了?」
戴曜腿一軟,差點被他懟到地上去,「是,是。」
「這麼虛的嗎?不是都休息一天了?」單身老嚴不懂滿臉疑惑,「你這是一個八階該有的樣子嗎?」
戴曜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鬼門關走了一遭明白了要及時行樂,哥哥我有點騷,陸溟沒抗住。」
老嚴:「……滾!」
幾人邊吵吵邊走,回到會議廳,傅淼淼還在張望,萬分失落:「我陸哥沒來啊?」
「沒。」戴曜說,「想他了?誒嘿,是哥哥的人了。」
「行吧。」傅淼淼懶得搭理這隻狗,臉色嚴肅了些,「那你現在八階了,有什麼打算嗎?主城那邊什麼狀況我們也不清楚,你現在也是喪屍王的男人了,這事還像以前不摻和的話有點被動啊。」
戴曜靜默片刻,雖然陸溟很厲害,但凡事都怕萬一,與其等著他們攻過來,還不如主動出擊。
何況,他總覺得主城裡有著很大的秘密,特別是那個所謂的重生者,也許和當初普斯城的高階喪屍潮有關。
不過他現在可是有家屬的人了,這事還要和陸溟商量一下,時間緊急,升九階的事情也是時候排上日程了。
做了要和陸溟一起去主城的計劃後,戴曜每一天的時間都排的滿滿當當,一邊忙著將基地的事務交接給老嚴和傅淼淼,另一方面每天有空就出去殺喪屍,爭取在半個月後能到八階後期。
戴曜現在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上行下效,整個基地也在他的鼓舞下勢氣滿滿,甚至將小孩子的教育都提上了日程,說不定末世那天就過去,我們燈塔雖然窮,也不能落後別家很多是不是。
這段時間戴曜幾乎都不怎麼去找陸溟了,偶爾他半夜迷糊的睜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總覺得懷裡抱著個人。
不光是戴曜忙,陸溟幾乎也整天住在了實驗室,但因為上次嚇到了戴曜,他也不敢那麼拼,十年前的實驗遲遲沒有進展是因為他們沒有合適的研究樣本,而現有有了。
雖然很諷刺,但被外人稱為惡魔的陸溟,也許真的就是這世上唯一能解救人類的神。
很快戴曜的生日到了。
陸溟從零點一過就開始莫名的激動,遠遠望著還陷入沉睡中的燈塔基地,他總覺得自己有種第二天就要和戴曜結婚的感覺。
也許戴曜會早上來,陸溟削減了五感站在玄關處等著,他想像個普通人一樣聽著門外的腳步聲,然後立刻打開門給戴曜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像過去的那麼多年他們一直做的那樣。
餐桌上擺著油條豆漿,雞蛋灌餅,這是陸溟嘗試了好多遍,才還原出了小區附近那條街上戴曜最喜歡的那家早餐店的味道。
陸溟一直等到中午,他想沒有關係的,也許戴曜昨天太累了睡到中午才醒,等他來了,他們可以一起吃蛋糕,晚上還可以看星星。
可惜一直到深夜,離戴曜生日只剩三個小時了,他都沒有來。
陸溟的精神力可以覆蓋整個燈塔基地,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他會在第一時間探測到異能波動,所以,戴曜為什麼沒有來……
他為什麼沒有來?
陸溟再也忍不住了,他喚醒了附著在戴曜系統上的精神力觸角,入眼便是其樂融融的場景,戴曜和他的朋友們一起跳舞,唱歌,他們說著基地里他聽不懂的事情,紅酒瓶倒了一地,幾個人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
所以……
是因為我不會笑嗎?我沒有心跳,不能吃飯,不能喝酒,不會跳舞,不是人嗎……
陸溟很茫然的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人都是群居動物,戴曜從小時候就像一顆耀眼的小太陽,他不僅吸引了自己,也總能吸引來無數的愛慕者,以前的自己還有資格來安慰自己不用怕,陸溟才是戴曜唯一的伴侶。
可是現在呢?
戴曜什麼都忘了,他什麼都忘了……
陸溟你有什麼資格去再次擁有他,憑你一個根本不是人類的身體嗎?憑你一個被世人厭棄恐懼的身份嗎?
他離開了十年,除了你已經沒有人被困在過去了,戴耀擁有了新的人生,他有了新的要保護的人,他不需要你了……
陸溟眼神茫然無措,他呆呆的扯著自己的嘴角,以前和戴曜拍照的時候,總是會被吐槽笑的難看。
他學會笑了,是不是可以離戴曜更近一些,他會不會更喜歡自己一點。
陸溟在心臟里安裝了一個可以跳動的裝置,然後重新塞回自己的肚子裡。
機械的治癒好自己的傷之後,他側耳靜靜的聽了片刻自己的心跳,看到角落處的黑貓瑟瑟發抖,本想說什麼,張口才發現他發不出聲音。
陸溟認真的思索了下,割開自己的聲帶,放進一個黑色紐扣大小的東西,他耐心的不停調試著自己的聲音,卻發現過於遙遠,他連自己原本的嗓音都已經記不清了。
陸溟越發低迷。
他蜷著身子蹲在房間的角落,時不時變化成鴿子,時不時變成小狗,用那略帶電子音的嗓音給天花板上的影子配音:「咕咕咕……汪汪汪…」
「咕咕咕……汪汪汪……嗷嗚……」
時間一點點流逝,還有最後一小時,陸溟站起來,神色不明的看著夜色中一個小亮點,語氣幽幽的說:「戴曜,你答應我會回來的,你說過的……」
「嗚——」
晚11點,普斯城周邊的基地都收到了消息,周邊有大批的喪屍潮正向普斯城涌去。
每個基地都嚴陣以待,紛紛召集異能者開會。
「陸溟聚集這麼多喪屍,怕不是要攻打人類吧?」
「普斯城的冰雕他是終於看膩了,要搜集新的了?」
「啊啊啊啊上啊草他娘的干啊日啊,啊啊啊啊啊老子不想死嗚嗚嗚嗚!」
「主城他娘的都是吃乾飯的啊,召集令他媽的都快發一個月了,怎麼屁消息都沒有啊!」
離普斯城最近的是新搬來的「燈塔」基地,他們基地住著一群被人類拋棄的老弱病殘和化獸者,就在每個基地都著急忙慌尋求聯盟的時候,「燈塔」不僅無人問津,就連來通知一聲的人都沒有。
今天既是戴曜的生日,也是基地里一位百歲老人壽終正寢的日子,不論是新生的紀念還是老死對於這群將死亡懸在腦袋上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喜喪,沒人覺得難過。
傅淼淼這個瘋婆子甚至從空間異能者那裡偷來了幾大瓶在末世前貴的要死的紅酒,一群人喝的醉醺醺的,戴曜原本只是想沾沾嘴,沒想到被人紅的白的灌了兩下就撐不住了,迷迷糊糊的抱著棵樹叫陸溟,還順便單膝跪地和樹求了個婚。
要不是老嚴把這貨拽回了屋子,保不齊當眾對這棵樹發情打飛機這事都能幹得出來。
戴曜是系統把他叫醒的,系統沒想到宿主這麼能喝,也許是高興,都是陳年老酒,不僅是戴曜,就連他也給醉迷糊了。
一醒來就感覺到大佬的怒氣。
他哆哆嗦嗦的電醒戴曜:【宿主大大!緊急任務,安撫陸溟,阻止他的喪屍大軍進攻人類啊啊啊啊!】
戴曜吐了幾波又睡了一覺就醒了,完了,陸溟肯定生氣了!
工具鷹把他送到普斯城時,戴曜心裡滿滿都是愧疚,根本沒有注意到今天普斯城燈火通明,無數黑影在高樓中間穿梭,看起來無比陰森詭異。
戴曜氣喘吁吁的推開門,抬頭就看到陸溟正朝他笑著,那笑容很僵硬,月色下帶著幾分寒意,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緒。
「陸溟——」
戴曜話還沒說完,陸溟就將他拉進自己懷裡,讓他的頭緊貼自己的心臟,語氣幽幽不帶任何的情緒:「聽到了嗎?」
「咚,咚,咚……」
戴曜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一時間不知道該驚訝他怎麼會說話了,還是該驚訝他有了心跳。
看他呆呆的,陸溟嘴角僵直的笑容更甚:「我有心跳了,我會說話了,戴曜,你喜歡嗎?」
「喜,喜歡。」戴曜明顯察覺到了他今天病的有點厲害,急忙安撫的想要親他,沒想到陸溟卻偏過了頭拉著他的手走到窗邊。
戴曜探頭一看,呼吸猛地一滯,只見這座空城下面密密麻麻的喪屍,他們穿著人類的衣服,做著人類的活動,若不細看的話,在這霓虹璀璨的夜晚,根本沒人會發現與平時的夜市有何不同。
陸溟偏了偏頭,捏他手的力道越發重了些,很委屈的問:「你不是喜歡人煙氣嗎?」
戴曜不說話。
陸溟笑笑:「現在有了,你喜歡嗎?」
陸溟。
戴曜無聲的張了張唇,他伸手觸到陸溟的唇,仿佛這樣就能找到那個被他遺忘在記憶中的愛人,他愛的那個陸溟。
即便沒有任何記憶,但他就是知道。
那個陸溟偶爾會淺淺的笑,被他調戲了耳尖會微微泛紅,在床上會很古板,會很溫柔的問他疼不疼。他不會做飯,也不會總是站在門後等著他說一聲「你回來了」,他永遠自信,永遠受人歡迎,永遠是戴曜趕也趕不上的光……
而事實上,陸溟現在已經是一個沒有血液的喪屍了,他肌膚蒼白,沒有心跳,不會呼吸,沒有溫度,全身上下只有那一顆淚痣是艷色。
他不會笑,不會哭,像是在贖罪一般沉默的守著這種冰城,困在過去的記憶里。
就連戴曜,也拋棄了他……
戴曜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眼淚不由控制的流了下來,他靜靜的抱住了陸溟,閉著眼摸索到他的唇,一下一下,似討好,又像是在試探,直到對方分開唇瓣讓他肆意進出。
過了好久,直到他感覺到陸溟僵著的身體軟化了很多才鬆開他。
「對不起,我不該爽約好多次,雖然我覺得和你說我喝多了把一棵樹當成你求了個婚真的很扯淡,但我真的並沒有因為你是喪屍就不喜歡你。」
「求婚?」喪屍王很精準的從一堆無用消息里抓取到自己想要聽的,終於放下了那詭異的笑容,微微勾唇,「你說要和我求婚?」
「你不想說話就不要說了,這個聲音很難聽。」這件事已經夠丟人了,還被陸溟反覆地說,他惱羞成怒的上去捂住他的嘴。
陸溟有些失落的看著他,他真的調試了很久。
陸溟怕是他見過最容易哄的人了,但戴曜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我大腦忘了你,但我的聲帶記得你名字的發音,我的耳膜記得你的說話的音調,我的唇記得你接吻時的溫度,我的胸膛記得你心跳的頻率,我的眼睛記得你的笑容,我的血液記得與你重逢時的衝動與熱烈。」
「就像我忘記了一部電影的劇情,但我仍記得看它時的心情;我只是忘了過去,陸溟,我並沒有忘了愛你。」說完,戴曜抿抿唇補充道,「也許過去的戴曜很喜歡過去的陸溟,那麼現在的戴曜也非常的喜歡現在的陸溟。」
陸溟整個人都愣住了,就又聽戴曜在他耳邊問:「你說我們已經認識了30年,我有送過你戒指嗎?」
有。
當時大學剛畢業,陸溟和戴曜求婚,因為性格使然,他挑了一對刻了兩人名字的素銀戒,戴曜因為工作原因一直掛在脖子上,在末世來臨的那天,一片混亂中被喪屍抓走了。
戴曜當時因為這件事悶悶不樂了好幾天,陸溟為了哄他把自己的送給了他,並說戒指是戴耀的,而戴曜是陸溟的。
戴曜很喜歡這句情話,情緒也好了很多,可惜最後那枚戒指和他們所有的過去都被一起冰封在了這座城裡。
戴曜拿出一個不怎麼精緻的盒子,裡面是一枚寒冰做成的戒指。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基地里能做戒指的材料都被我嚯嚯了個遍,也就雕刻冰塊我還有那麼點小技巧,反正戴在你的手上也不會化,等末世過了,我給你做個新的。」
陸溟呆愣愣的看著無名指,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湊上去親了親,「謝謝你。」
看他很喜歡的樣子,戴曜翹著唇問陸溟:「那我的生日禮物呢?」
陸溟這才從歡喜中緩過神來,帶著些小得意的遞給他一個藍色包裝盒,還系了醜醜的蝴蝶結。
戴曜不管三七二十一暴力拆箱,只見裡面放著一袋黑色的花種子一樣的東西。
他有點疑惑:「這是什麼?」
陸溟笑著指指外面的繁星點點,在他耳邊說:「我想,不管在哪裡,都能和你看到同一片星空。」
【啊啊啊啊啊啊!】A88簡直要瘋了,在戴曜腦子裡瘋狂敲鑼打鼓,【嗚嗚嗚嗚,我就說談戀愛能拯救世界吧!本統從不騙人的!】
戴曜愣了愣才明白過來陸溟話里的意思,他舔了舔唇,雙腿勾在陸溟的腰間,用無比誘人的聲音說:「陸先生,要做嗎?」
陸溟呼吸一緊,瞬間有了反應,本想把戴曜抱到床上去,卻腿一軟,兩人糾纏著摔倒在地,他墊在戴曜身下,精準的在生日最後一秒和他接了個吻,委屈又惱怒的說:「沒力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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