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荼那邊進展迅速,食人魚嗜血成性,對於投下去帶著鮮血的生肉沒有絲毫戒心,不到半小時就會咬勾,通常是一群食人魚爭食,魚線一動,輕輕一提便是一長串。
酋長拿著骨頭做的長針將它們從頭部串起來,即使這樣,這些食肉者都沒有死,不停的在地上撲騰並嗷嗚嗷嗚的開合著大嘴,看著非常可怖。
但顏荼克制住了心裡的恐懼就為了和他際哥炫耀,當他拖著戰利品興致勃勃的跑到際無這邊來時,就看到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他際哥手裡拿著一把石頭,隨意的往河裡一扔,只聽「嘩啦」一聲,魚就翻著白眼浮了上來,然後他歡哥、不,現在是歡崽,一臉不悅的翻著豆豆眼把魚給叼回來,和逗狗接飛盤一樣。
顏荼起初仗著魚蠢割了幾波人頭之後,魚就學精了,每次都只咬一小口,提竿的時候只能看到肉被咬了一口,但魚早就溜了。
但際無這邊不一樣啊,不僅有外援,而且彈無虛發,是真正意義上的炸魚。
我操好大一個打擊。
顏荼滿臉麻木:「……。」
不僅是顏荼,彈幕也都是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
【我終於可以不用再看天,看雲,看太陽了!那兩個狗男人呢,咋本宮十分鐘不見崽子都生出來了?!】
【樓上的換台了,現在歡迎來到:走近科學欄目,話說這腕力,這準頭,真的是一個Omega可以擁有的嗎?】
【際妃,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我真的慕遼,看看人家的崽子,怎麼又能抓鱷魚又能咬食人魚的,我家那二哈就蠢得只會拆家,一個Omega都沒給老子勾搭來……】
【獾崽媽媽來了,請際無獨立行走,不要碰瓷我們動物園一哥ok?】
這還不算完,眾人只見際無和個摳門地主一樣,還嫌壓迫歡崽不夠,屁股粘在地上懶得一批,他衝著魚簍努努嘴,歡崽立馬就懂了他的意思,齜出一口大白牙,發出不滿的哼哼聲。
【給他臉了!崽子咬他半根腿當晚飯,媽媽給你作證,是那狗男人先不做人的!】
【我是科學院的,真的,際無這表現就是欠咬,雖然量子獸是主人精神力化的,但多少也保存了動物本身的性格——】
上面字還沒打完,打臉來的就是這麼的突然。
只見歡崽無能狂怒了一番,確認是打不過的人,兩隻小前腿扒拉著魚簍沿,然後把地上撲騰的魚一個個銜到簍里。
【……】
【上面科學院的,怕是要被領導重新審核一下工作能力了。】
【歡哥:憋說了,打不過,打不過。認輸的姿勢熟練的讓人心疼。】
【這還是我認識的歡哥嗎?說好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呢?歡哥你站起來,別跪下!!!】
【完了,好勇鬥狠氣管炎歡哥攻×毒舌臭臉傲嬌主人受,人,人獸,嗑,嗑嗎?】
【樓上的怎麼又是你,一天下去嗑幾個cp了!】
際無逗了半天歡崽,才看到一邊還站著備受打擊的顏荼,他翹著腿,吊兒郎當的看著他,「服嗎。」
顏荼恨不得撲過去抱大腿拜山頭,這必須服啊,起跑,加速,給您表演一個滑跪的服。
既然這樣,那能讓我rua一下這個乖巧的小可愛嗎?
際無沒什麼所謂,把平頭哥一丟,白頭崽子嫌棄的看了顏荼一眼,轉頭就扭著屁股走了,這貨弱到根本不值得哥出手。
顏荼:嚶。
而另一邊顧斐的量子獸早就忍不住了,它終於趁著主人防備心不是那麼重的時候跳了出來,又看到夢中情獾,感覺自己整頭狼都異常的光鮮亮麗,意氣風發。
黑狼嘴裡叼了根野花,自以為是頭很鎮定的正經狼,實際上屁股上的尾巴已經轉成了螺旋槳。
歡崽看到突然出現的大傢伙,身體一個激靈,視線鎖定,雙眼放光,前爪刨地,沖!
黑狼還沒來得及表達愛意,一顆炮彈就直直的沖了過來,下一秒後頸一疼,它的夢中情獾已經死死的咬住他的後頸開始了攻擊……
哦,這美麗愛情的開始~
黑狼:……這是媳婦兒對我表達愛意,我不能還手,還手就是家暴,嗚嗚,可是好疼。
顧斐默默的偏過了頭,不想承認這貨是他的種。
歡崽自顧自撕咬了一會,這大塊頭仿佛是個傻的,一動不動任他咬,但它那小腦袋瓜一根筋,根本不會意識到是人家是在讓它,還以為自己只靠氣勢就打敗了對手,仰著高傲的一頭白毛得勝歸來,像個山大王一樣穩穩地蹦回際無的懷裡,和主人一樣拽的二五八萬。
自家崽子當著主人面把人家裡的小朋友給揍了,際無不僅不尷尬還抑制不住的小驕傲,對著顧斐乾咳一聲,「你想擼獾嗎?很解壓的。」
顧斐:「!!!」
量子獸是主人精神力的化身,邀請一個外人來摸自己的精神體就相當於要求來摸自己一樣,如果量子獸和主人之間的精神連接緊密,默契高的話,外人對於量子獸的撫摸是完全可以傳遞到主人身上的。
所以在戰場上,攻擊敵軍的量子獸通常是會對主體造成很大影響的。
拋去戰場不說,一般情況下說出這話的都是很放蕩的Omega,他們對這個alpha有欲望,傳達出的欲望不亞於女人脫了鞋去勾男人的腳。
但顧斐對上際無那雙清澈又有點得意的小眼神,真的是栽了……
這貨高中的生理健康一定是0分。
學渣際無看他不說話,不知哪兒來的執念,把歡崽抱在懷裡,邊擼邊假叫,「啊,好舒服,啊,太爽了吧~」
已經主動移開攝像機的大哥心裡一個突突,果然就看到被迫看風景的觀眾們在公屏上打了一片的問號,然後就是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穢語。
請還我一雙清淨的耳朵,還我一雙乾淨的眼睛。
我不要看人獸,我不要搞黃色,我不會告訴你們誰上誰下,有沒有20厘米的,有沒有一步到胃的!!!
我太難了……
他一叫顧斐就感覺不妙,迅速衝過去捂住他的嘴,我擼,我擼還不行嗎......
終於還是趨於主人的熱情,和自己心底的欲望,他顫巍巍的伸手摸上了那隻已經被搞到懷疑人生的幼崽身上,雖然是動物世界一霸,但到底還是只幼崽,毛短短的,但很柔軟,手掌陷進去就捨不得離開。
顧斐擼著手裡的獾,眼睛卻忍不住的瞟向際無。
他擼第一下,際無就坐不住了,耳朵蹭的就竄紅了。
他又擼一下,際無整個背都繃緊了,像過了電一樣,坐立不安的仿佛屁股底下是針板。
他還打算擼第三下,際無終於忍不住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崽子奪回來摁回自己的腺體,全程不超過一秒鐘,顧斐的手還孤零零的放在半空中。
顧斐:「……」
際無為了緩解尷尬,嘴硬說,「我看你擼得挺歡,心情應該也好點了,就,就給歡哥點面子吧。」
「嗯。」顧斐收回了手,「擼……是挺開心的。」
際無:「!!!」你個狗省略號是什麼意思!
顧斐:「。」下次繼續的意思。
顏荼是唯一一個站在原地受刺激的人:喂,請對輸家有點起碼的尊重好嗎?
現在都流行把狗騙過來殺得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