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了,沒事吧?」焦急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有隻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時晞回過神,看到了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眸。Google搜索
「沒事。」他搖頭淺笑,站起身來,表情是一貫的若無其事,「你想好要玩哪個了嗎?」
「你真要玩?」單白驚訝。
「那當然,說好要讓你盡興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單白對他是徹底無語了,沒辦法,挑了個相對簡單的,道:「那就玻璃橋吧,走完我們就回去。」
玻璃橋,顧名思義,就是玻璃搭建的橋,高達數百米,行走其上彷如御風而行,驚險無比,當然,這都是GG上的宣傳語,事實是不是如此,還得他們親自去體驗。
單白想得簡單,只是上去走一走,能有多困難,時晞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大不了閉著眼睛走,誰怕誰啊,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你、你先走吧,我馬上就跟過來了……」
冷汗完全浸濕了少年的額發,他臉色蒼白得可怕,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瞳孔急劇縮緊著,呼吸不暢,他竭力抑制著胃中翻湧的噁心感,纖長的手死死抓住圍欄,青筋暴起,骨節突出,艱難的向前邁動腳步。
一旁的工作人員見了,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攙扶他,玻璃橋上,怕高走不動路的人他們見多了,還有人全程爬著走完的,但從沒見過脾氣這麼犟的,即使怕得全身發抖,膝蓋也沒彎一下。
單白停在前面不遠處,靜靜看著時晞,輕嘆了一口氣,問工作人員借了一樣東西,然後走到他身旁,把他的墨鏡摘了。
「你……」時晞怔忡,抬起汗濕的臉,她不是千叮嚀萬囑咐過不能摘掉臉上的任何一樣東西嗎?
張口,剛要說什麼,突然眼前一黑,有什麼東西蒙住了他的眼睛,舒服光滑的布料,他摸了摸,是眼罩。
同時,冰冷的手指被納入到一隻柔軟無骨的手心中,耳邊傳來她溫和軟糯的嗓音,夾雜著些許嘆息,「還是我帶著你走吧,你這樣要走到何年何月。」
時晞不語,手還在打顫,汗涔涔的,黑暗中,那隻要比他小很多的手瘦削溫暖,像一團光簇,指引著前進的方向,他緊緊攥住她的手,比抓圍欄時還要緊,倒不是說有多信任她,大腦一片空白的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大不了要死一起死,誰也別想活!
「到了。」
眼罩被拿開,時晞睜開眼,陽光傾灑而下,暖洋洋的,他轉眼,看到了單白,女孩眉眼溫恬,好笑的看著他,早已收回了拉著他的手,「你看,是不是很容易?」
時晞盯著她,半晌,苦笑摸鼻,「我是不是很沒用?」
單白淡淡笑了笑,搖頭,「不要妄自菲薄,你只是不擅長這個而已。」
然後,斂去笑,明亮的眸子不躲不閃,直視著他,突然輕喚他的名字:「時晞。」
「嗯?」少年下意識應道。
「你其實沒有失憶,對吧?」雖是詢問的口吻,但她的語氣卻極為肯定。
時晞心中一凜,大駭,面上卻裝傻,「你說什麼呀?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那我叫你時晞,你為什麼要應?」單白似笑非笑,「你不是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嗎?」
時晞瞳孔猛縮,看著眼前笑吟吟的女孩,剛退回去沒多久的冷汗又冒了出來,他這才發覺,好像自從他們認識以來,她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一次都沒有。
除了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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