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小哭包又揪暴君耳朵了29[薛明珠番外]

  「明珠姐姐,這是什麼呀?」小容枝今年七歲,長的粉雕玉琢,可愛機靈的。

  薛明珠很喜歡這個鄰家的小妹妹。

  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揉揉小容枝的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個是荷包。」

  小容枝兩隻小手搗鼓了一下,手上的荷包。

  奶膘顫了顫。

  「明珠姐姐,這個荷包怎麼硬硬的呀?」

  她的小手摁著輪廓,隱約能看出圓形的形狀。

  薛明珠從她手裡拿過荷包,抽了一下繩子,從裡面拿出銅錢。

  小臉上滿是兒童時期的天真與純真的笑。

  「諾,你看到了嗎?這個叫銅錢。」

  小容枝跺了跺腳,從她手裡拿過銅錢,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一臉驕傲的說:「這個我知道!我爹爹有一籮筐!」

  「一籮筐?枝枝妹妹,你爹爹好厲害!」薛明珠的小臉上布滿了羨慕。

  小容枝鬼機靈似地,抓住了薛明珠的手。

  「走,我帶你去我爹爹的酒窖,他的錢錢都放在哪!」

  「啊,你帶我去容師傅會不會生氣呀?」薛明珠有些糾結,想到娘親教自己的禮儀,覺得不妥。

  「你放心好了,我爹爹不會生氣的,他從來不生我氣,我昨天還拔他鬍子,都不生氣,笑嘻嘻的。他喜歡我欺負他!」

  小容枝雙手叉腰,一臉得意的仰起頭。

  「我爹爹最害怕的就是人家啦!」

  薛明珠臉上的有些猶豫,小容枝沒等她反應,就拉著她跑了。

  畫面一轉,荷花湖邊。

  容枝豆蔻年華,一身粉色的衣裙,瓷白的小臉五官精緻,眉眼如畫。

  「就你?」她冷笑一聲,手掐著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奴婢。

  「咳咳咳,小……小姐……」奴婢被她掐的臉色鐵青,連話都說不出一句。

  容枝冰冷的眉泛著殺意,眼圈卻是紅紅的,還掛著淚珠子。

  水滴滴的,看起來惹人憐愛。

  容枝眸光一掃,看到薛明珠,嘴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笑。

  將那奴婢直接甩下了湖。

  奴婢在荷花池掙扎,撲騰著。

  薛明珠走上前去,福了福身。

  「枝枝妹妹。」

  容枝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微抬頭。

  「明珠姐姐怎麼來了?」

  「做了些糕點,想著你愛吃,便親自送來。」薛明珠柔柔的笑著,看了一眼湖中的奴婢。

  問:「這是犯了什麼錯?惹得枝枝妹妹如此生氣。」

  「這賤婢,竟敢穿著薄紗衣,跑進爹爹的屋裡頭。當真是司馬昭之心。」

  容枝說時,嬌嬌弱弱的,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眼圈紅極了,一滴淚給掉了出來。

  薛明珠淡淡的又看了湖裡掙扎的奴婢一眼,溫聲說道。

  「那該罰。」

  容枝勾起唇,走進了湖邊。

  奴婢費力的從水撲騰,嘴裡喊著。

  「救命,救命!」

  奴婢也是幸運,撲騰著到了岸邊。

  容枝眼底滿是冰冷之色,伸出一隻腳,踩在奴婢的頭上,迫使她又沉下去。

  奴婢的雙手在湖面露出大半截,卻怎麼也抓不到她的腳。

  薛明珠挑眉,卻也沒開口問。

  半響過後,容枝收回腳。

  「小桃,叫人把她帶去地牢,給本小姐好好關著。」

  容枝歪頭,眉眼帶笑,聲音很甜。

  薛明珠卻是心底一寒。

  看著小桃將奄奄一息的奴婢拖下去。

  ——

  從睡夢中轉轉清醒,薛明珠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看了下外邊已經魚肚白的天,貼身奴婢推門而入,為她更衣打扮。

  「姐姐姐姐姐~」

  梁香玉生了個兒子,五年過去,已經四歲了。

  名字叫做梁朝,三頭身,白白胖胖的,很粘人。

  薛明珠抱著梁朝,去到前堂用早膳。

  五年前她們回來,梁家人聽聞了梁香玉與薛延才和離的事,對梁香玉是又氣又心疼。

  氣的是當時阻止了不聽,現在受了大罪。

  心疼的是,自己的女兒在家中錦衣玉食,去到別人家裡,不僅受苦還成了個和離婦。

  但索性,現在回家了。梁家人不管是對梁香玉還是薛明珠,都是極好的。

  對梁朝,個個也是疼的不行。

  梁朝年紀小,但嘴巴極甜。

  梁家一家老小都喜歡他,把他當成寶貝疙瘩。

  薛明珠一邊用膳,一邊看著家人和睦的一面,揚唇笑了。

  前幾日聽聞,薛延才的錢花光了之後,就把宅子給賣了。

  薛延才年輕時,被梁香玉照顧的體體貼貼,這種掙銀子的活,幾乎沒沾過手。

  落魄了,他又不會掙銀錢,自然就靠蘇姨娘了。

  蘇姨娘跟著他好日子過多了,養出了一身的毛病,幹啥啥不行。

  薛延才後來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把蘇姨娘給賣了。

  據說是賣給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大爺沖喜,拿了人家五百兩銀子。

  就一個人繼續瀟灑揮霍,等到銀子又花光了。

  就一個人靠著乞討,來到了江南。

  想找梁香玉要銀子,可這是梁家的地盤,當即就讓下人把他打跑了。

  後來又來了幾次,每次都被打的半死不活。

  慢慢的,薛延才就消停了,沒敢再來。

  而薛小草……

  薛明珠眉眼冷了幾分。

  想起了昨日去地窖時見到的畫面。

  不知是瘋了還是得了癔症。

  薛小草的腳被鐵鏈拴著,整個人髒兮兮的,眼神渙散,看到薛明珠就大吼。

  「你個賤女人!我可是來自二十四世紀的現代人,是老天爺的寵兒!」

  「你虐待我,你會遭報應的!賤人!」

  薛明珠冷笑,一棍子下去,把人給打暈了。

  容枝說過,不讓薛小草死。

  所以她就把人吊著一命,慢慢折磨。

  想到容枝,眉頭又是一皺。

  現如今,也不知君祀,對容枝如何。

  當年聽說君祀退位,帶著容枝隱沒,她也是好一陣吃驚。

  吃驚過後便是從心底的為容枝感到高興。

  懸安一直待在她身邊,從不吭聲,有事就做,沒事就喜歡坐在房樑上飲酒。

  「明珠,來,吃這個,你娘起個大早,專門為你做的。」

  薛明珠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笑著道謝。

  「謝謝外祖母。」

  外祖母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

  薛明珠看著美滿和睦的梁家人,心底油然而生的滿足讓她笑彎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