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束嘆息了一聲,示意霍杳先離開,一邊低聲說道:「說來話長……反正秦正他就不是個人。」
秦正是秦副會長的名字。
禾束只將秦副會長是如何逼得汪老暫將會長的權利交給他的事,略提了提。
聽完之後,霍杳眉毛擰了擰,只道:「汪老病了?」
禾束點點頭,臉上帶著憂愁,「老毛病復發,藥還被秦正扣著……所以現在師父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霍杳眼眸微眯,想了想,就說道:「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禾束知道霍杳會煉藥,但卻不清楚她的醫術如何,加之之前也沒聽汪老提起,所以此時他只以為霍杳是想去探望,便應道:「好。」
半個小時後,霍杳來到了汪老住的地方。
是在老城區的一處有著歷史的四合院,不過這個時候霍杳倒也沒閒情四處打量。
很快便跟著禾束進了汪老的臥室。
「汪老剛吃了藥睡下,可能沒那麼快醒過來。」一直照顧汪老的管家,低聲朝禾束說道。
禾束看了眼閉眼休息的汪老,眉頭微蹙,問了句:「又服了安眠藥?」
管家點頭,輕嘆了一口氣,「說是周身又開始如針扎般的疼,就算是吃了止疼藥也不管用。」
禾束是知道這個情況的,他從口袋裡摸出了汪助理之前給他的藥,「藥拿回來了。」
管家目光落在禾束手上,面上就帶上喜悅和激動,「那可真是太好了。」
禾束點點頭。
而旁邊的霍杳聽著兩人的對話,隨即便走到了床邊,先是看了看汪老的面色,隨即便從被子裡把汪老的手拿出來,指尖搭在了脈搏上。
一把脈,她眉心就皺了下。
禾束見到霍杳的舉動,當即就止住了和管家說話,轉而走了過去,等她把完脈收回手,他才低聲問道:「怎麼樣?」
霍杳替汪老掖好被子,這才站直了身體,「油盡燈枯的脈象。」
禾束一聽,神色猛地就變了,「怎麼會?師父他只是因為協會的事急火攻心,怎麼會是油盡燈枯……」
霍杳看了眼汪老,轉而目光又落在禾束手中的藥瓶上,一時間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把你手中的藥給我看看。」
禾束見此,忙將藥遞給了她。
霍杳取出了一粒,細細聞過之後,心中就已經有數,她重新把藥放回了瓶子裡,「汪老一直在吃這藥?」
禾束點了下頭,便問,「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霍杳搖頭,「其實藥本身也沒有問題,不過長期服用卻會產生一種慢性毒素,尤其是針對本身身體就有漾的人來說,就會是很大的問題,這種毒素會一點一點的蠶食他的生機。」
禾束怔了怔,「慢性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