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的皮膚很白,說是那種玉雪白都不為過。
那雙臂白得發光,泛著淡淡的光澤,看著就可口。
皇甫淵沉目光一沉,發狠似的啃上了她白玉般的身子,在上面留下一個個鮮艷的紅痕。
初春的深山,天氣尚涼,樹下的某處卻是火辣辣的,叫樹上的鳥兒都羞得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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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村村尾住著唯一的一戶洛姓人家,這裡正是洛水的家。
遠處的青山鬱鬱蔥蔥散發著生機,小河歡快地流淌著,天很藍,雲很白,是那種未經雕琢、沒有世俗味道的天藍水清。
偏僻的小村莊,頗有幾分青山隱隱水迢迢的桃源之美。
突然,一聲悲痛欲絕的叫喊驚醒了尚在睡眠中的小村子。
「…洛洛,我的洛洛。」看上去風韻猶存的婦女瞳孔收縮著,難以置信地大聲喊道。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沒找遍吧,我不信洛洛出事了,我自己去找我的女兒……」汩汩淚水肆意落下,女人瘦弱的身體晃了晃,臉上的悲痛欲絕讓人看了動容。
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一雙虎目竟泛著水光,他旁邊不過十歲的男童腫著一雙眼,滿臉憤怒和恨意。
「洛洛她……不在了……」男人聲音沙啞地道,臉上的痛苦不比女人少。
他們在山上找到了洛洛的一隻鞋,鞋上還染著血,這不是出事了是什麼?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那是他千嬌百寵的獨女啊,庭中埋的女兒紅成花雕了,白髮人送黑髮人,他怎麼可能不痛苦。
女人身體猛地一震,難以置信地看向他,臉色一瞬間變得灰白,「真……是真的嗎?」
眸中像是含著萬千祈求,小心翼翼地讓洛石不忍看她。
看著當家的表情,女人知道如珠似寶的女兒真的不在了,眼中的光漸漸暗了下去,嗤笑一聲,一抹鮮紅自唇角溢出。
「孩子他娘……」
「娘……」
洛石一看急了,趕緊抱起她往房中走去。
邊走邊扭頭對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兒子道:「先去找大夫。」
洛松勉強回過神,小臉擔憂地看了一眼洛石微微佝僂下來的背影,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頭一扭往外面跑去。
洛石看著床上氣若遊絲的妻子,心裡堵著一口卸不下的氣。
已經分家了,怎麼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家呢,難道他就不是親生的嗎?是不是只有他家破人亡了,那些人才能安分下來。
「孩子他娘,你就甘心洛洛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嗎?還有松兒和我呢?」洛石緊緊握著方氏的手,碎碎念道。
他知道妻子有多疼自家女兒,孩子沒了,對她這愛孩子如命的慈母而言如同挖心割肉,痛不欲生。
他得找個讓妻子堅持下去的那股氣,哪怕是報仇,哪怕是恨,只要她能活下來,那家人隨她怎麼樣吧。
反正,那些人也從未將他當作一家人不是嗎?
只是,他的洛洛啊,那般善良嬌憨的女兒,可惜他連跟女兒報仇都不能。
洛松跑的很快,沒過一會兒就請來了老大夫。
年紀不大的男孩兒經此事,像是一下子長大了一樣,眼裡的童真慢慢被消磨掉,變得成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