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李傕郭汜:什麼?!張益德攻破晉陽了?!

  第448章 李傕郭汜:什麼?!張益德攻破晉陽了?!

  率領殘兵敗將在塞外吃草的李傕郭汜,如同往日一般襲擊一匈奴部族,掠得羊馬便轉頭就逃。

  只不過李傕郭汜總覺得今日古怪的厲害,他們抬眼望向天穹,天色陰沉的可怕,厚重的鉛雲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要天塌地陷。

  「李兄,我總覺心神不寧,你說張郃能夠搬來救兵嗎?」

  「倘若顏良丟掉晉陽,我等又該如何是好啊!」

  郭汜滿臉憂色。

  李傕面色一沉,哪怕他不是工於心計之人,但他清楚郭汜並非杞人憂天。

  李儒董旻之事還歷歷在目。

  李儒董旻當真幹了什麼罪無可恕的惡事嗎?

  不過是放了場火,不過是要屠一城。

  誰料彼時還是荊州牧的劉備,連半分遲疑都沒有,眉頭皺也不皺,就將董旻和李儒處以死刑。

  怎麼不叫人頭皮發麻?

  李傕再一想他和郭汜為董卓所辦之事,心瞬間涼掉半截。

  劫掠在董卓軍中幾乎是習以為常之事,除去段煨那個怪胎,沒有人說什麼。

  而劉備等人仿佛天生與他們八字不合,眼睛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他曾聽說他的同僚張濟一猶子,就在劉備手下當差。

  按照常理來說,藉助自家猶子這層關係,即便無法當官為吏,那也能衣食無憂吧?

  結果呢?

  雖然沒有判死。

  但.堂堂董相國部將,勞苦功高的一將軍,張濟居然被賈詡安排去勞作?!

  這跟他人的仆奴有什麼差別?!

  就連劫掠次數較少的張濟都是如此,更何況是他們呢?

  故而天下人誰都能向劉備投降,唯獨.唯獨他們不行!

  倘若顏良沒能守住晉陽,那麼他們的處境只會是更加糟糕!

  至於獻出玉璽,且不論玉璽已經不在他們手裡,退一萬步,若是真將玉璽交給張飛.

  李傕想起了李儒與董卓分別前留下的囑咐,交出玉璽很有可能難逃一死,就算是死罪可赦,那也活罪難逃。

  成為他人奴僕,對於見識過洛陽繁華的他們來說,真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李儒曾留有一策給董卓,董卓沒來得及用,就被呂布反手刺死。

  幸好逃出晉陽之前,李傕郭汜僥倖得到了這一策。

  「禍水東引.」李傕念念有詞。

  郭汜一愣,頓時想起來什麼,所謂的禍水東引,就是將玉璽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其目的就是為了謀得喘息的時間。

  不過在執行的過程中出了差錯,先是董卓殞命,後又丟掉了并州。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盤踞在太行山山脈的賊匪中有著董卓的舊部,他們與那支部曲有著一定聯繫。

  晉陽被圍困前,顏良的軍師田豐就曾派出使者聯繫過他們。

  其目的就是想要他們手上的玉璽。

  深知玉璽是燙手山芋的李傕郭汜二人,心中一喜,田豐派出使者討要玉璽可謂是正中下懷,不過他們還是與田豐使者進行了一番拉扯,最終達成一致的想法。

  他們可以交出玉璽,最基本的要求是要錢和糧,並且停止對他們的追討。

  只是李傕郭汜剛送出玉璽,晉陽就被圍困,為求將玉璽送出并州,田豐這才安排張郃充當誘餌,以保障玉璽的安全。

  結果是玉璽通過山路成功運出了并州,但代價是他們太行山中的勢力一個不落的被張飛覆滅。

  每每想到這裡,李傕郭汜心中只有一片寒意。

  郭汜出聲寬慰道:「李兄,不必擔憂。想來玉璽已經送到了冀州,那麼袁本初自然便知曉并州的局勢。待袁本初派大軍前來,并州的格局就會產生變動,屆時你我就能火中取栗。」

  李傕點點頭,按照郭汜所說,那時他們就能夥同袁紹一起對付張飛,只要袁紹想要對付張飛,必然就要拉攏他們,他們就能在夾縫中生存,這便是他們徹夜研究李儒的遺策得出的答案。

  至於袁紹會不會放棄并州?

  會不會在意錢糧的損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袁本初難道不救顏良田豐了麼?!既然如此袁本初又怎會放棄并州?!

  錢糧的損耗更是可笑,袁氏四世三公,就連牙牙學語的童子都知道袁氏的分量!

  除非

  除非晉陽已經失守。

  想到這裡,就連李傕都不受控制笑出了聲,哪怕張飛天神下凡,也絕對不可能攻城如此迅速!

  「郭兄說的對啊。」李傕再一次點點頭,他皺起的眉頭舒緩開來,朗聲笑道:「張益德固然勇猛,顏良也絕非什麼無能之輩,不說擊退張益德,只說拖住也並非什麼難事.」

  見李傕的面色不再陰沉,郭汜也笑了。之前如果不是呂布突然反叛,顏良也沒那麼容易拿下并州!

  有了前車之鑑,就算是再怎麼蠢笨之人,也不可能信任呂奉先了吧?

  「報——」

  一匆匆的身影,打斷了李傕郭汜的思緒,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帳下一傳令兵。

  見傳令兵滿頭大汗,臉上儘是焦急之色。

  李傕郭汜心中一驚,暗道一聲不好,如此神情莫非是有什麼壞事發生?

  李傕擰著眉頭,凝重的問道:「何事?」

  「兩位將軍,不.不好了!我等發現從晉陽逃出來的騎兵!他們.他們說晉陽城破,呂布逃走!并州.」傳令兵驚魂未定,「并州已經落於張益德之手!」

  『并州已經落於張益德之手!』

  這句話對於李傕郭汜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兩人面色俱白,脊背更是冷汗連連。

  『張飛張益德』

  這五個字實在是如雷貫耳,哪怕是屈居并州時期,他們也曾聽小說家說過涼州通俗演義,也知曉涼州諸將的排名。

  那個令全軍膽寒的黃漢升和陳叔至尚且排在張益德之後!

  至於其中有沒有摻水分

  并州一戰不顯現無疑了嗎?!

  攻下壺關都令顏良等人費勁一番功夫,而張飛呢?

  張飛攻打并州時,還有空閒拔除太行山上的董卓舊部。

  怎麼不叫人驚駭?!

  李傕呼吸都變得快了幾分,他一把抓住傳令兵的衣領,瞪大一雙牛眼,煩躁的問道:「究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