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攻占晉陽,前往劇組(四千)

  第440章 攻占晉陽,前往劇組(四千)

  「何事令主公如此欣喜啊?」

  出現在劉備和簡雍眼前的是道熟悉的身形,簡雍一喜,快步上前迎道:「元直你總算是來了,快快快,進屋再說,進屋再說!」

  不等徐庶開口,簡雍當即伸手抓住徐庶的胳膊,將徐庶請進屋內。

  對於簡雍的這般行徑徐庶也不惱,反倒是習以為常,他明白簡雍的性情本就如此。平日臉上的嚴肅皆因公務在身,私底下那叫一個灑脫和豪邁,甚至更勝張飛,都快要將喜怒好惡寫在臉上了。

  「元直,坐。」劉備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

  簡雍二話不說直接以行動表示幫徐庶搬出椅子,徐庶沒有拒絕,只是笑了笑,坦然接受了簡雍的好意。

  望著徐庶的面容,劉備沒有第一時間告知徐庶手頭上的戰報,而是關切的問道:「元直,令堂身體如何?」

  劉備之所以詢問徐庶母親的身體,全因上了年紀的徐母不慎閃了腰,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劉備就請華佗前去診治。

  由於劉備關羽張飛等人能夠前往後世,哪怕山高路遠也能夠互通有無。

  考慮到那時的戰況,張飛和黃忠與袁軍處於戰略對峙,遠遠沒有達到全面反攻的程度。

  關羽徐庶的水軍,起到的僅是運送糧草,接收傷兵,押送降卒事宜。

  憑藉關羽、甘寧和全體水師的努力,自然能夠將此事處理妥當。

  上一次徐母被俘,徐庶不得不被迫離開。如今徐母負傷在家,徐庶肩上並無要事,劉備又怎會讓徐母患病卻親子不在膝前?

  故而劉備將此消息告知關羽,令關羽轉告徐庶,同時下次抵達長安後,讓徐庶回家一趟,照顧親母。

  「多謝主公,家母已無大礙」徐庶言語裡透著一抹感激和無奈,他雖是孝子,但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運輸糧草,保證前線的將士,容不得怠慢,不能有紕漏之處,要多少糧食多少輜重,水道的變化,天氣的影響

  其中種種雖然不需要驚世駭俗的才智,但也勞心勞神,是個熬人的活計。

  再者說他的母親身處大漢的心臟長安,當世最厲害的醫者群聚於此,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然而在關羽強勢的態度下,哪怕他一百個不情一萬個不願,也只得被關羽請下船,送回家.

  「令堂無礙便好,無礙便好!」簡雍望向劉備。

  與簡雍相處多年的劉備自然明白簡雍的意思,他將手頭的戰報遞給徐庶,徐庶接過戰報一看,哪怕是他也稍稍瞪大了雙瞳「原來是這樣曹孟德在賊人的圍追堵截中仍然護衛百姓」

  徐庶看著戰報所載,總覺得不太真切,這當真是曹孟德嗎?莫非書寫戰報之人寫錯姓名了?這難道不是主公嗎.

  他轉頭一想,想到曹操和呂伯奢一事,那種古怪感頓時煙消雲散,這才想起此曹孟德非彼曹孟德。

  徐庶抬頭望向劉備,話里話外透著一絲感慨,「果真是是天大的好消息,恭賀主公,主公的努力沒有白費,曹孟德已經不是之前的曹孟德了。」

  說著說著徐庶語氣一轉,「庶還有一事恭賀主公。」

  「哦?何事?」劉備頓時眼睛一亮。

  徐庶笑道:「自然是并州之戰事。」

  「嗯?」簡雍不解的撓了撓腦袋,好奇的問道:「元直何出此言啊?我只看見益德去救曹孟德,此外戰報只提到晉陽被圍,不管怎麼看少則一兩個月吧?更何況城中還有呂奉先,呂奉先之勇少說要玄德雲長益德齊上才能拿下吧?」

  徐庶搖搖頭,「三將軍乍一看性情豪放、不拘小節,實則心細如髮,倘若心底沒有十足的把握,斷然不能前去救援曹孟德。」

  「啊?」簡雍眨了眨眼睛,徐庶說的真是他心中的張益德嗎?怎麼跟他認識的張飛相去甚遠?他忍不住道出心底話語,「元直,益德當真跟你說的那般嗎?有沒有一種可能益德覺得倘若沒有照顧好曹孟德,會心生愧疚,無顏面見玄德?」

  簡雍這番話將劉備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饒是劉備都不得不贊成簡雍的話語。

  「憲和所言不錯,不過我以為這是其一,是表象。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會擔憂沒有照顧好曹孟德?」

  「這倒也是。」

  簡雍點點頭,徐庶說的似乎也不錯。

  徐庶笑道:「恐怕喜報已在路上。」

  劉備也笑了,「借元直吉言。」

  簡雍猛的一拍大腿,這番動靜再一次將劉備和徐庶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不等劉備和徐庶發言,簡雍目光灼灼的望著劉備,毫不忌諱的道出令徐庶心底一震的話語,「玄德,前往仙鄉的時日就在今日了吧?」

  「不錯。」劉備點點頭,當然他注意徐庶轉瞬即逝的異樣神情,頓時就猜出徐庶的心思,誰人不想去仙鄉一睹為快?

  他寬慰道:「元直,快了,前往仙鄉的馬車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多謝主公」徐庶心緒複雜,在他們這些當中,夢到仙鄉之事的應夢賢臣能夠前往仙鄉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從劉備嘴裡說出,那感覺又變得不同了一些。

  「哈哈哈,畢竟元直可是我等的軍師,我都去得,元直怎會去不得呢?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你說是吧,玄德?」

  「不錯,正如憲和所言。」

  「元直,你就好生準備準備吧!時間到了,我便告知與你!」

  「善!」徐庶緩緩頷首,「在此,我先謝過憲和了。」

  簡雍大手一揮,「唉,無需言謝,屆時仙鄉相會我還要去問問益德,看看元直的判斷是對與不對!」

  說著說著,簡雍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望向劉備,「玄德,這一次,我等拍攝的劇集叫什麼?」

  「官渡之戰。」劉備沒有絲毫的遲疑,幾乎脫口而出。

  徐庶目光一沉,嘴裡喃喃自語,「官渡之戰.恐怕我等的官渡之戰也不遠了。」

  晉陽

  圍攻數月的城池終究是在雙管齊下中被張飛攻破,張飛率領著數萬精兵,在晉陽亂成一鍋粥的情形下,好似秋風掃落葉一般殺進城池裡。

  絕大多數守卒連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見到張飛數萬大軍有如潮水一般襲來,乾脆將刀兵一拋,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即便守卒的將領寧死不降,可在五六個守卒明晃晃環首刀的威脅下,將領面色大變,匆匆吞下方才的話語,嚇得舉手大喊:「我降!我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只可惜總有有些認不清形勢的守卒,他們死死握住刀兵,仿佛要血戰到底,張飛豹眼一瞪,丈八蛇矛一指,怒喝道:「爾等張將軍都是俺大哥的間者,爾等還不投降?」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勿要俺再說第三遍!」

  稀稀落落丟倒刀兵的聲音響起,可還是有幾十上百的守卒持刀以對,張飛暗嘆:可惜了。

  正如張飛所言,他沒有再喊第三遍,他大手一揮,身後的虎豹騎傾巢而出,一個照面這些守卒碾碎。

  至於晉陽中權勢最大的顏良也沒能好到哪裡去,起初他聽到呂布作亂,頓時怒氣湧上頭頂,他本想領兵前去平息呂布。

  只可惜事態遠超他的想像,堅守數月的城門,居然居然開了!

  別說是去平復呂布,就連整合守卒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管他這麼威脅,該投降守卒還是果斷投降。

  顏良面色驟白,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大勢已去,大勢已去。

  跟隨他身邊的唯有幾百親兵。

  親兵鼓起全身的氣力衝著顏良大喝道:「將軍快走!我等斷後!」

  親兵自發的分成兩隊,一半親兵為顏良攔截張飛的腳步,另外一半親兵在顏良的恍惚架著顏良逃亡城中更深處。

  然而張飛及其精兵的強悍遠超他們想像,親兵當中難免有人回頭觀望,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們瞳孔一縮,頭皮發麻,渾身戰慄,恐懼感遍及周身。

  他們看見什麼?

  沒有城牆阻擋的張飛及其兵卒,猶如掙脫囚籠的猛獸!

  沒有投降的幾十名親兵連拖延張飛的腳步都難以做到,他們完全不是張飛及其兵卒的一合之敵。

  烏泱泱的大軍無情的碾壓過來,留下的親兵就像是路旁微不足道的石子,只得被無情的碾碎。

  感覺威脅逼近的顏良總算是回過神來,他舉目看見城牆之上的守卒已被陌生兵卒替代,低頭一瞧張飛率領的大軍氣勢洶洶殺來。

  「將軍!為何停住腳步?!張益德、張益德就要殺過來了!將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啊,將軍!」一親兵急得滿頭大汗。

  顏良嘆道:「走?我等還能從哪裡走?」

  周遭本想勸說的親兵眼神一黯,統統閉上了嘴巴,放眼皆是降卒,舉目全為敵兵。

  顏良深深吸氣,望著身騎黑馬的張飛,他攥緊長矛,似乎做出什麼決定。

  「諸位,世人都說張飛悍勇,是萬人敵!」

  「我卻不信!」

  「今日我欲萬軍之中取張益德首級,諸位可願跟隨?!」

  意在護佑顏良離去的親兵本就是顏良死忠,面對顏良的決議,他們沒有一人拒絕,他們高舉手中的刀兵聲嘶力竭的回應道:「我等願意!」

  「哈哈哈!隨我沖!」

  「諾!」

  見顏良非但沒有投降,反倒是朝著自己發起衝鋒的張飛忍不住嘀咕道:「俺怎麼感覺俺成了甄導嘴裡說的反派了呢?」

  「顏良雖然只是俺二哥手下敗將,不過也稱得上勇猛。」

  「可惜。」

  張飛沒有因為惋惜而遲疑,他一馬當先,下令全軍發起衝鋒。

  在奔馳的同時,張飛在腦海里回想著關羽對敵的招式,他眯著眼睛,目光死死鎖定顏良,縱然顏良是只病虎,但他也沒有絲毫鬆懈,反倒是提起十二分精神。

  就在張飛和顏良刀兵相向的剎那,全神貫注的張飛終於找到顏良的破綻!

  他趕忙變招,從橫掃改為直刺!

  這一刺令顏良心中警鈴大作,脊背冷汗連連!

  顏良連忙架起長矛橫擋,他心底慶幸:總算是趕上了。

  不過很快,臉上的一抹慶幸就蕩然無存,本就慘白的臉色又深了幾分。

  壞了!

  好大的氣力!

  擋.擋不住了!

  可怖的氣力震得顏良虎口發麻,雙臂發酸發漲。他本以為哪怕與張飛有差距,差距也不會很大,雖然數月的堅守令他又疲又倦,怎麼也能纏鬥幾回合,不過如今看來,即便神完氣足,恐怕也在張飛手上討不到什麼便宜。

  張飛的丈八蛇矛威勢之大容不得顏良多想,眼看張飛的丈八蛇矛就要突破顏良長矛的招架,顏良使出渾身的氣力,試圖向下偏移張飛的丈八蛇矛,就在下一刻張飛的丈八蛇矛突破顏良的長矛,許是顏良的招式起了作用,原本該刺進顏良心臟的丈八蛇矛,居然偏移了路線,刺進顏良的右胸。

  隨著丈八蛇矛的抽出,顏良胸膛傷口處血液的飆飛,他雙眼一黑,身子一後仰,摔倒在地,當場昏死過去。

  張飛望著地上的顏良,手中丈八蛇矛指著地上的顏良,冷哼道:「敵將已敗於俺手,爾等還不投降?!」

  剩下的親兵見此,再也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他們頹然低下腦袋,將手中兵刃一拋,從喉嚨里擠出沙啞的話語,「我等,投.投降。」

  張飛喚來一親衛,望著地上的顏良,惜字如金。

  「去請軍醫。」

  「其餘之事就交由爾等。」

  「務必聽從賈軍師調遣。」

  親衛頓時會意,連連點頭稱諾。

  張飛收回目光,扭頭朝著城外走去,眼下顏良被擒拿,田豐也落於段煨之手。

  城內沒有什麼棘手的事情,有賈詡和如今的曹操在,張飛相信不會出什麼亂子。

  至於呂奉先.

  他已經沒有精力去應對了。

  不是顏良勇猛

  而是

  前往仙鄉後世的樓船已經揚帆。

  他搖搖頭,喃喃自語,「有張繡、段煨為將,有文和、孟德為統帥。強如呂奉先也是插翅難逃,無需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