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陳到:二將軍三將軍你們不要再打了!
「陳到.賈詡」
甄德陷入沉默,劉備的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陳到和賈詡兩個人的情況還不一樣,陳到是《三國演義》查無此人。
不過通過劉備的言語,他得知陳到也從夢中看到了電視劇的轉播。
按照系統的判定,很顯然陳到滿足季漢族的條件,既然先天條件滿足,那麼將陳到拉到劇組,不說輕而易舉,也能算的上是舉手之勞吧?
譬如下次給親衛鏡頭的時候,後期特意給一親衛旁邊打上『陳到字叔至』的字樣,應該也沒問題吧。
至於賈詡
甄德腦海中浮出的第一個念頭的就是客串演員
比如如陳登,在《三國演義》劇情中,陳登曾經在劉備麾下做事,雖然沒有看見夢中轉播,但天然與劉備志趣相投,不是因主觀意願脫離劉備,算是勉強跟『季漢眾』沾邊.
賈詡與以上兩位截然不同吧,更加糟糕的是宛城之戰很久前就拍完了,賈詡的戲份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少說幾十集開外吧。
客串演員提前幾十集來劇組?
要知道簡雍身為主演,尚且沒有辦法提前到來,更何況區區的客串演員呢?
也怪他,劇本早早的定下來,沒有大面積修改的可能。
不過甄德還是決定問個究竟。
『喂喂喂,統子還在嗎?賈詡能以客串演員找來嗎?』
【親,不行哦,客串演員無法跟組,且有人數限制。】
『人數限制?一次一個?』
【是的,親】
怪不得。
甄德心想,果然如此,這就好比一個茅坑一個人,陳登在的時候,就已經將茅坑占滿了,沒有坑位,扯破天也來不了半點,那麼現在還有誰能滿足既有戲份,又與劉皇叔志趣相投呢?
曹孟德?
乖乖,曹孟德在《三國演義》這部劇里是妥妥的主演啊,怕是拉不得吧?
甄德一問,果然不行。
得到遠遠算不上滿意答案的甄德,有些不敢去看劉備的眼睛,可是故意欺瞞也並非他所為,他決定還是向劉備坦言
「劉大哥,陳到應當沒有太大的問題,只不過賈詡最近也沒有賈詡的戲份啊。」
「無妨」劉備握住甄德的手,他寬慰道:「能達成一個,已經很不錯了,至於賈詡.聽甄導這麼說有希望?既然如此也不急於一時,讓甄導費心了。」
「什麼費心,都是兄弟。」甄德隨口說道,滿臉的豪氣如雲,說實話,他也想見識見識這位被羅老師『藏』起來的陳到。
劉備笑道,「說的也是,兄弟之間何必客氣。」
「就是,能者多勞嗎!」甄德哈哈一笑。
兩人又閒聊幾句,劉備得知甄德還有要事在身,也不願打擾,揮手告辭。
等到房間內獨剩自己一人,甄德用手指輕輕按壓太陽穴,喃喃自語,「先試試,看能不能在這周將陳到拉到劇組來吧。」
說干就干。
一刻都來不及遲疑,甄德當即就打開筆記本電腦。毫不猶豫的點開文檔,查看起來這周的劇本,伴隨著滑輪的滾動,他嘴角也漸漸揚起。
「找到了,就是你!」
長安
禁中
是夜,月懸掛中天,擔任虎賁中郎將的陳到,領著虎賁軍在宮中來回巡視,以確保大漢天子的安全。
只不過,不知為何,陳到總覺得提不起精神,眼皮都在打架,哈欠連天。
這連麾下的士卒都看不過去了。
他們勸道:「將軍,你不如早去歇息吧,宮中由我等負責,定然不會發生意外。」
「不。」卻不料被陳到嚴詞拒絕,「為將者,應當以身作則,馬上輪到交接了,如此關鍵的時刻,我怎麼能夠提前離去呢?還有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有大礙,不必擔心!」
「這」
眾將士面面相覷,他們都是來自涼州的老卒,跟隨陳到多時,自然明白陳到的脾性,先前的陳到雖然不善言辭,但是軍中士卒都十分尊敬他,同吃同住,這種對某些將領來說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對於陳到來說幾乎是習以為常,士卒們但凡遇到什麼難題,陳到都會出面解決。
在戰事不吃緊的情形下,得知見家中長者患病,陳到會第一時間放人離去。
只要不違反軍令,陳到對麾下將士極為寬容,不過陳到對於自己,卻嚴格的要命,甚至到了不知變通的地步。
因此在他們心中,除去劉備,緊隨其後的就是陳到。
故而士卒們便不再相勸,默默跟上陳到的步伐。
好在正如陳到所說,交接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生怕陳到出什麼意外的眾人紛紛鬆了口氣。
交接完後,他們見陳到停駐腳步,趕忙上前說道:「將軍,不如我等送你回營房吧?」
然而陳到沒有半點反應。
眾人正奇怪的時候,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將軍,將軍昏過去了!」
這一嗓子猶如霹靂在他們耳畔作響,他們抬眼一瞧,陳到魁梧的身形竟搖搖欲墜。
校尉最先反應過來,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快、快、快!扶住將軍!」
眾人手忙腳亂的一擁而上。
作為當事人的陳到,只覺得腦袋暈暈沉沉,就像是一口氣將一輩子的酒都一飲而盡,走路都在打擺子,要不是驚人的毅力在支撐,恐怕瞬間就伏倒在地。
可惜身體不以人的意志而改變,尤其是得知交接的時間已到。
最後一絲顧慮也被打消。
陳到再也控制不住眩暈感,眩暈感就像是十七八丈高的海潮,在眨眼之間就將他吞沒,耳畔的聲音以極快的速度離他遠去,意識也跌入一望無際的黑暗
不,不是黑暗
不知過多久,黑暗中的陳到漸漸有了知覺,感官漸漸在復甦,就好似剪斷的絲線重新連接起來,耳畔更是出現各種各樣的聲音,風的呼呼聲,人行走的匆匆聲,甚至還有陌生人在喊
「開拍!」
「?」
猝不及防間,陳到感覺有人推搡了自己一下。
「小哥,別睡了,來活了!」
小哥?來活?
從未聽過的陌生話音衝擊著陳到的耳朵,偏偏他能聽懂話中真意,他完全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好在他的反應相當靈敏,當務之急應當看看身處何地。
陳到試著睜開眼睛,沒有一絲阻塞,他抬起眼皮,站起身,見到截然不同的光景.
本該懸掛天穹的月亮,竟然被一輪大日所替代,咄咄逼人的陽光實在是有些刺目,讓他不得已移開視線,四處打量。
四周是野草瘋長的古道,披麻戴笠的黔首來來往往,甲冑在身的士卒朝著某個方向集合
此情此景與陳到在大漢的所見所聞別無二致。
不過一些穿著衛衣,頭戴棒球帽之人,狠狠刺激了陳到的眼球,前面那黔首和士卒混跡在一起雖然有些古怪,可是這些人又是何方神聖?
正在陳到頭腦風暴的時候,他感覺有人在背後推搡自己,只不過那人的力氣太小了,沒有撼動他一絲一毫。
殊不知身後之人眉頭一挑,喃喃自語,「這人好大的力氣,好結實的身體。」
不過也因如此,陳到的意識這才被拉到當下,他轉過身去,望向面前之人。
面前之人,生得白白淨淨,面色紅潤,五官柔和,尤其是那雙手頗為修長,哪怕身披甲冑,也渾然不像軍中士卒。
「敢問君是何人?」
心中所想脫口而出就變成了。
「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你這人說話還真是客氣,叫我黑貓就成了」黑貓的嗓音低沉,不過語氣頗為熱情,他朗聲笑道:「來到劇場前,我看你靠著牆壁,閉著眼睛,我心想馬上要開機了,這樣一來耽誤拍攝如何是好,這才決定叫你,誰知道叫你半天才叫動,好不容易喊醒你,又看伱愣在原地,這才出手推你,請不要見怪哈。」
「見怪?我應當說聲感謝才對,請問你說的劇場是」
不等陳到說話,黑貓兜里嘟嘟的聲音,讓黑貓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哈,來消息了。」
來消息?
陳到凝目望去,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黑貓掏出一三四寸的黑盒子,若是黑盒子那也罷了,可是隨著黑貓輕敲黑盒子,黑盒子居然亮了起來。
怪哉,怪哉,為何小小的黑盒竟然能亮?
這劇場.莫非我真的不在大漢了???
「讓你久等了。」黑貓將手機塞進褲兜,「剛剛是甄導發的消息,說叫我好好照顧你,話說你原來叫陳道啊,幸會幸會。」
「幸會幸會,請問劇場是?」
「劇場?」
黑貓沒有多想,他隨口說道:「就是拍戲的地方唄。」
「甄導呢?」
黑貓心道,這人怎麼連甄德都不認識?
他的目光在陳到身上來回掃視,犀利的讓陳到頓感不妙,怎麼回事,莫非他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
黑貓正天人交戰呢,他推翻了剛剛的想法,甄德知道這人的姓名,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難道這人不知道村姑在當導演?
越想黑貓越覺得有可能,畢竟甄德在他眼裡,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哪裡有導演拍戲這樣豪無人性?就連想混個群演都是求神仙拜奶奶,結果還是通融不得,排隊排到今天。
「來來來,各單位準備就緒,古城相聚,第一幕,開拍!」
聽到喇叭傳出的熟悉嗓音,黑貓來不及思考別的東西,他拽著陳到的手臂,催促道:「陳道,別愣著了,到我們了!」
「啊?」
縱然不解,陳到還是跟上黑貓的腳步,朝著士卒匯聚的地方跑去。
黑貓催促道:「陳道,快上馬,甄導要求你騎馬!」
騎馬?
陳到來不及疑惑,完全不需他人幫扶,輕輕鬆鬆翻身上馬。
他剛一坐穩,遠遠就看見一人騎著一匹黑馬飛馳而出。
陳到定眼一瞧,心中詫異,嗯???這不是三將軍嗎?
更加超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張飛氣勢洶洶的衝到關羽面前,一矛扎出,並放聲喊道:「無情無義之徒!吃我一矛!」
「!」
陳到暗道一聲不妙,他顧不得那麼多,當即縱馬從人群中衝出來,大聲喊道:「三將軍!且慢!」
突然衝出來的陳到,令在場的眾人一愣,就連場外看熱鬧的群演都陷入沉默,他們眼睛浮出疑惑之色,面面相覷,隨之居然竊竊私語起來。
「這傢伙怎麼搶戲?」
「劇本有這段嗎?」
「我的沒有,你的有嗎?」
「巧了我也沒有。」
於是乎數百道目光望向坐在主位上的甄德,當然其中不包括鏡頭前的主演和群演,畢竟導演沒喊咔,他們就不能停。
陳到雖然察覺到氛圍變得古怪起來,不過跟這相比,關羽和張飛的矛盾來得更加重要,要知道這兩位都是主公的手足兄弟,兄弟相爭,作為兄長的主公那該多麼苦悶啊。
因此不善言辭的陳到硬著頭皮說道
「兄弟何苦相爭!想來肯定是有誤會!」
「三將軍,不妨放下刀兵,以免傷了和氣啊!」
張飛的腦袋就像是生鏽的機器,艱難的轉頭望向陳到,眉頭都皺成一團,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叔至,你怎麼能為一叛賊說話?!」
陳到難以置信的望向關羽:啊?叛賊?
眾人詫然的看向陳到:啊?叔至?
場外之人更是小聲問道,「叔至是誰啊?」
「某度都不會嗎?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陳到,字叔至,往烈相和的那位。」
「原來是陳到,我只在無名殺中見到過。」
見到場外之人議論紛紛,甄德的嘴角微微揚起,他朝著張飛豎起拇指,幹得好,張飛張益德張將軍!
「叛賊?」關羽苦不堪言,「三弟為何如此說我?難道汝忘記桃園結義了嗎?」
「桃園結義?!汝投降了曹操,拜金封侯,今又來賺俺,俺誓要與你決死!」張飛卯足了勁在矛上使力,然而矛的另一端也被關羽和陳到牢牢抓住。
關羽說道,「三弟,我一時解釋不清,趁著兩位嫂嫂在此,你不妨去問兩位嫂嫂。」
兩位嫂嫂?
陳到暗暗嘖舌,主公何時添了一妾?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車簾被翻開,是一張清麗的面容。
「二叔三叔何故於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