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張遼的第一次出使

  第164章 張遼的第一次出使

  「劉將軍,張長史,我我我」

  囫圇吃完烤饢的士卒,在劉備和張晏的目光下面色赧然,侷促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劉備和張晏相視一笑

  「哈哈哈,不必慌張,不必慌張,方才不過是戲言,你就說味道如何。」劉備拍了拍士卒的肩膀。

  就連向來嚴肅的張晏都出聲鼓勵,「大膽的說出感受,方才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見呢?」

  經過劉備和張晏的一唱一和,士卒情緒總算是安穩下來,面對劉備的詢問,他沒有猶豫當即道出心聲

  「這名為烤饢的吃食味道實在太好了,就算讓我天天吃都吃不膩!」

  說完士卒還咽了咽口水,試探性問道:「劉將軍,這當真是用麥做的嗎?」

  「當然。」

  劉備又命親衛端來一烤饢,指著烤饢衝著兩人說道:「烤饢還有個特點便是易儲存,能夠作為行軍的乾糧,如今端上來的是數十天前在金城郡時烤制的,你可以嘗嘗與方才那塊有什麼區別。」

  士卒本就饞得不行,劉備的話語剛一落下,他便急不可耐的連連點頭,忙從親衛手裡接過烤饢,咬了一口,盛讚道:「好吃,好吃。」

  張晏一問與方才的有什麼區別沒有,結果得到的還是『好吃』的回答。

  他笑著搖搖頭,一雙眼睛卻是死死盯著士卒,心道,給我留點啊!

  然而令張晏感到訝異的還在後面,劉備緩緩說道:「麥能做的吃食,多種多樣,比如包子,饅頭,面」

  「包子,饅頭,面」

  即便沒有見到,一扭頭看見卻是士卒大快朵頤,張晏感覺嘴裡分泌的口水都快控制不住了.

  「玄德兄,就按伱的來吧,論官位你本就高過我,還請將吃食一齊端上來吧!」

  鄯善

  驩泥

  這是座風格迥異於大漢的城池,黃土質的高牆遠比樓蘭來的要小,可是占地面積絲毫不差,胡商載著各種各樣的貨物從城門出出進進,城門守衛打著哈欠驗明正身。

  城內更是熱鬧非凡,身著交領長袖衣的貴族公子招呼自家的童僕駕車開道,販賣小商品的商人扯著嗓子叫賣,衣著簡樸的小民行色匆匆,披著華美衣裳的貴婦們為一卷絲綢大打出手。

  就在此時,拉著貴族公子車架的馬不知為何受到驚嚇,竟偏離原本的道路,徑直衝進店鋪。將兩貴婦嚇得的倉皇倒地,好在車夫技藝高超,馬蹄落在貴婦身上的瞬間,堪堪控制住馬,這才避免兩貴婦被踐踏而亡

  貴族公子面色陰沉,將一切的錯誤推到馬夫的身上,抄起鞭子狠狠抽打,受到驚嚇的貴婦們心有餘悸,非但沒有制止貴族公子,還火上添油,慫恿貴族公子殺掉車夫。

  車夫苦苦哀嚎,結果換來的還是落在脖頸間的一刀。

  對此行色匆匆的小民,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只是多看兩眼,仿佛習以為常。

  仿佛他們平靜的生活就是如此

  「真醜惡」

  張遼好巧不巧的經過,將車夫死不瞑目看得一清二楚,作為上過戰場的戰將,他不是沒有見過人死亡的模樣,比這慘烈數倍的也不是沒有,可當他循著血跡望去,抬眼見貴族公子猖狂大笑時,心底泛起厭惡的漣漪,主公治下那有這般,即便是大漢也不可能當街眾目睽睽動手,這就是西域諸國嘛

  呵

  張遼吐出濁氣。

  換到金城郡,此時早就跳出三五個將士,將此人按在地上,他沒有選擇動手,默默將此人的容貌記載心底。

  突然匆匆疾馳的聲音,從張遼耳畔划過,他眯著眼睛望去,是道騎士的影子

  騎士騎著駿馬直赴王宮,一路暢通無阻。

  見到身居高位的鄯善王,騎士『噗通』一聲跪倒在面前。

  此時的鄯善王急得的焦頭爛額,看到騎士的瞬間,他顧不上什麼王還是騎士,當即從王位上跳起,大步流星衝著騎士走來,忙問:「如何,樓蘭被攻破了嗎?西域長史怎麼樣,他們偽裝的羌胡大軍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鄯善王的話語就像是連珠炮般劈里啪啦,騎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才辨明鄯善王的問題,他連忙將知道的一切都抖了出來

  「稟告王上,其餘幾國偽裝的羌胡的聯軍被真正的羌胡擊敗!」

  「什麼?!」

  鄯善王瞳孔微縮,呼吸頓時急促,胸膛劇烈起伏,他踉踉蹌蹌後退好幾步,栽倒在王位上,他嘴唇哆嗦,恐懼的同時竟心生慶幸,恐懼是恐懼羌胡來攻打,慶幸是慶幸幾國聯軍沒有攻破樓蘭,樓蘭是他們的故都

  想到這裡鄯善王立即出聲,「快快去羌胡不,是羌人將軍,快修書一封,表示和.」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從鄯善王嘴裡蹦出。

  近侍便匆匆來報,「稟報王上,漢使求見!」

  「漢使?」

  鄯善王愣住了,『漢使』這個稱呼多久沒有聽到了,他下意識斂容,正色問道:「漢使前來是為搬救兵?還是驅趕了羌人?」

  鄯善王的國度離樓蘭不遠,最快不過一天一夜的路程,在西域諸國中,他們的勢力最弱,又離西域長史太近。

  「快,快速速有請速速有請。」鄯善王急忙說道。

  然而就在此時,一貴族公子,竟無視侍衛,邁著隨心所欲的步伐,搖搖晃晃走進王宮。

  見到鄯善王此人也十分敷衍的拱手,喊了聲,「父王。」

  恰巧張遼昂首闊步,走入王宮,他眯著眼睛望向面前的貴族公子,心道,巧還真是巧。原來此人還是個王子。

  鄯善王子完全不在意身後的張遼,他撇撇嘴,故意說道:「父王,我不懂你為什麼害怕西域長史,西域長史不過是草扎的老虎,要兵沒兵,要將沒將,我聽說大漢涼州鬧羌亂,眼下還要靠使者來搬救兵,我等家底也薄,出兵又靠誰來守衛國都呢?」

  「豎子,住嘴!」鄯善王嘶吼道,他怒目圓睜,氣得花白的鬍鬚都在顫抖,他的這個兒子從未見到過大漢的厲害,對於西域長史心裡甚是鄙夷,平日裡開的玩笑十有九句都是拿長史來開玩笑,明明今日去駕車,為何又折反回宮

  「哈哈,父王,不用擔心,你就是過於膽小謹慎,現在是西域長史有求於我們,畢竟.」

  「來人給我堵住,堵住堵住他的嘴!」

  就在侍衛手忙腳亂時,又一騎士來報

  「王上,喜訊,喜訊,漢軍出玉門關馳援樓蘭,羌人潰不成軍!」

  原本的喜訊變成了催命符,場內氛圍變得不對勁,一片死寂,就連侍衛都愣在原地,鄯善王子嘴巴張到最大,大的可以塞一整個梨。

  鄯善王滿臉的憤怒蕩然無存,如墮冰窟,手腳發冷,冷得他狠狠打了個哆嗦,怯怯望向張遼

  張遼拍了拍衣肩的塵埃,笑道,「繼續啊,怎麼不繼續了呢?」

  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