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後會無期

  2017年的總冠軍讓於飛贏得了職業生涯的第十一座總冠軍。

  這也使得他進入了由比爾·拉塞爾獨占近半世紀的十一冠俱樂部。

  這無疑是一個象徵性的時刻。

  而且，看起來這是一個完美的結束機會。

  快船贏得三連冠，建立了王朝，而於飛已經快要35歲了。正如他多年來所言，他很有可能在今年像1998年的喬丹一樣選擇謝幕。

  「是走是留，我會在月底的頒獎典禮上宣布最後的決定。」

  於飛給出了一個明確的時間點。

  在此之前，2017年選秀大會如期而至。

  狀元落入太陽之手，他們選中了眾望所歸的馬克爾·富爾茨，得到榜眼簽的魔術隊選擇了朗佐·鮑爾，而手握騎士首輪簽的凱爾特人用三號簽選中了傑森·塔圖姆。隨後，達龍·福克斯前往國王，約什·傑克遜被76人拿下……

  快船今年只擁有首輪第29順位。

  他們並不知道該選誰。

  於飛對阿恩·特萊姆提到了一個名字。

  於是，快船用首輪29順位選擇了來自約什·哈特的球員。

  這是快船在選秀大會上做的唯一一件事。

  儘管今年的選秀大會被稱為選秀大年，但這些新秀兌現天賦至少需要四五年的時間，因此，聯盟的格局不會因此產生任何變化。

  不過，在自由市場開啟之前，於飛的決定將提前改變下賽季的格局。

  作為上賽季的最佳陣容球員和FMVP，可以說，他依然是聯盟第一人。

  雖然阿德托昆博和約基奇的進步令人欣喜，但他們仍然稱不上超級巨星。

  在這種情況下，讓於飛再帶著他們打一年是對快船最穩妥的選擇。如果於飛在今夏退役，快船大概率無法完成衛冕。

  因此，於飛在頒獎典禮上的決定顯得尤為重要。

  6月27日

  這一天終於來了。

  NBA首次在休賽期舉行頒獎典禮，成功地將球員的頒獎儀式作為一種商品送上電視。

  從現在開始，你不會再看到球迷在現場聆聽球員真情實意的演講，取而代之的是一場熱熱鬧鬧的真人秀。球員們知道這是一場秀，球迷們也明白。因此，情感被放在了什麼位置？全在門票上。

  你有多少情感？你願意為見證自己喜愛的球員獲獎付出多少門票錢？

  全看你自己。

  就像故意的一樣，TNT將於飛的FMVP頒獎儀式安排在節目的最後，從最小的獎項開始。

  看著獲獎的選手們像維密模特一樣在台上來來往往，於飛只能慶幸，幸好斯特恩時代沒有這樣的安排。

  不然，他每年都要為此受罪。

  不過，這活動雖然讓人深惡痛絕，但聯盟里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基本都來到了現場。

  即使是沒獲獎的球員，也會爭取拿到入場券。

  球星之間的座次也很有講究。

  作為上賽季的失敗者，勇士隊全員到齊。

  落選一陣，也無緣MVP的詹姆斯在庫里身邊暢談，看起來渾然不在意自己的風頭完全被搶。

  於飛先和隊裡的人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去後台了。

  他見到了杜蘭特。

  阿杜看起來心事重重。

  於飛便問：「有什麼想不開的嗎？」

  「我和耐克的合同在今夏到期，他們希望我續約，但銳步也在爭取我。」杜蘭特問道，「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於飛笑問：「你覺得，我該用什麼立場來回答這個問題？」

  「領袖的立場。」杜蘭特說，「我曾在你的指引下前進，那些歲月對我來說就像黃金一樣珍貴，我希望在這件事上得到你的建議。」

  除了安東尼·戴維斯，杜蘭特就是耐克旗下中生代第一人。

  一旦杜蘭特被挖走，對耐克的打擊不亞於當年耐克從阿迪達斯挖走科比。

  於飛雖然對這些商場上的爭鬥不甚在意，不過，如果能幫公司一把，他還是願意搭把手的。

  「耐克已經腐朽了。」於飛說，「多數的年輕球星都在銳步旗下，如果你希望在紐約大展宏圖，就要加入一個星光更閃耀的陣營。我無法對你說哪條路是正確的，我只知道，耐克正在往山下俯衝，而銳步仍未達到頂點。那一刻可能要等到我退役之後才會到來。」

  杜蘭特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準備退役了嗎？」

  「當然不會。」於飛準備上台了，他留給杜蘭特的最後一句話是。「因為我還能踢你的屁股！」

  眾目睽睽之下，於飛終於來到前台，回答了困擾外界多時的問題。

  「我不會退役。」

  「我還會再打一年。」

  這次，沒有懸念，沒有模糊的空間，甚至沒有留下餘地。

  「我可以肯定地說，下賽季將是我的最後一個賽季，我很高興在這裡向大家分享這個消息！」

  之後的幾天，於飛關於退役的言論登上了各大報紙和社媒的頭條。

  儘管那一天還要等到下賽季結束才會到來，但許多一路見證於飛生涯歷程的媒體人不禁感嘆：「當我們不知道這條路的盡頭時，我們責備弗萊為什麼不公布它？現在，我們知道了答案，卻有種莫名的傷感，是的，我們知道再也不會有下一個弗萊了！」

  這是休賽期最大的消息。

  快船隊可以放心了。

  於飛要再打一個賽季。

  雖然於飛下賽季打完就退役的消息讓人難過，但多出這一年的時間足以讓阿德托昆博和約基奇逐漸成熟。

  屆時，如果快船能完成四連冠，那將是完美的權杖交接。

  於飛決定再戰一年的決定將深遠影響這個休賽期。

  但這並不是唯一的大事件。

  七月初，耐克花費無數資源和運作推起來的超級巨星凱文·杜蘭特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改旗易幟，簽約銳步。

  儘管ESPN的記者在爆出這個消息時只用了短短一行字，但對業內造成的衝擊卻是極其可怕的。

  杜蘭特的離開意味著耐克在籃球領域少了一塊招牌。

  而且，這是科比退役後，詹姆斯在邁阿密始終無法壓過庫里的情況下，最大的一塊招牌。

  安東尼·戴維斯困於紐奧良，雖然他是大牌，但因身處不賣鞋的內線位置，地位與真正的超級巨星有所差距。

  得到杜蘭特的銳步不會產生質變，但失去杜蘭特的耐克卻可能面臨籃球領域的全面失敗。

  杜蘭特簽約銳步的連鎖反應隨即而來。

  超音速的當家後衛凱里·歐文已受夠了獨守空城，在合同還剩下最後一年時，選擇了自爆式的交易。

  他不僅要離開，還要指定下家，如果球隊不把他交易到尼克斯，他將不會給予任何下家續約承諾。

  如此一來，歐文耗盡了自己的人品，卻也讓球隊無路可走，只能與尼克斯談判。

  尼克斯在杜蘭特的授意下，也開始積極運作。

  最終，尼克斯用安德烈·伊戈達拉和三首輪與二首輪互換，從西雅圖換來了歐文，至此，尼克斯終於得到了另一個頂尖球星。

  就在紐約掀起自由市場的風雨之際，湖人隊宣布科比確認再戰一年。

  同樣地，科比陣營也宣布2017-18賽季將是科比的最後一季。

  雖然科比的影響力遠不及於飛，但他在籃壇縱橫22年的根基足夠讓球迷們懷念他征戰球場20載的種種成就。

  兩名重量級球員將在新賽季迎來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年，聯盟自然要好好利用這個噱頭。

  八月底，新賽季的賽程表發布後，人們發現快船和湖人的賽季收官戰正好碰到一起。

  這就是賽程的有趣之處。

  除了製造宿敵對決，冤家血戰，還能帶上一點情懷。

  當各隊的季前賽訓練營開始時，有人聯繫到肖華，想知道聯盟是否會針對於飛和科比的退役賽季舉行一系列活動。

  肖華卻沒有透露一絲一毫的信息。

  快船隊內部則在訓練營第一天就明確了新賽季的目標。

  於飛進位GOAT之前，喬丹的GOAT尊位之所以無可置疑，是因為他在90年代兩次率隊完成三連冠。

  於飛通過雄鹿時代的五年四冠和超音速的四連冠超越了他，如今，又一個四連冠的機會擺在了他們面前。

  完成四連冠不僅可以讓快船從王朝變成「帝國」，還能讓於飛超越比爾·拉塞爾，成為十二冠俱樂部的唯一一人。

  對於已經無可撼動的GOAT，還有什麼比這樣的落幕更加偉大？

  目標明確後，阿德托昆博帶頭提升了訓練營的對抗強度。

  希臘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他曾想過自己接班的那一天，現在，機會來了。

  他的目標就是在這個賽季贏得GOAT的認可，然後從於飛手中接過球隊的統治權。

  37歲的姚明是快船隊內唯一可以公開擺爛的人。

  他年長、地位高，還有讓賢的美名。可以說，只要他自己不沾染上一些違背美國社會政治正確的錯誤，他想在快船打多久就打多久。

  不過，他真的沒想到於飛會比他更早退役。

  「我以為你會打到40歲。」姚明說，「看來是我錯了。」

  於飛回答：「因為你不是我。」

  「我當然不是你。」姚明神秘地笑道，「但我知道大權獨攬的滋味，你真的捨得放下這些嗎？」

  於飛沒有多說，只用兩個字回答他：「捨得。」

  人生之事，大多逃不過這個詞。

  因為於飛得到的已經足夠多了，所以他捨得離開。

  可再過幾年，他的想法會不會變？

  誰都說不準。

  喬丹在1998年也曾確信自己不會回來了，結果不也在D.C.再次出山？

  或許再過幾年，38歲的於飛會反對35歲的於飛，但那不是現在。

  現在，他只想享受自己的最後一季。

  享受這十幾年來積累的名望所帶來的反哺。

  可以肯定的是，等新賽季開始，他每次解鎖「最後一次在XX打球」，都會得到當地的祝福和禮物。

  這是一個具有時代影響力的超級球星所應得的待遇。

  在快船隊的訓練營里，他們的身上看不出王朝球隊的暮氣。

  因為這幫人大多都是25歲以下的年輕人，年紀稍大的克萊·湯普森也才27歲，正是籃球運動員的最佳時期。他們在GOAT的羽翼下打球，現在即將迎來GOAT的退役季，希望用自己的力量給GOAT一個圓滿的結局。

  因此，快船隊的訓練營里充滿了激情。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新賽季馬上開始。

  訓練營、媒體日、季前賽

  一個個日程對于于飛來說是那麼熟悉，很快他就不用再想這些事情了。

  新賽季的揭幕戰在快船的主場打響。

  這是個特殊的時刻。

  快船隊在斯台普斯中心升起第三面總冠軍旗幟，儘管比起祖上富得流油的湖人還是有差距，但今人是活在當下的。

  只有對現狀不滿的人，才會沉浸在緬懷過去和展望未來的思緒中。

  亞當·肖華逐個頒發總冠軍戒指。

  當他走到於飛面前時，忍不住打趣道：「這是你的十一枚戒指，你要把它戴在腳上嗎？」

  「這個建議值得考慮。」於飛微笑地回應。

  隨後，快船隊的老闆史蒂夫·鮑爾默在現場進行演講。

  作為特許經營權的主人，他當然不希望於飛打完這個賽季就退役。    但既然於飛已經決定，那麼球隊也必須利用好這個噱頭。

  作為對於飛的報答，鮑爾默宣布，快船隊的新球館將在保留冠名權的情況下命名為「弗萊體育館」。

  這不是一個大氣的名字，但這就像UCLA的保利球館一樣，一座承載偉大傳承的體育館不需要大氣的名字來煊赫自己的傳奇。

  作為一支鼎盛期的王朝球隊，他們要做的，是密爾沃基和西雅圖再也無法做的事情——將於飛的名字和球隊牢牢綁在一起。

  揭幕戰結束之後，快船隊的賽季進入快節奏。

  於飛並未因為這是自己的最後一季而隨心所欲。

  不，他所做的事情恰恰相反。

  他給了阿德托昆博和約基奇更多的機會。

  於是，希臘人在開賽的第一個月打出場均26分9籃板7助攻。

  媒體高呼：「揚尼斯的數據正在無限逼近密爾沃基時期的弗萊！」

  約基奇的場均得分也終於突破20分，並有10籃板和7助攻。

  於飛在極為克制的情況下打出了場均23分6籃板5助攻的數據。

  可以看出來，這一季的確是快船隊的分界點。

  阿德托昆博和約基奇蓄勢待發，時刻準備衝擊巨星的層級，但他們又太過年輕，沒經過什麼挫折，如果沒有於飛在一邊帶著，只怕很難延續快船隊的王朝。

  有於飛在就不一樣了。

  即使於飛的數據正在接近生涯最低的水平，卻也沒有人敢小看他。

  十二月中旬，於飛面對尼克斯轟下50分，帶隊以3分的優勢戰勝對手。

  「如果我們在總決賽上戰勝弗萊，也許他就不會退役了。」

  杜蘭特在比賽結束後這麼說。

  此後的聖誕大戰，快船展示了一支天賦爆表的球隊在狀態火熱的情況下會如何屠殺對手。

  勇士隊在全場沒犯什麼大錯的情況下，被人當面狂砍135分，自己「僅得」121分，以14分的差距輸掉比賽。

  然後，時間來到年底。

  於飛度過了自己的35歲生日。

  真正的告別之旅也隨之開始。

  第一個和於飛告別的球隊是騎士隊。

  一月初，快船本賽季第一次來到克利夫蘭，也是最後一次，這是一支處於苦難中的球隊。

  詹姆斯來來去去，第一次在全國直播中羞辱了他們，第二次雖然走得乾脆，但那也是在騎士隊透支了未來的情況下離開的。

  今年，他們的選秀權依然掌握在凱爾特人手上，卻依然打出聯盟墊底的戰績。

  此情此景叫人情何以堪？

  大抵是為了噁心詹姆斯，騎士隊的老闆丹·吉爾伯特現場送給於飛一家在速貸球館的終生VIP座位，並表示：「我做過這樣的夢——如果我們在2001年選擇弗萊之後沒有將他交易到D.C.，克利夫蘭的職業籃球會完全不同。夢醒時分，我突然想到，弗萊為騎士隊打球有什麼關係？有些人在這裡打了十年，但他什麼也沒留下，而弗萊即使沒有為克利夫蘭打一場球，他也為職業籃球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毫無疑問，他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球員，我甚至不希望看到聯盟中還有其他人穿著44號球衣！」

  是的，吉爾伯特在呼籲全聯盟退役44號球衣。

  最先響應的是雄鹿隊。

  距離於飛的密爾沃基時代已經過去快十一年了，但雄鹿隊依然相信，他們有資格成為第一支退役於飛球衣的球隊。

  一月底，於飛作為球員最後一次造訪密爾沃基時，觀眾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隨後是感人的視頻致敬。現場響起了「弗萊！」和「G-O-A-T！」的歡呼聲，氣氛熱烈。比賽結束時，再次響起陣陣歡呼和起立鼓掌。

  於飛拿下28分，向觀眾送上一個飛吻，輕拍心口，向球迷致敬，然後走下了球場。

  賽後，雄鹿隊宣布將在下賽季退役於飛的44號球衣。

  就在雄鹿隊如此宣布後，華盛頓奇才隊也開始放出消息：「球隊正在考慮退役44號球衣。」

  於飛只在新秀賽季為他們效力。

  一次草率的季後賽之旅，沒有冠軍，分手也不算愉快，多年來，D.C.始終是於飛心裡的一塊疙瘩。

  但是，怎麼說呢？時間會淡化一切次要的仇恨，也會美化一切舊日的美好時光。

  D.C.的媒體說：「華盛頓見證了弗萊的崛起，當我們看到19歲的弗萊是如何對抗MJ的時候，我們理應知道他會不同凡響。作為那段歲月的見證者，44號球衣應該在D.C.退役！」

  就在這個與於飛關係密切的球隊爭相討論退役於飛球衣的時期，西雅圖超音速隊卻尷尬地沉默不語。

  他們無法表態。

  他們當然也想退役44號，但於飛早在前年就表示他不想在克萊·本內特的球隊退役球衣。

  所以，只要本內特還是老闆，他們就沒法退役44號球衣。

  討論退役44號的浪潮象徵著告別之旅已達到一個頂點。

  隨後，在2018年全明星賽上，於飛以斷層領先的得票數成為西部首發。

  科比作為同樣在進行退役巡演的人也入選了全明星賽，但螢火之光難以與皓月爭輝，於飛是全明星賽的主角。

  從全明星周末開始，到結束。

  他一直是媒體的焦點。

  全明星正賽上，科比打了16分鐘，拿到10分，然後，屬於他的故事就結束了。

  於飛接受了一切「向前輩致敬」的遊戲。

  年輕新星們輪流找他單打。

  西部明星隊的隊友們紛紛向他傳球。

  最後，他以44分的全場最高分帶領西部明星隊贏得勝利，捧起了微不足道但卻非他莫屬的AMVP。

  然後，告別之旅還要繼續。

  當於飛最後一次回到西雅圖時，他沒有得到官方的致敬，但球迷自發地來到現場向他致敬。

  《西雅圖時報》特意準備了一份從他當年轉會到西雅圖之後在時報上登刊的所有現場海報抓拍相冊作為禮物。

  當於飛最後一次來到D.C時，美國的現任大首領川王來到現場，表示：「弗萊不僅是亞裔美國人的英雄，也是全體美國人的英雄，更是世界的英雄，美國如何再次偉大？當弗萊這樣的人再次出現時！」

  D.C的告別是感人的，GOAT在退場時得到的歡呼讓這個經歷過無數次喝彩想起了許多事情，他向觀眾揮手示意。

  除了感人的告別，也有幽默的告別。

  於飛在常規賽最後一次來到邁阿密的時候，熱火隊送了他一個空調，上面寫著：「請你在總決賽上冷一點。」

  多倫多送了於飛一塊恐龍化石，原因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聽說GOAT喜歡古生物。

  最終，時間來到四月。

  常規賽的最後一場比賽，快船在斯台普斯中心對陣湖人。

  於飛 VS科比

  2001-2018，十七年來的最後一次對決。

  從一開始，湖人就下定決心讓科比無限出手，於是，科比全場50投26中，狂砍64分。

  但是，於飛在最後幾分鐘的三分雨化解了科比上帝附體般的謝幕演出。

  、

  於飛先投進了一個25英尺的遠投，命中。

  接著他又投進了一個26英尺的後撤步投籃，繼續命中。

  在一次27英尺的投籃失手後，於飛在接近半場的位置再次起手，又一次命中！

  「GOAT!!!!「

  觀眾齊聲歡呼，齊刷刷站起，聲音達到震耳欲聾的高度。

  「你再也不會看到這樣的演出！你再也不會看到這樣的對決！這是最後一次！弗萊 VS科比，這是最後一次！我們能把這場比賽銘刻在歷史上嗎？」

  現場播音員激動地大吼。

  突然間，快船球迷和湖人球迷的隔閡消失了。

  他們都希望在這場比賽里保持平和。

  最後，於飛帶走勝利，科比拿走了數據。

  「Mamba out！」

  比賽結束的時候，科比在謝幕演講的最後如此說道。

  他確實走到了盡頭。

  22年的職業生涯，從18歲到40歲，賈巴爾的紀錄已經塵封，他有諸多遺憾，但這是他所能做的全部。

  「我從來都不喜歡科比，因為他是如此棘手。」於飛對記者說，「擁有這樣的對手是一種幸運。」

  科比結束了，於飛還沒有。

  他還有季後賽。

  但真的有球隊可以抵擋快船隊的步伐嗎？

  他們在本賽季打出72勝10負，完全沒有追逐四連冠的隊伍應有的衰敗氣象。

  恰恰相反，隊內的年輕人因接班在即而興奮，而即將離去的老人想在留存之際爆發出自己的全部能量。

  於飛在首輪火力全開，輕鬆橫掃火箭，來到半決賽，再次面對馬刺，同樣不留餘力，用超高的命中率場均砍下33分8籃板8助攻，快船輕鬆進入西部之巔。

  「他可以打到45歲，只要他願意。」波波維奇這麼評價於飛的競技狀態，隨後又補充一句，「謝天謝地，還好他不願意！」

  西部的頂點，勇士隊在這。

  他們抵擋不了快船。

  他們已經連續四年倒在同一個對手面前，還差這一次嗎？

  快船狠狠地擊垮了他們，4比0。

  這樣的失敗會讓人崩潰，讓人忍不住思考維持現狀是否還有意義？

  但是，有一個念頭可以支撐勇士隊堅持下去。

  「那個人明年就不在了。」

  總決賽的對手和去年一樣。

  勇士隊用六場比賽淘汰了尼克斯，但是，他們在總決賽上所面對的外界期望僅僅是「贏快船一場」。

  對於東部之王來說，這是莫大的侮辱。

  最後，他們發現這不是侮辱，而是現實。

  熱火是唯一一支可以用天賦和快船對抗一下的隊伍。

  但他們依然會因為天賦不足而落敗。

  庫里擁有最好的技巧，詹姆斯具備最偉大的天賦，但前者的技巧不足戰勝最偉大的天賦，後者的偉大天賦在一樣偉大的天賦面前同樣無法形成壓制。

  邁阿密最鋒利的雙星面對快船無法爆發出超巨的潛力時，邁阿密的火焰被熄滅也就是時間問題。

  1比0

  2比0

  3比0

  快船隊連一場都不想輸。

  最偉大的球員應該有最偉大的謝幕。

  總決賽第四場，於飛最後一次以球員身份來到邁阿密，全場砍下32分、7個籃板和5次助攻。

  熱火隊雖持續抵抗，卻難以在這樣的死局面前搏出生機。

  就這樣結束了。

  124比105

  4比0

  於飛進入了終極殿堂。

  這是他的第十二座總冠軍。

  聯盟也頒給了他第十二座FMVP獎盃。

  最後，話筒遞到他手上，世界期待他對這17年的統治做出最終總結。

  「麥可·喬丹在D.C.以恥辱收場，OK像隕落的流星一樣解體了。蒂姆·鄧肯？有人稱他為史上最偉大的大前鋒嗎？相信我，他是。德克·諾維茨基？我記得那個你們口中的21世紀NBA頭號軟蛋。阿倫·艾弗森？凱文·加內特？我喜歡他們的強硬。德維恩·韋德在今天比勒布朗·詹姆斯擁有更多的歷史遺產，這讓我依然感到驚訝。還有.」於飛突然沉默，然後說，「我無須總結，我的履歷由冠軍鑄成，而我的冠軍則由上述眾人的失敗成就。我毫無保留地摧毀了他們，沒有遺憾。如果說這十七年有什麼讓我至今難忘的，那依然是我在D.C.的新秀年。」

  「至少今天，我可以這麼說。」

  「如果我要離開，我就會徹底離開。」

  「我們後會無期。」

  PS:我還會再寫一篇短後記說說於飛退役幾年後發生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寫名人堂演講，寫不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