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靈的豐收
無論是術士還是修仙者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唯記憶和靈魂不可輕易觸碰，涉及記憶和靈魂的術法便會被視為邪術，使用者一旦被人發現，打死無罪。沒人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窺探。目前知道李順可以使用靈絲修改記憶也就只有元香。
既然不能無中生有，那麼卑鄙的李順被將他們的記憶進行了一系列剪輯，放大不愉快的記憶，刪除一些可能增加忠誠度的事，利用錯位，製造誤會，加深誤會。四個對太祖忠心耿耿的靈，便在記憶中對上面的頭領產生了不滿，與太祖產生了隔閡。
李順又回顧了一遍自己的作品，相較於直接篡改，似乎如此更能讓他興奮，通過已有的素材，將這群與他為敵的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比強加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更能滿足內心的惡。他凝視人性深淵太久，心理早已異化，就算他已經盡力去控制和預防，但在這亂世之中，皇帝之位，一切都身不由己。從厭煩到習慣，再到享受，終究守不住本心。
這九個靈之中，有三個人靈，大約四百多歲，都度過了一次命劫，生前是三兄弟，大哥自號大耳靈主，白面無須，善使木系法術，經常幫助土巴渾的百姓種植的瓜果生長。二弟自稱赤面神君，在各州之間，庇佑商隊，警惕盜賊。三弟是個豹頭環眼的大漢，人稱黑面大將，經常幫助周邊牧民找尋丟失的牛羊。這三人都善靈，和元香一樣喜歡做好事，在一些小城鎮之內，有些影響力。
李順見他們的模樣，聯想起前世著名的桃園劉關張，不過此三人卻是一母同胞。李順真佩服他們的母親能夠生出三個相貌差異如此之大的怪胎。
這三人生前沒有顯赫過，於前朝之時，就是三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死於戰亂逃荒，躲在山洞裡被塌方埋了。因死亡之地是個封閉聚靈之地，故而靈魂得以留在人間。後來被一個散修的請神術士降伏，做了三十多年的靈神，學了一些本事。那位請神術士死後，他們也恢復自由身，現在的修為相當於先天初階。
另外是五個地靈，牙狼靈、黑蠍靈、三首蛇靈，金沙靈，牧山之神。還有一個妖靈，名叫馬哈，生前是爾薩一族的祭祀，本族血馬，化靈之後，變成馬首人身。地靈與妖靈很難區分，都是奇形怪狀，但妖靈身上的靈氣，要顯得渾濁許多。
奇怪的是三個人靈之中，沒一個是太祖的爪牙。那四個探子，全是地靈，也就牙狼、黑蠍、三首蛇，金沙靈。
牙狼是個拇指大小的狼形靈物，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黑蠍也比牙狼大不了多少，大概有半個巴掌的大小。三首蛇身長體粗，三個腦袋長得一樣，有些像響尾蛇。金沙靈是一種特殊的地靈，是沙土之精，
通過他們的記憶，李順窺探到了一絲隱秘。他們的上面的領頭之靈也是地靈，修為也突破了氣運限制，這些突破限制的地靈歸一批被稱為靈將的人靈統屬。看來太祖也有讓手下不受氣運影響的能力。
因為這四個地靈級別太低，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李順未能窺見他們背後勢力的全貌。倒是知道了他們監視自己和探查情報的方法，果然是躲在靈界，使用類似於攝像頭的術法。
李順隨便把法術都複製了過來，然後連接元香，傳送了過去。這些都是用靈力為根基的法術，法力和真氣很難使用。靈的靈力，與法力和真氣相比，是一種較為純粹的力量，是靈吸收天地靈氣在體內所形成，有些像人體自動產生的元氣。
元香得到了法術，看向李順，識趣的沒有作聲。在許莉雅和水分夷的眼中李順就像在跳大神一樣。水分夷不敢笑。許莉雅則是知道李順的神奇之處，他一定是在進行著什麼，卻不願刨根問底。
李順最後為九靈打上印記，然後將他們弄醒，直言道：「朕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你們也知道水分夷請你們來的目的。朕的時間寶貴，告訴朕你們的答案。」
李順心裡有些緊張，眼睛死死盯著那四個探子，他們還沒有從剛剛醒來的狀態下恢復，頭腦有些昏昏沉沉，隨著李順的問話，他們腦海中那些被修改的記憶開始發揮作用，臉上出現一閃而逝的憤恨。
這一幕被李順收入眼中。他知道這些憤恨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衝著太祖而去。在李順剪輯下，他們在太祖手下，受盡欺壓，得不到重用。他們害別人的畫面，被李順修改成別人害他們。
實際上太祖對手下還是不錯的，賞罰分明，只要功勞足夠，都有機會突破氣運限制。畢竟是開國皇帝，御下有方。他手底下的靈也是甘心效命。不過他們因為害怕，還是不敢表態。
李順知道接下來就要靠自己的引導了：「伱們四個，是太祖手下派來監視朕的吧？」
他們見自己的身份暴露，最後那道害怕地心理防線也被突破，道：「皇上聖明，我們確實是太祖手下的，可是我們並沒有監視皇上。」
他們不是沒有監視，而是還沒輪到他們監視。太祖的爪牙遍布全國，李順無論到哪裡，都會有靈躲進靈界，將有關他的畫面傳送回去。他們就像是一個個基站一樣。不過他們其中有一人撒了謊。那個靈就是來瓦陶城監視他的。李順也不揭穿，他要考一考元香和水分夷。
上有天人，下有太祖。李順受夠了這些無孔不入的監視。氣運監視有屏蔽能力應付，對於他們，太祖給了他們開啟靈界的權限，一種類似靈界之門的能力。從這裡來看，太祖絕對修煉了回天真經，有了類似於靈絲的能力。李順只能以力破之。
幸好他們的監視也不是時時刻刻的，靈界雖叫作靈界，但對於靈來說也不是那麼好待的，裡面充斥著混亂的靈氣，待久了對靈體有損傷。再說這些靈可沒有李夢那樣在鏡子空間自由行動的能力。他們在靈界是很難分清楚方向，只能先在人間行走至附近，然後再溜進靈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