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自然不會被這種東西嚇到,他只是有些疑惑的看向缺了一條手臂的張陽。
「你這素?」
「我是「拆解」。」張陽說完,衝著他伸手:「快還我。」
夏梧沒有急著還給他,而是細心的觀察起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斷口,發現那裡並無血肉,只有一片虛無的漆黑。
他點了點頭,又把手臂翻轉過來,看了一眼緊握著的拳頭,皺眉道:
「能動嗎?」
拳頭上緩緩豎起一根中指。
夏梧的腦門上略過三道黑線,他抓起中指向下一掰,皮笑肉不笑道:「你這手指頭挺靈活的,能不能也拆下來?」
「痛痛痛!錯了,二次元哥......」張陽連忙求饒,他吃痛的彎下腰,那條手臂在夏梧的手上撲騰了起來。
夏梧把手臂丟還給他,問道:「說具體點,是可以把自己的四肢隨意拆下來嗎?」
「不!」
張陽把那條右臂裝回身上,隨意活動一下後,伸出五根手指:「是五肢。」
夏梧頓時目瞪口呆,驚為天人。
「額。」見他表情有些猥瑣,高文一小聲提醒道:「你別想多了啊,第五個是頭啦。」
他還不放心的補充一句:「是上面那顆頭。」
「咳咳。」夏梧回過神來,急忙咳嗽兩聲:「一切正如我所料。」
「很不錯的能力,可以輕鬆完成每個男人在青春期都嘗試過,卻又做不到的事情。」他淡淡的點評道。
嗯?
三人同時來了興趣:「是什麼?」
起銀鴻露出猥瑣的表情,嘿嘿笑道:「我知道是什麼......」
夏梧打斷了他即將到來的猥瑣發言,伸手指向高文一:「該你了。」
「啊?我嗎?」高文一愣了一下。
寢室內的幾人齊刷刷的後退一步,蘇遠提醒道:「夏梧先生,他的能力不太適合演示。」
「那就口述吧。」夏梧也不介意。
高文一輕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好吧......我的能力叫「馥郁」,身上可以散發出奇特的香味。」
嗯,的確很像是男同的能力......夏梧點點頭:「這種香味有什麼作用?」
「吸引一定範圍內的厲鬼。」高文一吐了吐舌頭。
「......」
夏梧沉默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又過了好一會,他才嘆了一口氣,微微頷首:「很不錯的能力,關鍵時候能和敵人同歸於盡。」
聽到他這麼說,高文一嘴巴一撇,差點哭出來。
總感覺沒被安慰到。
夏梧又轉頭看看林源:「你的「躍遷」我知道了,很實用,那接下來你說。」
他指向起銀鴻。
「呵呵,終於到我了嗎?」
起銀鴻站起身,露出歪嘴邪笑:「我和他們那些土雞瓦狗可不一樣,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夏梧聞言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剛才聽蘇遠說了,你就是兩個「炬火」的其中之一吧?正好,讓我見識一下吧!」
起銀鴻神色莊嚴的閉上雙眼,雙手結印,口中默念出一串不知名咒語。
「#¥&……&%%&¥asdlkjasf%#……%……%」
一縷縷黑煙從他體內溢出,周遭的溫度仿佛都下降幾分。
夏梧臉色愈發凝重,他問蘇遠:「這是在憋什麼大招呢?破壞力不會很大吧?」
他擔心待會動靜過大,會引起「永夜」的注意。
誰知蘇遠不屑的搖了搖頭:「看著唬人,卵用沒有,放心好了。」
話音剛落,眾人便看到在起銀鴻身後的陰影處,一個與他等同身高,散發著陰森詭異氣息的稻草人,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
夏梧皺起眉頭,湊近了觀察。
「這素?」
起銀鴻本人沒有回應,他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宛如一具屍體。
那具草人卻動了起來,它叉著腰,口中發出怪異嘶啞的聲音:「這就是鴻爺的「草間人」!」
「......」
夏梧彎腰,用手背拍拍他胸前的稻草,發出靈魂拷問:「有什麼用?」
「不知道!」稻草人理直氣壯的大聲回應。
夏梧不死心,站到他的面前:「對我發動攻擊。」
「呵呵。」起銀鴻冷笑一聲:「那你可得當心了。」
說時遲那時快, 稻草人高高躍起,狠狠的攻向夏梧的膝蓋。
「嘿哈!」
夏梧紋絲不動,稻草人自己飛了出去。
「啊哈哈哈哈......」張陽在地上拍地打滾:「看多少次都是這麼好笑......哈哈哈哈哈......」
高文一露出星星眼,沖向前去把小草人樓到懷裡:「好可愛啊......」
夏梧摸著下巴認真點評:「殺傷力堪比一條成年泰迪。」
起銀鴻感覺自尊心受傷,掙脫開高文一的懷抱,罵罵咧咧的向自己的身體走去:「媽的,以後再不給你們看了。」
「等等。」夏梧攔住了他:「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問吧。」起銀鴻垂頭喪氣。
「你在附身這具草人的時候,所有感官都是共享的嗎?」
「是的。」
「它如果死了,你的本體也會陣亡嗎?」
「不會。」起銀鴻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會受傷。」
「死了還能再召喚出來嗎?」
「可以......但是最多兩次。」起銀鴻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次數多了,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夏梧聽完後直接沉默了,過了一會後才緩緩開口道:「很厲害的能力,我如果把你帶回「道觀」,你可能會被直接供起來。」
「尊嘟假嘟?」稻草人那渾濁的雙眼亮了起來。
「真的。」夏梧撓撓雞窩頭:「並且還不會讓你參與任何有危險的行動......簡而言之就是少爺的命,只不過會經常受傷,心理狀態可能也會出些問題。」
蘇遠聽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
「沒錯。」夏梧點點頭,「我們可以用他來試探厲鬼的「殺人規律」。」
「尼瑪。」起銀鴻指著自己的鼻子:「意思是我每天要死兩次?」
這可不是在玩遊戲,他的所有感官都是附著在稻草人身上的。
每次死亡對他而言就是真的死了,只是會再復活一次而已。
還是被厲鬼殺死這種極其恐怖的死法,久而久之,心理不出問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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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自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