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噁心的下毒

  第893章 噁心的下毒

  許正這次來曼谷只是為了見喬振軍一面,至於青嵐作為內應能不能騙過郭一鳴,這一點只能看她自己的臨場應對。|!¤*'~``~'*¤!| 6❾𝔰ħ𝓾x.𝕔Ⓞⓜ |!¤*'~``~'*¤!|

  這幾天,聞人沐月一直和她在一起,除了陪她認親和說服她做警察內應,更多的還是訓練她如何面對郭一鳴的盤問。

  等到許正離開,青嵐按照計劃走出曼谷唐人街,找了一個電話亭,給郭一鳴打去了電話。

  「爸爸,我…我想家了!」

  電話一接通,青嵐壓抑和委屈的聲音傳到郭一鳴的耳中,他本來是非常生氣的,作為一個謹慎的人,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脫離他的掌控。

  而青嵐的突然離家出走,讓本來謹慎的他更加小心,如今他們已經搬離了清孔縣的鄉下,就怕有種花國和泰國警方雙方合作去那裡抓他。

  一直到安全的地方,郭一鳴才開始琢磨青嵐到底是離家出走,還是被人綁架走了。

  他們查過樓上房間並沒發現可疑線索,鄉鎮周邊也無人看到有人綁架青嵐。

  郭一鳴知道青嵐的脾氣不好,但他認為自己這個女兒絕對不敢離家出走的。

  沒理由啊!

  難道他被泰國這邊的小黃毛騙走了?

  還是談了網戀,去見網友了?

  郭一鳴這一周時間除了發動自己的力量暗地裡搜查青嵐的下落,還聯繫了組織領導,打聽種花國警方的行動。

  如今突然接到青嵐的電話,郭一鳴越來越感覺不安,他擔心有人會利用自己女兒來加害自己,所以他在接聽電話之後,立即讓手下人對這通電話進行檢測。

  看看有沒有人順著青嵐打過來的電話,尋找他們的位置。

  同時確定女兒現在的位置,儘快讓手下人趕過去。

  一直等到手下人對他搖頭,郭一鳴這才放下擔心,對著手機和藹的說道:「在外面受委屈了吧,快告訴爸爸你在哪兒。

  我讓人接你回來。」

  電話中,青嵐似乎非常感動,好像感情受挫,得到父親的安慰,讓她壓抑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哭聲比剛才更加響亮。

  但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輕鬆。

  郭一鳴現在是真心把青嵐當成自己女兒了,聽到孩子的哭聲,他心仿佛也跟著碎了,此時他像一個老父親一樣,只能儘量溫柔的哄著女兒。

  青嵐沒有等很久,十幾分鐘之後,便有人開著車趕到她身邊。

  這人是郭一鳴派人過來接她去匯合,不過司機在青嵐未上車之前,竟然還拿出檢測儀器對著她全身掃描了一遍。

  對此青嵐沒有反對,她按照劇本只顧得傷心,一直坐上車,她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沒有脫離出來。

  聞人沐月早已經準備好了一輛車,等到青嵐坐車離開,她忙跟了上去。

  而這一跟,從中午一直到傍晚,一路跟到泰國北方清萊府,也就是金三角位置,載著青嵐的汽車一直開進一家農場才停下。

  泰國這邊的傍晚,天只是微微發暗,能見度依然可見,聞人沐月不敢再跟,只能先行離開,準備等到晚上再進農場查探一二。

  再看許正那邊,他此時也趕到了清孔縣郭一鳴的老巢。

  路上他得到聞人沐月的提醒,郭一鳴大概率是暫時捨棄了這個地方,轉移到金三角。

  「狡兔三窟而已。」許正只覺得像郭一鳴這種非常謹慎的人,玩這種轉移老巢的行為是可以預測的,但他覺得還是再來這裡看一看吧。

  依舊是那處鄉村小鎮,傍晚時分炊煙渺渺,從遠處看,鎮子外圍仿佛圍繞著一層淡藍色的紗巾,許正這次準備先開車路過小鎮。

  隱藏痕跡之後再步行折返。

  他想去那間別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只是車子剛進入小鎮,他眼神掃過路口,發現鎮子入口處比上周多了兩個攝像頭。

  而且路口還有兩個閒漢蹲在地上。

  這種情況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是郭一鳴準備在老巢布局,就等著他自投羅網。

  許正沒有猶豫的便把之前的想法扔到腦後,車子均速的穿過小鎮,一路往北,又穿過清孔縣,趕到寮國會曬。

  先去租車行還了汽車,才步行趕回駐地,折騰一天沒辦什麼事,時間全浪費在了路上,許正覺得每周一次假期有些不夠用。

  他準備回頭問問張海山,能不能多請一天假。

  要不然來回折騰,一天時間根本不夠用。

  不過眼下主要的工作是搜集東南亞各國關於那些人蛇組織的信息,特別是看看青嵐在接下來時間段,能不能幫他們提供更多有用的消息。

  說起來還是郭一鳴對青嵐非常寵愛,她雖然生活在人蛇組織的幫派中,平時也以小太妹身份出入泰國各個地方。

  但她之前根本沒有接觸到郭一鳴背後的組織,說白了,她以前充其量也是一個遊手好閒的派二代。

  所以不太清楚郭一鳴後面還有什麼人,甚至她連她所在的幫派到底有多少人,經營著什麼產業,她都不是很清楚。

  平時最主要的工作也就是開車去警局裡贖人。

  回到駐地,出任務可以的小夥伴們還都沒回來,許正在駐地一個人感到無趣,又不想出去玩,索性便去了駐地的娛樂室。

  這兒有一個籃球場,此時場上正有不少沒出任務的各國維和警察組成兩隊打的火熱。

  邊上站滿了一群人。

  許正擠過去,發現兩個隊伍里各個國家的隊員都有,只少了種花國的,以他業餘的籃球水平能看的出來,此時場上的隊員水平都不咋滴。

  傍晚的會曬天氣涼快許多,球場在兩個強光燈的照射下顯得熱氣騰騰,許正看了一會感覺無趣,又去了駐地旁邊的一家露天的簡陋酒吧。

  據說這兒是一位退休的會曬老警開的,老頭一直是聯合執法的老隊員,所以這兒也成了維和警察茶餘飯後經常來玩的地方。

  其實也沒啥好玩的,這兒除了提供一些酒水,最有意思的也就是直播國際足球賽事。

  相對來說許正更喜歡足球,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他都敢吹牛他要是去國足踢足球,完全可以踢到世界盃決賽。

  這個酒吧許正和張海山他們來過幾次,酒保和服務人員已經認識他了,一見他來,年輕的酒保用英語說道:「許,same old?」

  許正和往常一樣,「對,老樣子。」

  酒保微微聳肩,熟練的從吧檯取材,給許正調了一杯沒什麼酒精含量的水果汁。

  許正感謝之後接過杯子,他其實對這玩意無感,但來酒吧也不能不消費,接過杯子之後他便找個空位看向院子裡的大投屏。

  播放的正是英超一場直播比賽,許正上學的時候跟著同學看過幾場利物浦的比賽,今天正好是這支球隊,他立即來了興趣。

  只是剛看一會足球,他隱隱感覺有人不住的打量他,這種第六感的判斷他沒有大意,畢竟這兒是東南亞,而他來這裡做維和警察的事情,也並沒有用假的身份。

  既然感覺不對勁,許正一邊繼續看足球比賽,一邊接著小動作,反覆試探誰在偷偷觀察他。

  可惜對方隱藏的很深,或者是通過攝像頭,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儘量謹慎。

  看著眼前桌子上那杯水果汁,許正突然想試探一下,他端起來剛準備喝一口,腦海中系統賦予的自動預警機制果然開始提醒他。

  【叮,系統提醒宿主水果汁中含有2克甲基苯丙胺,飲用之後救治不及時可致死。】

  許正倒吸一口涼氣,甲基苯丙胺是什麼,他作為警察當然知道,這不正是違禁藥品的主要成分麼。

  這可比毒藥更可惡,搞不好他喝下這杯水果汁,死因傳回國內就成了吸食有毒藥品過量而死。

  那可是毀掉他所有的榮譽和驕傲,更讓他的家人蒙羞,讓他所代表的種花國警方蒙羞。

  想到這裡,這一瞬間他沒有停頓,繼續裝作剛要喝一口,卻又突然放下水杯拿出手機,假裝正好電話響起來。

  接著,仿佛電話那頭有人說了什麼要緊事,他表現的很著急,立即站起來看向吧檯酒保,只見這個年輕人正忙著給新來的客人調製雞尾酒。

  看樣子這個酒保應該不是要害他的人,接著他停頓一下,裝作沒注意失手帶反了水杯。

  接著玻璃杯碎掉的聲音傳到附近人耳朵里。

  許正則趁機留意酒吧里眾人的表現,可惜他看了一圈沒見誰可疑,不過這一下他發現酒保身後的柜子里,比前幾天多一個美女手辦。

  看來想陷害他的人應該把攝像頭安裝在這裡面了。

  一個寮國大媽走過來收拾許正碰碎的水杯,還用寮語熱情的詢問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再來一杯。

  免費的。

  許正裝作不懂寮語,忙不好意思的用英語說不好意思,又拿出來一張紅色的人民幣遞給大媽,意思是賠償。

  只是大媽微笑拒絕了他的賠償,見他似乎聽不懂寮語,便喊過來酒保來處理。

  酒保也沒要賠償,也提議可以提供第二杯免費的水果汁,許正見他們說話的時候非常熱情和坦然,沒看出來一點緊張和心虛。

  可見這倆人應該與謀害他的人沒有關係。

  許正有心詢問那個美女手辦是誰的,可又想到自己要是繼續留在這裡,要是謀害他的人還想行動。

  也許會造成其他無辜之人的死亡。

  所以他沒在這裡久留,而是立即走出酒吧直接回了駐地。

  至於那些殘餘的甲基苯丙胺,許正相信只要他離開這裡,那麼自然會有人收拾現場,肯定不會讓其他無辜人中招。

  畢竟他們的目標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酒吧和駐地相互挨著,走路用不了一分鐘,許正一路上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和監視,看來想謀害他的人放棄了今天繼續行動。

  駐地門口有守衛,沒有證件是進去不了的,而且這是六國聯合執法的地方,許正自信沒有人敢在這裡面害他。

  當然經過剛才酒吧的事情,他決定在駐地或者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都要加以小心。

  回到宿舍,張海山他們依然沒有,看樣子他們今天晚上趕不回來了,許正洗漱之後關好門窗,開始琢磨誰要害他。

  第一個值得懷疑的是大馬吉隆坡那伙人蛇組織,這夥人曾經派人去國內暗殺過他的家人,這次他來當維和警察,只要他們收到消息,肯定會派人過來。

  第二個目標許正覺得應該是扶桑那伙小鬼子,之前他和這夥人打過幾次交道,折在他手裡的人也不少。

  第三個目標是國內那些他抓捕過的各個犯罪團伙殘餘份子,這個懷疑對象就非常多了。

  只是許正覺得這些與他有仇的犯罪團伙如果真想害他,應該是用毒藥直接殺死他。

  2克甲基苯丙胺雖然致命,但是救治及時的話,也不是一定會致命,這說明對方的手段可能不是想直接殺死他,而是先拿他把柄。

  口服甲基苯丙胺除了致死,還有一個最大的作用,那就是上癮,就算及時救回來,以後他也擺脫不了這玩意。

  可以說,他要是中招,這輩子都會被背後之人控制起來。

  想到這裡,許正一時間想不到誰會用這種手段暗算他。

  不過他在明,敵在暗,現在他能做的只有以不變應萬變,那伙人肯定還會接著對他下手。

  許正相信,只要有合適的機會,他們肯定還會動手。

  沒等多久,時間來到四月中旬,機會便來了。

  許正這段時間不是在執行湄公河巡邏任務,就是周末一早開車去其他國家。

  即便回駐地早他也沒有再出去玩。

  那伙人一直沒找到合適機會,四月份的會曬已經非常炎熱,中旬正好是寮國全國的節假日~潑水節。

  因為駐地在會曬,今年會和往常一樣在周末全體放假,一起參加這邊的潑水節,這既是政治任務,又是和當地打好交道的交流模式。

  所以駐地領導要求全員參與,任何人不能請假,到時候聯合國有關部門的領導也會親臨現場。

  許正和種花國其他隊友一樣要參加這次的潑水節,而且還要擔任國內旅客的翻譯工作。

  潑水節對於男同袍而言,是一個非常喜歡的節日,特別是會曬這邊的女人相對比較保守,只有在潑水節這天才會顯露較好的身材。

  才會無拘無束的開懷大笑,盡情的展示她們的美麗。

  不過許正卻有些憂心忡忡,擔心如果謀害他的人會在行動中誤傷無辜之人,但他要是不參加,那么正好暴露出來他已經猜到酒吧那本水果汁有問題。

  再說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還有他和傑森接下來的計劃也要如期進行。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都需要儘快解決這件事,至於到時候會不會出現誤傷,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看看對方會以哪種方式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