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許紅豆的插諢打科,許正明年準備外派的事情,韓蕊半推半就算是答應了下來。¤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至於家人那邊,韓蕊提出等等再說。
眼見這事這麼容易小蕊蕊便同意了,許正心裡鬆了一口氣,果然家宅安定萬事不足慮。
「小蕊姐,把嘟嘟送回家交給奶奶和花姐,咱們去看場電影怎麼樣?」
誰知道韓蕊還沒答應,許紅豆卻冷笑道:「呵!呵!」
面對許紅豆帶著寒光的眼神,許正寸步不讓,即便人家剛幫過他,「我們兩口子出去約會,咋,你還想跟著去?
再說你要是跟著,我們連電影院都沒去。」
京城那些會所許正是不想去的,當然他也沒有資格去,更不想借著許紅豆的身份去。
但是許紅豆顯然不樂意,她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休息,有韓蕊陪著,許正讓她一個人留家裡,這怎麼行?
自從那次東靈山綁架案之後,她突然有種退出娛樂圈的衝動,要不是身上綁著眾多合同,還有人情往來。
她真想當個普通人。
所以這段時間她與韓蕊走的近,不單單是許正救了她,也不光是兩人性格相投,更多的還是羨慕這小兩口的生活。
「小正我不想去看電影,也不想逛街,更不想出去,我就想你在家陪我們。」韓蕊只要一想到老公要出去一年,頓時沒有逛街的欲望。
再好的風景不及一家三口在一起。
「那正好,你倆先回家辦事,嘟嘟擱我這裡,她要是餓了我再送你家去。」許紅豆意有所指,但又覺得這樣安排不妥當,「嘟嘟現在還小,你們晚兩年再要孩子哦。」
韓蕊嬌羞不已,「紅豆姐」
對於小蕊姐的安排,許正無所謂想,他準備下午不去單位摸魚了。
正當他準備下午不去上班,在家陪嬌妻幼女的時候。
遠在粵省惠城市,一家聲名遠播的醫美整形醫院,12層高的大樓頂層,一間拉著窗簾的會議室,坐著十幾個戴著面具的人。
有男有女。
U形辦公桌的最前面,坐著一個容顏不亞於許紅豆的女人。
她也是在場唯一沒有戴面具的人,從她臉上看不出來真實的年齡,但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都會有種衝動。
如果許紅豆在這,肯定會指著女人對韓蕊說道:「這是已經修煉成精的狐狸精,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無時無刻不在透漏著誘人的嫵媚。」
只是其他人此時目光都沒有盯著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而是看著會議室大屏幕播放的新聞,公安部發言人鄔建彬一臉正義對著台下的記者說道:「公安部將於6月15日上午8點整。
全國升級天眼系統,增加頭骨掃描和2.0版本的人臉識別兩個板塊功能.」
最後鄔建彬雙眼如刀,嘴角帶著真誠的笑意,既有威脅又有真誠的期待,「電視機前的那些在逃嫌犯你們好,希望你們能克服僥倖的心理。
勇敢的向距離你們最近的警局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絕美女人一揚手,大屏幕播放的新聞戛然而止,她抿了抿紅唇,「各位,這個新聞預示著什麼,想必大家都明白。
上個月京城有幾個人不信邪,想綁架許紅豆乘坐她的私人飛機出國。
結果被警方連窩一起端了。
現在公安部在全國布下天羅地網,各位,你們是準備繼續隱藏,還是準備偷渡出國?
亦或者有別的想法?」
一群面具人皆沉默了下來,半天沒有一個人說話。
絕美女人冷冷一笑,「諸位都是與我合作許多年的老朋友,你們在我這裡做整容手術,換了新的身份。
從陰暗的地下世界成功上岸。
但是警方到底是能人輩出,眼下整容手術已經沒用了。
你們難道想躲進深山一輩子不出來嗎?」
「白院長,您今天叫我們來,到底有什麼事,還請明言?」
說話這人坐在會議桌後面,身形看似嬌小,但聲音洪亮如男,不知是真音還是變聲器。
原來絕美女人正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也是醫院的活招牌,她一張臉,傾倒無數上門來的客人。
白院長沒有直接回答這人的問題,而是再次言明,「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一直最想幹的事情,就是幹掉我。
但現在,咱們共同的危機來了。
我希望諸位團結起來,獻言獻策,共同抵擋所謂的天眼系統之頭骨掃描。
不然的話,你們之中有一個人被抓,肯定會供出我,而我被抓,你們…呵呵!」
白院長說話刻薄,句句都是威脅,可在場眾人,哪怕人人手上都沾滿人血,卻依然不敢和她當面作對。
因為他們這些人都是警方追緝的通緝犯,不是A級通緝犯,就是B級。
當年這些人被警方追捕的無路可逃,在地下世界打探消息的時候,被人介紹來到這個整形醫院。
還有些人逃命的時候惶恐不可終日,身上無錢無槍,就連趕到惠城都是被人親自送過來的。
可只要來到這裡,白院長二話沒說,便給他們做了手術,手術之後,又給他們提供合法的身份。
本來那些沒錢的通緝犯做完整容手術之後,準備拿腰子或者其他器官支付人家手術費用。
但白院長不僅不要他們的腰子,反而給他們提供住宿和工作。
世上自然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些年他們為此也付出了許多代價。
這時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說道:「白院長,您菩薩心腸,這些年兄弟們給您打工也算還了您的恩情,這次既然警方逼的我們無處可藏,那我們就出國。
只是不知道您…」
白院長嫵媚的眼神瞟過來,那高大個立即萎了下去,直接垂頭不敢再言。
不讓出國,可為了後半生命運,還是有人大著膽子問道:「白院長,警方這次升級那個什麼天眼系統是不是掃描頭骨?
那如果我們頭顱也整了呢?」
這人話一出,其他一直沒說話的人也都積極發言起來,其中有人說道:「我聽說警方掃描路人頭骨會和頭骨資料庫進行對比。
對比相似度超過60%就會被系統重點標記。
那咱們可以把頭蓋骨還有下頜這些地方換成其他人的骨頭,或者直接換成人造骨。
這樣一來,是不是就能正大光明的走到馬路攝像頭下面?」
又有人接著說道:「對對,到時候咱們出門多注意一些,比如戴帽子和口罩,儘量不露出眼睛和額頭。
我就不信,那些警察還有再升級瞳孔掃描。」
白院長玩味的看著這群人,或者說她的打手,嚴格意義上的「敢死隊」,竟然還想著更換人工頭骨來躲避頭骨掃描。
真有些異想天開。
等到眾人討論的差不多了,一致要求白院長給他們更換頭骨,包括頭蓋骨和臉頰、下巴骨骼。
白院長輕輕一笑,顛倒眾生,「我們醫院確實可以給你們做頭骨更換,但這可不是免費的,不說手術費用多少,就是原材料也不好弄。
所以我們只能給出五位名額,至於這五位名額都有誰,需要看你們各自的表現。」
剛才還興致勃勃的眾人立即沉默下來,只有五個名額。
狼多肉少,眾人剛才聚起的那點同仇敵愾和同病相憐的默契,瞬間蕩然無存,一個個謹慎的看著身邊的人。
光怕被人無聲中下了殺手…
與此同時,自從警方高調宣布全國升級天眼系統,各省各市甚至一些山村等犄角旮旯之地,只要看到新聞的,都有人在琢磨怎麼避開到處都有的攝像頭。
某個跨國公司在瀘總部,一間緊閉著房門,開著反偵察電子儀器的辦公室。
一位金黃色頭髮,長相堪比小李子那麼帥氣的年輕白人,正坐在電腦前,忙碌著敲擊著鍵盤,只見電腦桌面上,一行又一行的全是代碼。
非專業人士根本看不懂他編寫的是什麼。
即便專業人士沒有密碼本也看不出來他這些代碼中隱藏著一段段對話
貴山省大方縣某個偏遠又貧困的地區,一位在這扶貧十年的中年人,站在一處山崖上,看著方圓十里逐漸富裕的幾個鄉鎮。
他那曬的黑黝黝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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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柳局又安排人來咱們這裡拍文旅宣傳片,這次他非要你當片子的主角。
你要是再次回絕他,估計領導要生氣了。」
中年人苦澀一笑,伸手擁抱了一下虛空,仿佛抱住了這片土地,「你告訴他,我準備當我自己的主角,放心吧,他說不定還會感謝我沒答應他。
對了,我讓你請來的記者都來了嗎?」
身後之人不解,「來是來了,但是你讓他們都去咱們鎮上的派出所幹嗎?」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我想親自給咱們這裡打個GG,我相信這次肯定比抖音花錢買流量效果更好。」
「一郎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中年男人沒有回頭,卻黯然淚下,「曉群,謝謝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知道你對我的情誼,但我真不是一個好人。
還有,我真名不是小田一郎,而是田雲動!
風吹雲動。」
說完中年男人繞過身後的女人徑直走向不遠處的鄉鎮派出所,那兒還有一群記者在等著他。
遙遠的西疆省,北疆,一處千畝棗林,一位阿里巴巴模樣的老年人,看著碩果纍纍的棗樹,又看了看手裡的手機。
正是抖音公安部新聞發布會新聞。
這千畝棗林,是他三十多年的功勞,他對這裡的每一株棗樹都有了感情。
真是捨不得啊!
但是無兒無女,年近七十歲的他已經干不動了,他想歇一歇,他想回去把債還了。
他還想去父母墳前…
北歐,一處環境優美的鄉鎮,上午七八點的陽光格外溫暖,一個長相普通的黃皮膚中年女人,正坐在陽台,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拿著手機。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她走到哪裡都要抽時間看看國際版抖音,只是這次刷了沒多久,她臉色猛的一變,手裡面的咖啡和手機全因為震驚而掉了下去。
被咖啡燙了一下她才意識到,這是國外,而且她早換了新的身份和容貌。
身為詐騙犯的她,第一時間懷疑新聞的真實性,她摸了摸頭,又使勁掐了掐臉皮,這才鬆了一口氣。
自首?
怎麼可能!
她辛辛苦苦逃了出來,又是整容又是買新的身份,連詐騙得來的幾億人民幣都損失了大半,這才平安落地。
她怎麼可能回去?
「啪!」
只見剛才擾亂她早已寧靜心湖的手機,被主人狠狠的砸爛了。
世界太大,但距離再遠的地方,新聞或早或晚都會傳到應該看到它的人手中。
公安部上午剛結束的新聞發布會,下午便上了熱搜。
而第一個自首的A級通緝犯也一級一級的報了上來。
這人來自於中平省歸德市烏山鎮。
下午兩點半左右,一位剛從田地里澆水的大叔帶著滿身泥濘走進了烏山鎮派出所。
他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走進派出所門口戶籍室辦事,而是繞過這裡和值班室繼續往裡走。
此時外面陽光濃烈,站在院子裡,地面升騰的熱氣,能把人烤熟,但大叔沒有理會,憑著記憶徑直走向掛著副所長牌子的門口。
對於一牆之隔的所長室,他理都不沒理。
「啪啪啪!」
大叔走到副所長室,使勁拍門,「馮所長你在不在?給你打電話怎麼沒人接?」
很快門便被拉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正在穿警服的中年人,看著有將近五十歲。
他走出來看到大叔如此模樣,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著急問道:「老宋你咋回事,出了啥事,這麼著急?」
他倆站在門口說話,隔壁幾間辦公室的門都沒動靜,大叔看了一眼,心中冷笑,催促這位馮所長,「進去說,咱們先進去再說。」
門一關,一身泥濘又邋裡邋遢的大叔伸直了腰杆,仿佛變了一個人,剛剛滿口歸德話也變成了標準的普通話,「馮所長,我今天來不為其他事情,想送你一份功勞。
看看能否助你這位好警察再升一級,離開鄉鎮去城裡任職。」
馮所長本來疑惑的看著這位農村大叔,等聽完他的話,更加疑惑了,「老宋你可別干傻事啊?
你二閨女不是剛上大學,兒子不是剛給你生個大胖孫子嗎?」
「嘁!」宋大叔不屑,「都不是我親生的,我把他們養大算是對得起他們父親了。
馮所長,我來找你自首,感謝你以前對我的幫助。
我幡然醒悟,都是因為你的原因。
所以我來自首!」
馮所長看著宋大叔伸直的雙手,枯枝般的手指沾滿了泥土,「老宋你到底在說什麼呢?」
宋大叔哈哈一笑,如陽光般燦爛,「我不姓宋,我姓江,江建平,西山省人。
也是你們警察懸賞通緝的A級通緝犯江建平!
對了,我記得20年前我的賞金是20萬,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漲一些。
這些賞金和功勞就當做我對你的報答吧。」
馮所長震驚的站了起來,他今天上午剛和所里的同事一起看過公安部的新聞發布會。
還在感嘆這次全國升級天眼系統的大餐沒有鄉鎮派出所的份,這…這就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馮所長如在夢裡,不敢置信,「老…老宋,你讓我靜一下,你剛才說你叫江建平,還是A級通緝犯?
你今天怎麼突然想來我這裡自首?」
「唉!」江建平指了指自己這一身衣服,彈了彈上面的泥土,「躲躲藏藏三十餘年,幫人家養大兩個孩子。
到老了還享不了清福。
而且當農民太苦了,這麼熱的天,還得在太陽底下澆水,我剛才刷抖音看到公安部新聞發布會的消息,我便徑直來你這裡自首了。
唉…
我寧願當犯人,被槍斃一死百了,都不想回地里澆水了!
我感覺我再不來自首,那太陽能把我曬死!」
馮所長此時已經相信眼前這人說的不是假話,他走到一旁,接了一杯水遞過去,「老…江建平,你…唉!
你過來找我,說了這些話,我只能給上級打電話了,要不然…」
「打,快打,反正以後怎麼樣,我都聽你們的了,我在這兒當農民當的夠夠的。」
馮所長愕然,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同情他,烏山鎮已經連續一個月沒下雨了,再不澆水,地裡面的玉米苗肯定要死光的。
但這個老宋在這裡生活了三十多年,當了這麼多年農民,肯定不是光因為他說的那些事情。
算了,人家來自首,已經下了很大決心,其他事情還是稍後再問吧。
「老宋,你先喝口水,洗洗臉,我這裡有一身乾淨的衣服你先換上…我能幫你,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江建平對什麼衣服無所謂,反正他肯定是要進去的,到了裡面也要換衣服,「謝謝了。」
接著馮所長找到這裡的派出所教導員,把江建平的事情一說。
這位教導員不敢含糊,立即上內網搜了一下A級通緝犯江建平,很快除了相貌對不上,其他都能對的上。
兩人略微商量,決定把這事報上去,分局那邊接到電話,立即派人過來…
等到部委追逃局這邊接到中平省追逃辦電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此時江建平的DNA結果也出來了,和通緝令上面的記錄百分百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