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文謹慎的駕馭著迷你攝像頭,努力了半天還是放棄了。
「張大隊不行啊,這間側臥任永健保護的嚴嚴實實,他連門下面的縫隙都堵住了,根本進不去。」
這間臥室張雨綺在樓下觀察過,除了裡面的門沒有其他的通風口,連空調都沒安裝。
「既然迷你攝像頭不行,那能不能派個人進去?」張雨綺問道。
張開文有點懊惱,「我用迷你攝像頭觀察了,他的房間裡滿了各種小陷阱,門縫裡不僅插著細鐵絲,門把手上還放著頭髮。
除此之外,門窗也是如此,基本上可以說,只要人進去,等他回來便知道有人偷偷進他家裡了。
還有他家裡安裝了很多攝像頭,光客廳前後就有倆,有沒有隱藏的攝像頭我一時間查不出來。」
「那這怎麼辦呢?」張雨綺生氣的握了握拳頭,她沒想到會這麼棘手,任永健保護越嚴密越證明他房間的東西越珍貴。
加上他隨身背的黑色小包和以前他給三個領導放過「煙花」的罪行。
所以張雨綺越發肯定,如果任永健藏有「煙花」,那麼必然是藏在這裡面的。
好在這個難題被特警猛虎大隊長李純知道後,直接派人去反恐大隊借了一台太赫磁成像儀。
這台儀器可以發射一種名為太赫磁的電磁,這種電磁能穿牆,不同於紅外線和聲吶,它可以通過不同物體反射回來的頻率,判斷出來牆內有什麼物體。
這項技術被漂亮國評為未來改變世界的十大技術之一。
所以這台太赫磁成像儀很貴重,別看只有一人高,但其價格卻是七位數。
任永健住在三樓,兩位反恐大隊的成員拿著儀器在四樓對著下面的房間進行探測。
還別說,不愧是高尖端的儀器,他們真的探測出來任永健家的側臥囤積著一些白糖和硝酸鉀和氧化鉀。
這是製作「糖衣炮彈」的標準材料,其他還有一些合成化學物品的儀器。
更讓大家不得不重視的是屋裡一角,根據太赫磁儀器發射回來的頻率判斷,一個書架後面,牆壁裡面,隱藏著兩個金屬保險箱。
可惜保險箱太厚,又在牆體裡,太赫磁也穿透不進去。
屋裡沒有檢測到成品,那麼大概率就是藏到了保險箱裡。
「糖衣炮彈」再加工,是可以合成火箭彈的發射藥,其威力可比那些手雷厲害多了。
如果這玩意在封閉性和堅固性很強的保險箱裡綻放,那麼其威力,這棟12層高的樓估計就直接塌了。
張雨綺和張開文此時是陪著反恐大隊的成員一起來到四樓的,想到腳下房間藏著這麼一顆大「煙花」,二人直接心驚膽跳,恨不得立即跑的遠遠的。
「任永健已經開始收拾東西,預計25分鐘趕到家裡,你們那邊結束的話,順速撤離。」
這時一直隔著2公里監視任永健的李純發來消息,張雨綺收到之後立即吩咐所有在這兒的人開始撤離。
好在四樓房主一直在外地出差,近期一周之內趕不回來,也就沒有可能與任永健碰面的機會。
兩位反恐大隊成員攜帶儀器離開之時,還對張雨綺說了一個消息。
任永健那間側臥,牆壁應該裝有隔音板和阻絕氣味的厚墊子,同時還能消弱電子信號,不能排除這個房間裡被人為的布置的陷阱。
同時這也意味著,警方所掌握的各種儀器是很難偵查到屋子裡的情況。
好在這些年,太赫磁成像儀被研製出來了,而這個儀器一直是反恐大隊使用,外界很少能關注到。
他們建議要想知道屋裡的情況,不能破門而入,而是先放針孔攝像頭進去探查,確定安全才能打開臥室門。
許正和高方本是五分鐘之後才和張雨綺匯合的,大家擠到一輛指揮車裡。
聽了匯報之後,許正一臉凝重,他也沒想到這次過來是準備抓捕一位A級通緝犯而且還這麼棘手。
張開文這次是拿著迷你機器人過來支援的,也是合作很多次的老夥計,許正便也讓他留在了指揮車裡,當個參謀。
聽著許正他們討論了半天,他也聽出來了,「你們的意思是說,如果現在直接槍斃任永健,那麼這個人可能會引爆煙花是吧?」
「對啊,要是能解決這個難題,剛才直接就可以在任永健釣魚的位置進行遠程打擊。」許正喝了一口水,想著兩個保險箱,這得放多少威力大的「煙花」啊。
張雨綺一直緊緊的皺著眉頭,她翻了翻今天調查到的任永健資料,「這個姓任的不愧是老刑偵,他的網購記錄基本上都是生活用品。
一克白糖都沒有。
還有他銀行卡支出情況,可以看出他有時候買東西是使用現金的。
所以,要想查清楚他到底買了些什麼,我看只有去各大超市和農貿市場等實體店進行排查。
但這是一個海量的工作,短時間之內是沒辦法查。
而且,以我的判斷,任永健出門購買這些東西的時候一定進行過易容,這樣的話就更難查了。」
高方本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快下午六點,「今天任永健到家之後也得六點半左右,如果他再去菜市場買菜,那麼回到家之後。
他肯定看不了省新聞聯播。
不過不知道他玩不玩抖音,省新聞播出之後,抖音公眾號也會同時發布咱們五一大行動的消息。
我估計任永健只要有時間刷抖音,肯定會刷到這條消息。
到時候,咱們看看他準備幹什麼。」
此時任永健家裡,不僅有迷你攝像頭在監控,還有迷你機器人隨時準備發射神經毒素。
現在眾人心裡是又急切又擔心,光怕他發現了警方的布置。
「狡兔三窟…」許正沉默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你們說任永健會易容,甚至還能借用別人的身份生活。
那麼他在長明會不會有其他住所?」
任永健現在的名字可不是他真名,而是叫杜文康,長明本地人,合理合法身家清白的公民,也是一個鰥夫,無兒無女。
從杜文康身份信息可以看到,15年前,他有補辦身份證的紀錄。
許正從這兩張身份證登陸信息可以看出來,任永健就是在15年前冒充的杜文康。
估計真正的杜文康應該早就不在人世了,當然也有可能一直被任永健軟禁起來,但希望並不大。
畢竟,這可是15年過去了。
「可是長明這麼大,時間這麼久,他又會易容,就算他有別的地方可以藏身,咱們這一時半刻也查不到啊。」高方本一臉思索的模樣,又提議道:
「要不然採集任永健家附近的攝像頭,召集圖偵員查看這些監控錄像。」
許正攔了下來,「現在查已經來不及了,當務之急,咱們還是做好最壞的應急處理。」
張雨綺反應最快,也最有經驗,「你是說通知拆爆小組和啟動這一片的一級應急處理方案。」
一級應急處理方案動靜頗大,就算是準備,參與人員也得上百人,十幾個部門,不僅消防和救護車,其他城管、治安等部門也得派人來。
許正點點頭,「有備無患吧,也許這個老刑偵並無傷害普通老百姓的想法吧。」
高方本幾人卻皺起了眉頭,今天下午組織的刑偵心理專家對任永健進行了心理行為建模。
最後得出的結論,此人有嚴重的自我摧毀行為,他可能沒有報復社會的心理,但是他有強烈的自我認知的正義感。
也就是說他有強烈的反人類反社會心理。
專家們推斷,任永健如果發現自己走到末路,可能會做一些轟動全國的大事件。
雖然有一定機率採取放「大煙花」的行動,可並不一定會傷害普通老百姓。
如果不傷害普通老百姓的話,他能做的選擇並不多。
但如果他真做到了那一步,許正他們任務失敗的後果就非常嚴重了。
張開文替長明喊冤,「不應該呀按照你們的說法,任永健真要是對警方對整個種花國不滿意,完全應該把目標對準浙省。
當年他…」
「這個不好說呀。」高方本是一上大學就在長明,工作也有十來年,對長明各地算是略微熟悉,「長明各區,其實也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別說任永健這個反社會的人,就是咱們正常人有時候也會埋怨幾聲。」
張雨綺擺擺手,看向許正,「別說廢話了,眼下咱們該怎麼做?再墨跡,任永健該到家了。」
許正知道不能再等了,「一級應急處理方案得領導批准才行。
眼下咱們能做的,可以讓信號屏蔽小組過來。
如果監控到任永健準備遙控煙花,那麼咱們就同時屏蔽他方圓二公里範圍內的所有電子信號。」
通過任永健購買的「煙花」原材料,可以推斷出來他做的「煙花」只能是電子點火,拉繩那種不用白糖。
張雨綺點頭,「這也是個辦法,但萬事都有意外,你還是先和領導匯報一下,看看古廳是什麼安排。」
許正先打電話和廖海說了一下,請他派來信號屏蔽小組,然後給古廳打去了電話。
沒想到古良俊在聽到任永健家裡有白糖、硝酸甘油等物品的時候直接答應了許正先準備一級應急方案。
本以為一切順利,就等著任永健釣魚回家,隨時可以採取行動。
但一通電話,讓許正他們剛做好的準備工作成了擺設。
李純突然說任永健突然跑了!
在天眼系統之下,在他們布控之下,失去了蹤跡。
原來任永健在他回家的路上,拐到了離他小區不遠處的菜市場,李純的人沒有跟進去,直接守在南北兩個大門口。
可是,一直過去了五分鐘他還沒出來。
李純立即派人進去查看,找了五分鐘都沒找到任永健身影。
這種情況除了藏在菜市場某處,那就是偽裝成其他人離開了這裡。
李純迅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布置,自己與同伴並沒有出現在任永健視野里,暴露的機會並不多。
難道是這個姓任的看到了警方五一行動新聞?
但現在還沒到下午六點啊。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任永健怎麼突然逃走了呢?
許正得到消息之後,臉色也是一變,他們已經夠小心的了,連任永健在房間裡的布置都沒有驚動,就算是去四樓,張雨綺他們也假扮成京東送家電上門的服務人員。
可偏偏任永健就失蹤了。
這個時候許正做的第一緊要的事不是查清任永健怎麼知道警方五一行動,也不是立即搜查人逃到了哪裡。
而是他得馬上屏蔽任永健他家所在這棟樓所有住戶的電子信號。
許正掛了李純電話,先是安排人去屏蔽信號,又聯繫留在指揮大廳的趙麗媛,讓她重點篩查任永健逃走的地方,方圓三公里的範圍。
同時他還讓陸秋山定位任永健手機和今天他所有的手機通話、微信聊天記錄。
還別說,升級後的天眼系統確實給力,不到兩分鐘,就有位圖偵員通過操作攝像頭發現了疑似任永健的人。
為啥說疑似,是因為這次天眼系統鎖定的人長相併不是之前的任永健,而是一個陌生的老頭。
但是他的頭骨3D數據和十分鐘之前的任永健一模一樣。
所以,雖然說是疑似,其實也可以說是百分百,這人就是任永健。
只不過他去菜市場一會的功夫易容了。
大變活人一樣。
許正在接到趙麗媛的好消息之後,有種失而復得的激動,他連忙把新的監視目標和具體位置發給李純,讓他帶人趕緊跟過去。
還是只監視不抓人。
安排完這一點,看著不遠處的小區,許正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高中隊,張中隊,你倆用迷你攝像頭配合一會趕過來的拆彈專家。
研究一下任永健家裡的各種陷阱,在有百分百的把握之時,疏散這棟樓所有住戶,然後進行試拆除。
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不能隨便動手。」
張雨綺聽到許正的安排,便猜到他下一步要幹什麼,「怎麼,你不會是想親自去監視任永健吧?」
許正自信一笑,「我去會會這個老前輩,看看他的易容術厲害,還是我的火眼金睛給力。」
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易容的人,顯然也練到了高級或者大師級別,雖然現在的天眼系統主要靠頭骨識別,但是攝像頭並沒有全部覆蓋整個長明。
總是會出現遺漏的。
而派人進行跟蹤,那些不精通此道的同事們,人再多,任永健在他們眼前走過,他們也不可能認出來。
張雨綺就欣賞許正這一點,永遠是那麼自信,也敢於執行危險任務。
任永健身上很可能背著一顆大「煙花」,離他越近越危險,以許正如今的地位,根本就不用出一線。
而許正之所以非要前去,可不是為了逞能。
而是只有他才能更好的配合天眼系統一路鎖定任永健。
建業區黃山路,許正和張雨綺很快便趕到了這裡,路上他讓張雨綺開車,自己略微化了個妝,顯的老了十歲,看起來和張大隊長年齡相差無幾了。
「張大隊,咱們怎麼演,是夫妻檔,還是情人檔?」
張雨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化妝准沒好事,但不這樣的話,也不好接近任永健。
此時這個老刑偵,距離他們只有500米,正往他們這邊走來,身上背的小黑包,也變成了一個手提包,被他提在手裡。
「自然是演情人了,這個時間點,咱們這個年齡,托家帶口的,誰家老婆會單獨陪老公出去吃飯?」
許正嘿嘿一笑,「那行,咱們現在下車,先演苦情戲怎麼樣,我惹你生氣,等會任永健走過去的時候。
你趁機跟在他後面,別離著太近,我在後面跟著勸你。」
張雨綺點了點頭,「咱們不能跟太久,頂多五分鐘,時間太長,會引起他的警覺,如果你想趁機搶到他手裡的手提包。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你可千萬別衝動。」
許正看著越來越近的任永健,連忙低下了頭,不敢與他目光相近,卻坐在車裡開始調戲起張大隊長,「那咱們開始,把你手給我。
我裝作對你動手動腳,你不耐煩之下,給我一巴掌,然後下車趁機跟」
「啪。」
許正還沒說完,手更是剛剛摸到大隊長滿是繭子的粗手,就被她一巴掌扇在了臉上,他自然是有能力躲的,但是為了任務忍了。
沒想到張雨綺打的還挺疼,反正聲音挺大的。
許正餘光看到任永健的眼睛正好注意到他倆身上。
張雨綺此時裝作非常憤怒,好像許正真是一個負心漢一樣,雙眸欲泣,鼻翼抽動,眼神既後悔又慶幸,還有一種失望。
瞪了許正一眼之後,拉開車門,正好跟在任永健身後三米遠的位置。
許正見此情況自然跟了上去,壓著嗓子喊道:「雨琦,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是真心對你好的。」
張雨綺連哼都沒哼一聲,踩著皮鞋,蹬蹬的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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