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冬天和長明一樣,零度左右,一出門冷風呼嘯而過。♖👤 ❻9𝔰нǗx.𝐂Ⓞм ♔😾
天氣陰冷,看似要下雪一般,不過魔都畢竟是南方城市,下的血也都是「頭皮雪」,到了地面上就化了那種。
不過,這樣的天氣依然很冷。
濕冷!
從空調屋子出來,仿佛進入了冰窟,冷風吹拂,臉似針扎的一般。
許正四人也沒通知相關領導,隨便找了點吃的,便開車出了市局,直奔XH區,魔都師範大學附近有個康健園公園,裡面有個綠竹苑茶館。
三層樓那麼高,隱藏在茂盛的竹林當中,環境優雅,其店面裝修可以說往來五百丁。
來之前,許正調查了倪懷義近半年的行蹤,他沒換手機,根據定位信息顯示,他常來這家茶館,而且除了這家茶館。
他常去的地方只有家裡和學校。
池劍總不可能去這兩個地方找他吧。
大年初一,茶館肯定放假了,不過查到茶館老闆的情況還是很簡單的,讓其配合警方,特別是配合市局刑警支隊,那位老闆接到電話之後便答應立即趕過來。
過了一會,一輛白色瑪莎拉蒂開了過來,下車的是一位身高一米七五的妙齡美女,二十歲左右,一看就是富家女。
「你們好,請問哪位是張警官,我是這家茶館老闆的女兒,我叫梁爽,我媽她們出國旅遊了,所以你們有什麼事和我說也可以。」
「我是張開文,你好。」張開文略顯急促的拿出了證件照,他有點不好意思,主要是美女氣質不凡,而自己呢明顯熬了一夜,鬍子拉碴。
在人家面前有點自慚形愧了。
這是單身狗的本能,劉琳琳暗暗鄙視,看了一眼許正,見他還在打量著茶館。
她便接話道:「梁女士,我們這次來是想調一下你們監控,還有遠程詢問一下你媽媽關於茶館一位顧客的事情。」
梁爽自然沒意見,還挺熱心,一邊開門一邊說道:「我媽讓我配合你們調查,監控你們可以直接看她辦公室的主機。
我們這裡的監控好像只能保留三個月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們工作?」
隨著茶館門打開,梁爽又介紹道:「我們這裡監控並不多,除了門口和收銀台,每層也只有走廊和電梯有監控。
至於茶館後門和廚房,還有各個茶室門口,一律是沒有攝像頭的。」
老闆辦公室在二樓靠南的辦公室,隨著電腦啟動,梁爽輸入密碼之後,便說道:「你們是在這裡直接看,還是把錄像拷貝回去呢?」
許正接話,「就在這裡看吧,張哥你電話詢問一下老闆,詢問她關於倪懷義和池劍的事情。,-*' ^ '~*-.,_,.-*~ ~*-.,_,.-*~' ^ '*-,」
這是來之前說好的安排,張開文和劉琳琳讓梁美女先聯繫她媽說一下,這才打電話。
許正這邊的看視頻也得在人家眼皮子下進行,畢竟老闆電腦里指不定有什麼重要資料,要是不盯著,資料丟失或者轉載,也是麻煩事情。
說是保留三個月的攝像頭視頻,其實他們這裡分兩個部分,屋內所有攝像頭是留三個月的。
至於屋外其實只有15天就自動覆蓋了。
因為屋外的攝像頭是24小時都開著。
而屋內是隨著上下班時間,許正只要看屋內的就行。
「這位警察同志,不知道你要找什麼人,也許我能幫得上忙,我偶爾也會來幫我媽看看店的。」
梁爽看到許正一陣眼光繚亂的操作,在幾個攝像頭中間來回切換,顯然是在找人的。
許正點頭,拿出手機找出倪懷義和池劍的照片,「梁女士,我先說好,我們的工作需要嚴格對外保密,所以今天的事情你不能對外講。
要不然消息外泄,我們查到是你,會追究你的責任。」
說完他也不給美女拒絕的機會,直接拿出手機讓她觀看。
「那我還是不看了…」梁爽還沒說完,眼神便注意到手機里的照片,驚訝道:「這不是我們學校的倪教授嗎?
我選修過他的課,而且他還是我們茶館的老顧客。
他…」
許正眼神一凝,又亮出池劍的照片,「這位頭髮有點灰白,個子瘦長的人你有見過吧?」
「這我不…不認識!」梁爽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身前這位年輕的警察一臉冷意,眼神如刀,銳利無比,仿佛洞察了自己內心,讓她害怕。
「真不認識?」許正一直注意她的表情,見其看到池劍照片的時候,眼珠一轉,眼角微張,說明她是認識的。
梁爽終究涉世未深,也知道許正他們是刑警,不敢再隱瞞,聲音不似剛才輕鬆,也小了許多,「這人好像叫池劍。
是倪教授的學生,還是我們學校的助理教授,但他早就辭職了。
都說他們師生反目成仇,但我媽說並不是這樣的。
因為倪教授他們倆人經常在這聊天喝茶下棋。
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反正我看他們關係好的很。🐙☢ ♣☢
但他們關係好仿佛只限於茶館,我從來沒見過他們一起出去一起來的畫面。
我問過我媽一次,但她警告我說這是人家私事,不能對外講。」
許正見她配合,便收起嚴肅的臉,溫和一笑,「你說你也是魔都師範大學的學生,大幾了,學的也是心理學嗎?」
梁爽感覺剛才自己被人一嚇就招了,有點生氣又不甘心,不太想與許正說話了,「大四,我專業不是心理學」
「倪教授他們二人常坐哪個茶室,你們這裡有沒有茶藝師去給他們煮過茶?」許正見美女不太想配合,也懶得和她墨跡,公事公辦算了。
梁爽回憶了一下,「我記得他們二人都是倪教授點茶,或者自帶茶葉,至於我們這裡的茶藝師,他們沒有請過,至少我從來沒見過。
平時顧客要是關上門的話,我們是不會進去打擾的。」
「他們在哪個茶室,是長期固定的那種嗎?」許正問道,有些茶館會給老客戶留著他們常去的茶室,這樣的話方便老顧客。
梁爽指了指門外,「就在隔壁,他們那個茶室是我們茶館最好的,南面是公園,西面是漕河,光線明亮,視野足。」
許正走過去看了看,心裡暗道可惜,因為梁爽說的這間茶室沒有攝像頭,走廊攝像頭離著有點遠,而且門還是隔音的。
如果他們二人進去和出來都沒在一塊,那找到他們的攝像頭錄像,估計也沒多大價值。
正當許正發愁的時候,梁爽指了指窗戶外面,公園內的一桿路燈,「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想看他們二人在茶室里幹了什麼?
你看那杆路燈,燈罩下面的有個攝像頭,不知道能不能拍到這裡。」
許正連忙走到窗戶邊上仔細看過去,發現這個攝像頭是固定在燈柱上,視線範圍只有180°,這間茶室確實在攝像頭視野範圍內。
但是因為坐姿和角度的問題,只能拍到一個方向。
他坐在那個背東朝西的茶座上問道:「請問你知道這個位置平時都是誰坐的嗎?」
梁爽搖頭,「我不知道,但大概率是倪教授的,因為喝茶的人都講究傳統禮儀,咱們不是以左唯尊嗎?」
許正又指著外面那個攝像頭問道:「外面那個攝像頭是歸康健園管理處負責的嗎?」
這一次梁爽點頭,「那肯定是,不過我不知道他們攝像頭視頻能保存多久。」
許正心裡暗暗想到,看來這次尋找線索不會很順利了,但沒想到隨著他回老闆辦公室,只查一個攝像頭,根據倪教授平時常來的時間段查閱監控。
還真找到了他和池劍前後進入茶室的鏡頭。
一共有三次池劍過來的鏡頭,基本上都是前兩三個月的時候,都沒什麼有用價值,因為他們不是一塊過來,過來之後又直接進了茶室。
許正戴上耳機,聽不到他們二人在茶室里說了什麼,見此情況,他只能把這些視頻拷貝回去,讓圖偵和技偵的人研究一下。
看看有沒有遺漏的視頻,或者是否有聲音採集了進來,技偵的儀器可以分辨很多微小的聲音。
許正這邊忙活完,張開文也結束了工作,他詢問了茶館老闆娘關於倪教授和池劍的事情,但是老闆娘也知道不多。
並沒有提供有用的線索。
見此,許正一行人只能提出告辭,但是梁爽卻突然自薦道:「警察同志,你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去管理處調查,我可以幫你們聯繫那裡的負責人。
這樣是不是幫你們節省了時間?」
許正幾人好奇的看向她,摸不清她到底要幹嘛,難道真是遇到了熱血市民?
看到幾位警察帶著警戒和懷疑的眼神,梁爽連忙揮手,「我就是純好奇你們是怎麼查案的,順便幫幫你們嘛,你們可不要瞎想。
我,我們茶館和倪教授他們只是老闆與顧客的關係。」
許正無語,但還是讓她聯繫了歸康健園管理處負責人,然後直接就趕走了她,也不理會她的不滿和吐槽。
梁爽出面確實很好用,管理處的負責人不到十分鐘便趕了過來,可見茶館背後老闆的實力,不過她再有實力也沒用。
被許正直接給攆走了。
劉琳琳看到張開文美女都走遠了,還在眼巴巴望著人家背影,便打趣道:「老張,別看了,這麼有錢還漂亮的女孩肯定名花有主了。」
張開文顯然經常被手下人調侃,也不生氣,「嘖,好一雙大長腿,關鍵人家那皮膚,果然有錢才能保養好」
許正一聽連忙走開了,三十多歲單身男人果然直的不要命。
接下來他們直接從管理處主機電腦拷貝走了近90天的攝像頭錄像,然後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回市局,張開文出面幫許正在圖偵支隊借了一間小會議室。
帶大屏幕,可以直接分屏觀看攝像頭錄像。
許正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八點半臨時專案組會再次碰個頭商量一下,主要因為倪懷義已經出了手術室,早上的時候醒來了。
倪懷義的影響力和人脈果然不俗,多位專家參與了會診,他的手術做的很成功,腦出血後遺症並不嚴重,連半身不遂的程度都達不到。
只是現在有點面癱,稍微影響說話。
他那病要是擱在普通人身上,估計這會別說醒來了,最好的結果也得是半身不遂。
許正看到姬美月和劉琳琳回到「趁著還有一個小時,美月姐你倆要不找地方睡會,剩下的活交給我和張哥做就行。」
劉琳琳看到姬美月搖頭,她才說道:「那不行,萬一你找到線索我們倆不在,萬一領導正好找過來,那我們今天早上這不白跑了嘛。」
「那好,你們就在旁邊看著辦。」許正搖頭,看錄像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枯燥的活,他收斂心神,開始操作。
根據茶館內的那個攝像頭時間來定位外面那個攝像頭,很快就找到拍攝到倪懷義和池劍的鏡頭,只是距離有點遠,攝像頭肯定採集不到聲音。
但可以看到倪懷義的嘴型。
「許正看,快看,倪懷義在說話,你能翻譯出來嗎?」劉琳琳在後面看見了這段視頻,著急的拍著許正肩膀詢問道。
「別著急,畫面有點模糊,我先處理一下。」圖偵這邊設備齊全,電腦上處理視頻的軟體都有,許正順手便操作了起來。
隨著視頻清晰,他也看到了倪懷義說話的嘴型,然後直接進行了翻譯,這個鏡頭他們二人是在兩個月前見的面,算是他們最後一次在茶館見面。
「倪懷義說,『我下個月需要去趟國外開研討會,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可惜說完這句話,倪懷義停了下來,鏡頭又沒有拍到池劍的嘴型,算是半茬子對話,翻譯出來的並沒有多少有用的消息。
因為三個鏡頭裡,他們二人的對話並沒有關於催眠作案的談論,或者說倪懷義沒有講過,而且他們二人說話也比較少。
還有就是這兩個人不是在下棋,就是討論下棋。
忙活了半天,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許正有點失望,他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枕在腦後,陷入了沉思,是不是自己錯過了什麼線索。
可是想了半天沒有一點兒頭緒,難道要想找到線索,就得申請搜查令,再搜查倪教授的家嗎?
「鈴鈴鈴」這時張開文的電話突然響起,他一看是個陌生電話,但顯示是魔都本地,想了一下他還是接了起來。
沒想到,電話那頭竟然響起了梁爽乾脆的聲音,「張警官,我找.我找那個年輕的警官,就是那個長的最帥的警官。
我有事,有重要事情找他。」
張開文鬱悶至極,想問她找許正什麼事,可這女人一直催,他索性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許正,語氣略微吃醋,「那個叫梁爽的妹子找你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