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來的消息差點嚇懵萬海洪,他電話外音有點大,挨著他坐的姬美月臉色也是一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連忙打開工作群,看最新消息。¸,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
誰知道電話那頭的嚴自重突然又說道:「不過當地警方初步勘察現場,這起自殺案應該是因為家庭矛盾,不像是有預謀的催眠自殺案。」
「你」萬海洪氣急,「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啊!」
現在正是他神經緊繃的時候,既然與專案組的案子無關,他也鬆了一口氣,可又想到自殺的是母女二人,他身為老警,心也是一抽,又連忙追問,「母女倆全沒了?」
嚴自重在電話那頭沉重的點頭,「嗯,基本上當場去世,畢竟20樓跳下來的。」
「唉」萬海洪長嘆一聲,並沒再多說,「我們這邊快到魔都市局了,你有新的情況再及時匯報吧,對了,下次一口氣說完!」
掛了電話,萬海洪把事情一說,車裡的眾人齊齊舒了一口氣,長明要是真的再來一次集體催眠自殺案,那麼在座的各人,一個個都得背鍋。
就說許正,他別看這次只是以顧問,而不是借調,但在系統內還是把他當成專案組偵查員,一樣會給他的履歷添加一道黑色風采。
「鈴鈴鈴」
這時萬海洪電話又響了起來,讓他條件反射的立即拿起看了一眼,看到大家都緊張,「魔都市局許培信的電話,他們那邊的案子由他負責。
算是咱們的老熟人。」
說話間他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許培信也沒墨跡,「萬局你們到哪了?要不要直接來醫院,倪教授已經送到了搶救室。
唉.也是讓人無語,醫生說是腦出血,量還不少,命應該是沒多大問題。
可後遺症就不好說了,重則昏迷當個植物人,輕則中風偏癱這類的。
要是傷到腦子裡的記憶中樞,成了老年痴呆,也有可能。」
此刻萬海洪真的想罵人,一件事比一件事糟心,「許局,我們去哪都行,看你們的安排。」
許培信在新年伊始升了半級,如今是魔都市局副局長,還不是常副,但也負責協助常副負責下面的刑偵工作,「那你們直接來會議室吧。
你們吃晚飯了嗎?
沒有的話,正好過來吃我們的年夜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萬海洪笑道:「那感情好,謝謝許局,不瞞您說,忙了一天滴水沒進呢。」
凌晨十二點半左右,他們一行人終於趕到了魔都,此時大家心情較半個小時前輕鬆了許多,最起碼沒有集體自殺案再次發生。¤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雖然當警察經常遇到死人,但最不想處理的還是自殺事件。
魔都的同行很熱情,直接把他們接到了市局餐廳,裡面坐的都是需要值班和加班的同事。
本來他們年夜飯在過了凌晨十二點沒有案子便開動的,這不等許正他們等到了現在。
不過許正他們也不是空手而來,來的時候萬海洪聯繫人買了二十隻鹽水鴨。
正好派上用場。
許正沒想到萬支隊心這麼細,他表示學到了。
因為魔都八點發生了一起五人自殺案,他們市局常副也在,代表魔都同行以茶代酒歡迎了許正一行人。
這種大場面交談許正自然不是主角,他一進來便被劉琳琳拉到了他們第四刑偵支隊的席位。
在座的都是熟人,許正也放得開,在領導們發言送了祝福之後,便對著一大桌子的美食大快朵頤。
看著許正吃著這麼快這麼多,第四刑偵支隊的楊支隊把自己那份魚子醬推給了他,「嘗嘗,西疆省產的鱘鰉魚子醬。
味道不比俄羅斯海的差。」
劉琳琳裝作嘴饞,「看看,兄弟們看看,許正一來,楊支隊就厚此薄彼,幸好我不愛吃魚子醬。」
許正笑笑,也不和他們客氣,三兩下便吃完了這份魚子醬。
這次飯桌不是自助餐,二十幾盤菜一半都是名貴海鮮,「論伙食,我們單位確實沒法和你們比。
我們那除了鴨子其他也拿不出手。
不過改天大家有空可以去我們長明玩玩,我給你們做導遊。」
「嘻…」劉琳琳啃著鴨腿,「許正你吃慢一點,不夠的話,姐這份魚子醬也給你。」
許正哪能再要她的東西,吃著吃著他又突然小聲問道:「琳琳姐,這些海鮮都是西疆省的吧?」
劉琳琳笑而不語,還想捉摸一下許正,可旁邊的中隊長張開文比較老實,「肯定是西疆的,放心吃,就算這些海鮮不是西疆的。
安全方面你也不用擔心。
要相信咱們領導,你看,領導那桌吃的不都一樣的麼。」
魔都市局的規模遠超長明市局,領導也多,楊支隊這個級別都坐不到那一桌上,他看許正吃的差不多,便主動問道:「小許,不查不知道。
按照你們說的方法,沿著自殺者們與池劍之間快遞的往來。
我們確實查到了一些東西,也查到了池劍收發這些快遞的攝像頭視頻。
但我們現在也沒找到池劍與自殺者們溝通的信件。
所以,案子現在的僵局就是找不到池劍犯罪的實質證據,如果單憑你們掌握的死者筆記本印記留下的證據,和池劍收發快遞的視頻。
這些都不足以能證明他是幕後兇手。
你看接下來咱們怎麼操作?」
許正見楊支隊隻字不提倪懷義,便知道魔都警方暫無還沒有把此人當作嫌疑人,他自然不會沒有證據而亂說,「楊支隊,吃完飯我能不能去一趟池劍所住的家裡?」
「這個當然可以,只是」楊支隊欲言又止。
許正明白他的意思,現勘和痕檢的同事已經在池劍黃蒲區的家裡勘察了現場,人家沒有找到線索,他忙說道:「我就是好奇這麼厲害的心理專家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許正,領導說吃完飯要先研判一下,所以.」劉琳琳雖然也支持許正,但還是得以領導的命令為主。
楊支隊沒再說話,但他眼神掃向了許培信。
許正秒懂,等到吃完年夜飯,眾人略作休息,在去大會議室的路上,他找到許培信,笑著雙手恭喜,「許局,恭喜您更上一層樓,有沒有新年紅包呀?」
許培信一見許正便心情大好,他這次升職能這麼順利,其中和許正上次幫他們辦的那個機場案子有一部分功勞。
案子辦的完美,他被有關部門的領導點名表揚了。
所以,他升職也可以說有許正一部分功勞,再說,他本來就喜歡這個年輕人,「哈哈,我們魔都將近兩萬名警察,就你小子敢當面找我要紅包。
紅包沒有,直接說吧,什麼事?」
許正笑笑,知道領導不會在眾人面前還特意給自己發紅包,他也沒失望,直接說明了來意。
許培信如今還兼任刑偵總隊的工作,也是魔都這邊主抓自殺案的領導,「既然你覺得有必要去,那就直接去,不用參加會議。
這次開會研判,其實也就是互相交流一下兩市發生的自殺案線索。
你早去早回,看看能不能給我們帶回來驚喜。」
許培信同意,萬海洪自然沒有意見,許正便帶著姬美月,外加魔都的張開文一起去了池劍的家裡。
黃河路協和里小區,池劍是在2030年買的房子,一室一廳60平,雖然不大,可房價如今也有六七百萬,不愧是炒股精英,買房子不求大小,只求位置。
房子裝修也不錯。
別看面積小,估計總裝修也不會低於五十萬。
最起碼一水的紅木家具一看就是精品。
池劍是一個人住,房間收拾的很乾淨,現勘和痕檢的人過來都是帶著鞋套等物,基本上也沒有胡亂翻動這裡的東西。
所以許正他們進來的時候,房間依然乾淨整潔。
池劍的書房其實就是客廳隔出來一半,許正估算了一下,和自己辦公室大小差不多,不大的書架上擺滿書籍。
「這些書籍現勘的同事組織了人手一頁一頁的都翻過了一遍,只是沒找到線索。」張開文來過這裡,又指著電腦,「硬碟被技偵的同事拿走了。
一樣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可以這麼說,池劍的電腦里,除了炒股軟體,其他東西都沒有。
唯一有記錄的是,他在這台電腦上除了炒股,就是玩遊戲,而遊戲則是系統本身帶的那幾種紙牌遊戲,不知道你們玩過沒有?」
「是那種掃雷小遊戲嗎?」許正以前上學的時候玩過遊戲,工作以來一忙把他的王者遊戲都給戒掉了,至於電腦系統自帶的幾個小遊戲。
他可一次沒玩過,但絕對聽過,特別是掃雷,絕對經典。
張開文一臉佩服,「他玩的不是掃雷,是那個叫蜘蛛紙牌的遊戲,他玩的都是高難度的,四個色的紙牌,獲勝率高達82%,而且次數也有五六百。
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有耐心。
我之前也沒玩過,這次試了一下,四色的紙牌很難,一把要半個多小時,就這還是多次試錯的情況下才通關。
要不小許你有空試試?」
「這個遊戲我只是聽說,難道難度還能比掃雷難?」許正驚奇,掃雷他見小蕊姐玩過,挺考驗計算能力的。
姬美月打開手機,在商店下載了蜘蛛紙牌,打開遊戲讓許正看了一下規則,特別是四色難度的,「這種遊戲考驗的是耐力還有計算。
可以說是走一步算四步的那種。」
許正搖了搖頭,眼下正事要緊,他可沒有時間玩這款小遊戲,「有時間再說吧,看看池劍平日裡還有什麼娛樂活動?」
張開文指著書架上一副圍棋,「他還希望研究棋譜,不過在他的電腦和手機上沒有查到他有下棋的記錄。
應該是愛好。
至於現實中他有沒有和人下過圍棋,目前還沒有查到。」
春節大部分單位都放假了,工作效率非常低,包括池劍這段時間的行程,涉及到外地的消息沒有三四天是不會有反饋結果的。
因為春節值班的人少。
誰會為異地不相干的案子在春節加班呢?
許正對於圍棋只能說小時候學過,但早已經證明自己不是那塊料,他小時候喜歡運動,不太喜歡下棋畫畫。
他隨手翻了翻棋譜,裡面有很多批註,介紹殘棋的各種對應方法,看了一會他只能吐槽,「好多年不下圍棋了,竟然沒看懂。
看來這位心理專家的娛樂模式有點復古啊,跟不上時代。」
他說是這樣說,卻沒有放下手中的棋譜。
「倒也不是。」張開文指著書架上的書籍,「他平時最主要的娛樂模式還是看書,書架上的書他全部看過,我們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
發現他平日裡經常去魔都圖書館,一坐就是一天。
很有毅力的。」
姬美月圍著書架看了一圈,好奇詢問,「張中隊,他這裡怎麼沒有一本炒股的書籍,難道他炒股不看這方面的書或者新聞嗎?」
張開文苦笑,「這一點,這位心理專家在一本書扉頁上寫過一段話。
他說國內的股市研究股票是事倍功半,而研究人才能事半功倍,所以你們看,他炒股才能掙到錢。
而且他掙錢也符合國情,不掙太多,幾百萬上千萬那種,所以監管單位也不會調查他。」
對此許正也是一臉佩服,這才是有本事的人,掙的錢不在乎多少,而是自己能平安,要是一般人有這種能力,不得掙個幾億幾十億。
然後養肥了自己,就被割了。
房間不大,除了書房其他地方一目了然,許正又走到臥室,東西整整齊齊,據張開文介紹,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現勘他們調查之後又進行了復原,以便讓偵查員更好的了解池劍。
許正拿起被子聞了聞,「嘖,魔都硫磺皂洗過的,不愧是魔都人,支持當地產業。」
張開文看許正在這轉悠了半天,一點不像勘察現場的人,因為不專業,連放大鏡都沒用上,書也不翻,抽屜也不動,「小許,怎麼樣,有線索沒?」
「有!」許正隨口一答。
「什麼?」張開文真的愣住了,這,你這什麼都沒幹,就找到線索了,他不信,「真的假的,快說說,我可提前告訴你,這裡所有筆記本我們都認真查過。
絕對沒有印記的。」
許正笑笑,託了托手裡的棋譜,「線索就在這棋譜上,走吧,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