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許正尷尬多久,屋內竊竊私語聲停止了下來,看看時間,已經是一點四十分,看來屋內倆人要起床穿衣準備上班了。💋♩ ➅➈𝔰Ĥ𝓊𝔵.𝒸𝐨𝓂 💣👍
許正比劃了一個「準備」的手勢,眾人神情一緊,剛提起精神,不遠處宿舍突然走出來兩位女特警,看到他們這陣勢,差點就驚叫起來。
幸虧多年的訓練加上蔣一帆在場給他們來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才讓她們把話咽了回去。
許正雖然沒有抬頭,但兩位女特警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再看這陣勢,很明顯是抓捕犯人的小隊標配,倆女對視一眼,選擇了和往常一樣,不急不緩的走過。
二女走過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很是清脆,許正聽到屋內倆人嘈亂的穿衣打俏聲立即停了下來,又過了三分鐘,一個男人的腳步聲突然響起,這應該是那位曲副支隊長要出來了。
許正趕緊拉著蔣一帆退回樓梯口,很快,「咔」一聲,曲明明一臉潮紅的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整個樓梯空蕩蕩,他這才鑽出來,對著屋裡的榮藤笑道:「沒人,我先走了,改日.」
「呸!」屋裡響起女人的嬌媚聲,「整天就知道口花花,趕緊走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求求你以後別來這兒找我,行不行?」
曲明明嘿嘿一笑,關上門,一臉猥瑣的模樣,砸吧砸吧嘴,顯然身心舒坦了。
可他卻不知道這一幕已經被隱藏的高清攝像頭拍了下來,等他走到樓梯口剛和許正碰面,就被許正和蔣一帆聯手擒拿住了。
同時謝威也伸手過來,使勁捂住了曲明明嘴巴,力氣之大,直接讓他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許正見此心中暗笑,看來這倆人是有矛盾的,怪不得剛才謝威表現的太著急。
只是這個時候不是關心這些事情的時候,制服曲明明之後,許正連忙讓其他同事把他押送下去。
過了一會,榮藤一臉淡妝,穿著特警巡邏服,歡快的走過來。
如法炮製,這一次依然還是許正和蔣一帆出手。
過程很順利,哪怕榮藤反應很快,可再快也沒許正手速快,而且這次他都沒給謝威出手的機會,擒住這個女輔警之後,他使勁按住女人頸動脈竇,直接致其昏迷。
看到許正下手這麼幹脆,謝威和蔣一帆以及其他兄弟莫名的眼神掃過來,他們之前和許正經常一起執行任務,有空了還一起聚過餐,沒想到這次他對一個女人下手這麼重。
頸動脈竇這個位置,輕則致人昏迷,重則使人死亡或者因為腦供血不足引起重症。
許正卻沒有和他們解釋,因為要是萬一榮藤也是田元果和齊元海同夥,加上她昨天殺人今天還敢上班,不小心不行,他這不僅僅是謹慎,還有防止這個女人有變態果斷心理。♢💚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萬一她嘴裡藏毒呢。
抓捕了榮藤,這才是任務的開始。
這時候,龍楚楚和姚可兒以及司徒堯也開車來到了這裡。
許正讓人先把榮藤送到特警支隊的問詢室,然後安排龍楚楚和姚可兒,嚴肅道:「你倆進去搜查一遍,從她的頭髮絲到腳尖,里里外外都要搜一遍,記住,里里外外。」
龍楚楚覺得許正有點擔心過甚,可看到主任嚴肅的臉,她也沒敢反駁,拉著姚可兒走進了問詢室。
這時候門外南齊華走了過來,把許正拉到一邊,「莫明明你準備怎麼審,要不要也在這兒審訊?」
莫明明按照規定肯定不能在這審,因為他就是這兒的副支隊長,南齊華這樣說,還是想把這件事控制在一定範圍。
換句話說,他這是不想讓莫明明胡亂攀咬。
要是莫明明先被紀委監察部門和督察以及政治部插手,市局特警支隊要陷入被動了。
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莫明明會指認多少同夥。
甚至連南齊華和謝政長都有可能。
看到許正沉默不語,南齊華並沒有生氣,因為許正敢孤身來這就是信任他,「你也不用為難,我剛才已經給聶局長和你們彭廳打了電話,他們的意思是先審曲明明和榮藤的關係。
這一會,他們估計也在路上了。」
「南支隊,其實我現在並沒有審訊莫明明的打算,我感覺他剛才那個樣子不像和我們案子有關係的人。不過,既然您都提了出來,我們這邊派一個出來,支隊也出一個,可以現在就審。」
南齊華點點頭,他就是想著趁許正這個省廳專案組在這裡先把曲明明口供拿下來,省得後面有人拿莫明明做文章。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從始至終,南齊華都沒有詢問他這個專案組到底查的是什麼系列案子。
十分鐘後,龍楚楚和姚可兒拿著一包衣服一臉古怪的走出來,看到問詢室門外一群男人等著她們,兩人臉變的通紅,也不說話,打開用榮藤外套包裹的東西,琳琅滿目,大大小小足有十幾件。
除了巡特警出門必要的裝備,這個榮藤身上還有一些致命的東西。
一團頭髮細的鋼絲繩、四把如手術刀一樣的刀片、幾枚鋼針以及三四個像洗衣球一樣的東西。🎁☟ ❻❾s𝕙υ𝕏.Ⓒ๏𝐌 ♟😾
顯然這東西不是洗衣液,搞不好是什麼毒藥。
除了這些,還有幾個女性生理玩具,其中一個有著長長的尾巴還閃著水澤亮光的東西,顯然是剛從她體內拿出來的。
看來剛才曲明明沒有滿足人家,許正心中一動,「司徒,這個玩意你拍個照片,一會審訊曲明明不順利的時候,或許有大用。」
司徒堯不知前因後果,有點奇怪,旁邊的謝威和蔣一帆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湊到小胖子跟前,不知道說了什麼…
許正沒有再理會他們,向龍楚楚和姚可兒問道:「女嫌疑人是不是醒了?姚可兒配合我,咱倆先去審訊,龍楚楚你趕緊調查一下榮藤的手機,發現可疑人物電話,你懂什麼是可疑人物吧?
立即通知廖總他們。」
在進去之前,他先給周方本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讓他帶人趕緊過來先搜查一下榮藤的宿舍和她的私家車,然後又讓谷甲留在會議室做各方面支持。
最後又給廖海打了電話,請他去圖偵總隊坐鎮,萬一幕後之人要逃,有他在圖偵,可以快速的接管全市的天眼系統。
當然,如果真發現了幕後之人要逃離長明,廖海也有權利迅速啟用二級警戒,能迅速聯繫上高速、河運、機場、鐵路等分局。
→
問詢室,戴著銀手鐲的榮藤看到許正走進來,臉上恨意一閃,嘴巴死死的抿了起來,然後頭低了下去。
許正看到了她這一表情,知道這女人準備咬死不配合,他沒有立即開始審訊,而是把剛才龍楚楚從她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細細打量。
當然,那些私人玩具,他直接忽視掉了。
許正戴上手套,輕輕捏起一根鋼針,「榮藤,要是我不小心失手把這根針插進了你身體裡,會怎麼樣?」
榮藤身子抖了一下,依然低著頭不肯言語,看來她以為許正根本不敢動手,這只是嚇唬她而已。
「嗖叮.」
榮藤只感覺到自己手腕一震,親眼看到一枚鋼針射到她手腕的銀手鐲上,然後又掉落在地上,她不可思議的抬起頭,審訊椅距離許正位置有三步遠,萬一這鋼針失手,那她
「你你是警察,你怎麼能這樣不負責任,萬一你失手了我怎麼辦,我這鋼針上可是有劇毒的.」榮藤終究沒忍住自己的脾氣,烏拉烏拉的罵了許正一陣。
許正沒有脫手套,用手腕蹭了蹭鼻子,不好意思說道:「呵,搞了半天,你這些鋼針上有毒啊,你也不早說,你要是早說,我們同事肯定會認真搜。
這樣的話,就不會造成你自殺了。」
說著他又捏起一根鋼針,像東方不敗玩針的模樣,隨時準備發射出去。
榮藤震驚,氣憤又絕望的看向許正,自殺?
她確實有想過,可惜她一直沒有機會,只是從她醒來到現在,她自殺的念頭越來越淡,終究她還是恐懼死亡,沒有那一鼓作氣的自殺念頭了。
可現在,聽許正話里的意思,他要是失手把自己弄死,就把自己的死弄成自殺,這這好像真的可行,榮藤抬頭冷冷的看向三人,「許正,你別嚇唬我了,我可是知道你的,你不是號稱小神探嗎?
怎麼,你之前的案子都是偽造的冤假錯案嗎?」
許正捏著手中的鋼針細細打量,沒敢聞,也沒敢碰到皮膚,「你一個女人家家,身上戴著玩具就不說了,還帶戴這麼危險的東西,你說說你想幹什麼?」
審訊就是這樣,嫌疑人只要一開口,不問到致命的問題,他們也願意和警方聊聊,當然,話里話外是真是假,這就看誰分的清了。
「明人不說暗話,我應聘的是勤務輔警,卻需要我天天出去巡邏,或者去大型商場,或者明星開演唱會做安保,我拿一些東西保護自己怎麼了?
就算這些東西違規,你們也沒必要動這麼大陣勢吧?」
「如果只是如此,確實沒有必要。」許正點頭承認她說的對,但話鋒一轉,他拿出了昨天奔馳車主丁信被殺的攝像頭錄像,「這段視頻才是我們找你來的目的。
你不是說明人不說暗話嗎?
那好,你正大光明的告訴我們,這起車禍,是不是你做的,你同夥還有誰?」
榮藤聞言,心裡最後一絲僥倖也沒了,她張嘴想反駁,可人家都找到這裡了,肯定已經有了實錘的證據,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什麼是萬念俱灰。
但要想她配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正看到榮藤臉色變的蒼白,然後雙唇緊咬,隱隱露出血絲,看來這女人準備死扛了。
這時候,他耳麥里傳來龍楚楚的聲音,「主任,榮藤手機里除了市局特警支隊同事們的手機號和微信號,還有省廳幾位領導的手機號。
嗯.
還有你的手機!」
許正站起來走到牆角,小聲問道:「省廳都是誰?」
「督察總隊一位副總隊,特警總隊下面的一位副支隊長,我查過她的手機在這三個月的通話記錄,她還和莫中雲有過聯繫。
只是沒有發現榮藤這個手機號和齊元海兄弟倆用的手機號聯繫過。
對了,在通話記錄上,也沒發現她給你打過電話。」
許正立即讓她把查到的信息匯報給廖海和簡學清,這兩位得到消息,肯定會再通知上面的領導。
掛了電話,許正鬆了一口氣,「榮藤,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才我從你手機里發現了幾個電話號碼,而且還有通話時間,你以為你刪除了通話記錄我們就查不到了。
你啊,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用自己的手機給他們打電話呢?
你這不是直接給我們指明了辦案方向嗎?
要是那些人知道你這麼不謹慎,嘖嘖,他們是要恨死你,還是埋怨自己識人不明?」
「夠了,你是八婆嗎?唧唧歪歪說個不停!」榮藤雙手握拳,頭像撥浪鼓一樣搖動,她感覺許正像是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到了大街上,「你一個男人,心怎麼那麼黑暗?
嘴毒!」
許正脫下手套,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但他並沒有停下來,「這些人是不是你的同夥?但我想這些人早晚都會被我們抓住,你這輩子應該是見不到他們了。
或者你配合我們,這樣的話,庭審的時候,你出面指認他們。
不過,和他們相比,我想你爸媽,還有哥哥嫂子,以及你朋友圈和抖音里你的親侄女,五歲,正是最可愛的時候。
你說他們要是知道你是一個殺人犯」
「住口!許正你住口!」榮藤雙手緊握雙拳猛烈的錘擊自己的頭部,要不是她戴著銀手鐲,搞不好,兩拳下去,還真被她捶出血來。
許正見她發狂,立即上前一步,他沒有去拉榮藤雙手,而是伸手一拉她下巴,「咔」的一聲,下巴脫臼的聲音傳來。
「好險,你這女人,竟然還想在我面前咬舌自盡!」
榮藤下巴脫臼,依然試圖想咬舌頭,可惜,只見她口水長流,舌頭伸縮,頭髮散亂如草窩,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
姚可兒暗暗吐了吐舌頭,低下頭,想起了傳聞中許組長是毒舌,今天她是親眼看到了,真刺激,這審訊審的竟然都逼著嫌疑人想咬舌自盡。
可見許組長毒舌的功力得有多深。
這一刻,姚可兒卻突然更想拜許正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