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需要多加小心,何況進行位面旅行的危險性遠不是出個遠門可比的。【,無錯章節閱讀】
哪怕你在此之前進行了相當做的準備,甚至是對準備移動過去的位面提前獲取到了情報,依舊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不同的位面有相當大的差異,你不知道傳送門對面有什麼神奇的力量,也不知道對面的民風民俗,沒準在你看來稀鬆平常的事情,在另一個位面就是天下之大不韙。
所以位面旅行者在於人接觸的時候都是十分小心謹慎的,這點在魔王競技場就能很好的看出來,除了少部分(比如菲爾菲),幾乎所有人都跟有被害妄想症似的。
這倆女人表現的太過於友好了,甚至都沒有去戳穿裴仁禮那連傻子都湖弄不了的順嘴胡說。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表明態度,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一起合作顯然順理成章。
但還記得嗎,正在往樓下走的牧師莫林提到過,他曾經和樓上的人起過衝突。
二對一的時候選擇優先消滅不穩定因素,二對三的時候則擺出一副人畜無害想要合作的態度。
簡單的說,就是她們摸不准裴仁禮三人的脈,不確定是否能打得贏,畢竟戰鬥出了要考慮勝負之外,還得考慮性價比。也就是我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是否值得,所以她們才表現的如同傻白甜一樣友好。
但這樣一來,幾乎就等於是把『這仨人可以利用』給寫在臉上了。
當然,也並不排除真的有這種傻白甜,比如說…啊,沒錯,還是菲爾菲。
這種例子確實有,何況莫林也有說謊的可能性。
不過比起這倆自我介紹『我們是位面旅行者』這麼簡單,一丁點詳細信息都沒有的傢伙,裴仁禮更願意相信墳墓女士的牧師莫林。
裝作哄鬧彆扭的女朋友,裴仁禮跟卡雅拉拉扯扯的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聽起來確實有點可疑,不過她們暫時還沒有什麼動作。」
「等有動作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你打算怎麼辦?翻臉嗎?」
「暫且不打算有實際行動,先看看她們到底想幹嘛,我會給你信號,到時候有點心理準備就行。」
主要是想先跟卡雅通個氣,裴仁禮有把握在最壞的情況下保護自己,但能否保護其他人,那就不能有完整的把握了。
悄悄撇了一眼奧爾金,他還在那兒幫那個叫潘迪的姑娘療傷,但感覺更像是借著療傷的由頭占便宜……
「奧爾金應該也注意到了,他演得很到位,我都快以為是真的了。」
這口氣聽起來還多少帶著點讚賞。
卡雅很無語的再度把手從裴仁禮掌中抽出來:
「是不是演的我不知道,但我估計他根本沒意識到你說的這些。」
「不至於這麼沒警戒心吧?」
「警戒心肯定有,但你覺得他的冒險經驗多嗎?」
確實,仔細想想,奧爾金在冒險者學校的時候是去的貴族學校,每天除了吹牛逼也沒什么正事,雖然莫拉頓領經常遭遇海盜襲擊,作戰經驗肯定是有的,但冒險經驗……
那還就真是有個毛線的冒險經驗。
也就是說,奧爾金很可能並不是演的,他真就被人家迷的找不著北了。
「算了,無所謂,反正多他一個不多。」
裴仁禮選擇放棄治療,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種看見美女不知道自己姓啥的傢伙,他一直以為這種操作只存在於編劇的腦袋被驢踢了的電視劇里。
然後一邊說著,裴仁禮又抓起了卡雅的手。
卡雅嘆了口氣:
「以你的能力,想要什麼美女都有吧,我經常練劍都是老繭的手有什麼好摸的。」
什麼柔弱無骨冰膚玉骨之類的形容詞,都無法用在卡雅身上,她的手心摸著跟鎖子甲似的,甚至都感覺扎手。
畢竟那有什麼不勞而獲,這都是一點點自己練起來的。
「確實想要啥樣的美女都有,不過那都不是你啊。」
「…」
要不是看裴仁禮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盯著潘迪那邊,卡雅真的就心動了。
然而小鹿都還沒起步,就聽裴仁禮說:
「走吧,再待下去她們就該起疑心了。」
有時候真的很懷疑裴仁禮到底是情場擎天柱,還是不懂看氣氛的鋼鐵直男。
這時候奧爾金也處理好了潘迪的是傷勢,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我不是擅長治療的牧師,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口氣聽起來還有些遺憾,估計是沒摸夠……
「完全足夠了,我們不僅沒有牧師,連治療藥水都用光了。」
正好裴仁禮拉著卡雅,以一種剛把女朋友哄好的姿態回來。
他輕咳一聲,像是在緩解剛才突然離開的尷尬,隨後說道:
「剛才你們提到一種魔法造物阻擋傳送?它在哪?」
「在最上面的塔頂,原本有兩個,由於看守它們的娜迦太強力了,我們用盡了方法也只是把其中一個推了下去,不處理另一個咱們誰都無法離開。」
原來如此示好是在這等著啊。
果然,還沒等裴仁禮說話,奧爾金搶先一步說道:
「我們也正在想辦法出去,咱們一起對付娜迦應該更有勝算。」
「謝謝,我們正需要有人幫忙。」
潘迪也剛好借坡下驢:
「跟我們來吧,你們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樓上有個能休息的地方,那個娜迦實力非常強,還是做好準備再去更好。」
說著潘迪轉身順著樓梯往上走,薇斯始終一言不發,沉默的跟著她,兩人像是帶路一樣,大刺刺的把自己的背部給露了出來。
就算要展現自己希望合作的態度,這也太過於沒有防備了。
但仔細想想,在樓梯間這種狹窄的地方,非常不適合一看就知道是敏捷劍士的卡雅和裴仁禮這個施法者發揮,即便是從背後突襲,也很難在沒有察覺的一瞬間發起攻擊。
換句話說,她們的無防備,其實是經過仔細考慮的。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座法師塔的主人?」
奧爾金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也剛好擋住了裴仁禮和卡雅,想突襲都不行。
「我有點好奇,你們為什麼沒有把我們的這位法師錯認成法師塔的主人?」
到底還是長了點腦子,奧爾金這個疑問應該能套出一些情報。
潘迪像是早就直到他會這麼問一樣,非常自然的回答道:
「我們見過,那應該就是法師塔的主人,不過……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從第六層來到第七層,潘迪站在門洞邊上,示意三人進來。
這是一個和樓下一樣巨大空曠的房間,在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個幾乎占據了總面積四分之三的龐大圓形法陣。
法陣的構成非常複雜,裴仁禮對陣法學的研究並不算精通,他沒能看出太多的東西,只知道應該是用來操控整個法師塔各個機關的地方。
當然,法陣現在是暗澹下去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跟裴仁禮解除了下面的陷阱有關。
在房間的左側一角,有個能看見外面天空的門洞,大概是通往塔頂的路。右側一角則有一張簡單的毛皮床,兩個貼牆擺放的桌子,桌上還放著一些零碎瓶瓶罐罐。
而在法陣的正中央,則有一座白色大理石材質的王座,王座上坐著一個奇怪的人形生物。
他的耳朵類似於精靈,但臉上沒有鼻子,就跟骷髏似的有兩個洞,皮膚主要是土黃色和黃綠色,並有褐色的斑點,老實說很讓人想起蛤蟆的外皮。
身材高而瘦,他很可能有兩米多,披著一件天鵝絨材質的黑袍,手裡懷抱著白樺木法杖,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法陣中央的王座上。
「這是什麼生物?魔鬼嗎?」
奧爾金上下辨認著,但顯然他的知識量不足以分辨。
裴仁禮隱蔽的瞥了一眼站在牆邊,跟他們保持著距離的潘迪和薇斯,走進一些說道:
「這是吉斯人,不過我無法分辨是吉斯洋基人還是吉斯擇來人。」
二者從外表上沒有太大的區別,相當於是同一個種族的兩個民族,不過這兩個民族的行事風格相差甚大,且互相仇視。
吉斯人的祖先曾經被地底的靈吸怪奴役,他們在漫長的時間中無數次反抗這些長著一張克總臉,喜歡吃腦花的傢伙。
直到有一位女性領袖『吉斯』的出現,才終於讓他們有擺脫靈吸怪奴役的可能。
漫長的時間中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祖先本來的名字,之後這個種族,就以吉斯命名。
但後來,出現了另一個領袖澤西莫恩,他認為吉斯對於人民的領導過於殘酷,她的軍事領導不過是換了一種奴役人民的方式,兩個領袖之間的裂痕最終不可調和,導致整個種族都被迫站隊。
吉斯人很少會出現在凡人世界,儘管他們確實常來,但目擊報告很少。這是因為吉斯人儘管也是凡人,但他們並不住在凡人世界。
吉斯洋基人住在虛空,以隕落神祇的屍體當島嶼建造城市,由於在虛空生活他們無法變老,也就是不能長大,所以他們在凡人世界有很多的『育兒所』。
而分家的吉斯擇來人則去了另一個更危險的地方,在那裡來自無數位面的碎片和狂暴無序最原始的混沌力量不斷的塑造和崩解。
沒錯,就是混沌海。
吉斯擇來人是少數能適應混沌海的凡人生物,甚至他們還在適應的過程中強化了靈能這種有別於魔法的神奇力量。
難怪這座談不上技術高超的法師塔居然有虛空碎片這種遠古神器存在,它的主人是吉斯人就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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