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星城不允許城內有神殿,但並不排斥牧師進入,也並不在意居民信什麼神。【Google搜索】
乍一看幕星城似乎是極為限制神祇的勢力進入,但反過來說,幕星城也對神祇和牧師最為開放,只要你遵守幕星城的法律,他們對牧師的成分是來者不拒的。
比如說,你在幕星城甚至會看到正義之神提爾的善神牧師與黑暗君主班恩的邪神牧師當街對噴,從辯論發展成問候對方十八代祖宗。
但在其他城市,這兩個神祇的牧師見面互相掄硬頭錘才是正常的交往方式。
同理,幕星城對神殿的限制,也並不影響居民是否是某個神的信徒,只要不觸及『建立神殿』這一底線,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神在多元宇宙世界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生活的方方面面其實都有神參與。
比如太陽升起。
雖然包括洛山達在內的太陽神並不能以自己的意志影響太陽的升起和落下,但如果所有的太陽神都消失了,太陽就永遠不會升起。
而平民就職什麼工作,其實也都跟神息息相關。
商人會信仰財富女神沃金,以祈求獲得更多的商機,就類似於拜財神。手工業者會信奉工匠之神貢德,旅行者則大多喜歡崇拜黛絲娜,起到旅途的平安等等。
自然,哪怕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地,也是會信仰某個神的。
比如說裳是阿。
大地母神裳是阿,最古老的神祇之一,也是現今最強大的神祇……
——這次就沒有之一了。
傳聞凡人世界的一切生命都是裳是阿孕育出來的。
如果說生命是一本書,這本書將終結於靈魂之母法拉斯瑪,那麼它的開始,就是大地之母裳是阿。
儘管這位女神在漫長的時光中丟失了很多的神職,也曾幾度改名換姓,但她依舊是最強大的神祇。
但就畫風來說,還真不太能看得出裳是阿的強大。
她的牧師一般都打扮的如同農村婦女一般,她的神殿很多時候都只是穀倉,崇拜她的儀式,一般也都在田地里舉行,且宛如農家樂般的審美。
原因很簡單,大地母神的另一個別稱叫做豐收女士,比起她其他的神職,她也似乎更看重自己的農神身份,即便派出化身下凡,一般都是以白髮蒼蒼的農村老太太的造型出場,甚至手裡還拎著籃子和農具,過於和藹可親了。
幕星城沒有神殿,這反而對裳是阿的信徒有利。
因為裳是阿很喜歡用穀倉當神殿,信徒只要擺個小神像,這就足夠了。
而且只要是農民,當然誰都希望獲得豐收,這是對他們辛勤勞動的犒賞,自然信徒也特別多。
幕星城的糧食大多需要進口,但長期依賴進口當然非常沒有安全感,哪怕不能自給自足,最好也得實現減少依賴。
所以幕星城曾經花大價錢開闢城外的荒地,鑑於個人開墾受限於資金和人員的不足,幕星城以農莊的方式推行這部分計劃。
簡單的說,就是召集一批願意開墾農田的人,組成一個農莊,然後再以農莊為單位發放農具等物資。
這對於農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雖然累,但賺得多,聽說就連很多國外的人都趕來加入開荒大軍。
時至今日,儘管還未實現糧食自給自足,但只要一出城,就能看到漫山遍野的農田。
農莊裡自有一套利益分配製度,秉承著多幹活多拿錢的方式,基本就沒有出工不出力的那種,畢竟是給自己乾的。
其中一個名為『綠蔭』的農莊,它距離幕星城最遠,是最近才開發的新土地,所以很缺人手。
太陽慢慢升到了正午,農莊的人吃過飯,就圍坐在一起喝麥茶扯澹,談論的最多的,是今天新來的那個。
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感覺不太像是幹活的料,但沒想到工作起來很勤快,可能以前沒幹過農活顯得有些生疏,不過只要肯學,這就不是大問題。
勤勞的人,在哪都會得到尊敬,大家也都挺喜歡這個新人,有些熱心的大媽甚至開始打聽他有沒有結婚,打算當一回媒婆。
而這個被談論的新人,則自己頂著熱辣的太陽,慢慢走上山坡,來到一顆大樹下面。
他找到樹幹上下數第三個樹瘤的位置,用手悄悄刨開一個坑,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疊好放進坑裡再埋上土,並撒一些地衣之類的,讓它看起來不那麼顯眼。
這是他和城裡的同伴接頭的方式,如果城裡的風頭過了,他也能從這裡得到消息。
「拉里先生,你可真不太好找啊。」
突兀的聲音嚇了拉里一跳,他趕緊環顧四周,卻沒有找到任何人的蹤跡。
把接頭地點選在這裡,一方面還是因為距離幕星城很遠,另一方面是因為這附近比較空曠,白天有人靠近的話一眼就能看見。
但能聽得見聲音卻看不到人,拉里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處於隱形狀態。
他後退一步,快速掐了個法印,整個人瞬間融化在了空氣里。
也幾乎在拉里隱形的同時,裴仁禮三人也從空氣中浮現。
「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你的隱形和幻術偽裝能騙得過我麼?」
頭頂,巫師帽上的幾十隻眼睛死死的頂著緩慢移動試圖逃走的拉里。
「還不死心?」
裴仁禮見拉里就跟沒聽見一樣,他隨手把掛在背包側面的繩索摘下來,念了句活化繩索。
單純的繩子突然活了過來,像一條蛇似的快速朝拉里撲過去。
在其他人眼中那畫面就跟繩子跟空氣搏鬥似的,不過拉里顯然並不是能打的類型,活化繩索幾下就把他捆了個結實,甚至另一頭還鉤上樹枝,把拉里倒掉在樹上。
雖然也是個侏儒,但外表也與拉里完全不同。
那其實只是簡單的幻術,一般人不太能看得穿,但湖弄千眼就比較扯澹了。
「你們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
即便被捆了,拉里看起來依舊還算冷靜,倒是跟他那副有些猥瑣的外貌不相符。
侏儒的身高類似於半身人,但半身人看起來是一個正常人類縮小了一半,而侏儒則是頭、手和腳跟正常人類相彷,身體卻很小,看起來有點畸形,再配上拉里的尊榮,難怪感覺有點猥瑣。
「你的事兒漏了,居然還問我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你找我做什麼!如果是為了賞金的話,我願意出雙倍!」
他似乎把裴仁禮他們當成是打算接懸賞的冒險者了,看來他確實很清楚自己會被通緝。
「找你可麻煩了,我們連午飯都沒吃,出城後就一路把每家農莊都問過來,可算找到今天有新人加入的地方……」
「三倍!只要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懸賞的三倍!」
裴仁禮只是單純的想要抱怨一下頂著大熱天挨個問人的痛苦,但在拉里聽來,這就像是一種打算讓他加錢的威脅。
「裴仁禮先生,您還沒告訴他我們的來意。」
阿琳德拉提醒了一句,這讓有點熱昏頭的裴仁禮意識到自己剛才跟拉里說的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省省你的賞金吧,我建議你留著準備後事用。我們來,一方面是為了抓你,另一方面,我想知道,你把你老闆的帳本藏在哪?」
聽了這句話,拉里終於不在重複加錢的事情,冷靜的問道:
「你們為誰工作?」
「喂喂,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搞清楚狀況好不好。」
裴仁禮用法杖戳了拉里一下,被倒吊著的他像鞦韆似的來回晃悠。
奈特哈爾說只要找到人就行,生死不論,但裴仁禮覺得最好還是做的圓滿一些,比如問出他偷走的帳本和出入庫記錄在哪。
這種東西他肯定不會隨身帶在身上,應該在逃出來的時候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保存。
「另外,我對你在閣樓中的小秘密,也有點興趣。」
聽到帳本的時候拉里還沒覺得怎麼樣,但聽到閣樓,裴仁禮明顯看到拉里的童孔一縮。
「你們不會得到答桉的,殺了我吧!」
裴仁禮也沒指望他一發問,對方就會竹筒倒豆子全說了,所以他拿出早有準備的強酸扁瓶,故意在拉裡面前晃晃。
「你既然是個幻術師的話,應該也認識這玩意兒吧,要不要體驗一下?比如說滴在鼻孔里,強酸慢慢的灼燒你的呼吸道,再比如滴在肚臍眼上,讓你看著自己腸穿肚爛?」
卡雅在裴仁禮背後隱蔽的拉了拉他,幫忙找人跟拷問是兩碼事,這超出冒險者的底線了。
裴仁禮之前跟卡雅說的話,她應該是聽進去了,認為自己應該阻止裴仁禮這麼做。
而裴仁禮則輕輕在背後擺手,示意自己明白。
拷問這事,說起來簡單,實際上還真不是很敢下手,裴仁禮只是單純的嚇唬嚇唬他。
「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想在我這得到任何的……啊!」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阿琳德拉卡吧一聲折斷了拉里的一根手指。
「這是警告,如果你不開口也沒關係,你畢竟還有九根手指。」
從某種意義上講,阿琳德拉做的沒錯。
拉里是能使用幻術的幻術師,如果他再度逃走,一旦融入人群,想要抓住一名幻術師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對於法師來說,手指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幾乎所有的法術都需要手勢進行配合,由於小拇指用不到,有些激進的法師甚至會把自己的小拇指摘除,防止施法的時候受到干擾。
所以抓住一名法師之後,為了防止他逃走,最好的辦法就是掰斷所有手指。
不過比起裴仁禮和卡雅,阿琳德拉狠得多倒也是事實。
畢竟她是從小就被奈特哈爾培養作為打手的,西斯迪亞是傻白甜大小姐,不代表她身邊的保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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