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所求的人

  司寧池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顏,那揚起的紅唇似有些妖冶動人,她起身邁步走下了高位,邁著步子行至司毅榮的面前,輕聲笑著說道:「德妃在宮中處處與本宮作對,本宮看她不順眼。👤💝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司寧池抬了抬眼帘,展顏笑道:「父親助本宮一臂之力,送她歸西如何?」

  「!!!」

  司毅榮氣息驟然一窒,大約是沒見過有人會將殘害宮妃說的如此理所應當的了吧。

  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憶起了死於司寧池手中的庶女,那是他第一個女兒,雖說是庶出之女,可到底是司家的女兒,早在司慕玉出生之時,司毅榮就已經為她安排好了一生,那就是為司家入宮。

  所以司慕玉自出生起所學所習的都是心計謀術,他耗盡心血培養出了一個完美的棋子,他能輕鬆掌控這個庶出的女兒,只要司慕玉入了宮,司家便能掌握更多的情報得知更多的消息。

  司毅榮打算的非常好,甚至已經是志在必得之勢。

  卻萬萬未曾料到,他精心培養的棋子最後甚是絲毫作用都沒有發揮出來就毀在了司寧池的手上,在親眼目睹了那渾身是血躺在血泊之中的女兒,他的心中並無半點悲痛惋惜,更多的是憤怒。🎈🐧  ☺💛

  是白費心思,死的毫無作用的憤怒,她毀了他的一切……

  「司寧池!」如今又回憶起了當初的情景,司毅榮再難控制自己的怒火,盯著司寧池咬牙切齒的說道:「謀害宮妃乃是大罪!你以為當今天子是什麼人?容得你這樣放肆!」

  「放肆?」司寧池冷然一笑,輕輕抬了抬下巴道:「本宮放肆的還少嗎?」

  她扭腰走回高位坐下,衝著司毅榮嫣然一笑說道:「宮裡的事情用不著侯爺操心,本宮聽聞德妃近來與董太尉來往甚密,不知這私下可有幫襯。」

  董英瑞與司毅榮早就有摩擦了,如今司寧池提及此事司毅榮也上了心,近來他倒是沒怎麼注意這些,若董英瑞當真與德妃有勾結,那事情可就大了,對司家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德妃出身公國府,只是南國公年老已告老還鄉,德妃只有一個大哥尚在京中,卻是個遊手好閒之徒,占了一官半職混混日子,倒也沒犯什麼錯,卻也沒什麼業績,德妃在宮中也算是領頭羊了。

  卻對自己這個大哥毫無辦法,縱使有千般本事,奈何攤上這麼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大哥,她沒什麼幫襯的人,當初司寧池尚未入宮,連榮妃都能去爭一爭後位,她卻不敢爭。ஜ۩۞۩ஜ ஜ۩۞۩ஜ

  以前德妃捏著鼻子也就算了,反正誰在這宮裡都是一樣的,皇上誰也不看重。

  可現在不同了,司寧池的到來徹底打破了這份平靜。

  「董英瑞這個老狐狸。」司毅榮臉上神色略顯難看,沉吟許久才道:「娘娘,臣可以幫娘娘制衡董太尉,但絕對不會幫你殺人!」

  「哦。」

  司寧池很是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爬上這個位置,殺的人少嗎?」

  現在裝什麼清高了。

  她很是不屑的笑了笑說道:「蹴鞠賽事本宮會好好觀看,父親放心。」

  司毅榮從鳳梧宮出來還覺得心裡堵得慌,入宮之時明明是氣定神閒般來的,結果出宮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皇后當槍使了,這種怪異的感覺持續到他回到侯府方才消散。

  司毅榮遠遠的便是看到了那遠去的馬車,是景王的車駕。

  「父親回來啦?」司瓊憐笑意吟吟的迎著司毅榮走了過來,那副溫柔乖巧的模樣讓司毅榮看的格外疼愛,緊繃著的臉也露出了溫柔的笑來:「憐兒在這做什麼啊?」

  「等父親回府呀!」司瓊憐眨了眨眼,撒嬌似的挽住了司毅榮的胳膊說道:「娘親做了好多父親愛吃的菜呢!」

  「你娘親又下廚了?」司毅榮很是無奈說道:「不是說了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了……」

  司瓊憐晃著司毅榮的胳膊撒嬌,瞧著是何等和睦的模樣?

  西武候府的下人低著頭不敢流露出絲毫詫異,繼夫人尚未進門之前,他們哪裡見過侯爺露出這般笑顏啊?

  「剛剛景王來做什麼?」雖然司瓊憐並未說起此事,但是司毅榮卻不得不警惕,所以主動問起了司瓊憐。

  「是來邀請女兒去蹴鞠大賽的。」司瓊憐拿著花糕小小的咬了一口說道。

  「他?」司毅榮面露古怪之色,看著司瓊憐沉下了眼眸說道:「憐兒,你與景王還是不要交集過多的好。」

  「為什麼?」司瓊憐抬起頭來看向司毅榮道:「因為景王以前是皇后姐姐的未婚夫婿嗎?」

  司毅榮聽著這話頓時變了臉色,若是旁人敢這麼說話早就被他罵了,可瞧著自家寶貝女兒那眨巴的大眼睛,司毅榮發不出火來,只擰著眉說道:「我們司家與高家從未有過什麼親事,都是戲言。」

  司毅榮想了想說道:「如今你姐姐已是皇后,這樣的話語不可在外言說。」

  「那景王……」司毅榮皺了皺眉說道:「與你並無關係,也最好不要有關係,爹爹不想你受苦。」

  「噢。」司瓊憐眯著眼笑道:「爹爹放心,我拒絕景王的邀約啦!」

  她所求的人從來就不是景王。

  司寧池不要的破鞋,她怎麼會穿?

  司瓊憐低下頭,眸子裡翻湧著幾分冷色,她的目的一直都是皇叔趙元罹啊~

  司毅榮絲毫未曾看到她那寶貝女兒眼底的野心,反而一臉喜悅的誇讚著她乖巧懂事,那眼底的疼愛都快溢出來了,仿佛得了這麼個女兒簡直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高寒祁接二連三的被司瓊憐拒之門外,起初還有些耐心與之周旋,但是後來發現自己像是被她耍的團團轉似的,臉上自然掛不住。

  「母親!」高寒祁攥著拳頭道:「我們為何非要司家不可!」

  「混帳東西!」景王府內,那端坐高位的老婦人滿臉嚴厲之色,看著高寒祁道:「你好好看看,我們高家衰落至此何等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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