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盡職盡責

  司寧池醒來之時已經是半夜了。💜💜 ➅9s𝕙Ⓤ𝕏.Ⓒ𝔬m 👺🐳

  這一覺睡的整個人軟綿無力,渾身上下像是都使不上勁來似的,口中隱隱還有幾分苦澀的藥味,喉嚨有些干,她睜眼看著眼前床幃帳頂有那麼片刻恍惚。

  耳邊傳來紙張翻閱的聲音,司寧池轉頭望去就看到那昏黃的燈燭下,趙宗珩端坐著的背影,他坐的很規正手邊放著一疊摺子,旁邊王成祥抱著一疊,正昏昏欲睡的點著腦袋。

  也不知是看見什麼內容,他重重合上了摺子,頓時嚇得王成祥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趙宗珩捏著摺子半晌,最後輕拿輕放的放回桌邊。

  明明憋著一股子氣,卻不發出來的樣子讓司寧池一下笑了出聲。

  「醒了?」趙宗珩聞言轉身,挑眉看著那趴在床邊笑意吟吟的司寧池,不知為何煩悶了一整天的心突然就軟下來了。

  「病成這副模樣,你還笑的出來?」趙宗珩起身走了過來,瞧著那仰頭笑著的女子,未施粉黛的肌膚白皙水嫩,衣袖撩起了一些,整個人還帶著幾分剛剛睡醒的懶散嬌憨。

  趙宗珩在床邊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嗯,退燒了。」

  司寧池閉了閉眼,上下瞧著他詢問道:「皇上在這待了多久啊?」

  趙宗珩不說話盯著她看,司寧池眸子裡笑意更甚了:「皇上不會是在這照顧了臣妾一整天吧?」

  「……」趙宗珩轉開了連。ඏ🍧  ☺👮

  「可不是嘛!」王成祥樂呵呵的開口道:「為了照看皇后娘娘,皇上把摺子都搬來鳳梧宮批閱了!」

  司寧池瞧著那桌上散落的奏摺,笑意盪開,挪了挪身軀主動朝著趙宗珩靠了過去,帶著幾分嬌柔姿態笑意吟吟的望著趙宗珩道:「臣妾竟是不知,皇上如此疼愛臣妾呀?」

  趙宗珩神色微僵,鼻尖似乎幾分甜膩的香味飄過,那仰頭看著他的女子面容嬌美可人,鳳眼輕迷帶著幾分勾人的笑,貼近的距離讓他有些許的不適應。

  「你是皇后,朕關心你是應該的。」趙宗珩繃著臉,極為平靜的說道。

  「噢……」司寧池眨了眨眼道:「這麼說來,皇上對臣妾的關照只是因為帝後的身份,而非私人情意?」

  「這樣也好,臣妾定會做好這個皇后。」司寧池緩緩舒了一口氣,像是放鬆了幾分似的笑道:「今日既承了皇上的情,日後皇上若是遇到真心相愛之人,臣妾甘願讓出皇后之位。」

  「……」

  趙宗珩愣了愣,抬眼看向司寧池。🐯☹  🎁♣

  司寧池極為輕快隨意的說道:「只希望日後皇上能放臣妾自由。」

  「在此之前,臣妾定會盡職盡責,為皇上分憂解難。」司寧池自認為自己已經是非常大度又體貼了,要知道這後宮裡這麼多妃子可各個都不是善茬啊!

  她這是冒著生命危險做皇后,相當的不容易了!

  趙宗珩曲著手指動了動:「朕並無喜歡的女子,也不會有。」

  司寧池擺了擺手:「又不是說現在。」

  「以後說不定會有呢!」司寧池伸了個懶腰,笑意吟吟的看著趙宗珩說道:「皇上如此俊美優秀,定能覓得良人。」

  「哦。」

  「隨你。」趙宗珩站起身來,理了理袖口道:「皇后既是無事,就好好養病。」

  趙宗珩抬手招呼王成祥收了摺子離去了。

  王成祥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簡直腿都嚇軟了,滿腦子都是震驚,皇后娘娘這是病糊塗了嗎?

  怎麼敢對皇上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怪異的是,皇上似乎也沒什麼反應,似乎被說服了?

  王成祥抱著一堆摺子腳步匆匆的跟在趙宗珩的身後出去了。

  趙宗珩端坐在龍輦之上,目不斜視的望著漆黑的宮道遠處,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幽深的眼眸古井無波,任由你看瞎了眼也看不出帝王半點情緒。

  「皇上,賢妃娘娘送來了入選秀女的名冊,皇上可要看看?」王成祥心裡壓著事,卻不敢問,怕觸怒了皇上,轉而說起了其他事情。

  「送去給皇后吧。」趙宗珩隨口說道。

  「是……」王成祥剛應下。

  「慢著。」趙宗珩忽而皺眉攔下了,抿了抿唇道:「皇后病尚未痊癒,不必送去了。」

  「那?」王成祥捧著冊子一臉迷茫。

  「不用看了,就這樣吧。」趙宗珩似乎實在沒有什麼翻看的興致,擺了擺手直接敲定了。

  殿選過後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司寧池尚在病中未曾接見任何人,皇上更未曾踏足後宮半步,更別說召見新入宮的秀女們了。

  就連那些入選秀女的位份安排,都是賢妃和榮妃二人協助定下的,呈報給皇上皇后的時候,兩人誰都沒看一眼直接定下了,此番入選秀女有十幾人,倒算是不多也不少。

  漸入初夏,天氣也跟著熱起來了,司寧池的病自然也好的差不多了。

  蘇永德挨了頓打,好幾天沒能下床來。

  皇后身邊豈能無能伺候?

  沈庭恰巧在這時被送來了鳳梧宮,在太監所規訓完畢,自然也就給皇后送來了。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沈庭跪在司寧池面前,他身段像是健碩了一些,穿著太監的服飾跪的極為標準。

  「看來司禮監是個養人的地方。」司寧池垂眸看著沈庭道:「抬起頭來。」

  沈庭緊繃著身體緩緩抬頭,臉上的疤痕深了些,破壞了他這一張俊美的臉,眉峰高挺像是帶著幾分銳利,眼眸卻有些陰鷙,他仰著頭任由司寧池打量,那握著的手裡卻全是汗。

  司寧池收回了眼,隨意擺手道:「嗯,留下吧。」

  沈庭心口一松,俯身叩首:「奴才謝皇后娘娘恩典。」

  許是天生殘缺的原因,他的聲音並不尖細,反而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若不是穿著這身太監衣裳,任誰也聽不出這是個太監。

  「以後你就住在這。」素雲帶沈庭去了住所,笑著指了指旁邊道:「蘇永德住在你隔壁,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他,前些日子他挨了板子還在床上躺著,你這兩日不必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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