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趙宗珩眯眼笑著,再度俯身親了親她的鎖骨,炙熱的呼吸落下帶著幾分搔癢。
「阿池,司毅榮那個摺子朕是不是做的很好?」
「是不是應該獎勵朕?」
「……」
司寧池有些好笑,所以這狗皇帝是討賞來了?
趙宗珩笑著蹭她的脖子,司寧池不得不把桌上首飾掃開,最後被她抵在梳妝檯前親了許久。
司寧池伸手摸到了他發梢的濕意,心緒微頓推開了他的手攏了攏衣襟道:「頭髮還濕著,去洗漱好再過來。
「遵命。」趙宗珩雖有些不情願被打斷,不過想想今日忙碌許久未曾淨面確實不妥,當即從善如流站起身來喚了王成祥入內伺候,司寧池轉過身叫了素雲去準備浴湯。
窗外雨聲漸大,白色的帷幔像是隨著那雨聲在不住的晃動,隱隱有越來越快的架勢。???
偌大的床榻之上,司寧池坐在趙宗珩身上,身上的衣裳七零八落掛在肩上,髮絲混著汗漬幾乎貼在脖頸上,那極具規律的晃動叫她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了緋色。
「阿池,別玩了……」趙宗珩難忍的喘息,大手攥著她的腰肢企圖讓自己占據主導位置。💝✋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不行啊皇上。」司寧池壓著不讓他起身,媚眼如絲衝著他輕輕眨眼嬌聲道。
「你這是想要我的命。」
最後到底是怎麼要命的司寧池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只記得這被惹急的狗皇帝尤為兇狠。
第二日起身的時候她那兩條腿好像泥巴做的,怎麼也站不穩,硬生生癱著吃了兩頓飯,昏睡到了晚上才緩過勁來。
司寧池慵懶的靠在軟榻,推開窗還能嗅到外面泥土的味道,雨水洗刷過的世界尤為乾淨,連帶著吹來的風都讓人心曠神怡,她靠在窗邊凝望黑夜來臨。
「娘娘,沈庭回來了。」素雲入內稟報導。
「讓他進來吧。」司寧池輕輕眯眼,轉頭之時便瞧著沈庭一身風雨氣息踏入殿中。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沈庭未乾近前,站在稍後的位置躬身見禮。
「出宮了?」司寧池目光在沈庭身上掃了一眼,隨後收了目光淡聲詢問道:「去見了誰。」
沈庭眸色微顫,躬著的身軀不敢挺直,反而彎的越深了。
他張了張口啞聲說道:「回娘娘話,奴才去見養父了。」
「昨兒夜裡,養父病故。」沈庭的養父便是沈家的馬夫,自沈庭入宮之後,這馬夫也從沈家出來了,在外做拉人的營生,還是給人趕車的馬夫並無什麼不同的。
「什麼病竟是去的這樣快?」司寧池眉頭一皺,略微直起身來沉聲詢問道。
「是急熱之症。」沈庭抿唇低著頭像是有些難過,既是急病想來也是沒法子醫的,才一晚上人就沒了。
「奴才尋了個好地方葬了,燒了紙磕了頭便回來了。」沈庭低聲說道。
像他們這樣的人沒個體面的葬禮太正常了,沈庭如今身份不同,他自不能在宮外久留,能為養父收斂屍骨入土為安已是鄭重,在墳前磕頭便是謝了收養之恩。
司寧池看著沈庭這般神態神色緩和了兩分,連帶著語氣也柔和了下來:「是本宮未曾關懷,今日已是夜深了,你下去歇著吧。」
沈庭謝恩退下,出了殿外方才抬起了眼,望著眼前熟悉的庭院有片刻的失神恍惚。
殿內交談的話語顯然外頭蘇永德幾人也聽到了,這會兒見沈庭出來,頓時都上前寬慰兩句。
沈庭垂首一一謝過,神色略顯萎靡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沈庭也是可憐人……」蘇永德默默一嘆,有些不忍心似的搖了搖頭。
「也好,無父無母無親無故,也是一身輕了。」素雲低聲說道:「如今得了皇后娘娘器重,在這宮裡錦衣玉食的過著,總好比在外吃苦受罪來的強。」
「那倒也是。」蘇永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頗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娘娘對沈庭,可比對我們都看重。」
「瞎說什麼呢?」素雲沒好氣的瞪了蘇永德一眼道:「若不是看重你,又豈會讓這鳳梧宮外院所有事情都讓你打理?這會兒倒是怨怪起娘娘偏心了?」
「這話若是叫皇后娘娘聽去,定要剝你一層皮。」素雲惡狠狠的說道。
「哎喲!好姐姐可別可別……」蘇永德連忙伸手打了自己兩嘴巴子,笑嘻嘻的說道:「我嘴賤,可不敢惹怒了皇后娘娘。」
「哼。」
素雲沒好氣瞪了蘇永德兩眼,擺手讓他去宮道外盯著,可瞧瞧今兒個皇上還會不會來了。
蘇永德忙不迭應下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蘇永德就跑回來了,言說皇上讓人傳話,今兒不過來了。
司寧池睡了個好覺,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床便瞧見王成祥樂顛顛的來了,說是皇上讓她好好準備準備,晚些時候來接皇后娘娘出宮去,這會兒皇上在前殿安排事宜。
「出宮還需這般麻煩?」司寧池略微皺眉詢問道。
「皇上說了,要與娘娘在宮外住兩日,這朝中事務自是要小心安頓。」王成祥笑呵呵的解釋道。
「在宮外住?」司寧池頗為詫異:「朝中大臣竟是不阻攔?」
王成祥乾笑兩聲。
哪沒阻攔啊?
這不沒攔住嗎……
司寧池打發了王成祥便叫了素雲入內,既是要出宮小住那確實是要收拾收拾。
素雲一邊收拾一邊疑惑發問:「娘娘,皇上這是要帶娘娘去哪兒住啊?」
司寧池也困惑,直到她跟著趙宗珩一路出了京城到了郊外一處古宅,這宅子看著就長久無人居住,就連地面都像是才清理出來不久,木頭裡還透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雖及時做了保養修葺,但是住了人和沒住人的差別還是相當明顯的。
「皇上什麼時候偷偷買了個宅子?」司寧池狐疑的打量著趙宗珩,有那麼一瞬腦子裡冒出些『金屋藏嬌』的懷疑。
「這是朕的母后曾經買下的。」趙宗珩眸中帶著幾分懷念,其實他來這個宅子住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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